王梓的默剧好笑吗(跟观众掉进同一个脑洞)
默剧演员王梓,是拿大顶剧社的创始成员之一从误打误撞开始在街头表演,王梓的独角戏一发不可收拾,从全国各处的剧场飞来的演出邀约不断他的糅合了传统默剧、小丑戏及口技的表演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其风格像活的卡通片,夸张又充满出人意料的想象力,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王梓的默剧好笑吗?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王梓的默剧好笑吗
默剧演员王梓,是拿大顶剧社的创始成员之一。从误打误撞开始在街头表演,王梓的独角戏一发不可收拾,从全国各处的剧场飞来的演出邀约不断。他的糅合了传统默剧、小丑戏及口技的表演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其风格像活的卡通片,夸张又充满出人意料的想象力。
刚过完年,王梓带着他的默剧独角戏《Pa!》在广州、武汉等地开始新一轮的巡演,很多观众闻风而动,去追他们的“默剧王子”。
2017年的“第五届乌镇戏剧节”上,王梓凭借默剧独角戏《离家出走》获得了青年竞演小镇奖“最佳个人表现奖”。乌镇获奖之后,爱丁堡国际艺术节、天津曹禺戏剧节、南锣鼓巷戏剧节等等这些国内外的知名戏剧节纷纷抛来橄榄枝。王梓始终坚持自己极具个人特色的原创演出,他在台上唯一会说的一句话是:“亲爱的观众朋友,我们的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大家把手机调成静音,不要拍照和录像。如果实在想留些纪念的话,我们是默剧,大家可以尽情录音。”
默剧在中国做的人太少了,“国内我知道的默剧演员用两只手就能数过来,我们剧社就占了一半。”成绩做出来了,王梓有点小骄傲,剧社的几个台柱子平时会互相捧逗:您真是我见过的中国最好的默剧演员了,比剩下几个人都强。
我能用默剧说话了,观众也就能接收了
1989年出生的王梓,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北京孩子,他的妈妈是中国杂技团的演员,王梓跟着妈妈在舞台边长大。
妈妈工作太忙了,没时间照顾王梓,从小把他扔在剧场里。上小学时,王梓印象最深的就是,放学后妈妈会直接把他接到剧场,他要么在后台写作业,要么就趴在排练厅里看他们排练。
排练厅里杂技、魔术、马戏、滑稽剧轮番上阵,六七岁的王梓身高重量正合适,“拿你儿子练挺好的”,玩笑话成了真,妈妈真就把他塞进水缸里,练习负重蹬缸。这种耳濡目染的熏陶,让王梓从骨子里深深迷恋那种现场和人互动的感觉。
王梓小时候属于胆子小,但是有很多鬼点子的小孩。小学时爸爸妈妈就已经看出来王梓不是“念书的料”,学习差、好动、贪玩、爱幻想,他们决定“让他早一点从艺,不然就耽误了”。就这样,父母开始给王梓请老师学表演,初中他就读的是艺校。
王梓觉得他考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还挺容易的,不过上大学后他的表演课交作业时常常因为跟同学交流的不好,总是最晚才交上。后来的他,也的确走了一条跟所有同学都不同的路。从北电表演系毕业后才二十出头的他,也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喜欢做现场,就去演话剧,默剧就是王梓那个时候自己尝试、融合的东西。
家里一开始并不支持王梓做默剧,爸爸妈妈想让他好好演正剧,“我的形象也不适合啊”,他们说“你演反派啊”。王梓也理解他们的用心良苦,他们担心在国内做默剧几乎是空白会很辛苦。爸爸妈妈认识很多前辈,他们甚至给王梓“塞进”过很多剧组,“特想把我引到影视剧的道路上,可是在剧组里拍东西,没办法连接观众,没意思,不喜欢。”后来他索性跟家里挑明了,“我有一个很想干的事,就很想把它干好。没有关系没有资源我也不觉得它很难。我喜欢做就让我做呗。”
王梓越玩越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噢!这个东西就是我一直特别想把它弄明白的。”以前吊儿郎当的他开始刻苦,开始用功。默剧仿佛打开了一个神秘的通道,他越往里走越想深挖。
这期间,王梓开始疯狂参加很多课程,走进去才发现,默剧的门类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他给自己定了个计划:先学习两年,边学习边摸索。一想到新的东西,就和学习吸收到的结合起来,做一个小演出,“胆子很大,想怎么演就怎么演”。这种实验性质的演出王梓保留至今。
一天,王梓一下打开了,以前老觉得默剧是“拿掉语言、不要语言了”。其实不对,默剧也是语言,它是另外的一种语言系统,它的动作更需要细化、处理来表达。寻找到这个感觉,王梓欣喜若狂, “我能用默剧说话了,观众也就能接收了!”
