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非常写实(这首词到底有多狂放)
朱敦儒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
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
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朱敦儒,字希真,洛阳人,一生跨两宋。早年隐居不仕,绍兴五年,赐同进士出身,后迁两浙东路提点刑狱。秦桧当国时,除鸿胪少卿。有《岩壑老人诗文》一卷,不传,又有词集《樵歌》三卷。词风豪放旷达,语言清畅,多写隐逸生活。靖康年间,钦宗召朱敦儒至京师,欲授以学官,朱敦儒固辞道:“麋鹿之性,自乐闲旷,爵禄非所愿也。”终因鄙弃世俗和权贵,拂衣还山。此词即为朱敦儒从京师返回洛阳后途中作,故题为“西都作”。这首词是他前期词的代表作,也是他前半生自我形象的写照。
全词之眼在于“疏狂”二字,何以疏狂?清都紫微,钧天广乐(yue),掌管仙界山水,疏懒狂妄皆可有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 衣袖轻扬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天上云雨,云间朗月也曾听我差遣。
诗一咏,便是万首,酒一饮千樽难醉。玉楼金阙懒得归去,世间王侯权贵皆是云烟。山麓水湄而外,唯有诗境与醉乡。
这首词体现出词人对王侯将相的傲视、对名利权贵的鄙夷。词人狂放不羁的性格令人向往,那不曾将王侯将相放在眼中的孤傲心性也实在难得。与在虚荣华丽的天宫做官相比,更愿意醉插梅花,酣卧洛城。
词人不曾被虚荣蒙蔽了眼睛,也不曾被权利蒙蔽心智。依旧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跟从自己的内心。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能在华丽的天宫中做官是求之不得的。但是能如词人这般对权贵鄙夷,对王侯将相不屑一顾的人真是少之又少。词人的狂放不羁令人佩服不已。
若是我和词人处于一个时空中,亲眼看见他所处的花都的风景,那我也会动容。如他一般,放下那虚无的官位,自由自在的喝酒、赏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豁达自在。
你身边有像词人一般狂放不羁的朋友吗?对于高官厚禄鄙夷不屑,只愿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自由自在,不受世俗的约束。我身边这样的朋友有,但是挺少,而且也是在有稳定物质来源的情况下才能如此。毕竟自己身上相应的责任是推卸不掉的。
现实羁绊太多,家庭、事业、朋友等。要做到如此洒脱、置身事外谈何容易。但身与心是可以分离的,喧哗的城市,单调匆忙的节奏,即便每天从身边溜走的人不计其数,心里的自己却依然形单影只。身体,免不了五谷杂粮,也免不了圆滑处世、酒肉入肚,但心却可以有自已的一片桃源仙境,每天晚上,在书桌前翻开书,或走进古人的圣贤境界,或与朱希真月夜饮酒插梅,也算是一种洒脱。记住,心不能随身体麻木。
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在其间行走挣扎的我们,稍不留神就会把细小的真实给丢弃掉。天性本是可爱的。若是因为一些因素把它丢弃了,那便是再可惜不过了。我们能做的只有坚持本性、坚守率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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