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四大邪术古树蛊术 玄理猎奇异虫入体
在影视和文艺作品中,最抓人眼球的神秘巫术就是蛊术了,像周润发和张曼玉主演的《原振侠与卫斯理》、徐克执导的《狄仁杰之神都龙王》等关于蛊术的电影,都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成为观众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殊不知,蛊术作为巫术的一个组成部分,是中国巫术体系中影响较大的一支,对古代的医学、法律、民俗等方面都有着非常深刻的影响,可谓早在五千年灿烂中华文明里面熠熠生辉了,只是各个朝代的统治阶级讳莫如深罢了。
受影视和文艺作品的影响,很多网友都认为蛊术是苗族“草鬼婆”的巫术技法,而百度百科里面关于蛊术的相关介绍,自相矛盾地说蛊术起源于云南,又说起缘于湘西,其实都不对,早在春秋时期,蛊术在古代中国的江南地区就已经非常流行了。
先秦文献里面提到的“蛊”都和鬼魅、饮食相关。《周礼》中记载,春秋时有个官职叫“庶氏”,属下有“士一人及徒四人”,主要职责是“掌除毒蛊”。当然,那时候的“蛊”主要是天生的毒虫,人工豢养的还极为罕见。但是《汉律》中说“敢蛊人及教令者弃世”,至少证明了早在战国时期,中原地带已经有人养蛊了。
传说中认为,古人养蛊是于农历五月初五那天,把固定个数的毒虫放到同一器皿里,使其互相残杀,最后剩下的一只就是“蛊”,使用时“置于饮食或弹于衣领上”。这其实是蛊虫中最低级的一种。《搜神记》卷一二中说“蛊有怪物,若鬼,其妖形变化,杂类殊种, 或为狗豕,或为虫蛇……”只有使用者才知道其形状,能飞天能游水,变化隐形,神秘莫测,遥控蛊进入饮食酒杯什么的,简直就是小菜一碟,防不胜防。
那么,这蛊到底有什么妙处,可以让古人不惜极大代价去豢养?仅仅是害人吗?投毒杀人并不比投蛊更费事,而且显然性价比更高。
其实,动机来源于需要。蛊不仅像传说中那样,滇西的“草鬼婆”女巫用来控制男人变心,更重要的两大功能是:把中蛊者家里的财产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给施蛊者,而且中蛊者死后,施蛊者可以随意役使这个死去的灵魂。
比如,南北朝和隋代非常流行的“猫鬼术”就是这样一种移财兼害命的蛊术。历史上沸沸扬扬的隋文帝时期的“独孤陀”一案就是个鲜明的例证。独孤陀是独孤皇后的同父异母弟弟,他妈妈和外婆都会“养猫鬼”,他自然也会,因为喝酒没钱,就指使婢女徐阿尼(也是他行蛊术的助手)把“猫鬼蛊”放到大舅哥杨素家和皇宫中去了。结果,独孤皇后和杨素之妻同时发病,太医来了一诊断,这个脉象正常,但是心肺如被啃咬般疼痛,而且房间里莫名其妙地不断丢失财物,这不是猫鬼蛊作祟吗?