一开始观众的反馈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像突然领会了武功秘籍,再演出时王梓发现,观众慢慢变得能互动了,甚至在下面模仿他。
参加比赛,也不会有紧张的感觉
第三届乌镇戏剧节王梓是跟着朋友去蹭玩,他看到团里的小伙伴在街头表演时太累了,主动说:“你们演不动了也别干着,要不我来演。”戏剧节到一半的时候,王梓走在大街上,就会有人过来问他“你后面还有没有表演”。第二年,王梓报名正式参加了乌镇戏剧节,“那届人巨多,后面人越来越多”。连着参加了三年乌镇戏剧节的嘉年华单元,王梓成了“老熟客”。等到第五届乌镇戏剧节,王梓参赛了,获得了“最佳个人表现奖”。
王梓记得很清楚,那届有全国各地300多部作品参与评选,层层筛选后18个剧目入围决赛。在乌镇戏剧节11天的时间里,不间断地进行了三轮公演评比,专家评委有田沁鑫、赖声川、孟京辉、黄磊等等,还要综合观众的投票结果,最终只评选三个奖:特别关注奖、最佳个人表现奖、最佳戏剧奖。
朋友们说他是唯一一个不像参加比赛的人,“很奇怪,我不会有紧张的感觉。我挺想让自己紧迫的,但就是紧迫不起来。”赛前每个剧组给两个小时的排练时间,王梓只用一个小时就排练完了,主办方都惊了:“所有团队都说时间不够用,你们却一小时排完了!”那天在剧场里比赛完,王梓是唯一一个收拾好包掉头就冲出去的人,“我还要赶嘉年华的街头场地表演。”王梓的身影经常出现在街头,黄磊在颁奖时禁不住赞了一句“这小伙子特别勤快啊”。
在王梓长时间探索默剧的过程中,卡通片对他的影响特别大。
王梓上幼儿园开始,就特别喜欢看卡通片,爸爸那时候在俄罗斯,会给他买很多卡通片的录影带背回国。王梓最喜欢《猫和老鼠》,它没什么台词,动作简单、音效表达的情绪特准,特别有意思。“我吸取了很多动作的张力,加到自己的表演中。比如一个小孩子找妈妈,我们平时怎么找?可能直接喊妈咪就好了,但是加上一些动画效果,一边喊,再床下边找找、水瓶里找找。就不一样了,这是卡通带来的画面感。”Tom和Jerry在追跑打闹的过程中会受伤,Tom甚至有时候就被切碎了。但是下一个画面它就又开始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逻辑,这就是小孩子的思维。
卡通世界吸引王梓的是,一切都可以是玩笑,这一秒死掉,下一秒就可以活过来。
生活中特别需要说出来的,又不太可能直白地说出来的事,会成为王梓创作的源泉。虽然他做的默剧几乎都是喜剧,但每个故事都注入了他想要表达的心思:在获奖作品《离家出走》的结尾,他最想说的话就是“我很孤独。看起来跟爸爸没有话说,但是爸爸对我又特别重要,在我孤独的时候最想念爸爸”。每个故事王梓都会先抓住一个硬核,再去搭建丰满有趣的内容。
所有快乐都来自于想象
拿大顶剧社2011年成立,今年进入第八个年头了。一开始王梓他们做很多奇奇怪怪的表演。有一次突然想尝试不用语言去表演一个剧情,看能不能演出来,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默剧是什么。
脑子里奇怪的想法能够做出来,用想象力能够塑造出来,是让王梓坚持多年的动力。
王梓印象深刻的是,在乌镇比赛时,底下有个观众的手机响了,“我正在演演演……嗯?手机响不停,我就看着他……其他人已经开始哈哈哈地笑了……”特别安静,登登滴答登……手机还在响,他急得在衣服、包包里满处翻找。王梓觉得这画面挺有趣,就即兴在台上演“我的电话响了,我四处找我的手机,找找找,找不到……铃声还在响,还找找找,等他的手机不响了,我假装接通、聊了两句,滴就挂了。底下观众就跟疯了一样,特别开心。”经验丰富了,尴尬的、感动的、荒谬的,王梓都能化解成开心的。王梓越来越享受这些经验积累起来的感觉,“其实尴尬都是可以利用的。并不是说我在演的时候必须要按照自己的来,经常就演的那一刻心情变了,或是当时的气氛变了,我就会改变几个动作,每次演都不会完全一样。”
每场演出完,王梓都会琢磨即时即刻的场景,哪个技巧可以吸收,哪个地方没有发挥好。
王梓认为获得的所有快乐都来自于想象。一出默剧的完成,演员在舞台上只能做到七八十分,剩下的是需要靠观众的想象来填补的。“我相信我在表演的时候,可以找到我们每个人大脑里的共同点,我们可以掉到同一个脑洞。这是特别刺激的一件事。”这个乐趣没有了,默剧也就不存在了。
挑选互动观众是个技巧,“我真遇到过一家三口来看,女儿和妈妈都是特别开心,爸爸坐那一脸严肃,他觉得是自己也不知道为啥会坐在这里,这样不开心的就不要打扰啦。”这种情况很少,大多数观众是会觉得不好意思,“这样的要鼓励他,现场让他感觉自己让大家笑,他也会开心。”特难搞的是遇到表演欲特别强的观众,“人来疯太多啦,你拍他一下,他可能会倒地满台打滚儿……演疯了。所以我在找互动时,特别想上来演的,我会把握一下。”最好的观众是那种能吸收并且再创造出来的,“比如我扔一个东西过去,他不止接住,有可能把它吃掉了……这就好玩了。”
