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堡垒典藏版经典句子(梦想的天花板上海龙柱之六)
9名协警呈半包围状,把我们包围在黄浦江观景台一隅。
一名协警客气地问:请出示市委宣传部的同意函。
我说刚下飞机,就直奔这里开拍了,不知道拍风景还需要公函。
他说这也是按章行事,我要了电话,开打,没有人接,我想起来,今天是周六,机关不上班。
我问他:听口音是安徽人?
他客气地说:安庆人。
这下,我十几年都不说的安徽话帮了我,我开始用安徽话跟他交流,告诉他我只有两天的时间拍摄上海外景,后面的都安排满了,不是我不去宣传部报道,是这两天正好休息,怎么办?
听到乡音,他更加客气,问我采访不,我说拍条宣传片,没带话筒,然后摄像把盖在摄像机上的衣服轻轻地掀开,没有看见话筒,他松了口气,说不采访就好办,然后又说,我们已被监控记录,所以这个地方是不能再拍了,下一次要小心。
我后悔没有听摄像的话,带个5D出来,这可能也是后来5D风行的原因。
我说晚上我还要去拍南京路夜景,如果再遇到有人问怎么办?
他说上海的协警约有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是安庆人,如果再有人问,你就说不采访,就是拍个外景,如果再有人问,你就说周一去宣传部补手续,然后说跟某队长请示过了。
我们彼此松口气,我说怎么这么多老乡到上海来做协警?他说不光是协警,基本上上海的早餐摊子,保姆等服务行业,都是安徽老乡,一个拉一个的,这不把一个村的人都叫来了吗?
我回想早上在弄堂里吃过的小笼汤包和锅贴,恍然大悟:难怪不是老上海的味道了。
这时,摄像做了个手势,表示已经完成了延时镜头,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待着让他们为难,于是我们赶紧收拾,叫了辆叉头,上延安高架桥拍外滩的车拍镜头。
上海的司机见多识广,我们一上车,他就开始减速到40迈,熟门熟路地帮我们绕上高架,在最外侧的车道上缓行,我曾经去葛健雄老师家打车,他住在一条很偏僻短小的小弄堂里,没有想到司机很顺利地找到了,我奇怪为什么他不用导航,也不看地图,这么熟,他说交管局的人,天天暗访打出租,去一些偏僻的地方,如果司机路不熟,就会被投诉,然后会参加学习班,学习熟悉道路,这就是上海城市管理, 可以说,上海是中国管理得最好的一座城市,没有之一。
回到刚才的地方,三年后为什么会发生踩踏事件呢,如果我不是亲身经历,很难相信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器,理应会尽早发现事故苗头的。
路过延安高架桥时,司机介绍那根龙柱,夜晚的兰紫色的灯光,将黄铜雕龙的粗大的高架主梁,映衬得更加神秘。
传说建这里的高架时,柱子打不进去,请来法师作法,作法后,柱子很顺利地落下,然后法师因为泄露了天机,仙去了,于是人们对这根柱子产生了敬畏,给它黄铜加身。尽管我们不太相信这个当代传说,但司机说得认真,也就权当是真的。
施华洛施奇,一种玻璃,被加工后,显现出水晶的模样,风行全球,它在南京路的最东头和平饭店开了一家旗舰店,我让老于座在店门口的台子上,表现他在上海寻梦失败的经历,摄像说这个地方不好打灯,拍出来脸太黑了,我说就拍个纪实的吧,我没有敢告诉他,达芬奇后期可以在脸部补上光,如果告诉了摄像,后面会更多的地方不愿打灯了。
夜晚的南京路,比白天还热闹,特别是一群老人,在步行街的中央,跳起交际舞,还有一支爵士乐队伴奏,三十年代上海滩的音乐,在街头响起,这与其它地方的广场舞有本质的区别,南来北往的游客,也很容易地加入其中。
果然我们一亮设备,协警立刻赶到,我确信上海无处不监控,好在白天问清了门路。
我们在上海的结束镜头,把它放在人民广场,从那儿可以拍到上海市中心的一组现代化的高楼,在广场中央,一群鸽子徜徉在草坪上,市民们从容地喂着鸽子,有专人看管着鸽食,二块钱一小袋的玉米。鸽子们显然老上镜头,我们挨得再近,它们都不飞走,急得老于使劲地轰它们起飞,我后来去意大利米兰的多莫广场,也遇到了广场的鸽群,正找着食时,一个黑人从边上冲过来,塞给我一包玉米,然后一群鸽子飞上我的肩头抢玉米,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他跟我要40欧元,我说这也太贵了吧,我们争吵起来时,边上一群黑人围过来,显然这个地方被他们占领了,不仅让我再买玉米,而且还拿出很像巴宝莉的围巾,我仔细看标签,写是中国制造,应该是在义乌小商品市场批发的,突然又一轰而散,原来警察发现后跑了过来,我后来才知道,在意大利卖假货惩罚是非常重的,买卖双方都要受罚。
广场管理也体现了城市的文明程度。
一只鸽子起飞后,一群鸽子跟着飞起来,我们用这个镜头,向上海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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