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昉簪花仕女图有趣讲解(周昉簪花仕女图)
文|史海拾贝人a
编辑|史海拾贝人a
●○前言○●
《簪花仕女图》是一幅描绘唐代贵族女性的艺术作品。
它展现了当时女性形象的丰肥腴丽风格和忧愁的神态,这种审美形象不仅代表了美的普遍性和时代特征,还体现了关陇文化、儒、道、禅思想以及胡风文化和佛教文化融合后形成的新的审美文化范式。
审美趣味和审美文化反映了人们基于审美需求对社会文化的看法,并展示了社会文化对审美趣味和审美文化的影响。
《簪花仕女图》被认为是唐代画家周昉所绘。画面描绘了贵族女性真实生活中的情景。根据辽宁省博物馆的介绍,这幅画在1972年重新装裱时发现是由多幅画拼接而成的,其中一位比例较小的仕女是后来添加的。还有一只白鹤和画面左侧的小狗也是后来添加的元素。
有研究者根据这些发现认为它原本可能是屏风画,而唐代的屏风通常放置在床榻上。屏风的作用是装饰空间和遮掩床榻上的坐者。
因此,画家创作《簪花仕女图》时的意图可能更多地是为了展现女性之美,并与其他元素共同美化空间布局。从市场的角度来分析,《簪花仕女图》的女性形象成为研究的重点。
目前学术界对于这幅名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几个方面。谢稚柳是其中的代表,他在1958年发表了唐周昉《簪花仕女图》的商榷》一文,成为首篇探讨该作品的文章。
他在文中提到通过对比赵估墓张营的《捣练图》、《骁国夫人游春图》和周昉的《调琴啜茗图》、《戏婴图》和《簪花仕女图》等作品的风格、笔触和神态,推测《簪花仕女图》可能是南唐时期的作品。
在谢稚柳之后,学术界从年代、人物、作者、主题等方面展开了对《簪花仕女图》的深入研究。
文章的重点在于分析《簪花仕女图》中女性形象与文化之间的关系。前人的研究成果为基础,我们不仅追求揭示图像的象征意义,更注重分析女性形象在作品中与文化的交融。
这样的分析方式能够丰富研究领域,同时易于理解整幅画作的情境和背景。
●○《簪花仕女图》中形象审美的变迁○●
《簪花仕女图》所展现的仕女画风格体现了时代市美风貌的变迁。唐代的仕女画形态经历了从追求“德”(道德)到追求“美”的审美形象演变,这一变化反映了时代市美文化从宣扬政教作用回归到市民对美的需求的趋势。
在《簪花仕女图》中,描绘的女性形象丰肥腴丽,具有典型的唐代仕女特征。与两晋六朝时期强调“道德说教”的女性形象相比,唐代仕女形象更具时代市美趣味。
审美趣味在不同时代有着不同的特点,反映了个体对审美形式的需求逐渐发展成为群体的市民审美需求。
唐代的市民审美需求受到多种因素的制约,因此不同社会背景下产生了不同的市美趣味。在初唐时期,仕女图中的女性形象还未形成唐代的主流风格,还处于转型阶段。
唐朝艺术家阎立本的艺术成就代表了初唐时期的最高水平。他的作品《步辇图》仍然保留着六朝“秀骨清像”的风格。
唐代画家张怀瑾在《画断》一书中首次记录了“秀骨清像”的词语,它形容了人物清秀纤弱的外貌特点。到了盛唐时期,出现了结罗人物画,女性形象以丰腴、雍容华贵为审美标准。
唐代仕女形象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这源于唐朝独特的市民审美观。女性形象以丰腴腴丽为主要特点成为大唐审美的标准,这种审美风尚在画家张萱的作品《捣练图》中得以明显展现。
《捣练图》描绘了宫中妇女捣练的场景,她们穿着艳丽的长裙,身材丰满,妆容艳丽,神情姿态各异,整个画面充满着生活气息。随后,周昉在中晚唐时期对仕女形象产生了重要影响。
他的作品中,贵族妇女形象丰腴腴丽,同时透露出一丝宫怨和哀愁之情。
在《簪花仕女图》中,女性形象的着装简洁而彩色绚丽,身体丰腴而曼妙,神态流露出无聊和寂寞的情感。
唐代仕女形象的审美演变展现了从道德到美的审美转变,呈现了时代市美风貌的变迁。
唐代仕女形象在审美上从初唐的清秀纤弱逐渐发展成为丰腴腴丽的市民审美趣味。
唐代丰腴健硕的女性形象不仅存在于人物画中,还在整个艺术领域中体现出来,例如马的形象在韩斡的作品中显得膘满臀圆,而唐代的女佣则被民间称为“胖娃娃”,书法风格也呈现出一种大气之感。
这表明唐代丰腴健硕的女性形象不仅仅局限于人物画,还在整个艺术领域中得到体现,展示了美的时代性与普遍性的统一。
审美的时代性与普遍性的统一本质上是时代市美文化在艺术中的作用,产生了相应的市民审美趣味。
市民的审美趣味既有历史传承,又具有发展性,随着时代的变迁而相应地发生变化,但始终受到市美文化的制约。