王梓特别享受这种出乎意料的现场,表演《泡泡糖》时有次观众接住一个大泡泡并没有扔回来,而是给扔到窗户外面去了,“我就顺着演,跑到窗户那向外看……结果台下就笑疯了。那一刻我是真的很投入地想要跑过去看。”被扔出去了这段表演怎么完成?“我就又从兜里拿出一块来接着嚼,大家想不到你还能拿出一块,又笑疯了……”
王梓在舞台上从来没有过紧张的感觉,“可能我就是很适应舞台,在舞台上想干吗干吗,不会没有安全感。我很享受舞台的感觉。” 一个在舞台上感觉不到压力的人,在生活中跟人相处反而会感到紧张,“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舞台和现实,就像两个世界。一上台整个世界就不同了。”
那些很真实的生活状态才打动人
拿大顶剧社最初的默剧演员只有王梓和他的发小武六七,后来阿南、张秀宇、潘越慢慢加入进来。“看完演出想学的人太多了,学了一两个月,最后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明显能感觉到他会慢慢变得没有兴趣了。”这对王梓的打击蛮大的,教每个人他都投入了感情,“大家可能觉得看起来很好玩,不需要花时间练的。” 在找到个人风格的过程中,甘于一直失败的人太少了。“我希望有好多人来做,默剧真的是入门太难太难,真正做的人很少。”
出名了对王梓来说最大的好处是“能比较好卖票”,但他希望“别一夜成名,突然火起来想想还挺可怕的”。现在的拿大顶剧社,责任被几个好伙伴共同承担,这让王梓感到欣慰,“我就做好自己就可以了。以前各方面都会担心,现在一点不担心,所有时间都放在自己的表演上”。
同龄人会觉得王梓幼稚,“我感觉他们都喜欢数字,比如你一个月挣多少钱,你做到了多少资产……很少有人在乎‘我跟观众有很好的交流’。”
刚开始时王梓出去自我介绍“我是默剧演员”时,可尴尬了。他大多搪塞过去,“你做什么的?”“嗯……还没有工作。”“你怎么挣钱?”“嗯……家里养着……”
其实王梓也挣钱,但不能细说,越说越乱,逼急了他会说“我做软件工程的”来终止话题。他觉得“就偷偷先玩自己的就好了”。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说出来特别自豪”。
每天要做的功课有很多,体能训练是必须项。“第一次上台,可能演了15分钟都不到,下来歇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歇过来。”王梓说,看起来在台上轻松的搞怪,其实每个动作都需要肌肉控制达到一个点,“平时拿起东西,就是松松垮垮拿一下。到了舞台上,拿东西的动作要放大一万倍,怎么拿、怎么放,走的每一步都要到位,很累。”每一个动作每天都要对着镜子练习,即便看起来简单的面部夸张表情也要每天都练,“跟打球差不多,每天都要练,其实找的是那个手感。不要说一周不练,一天不练都会不一样,没有那个感觉了。”
王梓感到遗憾的是,默剧的学习系统在国内完全是空白,“国外有不同门类的默剧学校,比如法国的贾克乐扣创办的系统课程,比较传统的有马塞尔玛索。”通过朋友,王梓会拿到课本、光盘,同步跟着网站学习。“跟在学院一样,大家在工作坊里说一个题目,一起来创作、排练,像玩儿一样,其实都是在学习在提高。每个故事都会做预演,完成后感觉哪个状态不太好,细致到哪一个笑声太大,回头都会改。”
王梓认为那些看似很淡的、但很真实的生活状态才打动人。“比如说拼命洒狗血,我看了也会哭,但是看完以后我一点都不享受。我做喜剧也一样,并不是胳肢你让你笑,是做的动作严丝合缝地安排让你笑。”舞台上王梓脑子里出现的并不是文字,而是画面。
自己的技巧被人翻版王梓觉得“无所谓”,他最在意的是“编的故事被全部搬走”。有时候他在网上看到别人“搬走”他的故事表演,他又无奈又气愤,气的是“我就特想找到当时现场看的那些观众,想跟他们解释,并不是他演的那个意思”。
妈妈在世时没能看到王梓在台上演出的现场。爸爸来看过他一次,远远地坐在最后一排,“我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的爸爸。那是我唯一一次感到紧张。”王梓记得特别清楚,幼儿园时候有个小朋友心脏病发作后再没回来,妈妈曾抱着王梓说:“死亡不可怕,每个人都要面对。”现在的王梓,越来越能够体会妈妈爱自己的事业爱到对其他事都“心特大”的感觉——“无论如何,当所有人都在配合一场演出时,现场的感觉是特别温暖的”。
文/本报记者 李喆
视频、供图/王梓 阿南
【编辑: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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