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陷害妯娌(妯娌间嫉妒心有多强)

大嫂陷害妯娌(妯娌间嫉妒心有多强)(1)

众丫鬟媳妇噤若寒蝉地低了头,连带着玉儿和苏氏也跟着低下头。

管黎向老太太欠身道:“方才因老太太要我将姑娘当成自家孩儿,我才敢教育姑娘的。若是老太太、太太有什么话只管说,过后在扯出来我可是不认的。”

老太太的脸色变了变,脸上带着热络的笑,招手让管黎坐下,口里道:“当娘的教训自家孩儿,谁敢多言。我看很好,不偏不倚,这才是大家族里的规矩。”

这番话换做别人说了或许唐太太觉得在理,但管黎说来却觉得她是在刻薄自己家的孩子,孩子受了委屈不安慰不说,反倒说打说罚的,也只有后娘才做得出来。

管黎将众人的脸色尽收眼底,不过这些都不是她在意的。现在家中火烧眉毛,差不多快到了收稻谷的季节,近两日钱庄那边说有不少人支取银两,因她报名参选皇商,拉拢不少人在自家钱庄存了银子,眼下是解决了。

只怕这几日取钱的更多,唐家拿什么给人家?

一想到这些,管黎就觉得分身乏术,唐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家里人还只管为了自身利益明争暗斗。真要大家伙一同流落街头,才能安生过日子么?

这些日子避开她们,一来实在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些小事情上,二来也怕影响自己的情绪。

“好了,话都说开了,往后谁也不许提起此事,孙媳妇也不许恼了。”老太太见管黎精神乏倦,知她这些日子里外忙活也是累着了,便说了几句话,带着唐太太离开,嘱咐张氏等人好生伺候大娘。

才出管黎的院门,唐太太就埋怨老太太:“说好是给儿媳妇下马威的,您怎么反倒助长她的气焰。”

老太太大口啐了唐太太一口,“你个没脑子的,眼下正值稻谷丰收,米行商人多数要取银子买粮,咱们家哪还有一个子儿?到时候人家取不到钱,找谁的麻烦?你儿媳妇现在帮着把家撑起来,不说安分度日,反倒找人家麻烦,惹恼了她,我看你怎么样!”

说罢,拄着拐杖,撇开唐太太的手,气哼哼地道:“别跟着我,你自个儿好好去反省反省去!”

管黎也没留妾侍们在跟前晃悠,打发走她们走后沐浴更衣之后用过晚饭,正待要到院中散布,谁曾想一声惊雷起,瞬间倾盆大雨倾泻而下。

没奈何,只得回屋歇息,睡觉又太早了些——这是在宫中养成的习惯,宫女无疑是宫中最晚睡最早起来的。

遂命丫鬟们将染好颜色的丝线拿出来,趁着现在无事织布。

寻常人的布料都是织成以后才染上的颜色,管黎的是彩织,因此先染了色才织布,花纹样式都是特制的,与绣花不同。而且花纹更为真实,又不会凸起磨蹭皮肤。

这种纺织手艺就算是宫里会的也不多,宫中衣服装饰多喜富丽堂皇,这种彩织并不太适用。管黎是和一个波斯国来的工匠学来,当初织出一匹布来给上头,但无人喜欢,因此也就搁下了。

彩织并不是什么很复杂的工艺,在宫里不讨喜,但在民间却不见得,一来是刺绣活计太费时费力,二来外头买价格太贵。彩织比普通的缎子价钱略高,但比刺绣便宜,因此管黎觉得应该会讨得大家的喜欢。

丫鬟将包袱从橱柜中取来,放在桌上,两人摊开,顿时管黎被惊的说不出话来,原本是一股线一个颜色,但不知道这些线怎么就变成了一根线五颜六色的。

“这——”丫鬟吓白了脸,“当初收回来还是好好的,怎么放几天就成这模样了?”

管黎神色俱冷,她选的都是上好的染料,而且当初淘出来颜色也非常正,不是人为不可能变成这模样。

命几个丫鬟媳妇过来,仔细问她们,这些日子有谁进了她的屋子。

丫鬟们想了许久,才说张氏来过几次,上回说鞋沾了泥,借管黎的屋子换换,就那一次是张氏一个人在屋里。

不用说,是张氏弄的鬼儿,张氏上次就说管黎撑了她的买卖,估计是气不忿因此才使的坏。

“要不我过去叫二娘过来问问?”

管黎摆手,且不说外头雷鸣闪电的,即便是张氏过来没有证据想必也不会承认。

丝线染成这模样也不是不能用,只是麻烦些罢了。

“此事你们不许声张,就当做不知道。在你二娘面前也不用提起,我自有安排。”

管黎才进门时底下人都不怎么顺服,将几个刺儿头都惩治一遍后,人也都老实了。如今管黎要一奉十,谁敢多嘴?

做彩织本来就是用几个颜色的丝线织成,因此丝线被染坏了影响不大。宫中经常有染坏的料子,管黎通常都织成地毯给一些不得宠地位低下或者是得脸的女官们用。

织了半夜,两个手指满是水泡,管黎揉揉眼睛,拿了一块布盖上,自上床榻上睡去。

雨一直下到第二天,管黎醒来时外头雨势不见消退,整个院子里淌满了积水。

走到廊口,抬头见天空黑云密布,看样子一时半个雨是停不了的。心里不禁担忧,唐家田产最多,照这么下雨不出五日稻谷全给泡发芽。

雨下成这样,管黎便吩咐下去,让多买些蔬菜和干粮放在家中,又想到自己的屋子离大厨房远,便让采买的分些给自己,不让厨房送来。

至于她院子后头几个妾侍,那不和她没关系,内宅里只有她和老太太处才有小灶,这么多人她照顾不来。只是吩咐不用过来请安,底下人也不用点卯,自己也向老太太和唐太太告了假。

这么大的雨铺子里生意也不会有多好,索性呆在家里安心织布。

直到晚上采买的管事才将蔬菜和干粮买来,进内宅向管黎回话,“娘,果然如您所说,现在街上已经被水淹了,一脚下去淹到半个小腿的位置。”

城中尚且积了这么多水,那乡下只怕情况更糟,看来今年指望庄子是指望不上了。

细想了想,管黎走到门口,对那管事的说道:“我瞧着这雨一时半刻也停不下来,这样,看能不能派个伙计到庄子上去,让大家这两日能收多少收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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