●○唐代仕女艺术中的审美文化融合与表达○●
“丰肥体”的审美形象展示了美的普遍性与时代性统一的审美趣味,同时也是关陇精神在审美文化中的表达。
唐朝的审美文化深受关中陇上的豪强文化影响,这一文化精神从隋朝延续至唐初,并在盛唐时期得到进一步发展。唐王李渊建立王朝时,依靠关中陇上的豪强为主体的关陇军事贵族。
他们代代相传的贵族身份和与战争相关的背景,为唐朝的审美观念奠定了基础。北朝以勇为美的审美观念在唐朝得以继承和发展,形成了以阳刚之美为崇尚的审美风格。
关陇精神注入了唐朝的审美文化,这种精神体现了勇猛、豪放的气质。唐朝统治阶级的属性决定了他们对刚健、勇猛之美的偏好,这种审美趣味贯穿于艺术领域的各个层面。
艺术家们创作了表现贵族英勇气概的绘画作品,如阎立本所绘的《太宗御容图》和《骁王射虎图》等。这些作品旨在歌颂勇猛之美,展现了审美主体对审美对象的崇拜,并树立了贵族集团的形象。
在初唐时期,女性形象虽然仍保留着“秀骨清像”的影子,但“丰肥体”的审美形象已经开始显现。随着社会的变迁,特别是佛禅与道家思想的融合在唐朝后期的兴起,艺术开始关注创作对象的内心性格。
周昉所绘的《簪花仕女图》中的女性形象透露出一种孤寂的情感,展示了对心灵状态的关注。
对唐代审美文化的审视,我们可以看到“丰肥体”审美形象既具有普遍性,也受到时代的影响。它不仅体现了关陇精神的价值观,也反映了社会背景、文化思潮对审美趣味的塑造。
这种审美观念在艺术作品中得到了充分表达,呈现出唐代审美文化的多样性与丰富性。
《簪花仕女图》中女性展现的忧愁神态是多元文化融合后在审美文化中的显现。周昉在作品中描绘了贵族女性在闲逸生活中的忧思和苦闷情感,这种神情既不完全是忧愁,也不完全是哀怨,准确地表达了古代审美观念中的“传神”思想。
周昉本身就是贵族出身,《宣和画谱》记载着他的身份背景:“昉贵游子弟,多见贵而美者”。
这种贵族背景为周昉提供了社会地位和环境,而他将贵族女性的思想感情投射到作品中,正是在社会审美文化背景下的体验和表达。
周昉生活在中晚唐时期,这个时期社会发生了巨大的变革,审美文化也随之转变。
形成于这一时期的审美文化既承袭了前期的文化形态,又吸收了同期其他文明的成果,进一步发展出具有生命力的市民美学文化。
从文化史的角度来看,汉代建构的天人合一的宇宙观使得儒家思想在唐朝的政治局面中起到重要作用。儒家学说的政治和伦理功能一直受到统治阶级的重视,比如唐太宗尊孔子为“先圣”。《旧唐书》中记载:“儒学之盛,古昔未之有也”。
然而,在唐太宗统治时期,儒学逐渐衰败,被认为是束缚思想的因素。与此同时,佛教作为一种救世主的地位逐渐上升,其禅宗思想对人们的心性论产生了深远影响。
道教也在追求心性论的思想下得到发展。这种文化的发展使得儒、道、佛的文化形态在唐代的审美文化中渗透,尤其在绘画领域,唐初期的艺术呈现出与两晋时期女性形象特征不同的风貌。
边塞文化对传统儒学的冲击使得唐代女性形象真正趋向“美”。而中晚唐时期的艺术特征与初、盛唐有所不同。
人物画仍然占据着主导地位,但水墨画开始逐渐发展,并逐渐转向淡雅的形式。特别是晚唐时期完全出现了水墨山水画。
这种市民美学思想的转变得益于庄子的玄学和佛教禅宗思想的融合。艺术家们开始注重以心境作为艺术创作的标准,将对主体心性的关怀、对心灵的追求以及对自然的崇尚融入到艺术创作中。
在晚唐社会衰落的背景下,艺术家们所描绘的艺术形象多表现出孤冷、伤感的情感基调,比如中晚唐时期的周昉,他笔下的女性形象缺乏欢快活泼的生活气息,取而代之的是忧伤和寂苦的情感宣泄。
●○结语○●
《簪花仕女图》中描绘的女性形象承载着时代市美文化和社会文化。其中的"丰肥体"市美形象展现了美的普遍性与时代性的统一,同时也体现了关陇精神在市美文化中的影响。
作品中所表现的"象外之境"美学思想源于晚唐时期佛禅和玄学思想在审美文化中的重要地位。艺术家们不仅将作品的对象视为市美的对象,还将对自然、宇宙和个人心性的感悟融入其中,使得作品中的女性神情透露出哀伤和孤寂之感。
关陇精神和多元文化共同构建的市美文化也展示了社会文化对审美需求的塑造。女性的市美形象与当时的社会等级制度和社会思潮相一致。总的来说,《簪花仕女图》作为宫廷绘画更加注重市美性质。
●○参考文献○●
[1] 唐周肪簪花仕女图的商榷[J]。谢稚柳,文物。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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