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诗中的众生百态(这是关于茶与古代诗人)
芷韵说茶张树昌:诉说茶的故事,让茶更有文化,这是讲诉古代诗人与茶的故事,执着,喜爱,简单与自在的心境是我们现在很多人无法做到。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远山,雾霭,飞鸟,篱笆,繁菊,远景近景,动静相宜。选择无为的陶渊明的生活状态,俨然是一方充满野趣的,流动的茶席。心境闲适,任运自在。一生爱酒的陶渊明,同样拥有一颗茶一般的“素人之心”。
写出“静故了群动,空故纳万境”这般灵动诗句的苏东坡,则是真正的自在喝茶人。都知晓他的“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使人瘦,无竹令人俗”,其实,苏东坡同样信奉“无茶令人俗”,夏日祈雨后,行走于乡野间,他“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敲门试问野人家”,至于“汤发云腴酽白,盏浮花乳轻圆”则是写贡茶的。他无论在乡间喝茶,还是在庭中品茶,心境一样闲适自在。
与东坡同朝代的文人中更是颇多好茶者,这大约与到了宋代,饮茶方式的变革有关。宋代的饮茶方式由煎煮变为冲泡,饮茶变得更为简洁方便。不独是苏东坡的好友黄庭坚写下“兔褐金丝宝碗,松风蟹眼新汤”之类的佳句,还有那喜欢吟金戈铁马的陆游也是一位品茶高手。通过“促膝细论同此味,绝胜痛饮读离骚”“一枕鸟声残梦里,半窗花影独吟中”“水 品茶经常在手,前生疑是竟陵翁”之类的句子,我们大抵可以窥见这位侠义儒生内心的自在情怀。
崖山之后,明代的文人又将饮茶推至新的境界。明人饮茶,推崇独饮。独啜曰神,二客曰胜,三四曰趣,五六曰泛,七八曰沲。在沈周的《煮茗图》,李士达的《坐听松风图》和唐寅的《品茶图》中,流露出的皆是“山中茅屋是谁家,兀坐闲吟到日斜。俗客不来山鸟散,呼童汲水煮新茶”之意境。
天地悠悠,独自品饮,古之饮茶者全然不惧现代人害怕和拼命逃离的孤独寂寞冷,内心的力量何其强大。或许,他们早已洞悉生命的本质原本就是孤独。他们通过饮茶,将这种孤独升华为一种美学艺术,一种与生命,与自我沟通的艺术。这种意境,也是一种难得的自在。
同样任性自在的,还有唐代茶圣陆羽的诗僧朋友皎然和尚。皎然,俗姓谢,系出名门,是南朝山水诗人谢灵运的十世孙。皎然和尚精于佛法,同时又工于诗作,文采清丽。这从他的诗歌中可见一斑。“晦夜不生月,琴轩犹未开。城东隐者在,淇上逸僧来。茗爱传花饮。风流高此会,晓景屡徘徊。”
皎然太任性了,任性到“不欲多相识,逢人懒道名”的境地,只肯与陆羽及另外一位朋友韦早往来。某一天他前往拜访陆羽,孰料陆羽出远门沿未归来。于是,皎然心中怅然若失,赋诗一首。“远客殊未归,我来几惆怅。叩关一日不见人,绕屋寒花笑相向。寒花寂寂偏荒阡,柳色萧萧愁暮蝉。行人无数不相识,独立云阳古驿边。风翅山中思本寺,鱼竿村口忘归船。归船不见见寒烟,离心远水共悠然。他是相期那可定,闲僧著处即经年!”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就这一占而言,皎然遇上陆羽,不得不说,这是成为忘年交的二人幸运,也是中国茶文化的幸运。“九日山僧院,东篱菊也黄。俗人我泛酒,谁解助茶香”。最重要的是,澄澈的茶汤也让他们的心灵变得澄澈,宁静而有力。面对纷纷扰扰的世界,他们可以简单而自在地随心生活。
这种简单与自在,这种面以外界变化时应秉持的定力,恰恰是浮躁,焦虑的现代都市人缺乏的。工作之作,不如为自己沏上一壶茶,无论是普洱还是白茶,静静品饮,让这杯茶与自己的心联结,让自己直面生命的孤独,也感受生命的灵动。
春有百花秋有月。在喧嚣的都市里,即便寻找不到你生命中的陆羽,你仍可做一个自在的喝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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