最后,开皇十八年,隋文帝查明真相,把独孤陀贬为庶民,其妻杨氏被罚做了尼姑。同年四月,隋文帝颁布诏书,严惩蓄猫鬼、野道等四种蛊术的修习者,这从侧面证实了猫鬼蛊术的存在,当然也让这种蛊术从此失传。清代学者考证之后说,唐代之后历史上就不存在猫鬼蛊术了。
唐代的《千金要方》等医术,收录了不少治疗“野道”的药方,这些药方都兼治猫鬼蛊。所谓野道,就是主人死去的蛊虫,在田野中四处游荡,因为饥饿钻入活人体内啃食内脏。当时社会上中“野道”者颇多,所以唐代的医书都收录了多篇这类去蛊的药方。
古代的蛊的种类非常之多,数不胜数,有“百蛊”之说。常见于《本草纲目》等各类文献中的,有各种虫蛊、蛇蛊、犬蛊、蛤蟆蛊、疳蛊等等,宋代以后流行了一种施蛊赚钱的新方法:把财物和蛊一起丢在路边,有好事者和贪财者拾起,见无人来领,以为无主之物拿回家中,就中招了,眼睁睁地看着蛊虫钻进自己体内,而且施蛊者通常会在财物下面放一本“说明书”,告诉中蛊者,想解脱痛苦吗?拿三倍的钱财放回原处,蛊虫自己就走了……更有甚者,有的施蛊者还要求中蛊者从此拜蛊神和养蛊,加入丢财物施蛊的大军……
南宋时期的医学家宋慈,曾依据自己的经验,提出诊断中金蚕蛊而死的方法:死者很瘦,全身黄白色,眼睛塌陷,唇缩露出牙齿,肚子明显瘪回去,用银针测试成“黄浪色”,皂角水清洗银针“颜色不去”。而《洗冤录》卷四则说,中金蚕蛊而死者“全身皮肉如烫伤般肿胀翻卷,起泡化脓,鼻口舌均破裂”。
因为过于可怕和歹毒,历史上的各朝各代都不约而同地严厉打击蛊术,从汉代到明清,多位帝王颁布过相关法令,对于养蛊者处以斩首、绞刑、流放、焚烧……各种极刑。但是养蛊者大多有着特殊的本领,通常的方法很难杀死他们。明人邝露在书中说,广西地区的一位官员,名叫提陀潜,抓住养蛊的巫婆,将其身体埋在土里,只露出脑袋,浇上蜡汁,点火焚烧,才能真正杀死她们。
而民间的医生不断摸索治疗蛊毒的方法,渐渐也形成了一整套完整的医疗方案。葛洪的《肘后方》中记载,中蛊者服用“嘉草汁”,并躺在嘉草叶子铺的床上,马上就能喊出施蛊者的姓名。后世医学家考证,嘉草就是蘘荷。《千金要方》、《本草纲目》等医书中也记载了用鸡血、鸡毛、刺猬皮烧灰、玳瑁磨粉等治疗蛊毒的方法。仅《本草纲目》卷四中,就有治疗蛊毒的药物160多种,《千金翼方》卷三零里面还有很多治疗蛊毒的咒语,由此可见一斑了。
民间传说中的“拍花”,也是一种蛊术,只不过制蛊和解蛊的方法都已经失传了。
所以,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蛊术就是和我们一同辗转进入了今天……听起来很可怕吧?说不定我们在车站候车的时候,身边就有个养蛊者在偷偷打量着我们……没关系的,不用怕,早在古代,就有有识之士认为,蛊只能惑胆小恐惧者,对于正气凛然的人则无效。
宋人方回的《虚谷闲抄》中说,有个叫邹阆的人在路边拾了一筐银器,苦候失主不至,就拿回家了,当晚就看见一只金蚕在腿上爬,怎么都驱不走。他的一个朋友认出这是金蚕蛊,让他用财物吸引蛊并丢于路上,嫁祸给别人。但是邹阆有气节,毋宁死也不害人,自己把金蚕蛊吞了……不但没死,还获得了高寿。
《坚瓠十集》卷四中也记载了一个故事,说漳州有个士人,拾到一个有蛤蟆蛊的包裹,晚上一开房门,一个两周岁婴儿般大小的大蛤蟆趴在床上,但是这位爷根本不怕,正恨没有下酒菜,就把这蛤蟆打死,烹饪吃了。结果第二天晚上,屋子里多了十几只小蛤蟆,这位爷又一一捉了吃了……第三天屋子里是几十只更小的蛤蟆,这位爷照吃不误……屋子里每天的蛤蟆越来越小,越来越多……最后被吃绝了,蛤蟆蛊也就解了。
所以,巫术是扎根在封建迷信的土壤中的,巫术中很可怕的蛊术,虽然一直在我们身边存在着,自古到今从未离去,但只要不迷信、不恐惧,用科学的手段、医学的手段去对付它,任何一种蛊术,都只是一场笑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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