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话大冒险非要说真话吗(敢不敢真心话大冒险)
文/青草
在记忆里,小时候看过的电影大多与村里的晒谷坪紧密相连,它有一个专属名词,叫做露天电影。
在以晒谷坪为背景的光影世界里,我总是会不断重复地问父亲同一个问题:这个是好人还是坏人?
每逢有新的人物出场,我便会机械式地抛出这个问题,并满怀期待地等着父亲给出的答案。印象中父亲从未让我失望过,他总是能不假思索地给出标准答案,就好像他就在荧幕故事的现场,精明地洞悉着身边每一个人的好坏。
其实现在回过头来重温那时的电影,好人的“好”确实也写在脸上,好人的面孔英武清秀,大多作飒爽英姿状;而坏人的额头上也放佛刻着一个大写的“坏”字,他们大多腰杆不笔挺,点头哈腰状,发型与眉宇之间都很明显地透着邪恶,或奴颜婢膝,或阴损暴戾。在一切以敌我阶级泾渭分明所构建的人物关系里,好人好得绝对,坏人也坏得透彻。只不过我那时不懂其中的玄妙。
在基因的强大作用力之下,如今在客厅胡乱观看电视电影之时,儿子也会问我同样的问题:这个是好人还是坏人?
说实话,这个问题如今变得很难,再也不像“黑白电影”那样把好坏写在脸上了。而且,现在的人物形象追求冲突和多面,在上一幕还是天使,下一幕也许就是魔鬼了。这就跟现实中的人一样。
更让人为难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儿子还问出了高水准的问题。比如前几天在客厅看《百团大战》,他就问了我两个问题:国民党是好人还是坏人?蒋介石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个……,一言难尽啊!
儿子九岁,也有自己的好坏标准。他说《百团大战》学校组织观看过,看过之后还写了观后感,还设计了手绘海报。对此,儿子评价说:学校真坏,早知道就在家里看电视了,看了也不用写观后感。
他觉得自己被骗了……。
再回到好人与坏人的话题。先以我为例吧,关于对我的评价,我从各种渠道听到过很多版本,大致总结一下,其实也就无非我究竟是个好人还是坏人的问题。认识我的人当中有人说我是个好人,当然也有人评价我是个坏人。
其实对于我自己作为一个好人,究竟好在哪里,我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特想知道的是,我作为一个坏人,究竟具体坏在哪些方面呢?(请知情人士后台踊跃留言,好捉急,在线等!)
人就是这样时好时坏,在特定的环境之下,在特定的某一时刻,我们就会变成“另一个人”。变得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如果一个人一味地好下去,或者彻底地坏下去,没有波澜,没有悬念,那得是一个多平凡普通,甚至枯燥无趣的人啊。于是,正经的人在装不正经,不正经的人则故作正经,异性的小手都没摸过的人,脑子里的黄段子存储了1000MB。而睡人无数的老手在餐桌上听到污段子时则强装很听不懂的样子,并满脸严肃地说一声:你们太坏了,好好讨厌……。
经常听人骂另一个人说:你怎么这么不知道好坏呢?
其实这样的辱骂,要求好高。你要知道,知好坏,并不是一件特容易的事情。人的成长轨迹就像是一部随时会剧情反转的故事片。好人会一失足成千古恨,坏人会浪子回头金不换。所谓回头是岸,立地成佛,我想这些所讲得不过就是好坏的不稳定性。人性在复杂地变化着,有时随着心情在变,有时随着角色身份在变,有时随着环境在变。但这一切可能最终又很难逃出人的劣根性。
我是不太相信“人之初性本善”的,我宁愿相信人之初其实就是“恶”的。有了“恶”的起点,人类才会想象出各种规范来进行约束,并以此来维护一种想象中的秩序。在人类社会所进行的想象力大比拼之中,我们想象出了国家、监狱、警察、法庭、城管等……,为了使想象力存在一个统领的边界,我们再想象出一套价值观。当然,我们还想象出了一种叫做权力的东西。然后再想象出另一种东西试图对权力进行约束。人类如此乐此不彼地生产制度和规范,其实就是在运行当中发现了“恶”。
举个最近的例子。
好端端的一个好人,昔日品学兼优的学子,那么好的一个丈夫、儿子、父亲,当他在大街上权力附体,手里并提着权力的笼子时,怎么就可以肆意妄为地随意抓人、打人,甚至毫不顾忌他人的生命了呢?
这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我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你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好吧,封建迷信一回:人在做,天在看!
就酱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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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伯虎点高香(iambohu):这里的唐伯虎不点秋香,这里的司马光不会砸缸,这里的秋天只专注一片树叶,这里的历史和现在都跟你想象中不太一样,这里的思辨可能会毁掉你的三观,这里的唐伯虎已经点起了高香,让我们在时光隧道里穿梭,激扬文字,谈古论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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