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有几首侠客行(李白侠客行无人敢仿)
中国文人大抵都有一个武侠梦,除了“齐家、治国、平天下”,他们内心深处也渴望着“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洒脱。
所以,历朝历代描写侠客的诗作不在少数,像唐代贾岛的“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五代李中的“神剑冲霄去,谁为平不平”;宋代胡仲弓的“仗剑一长笑,出门游四方”……
不过虽然描写侠客的诗作众多,但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还属李白的《侠客行》:
这首诗创作于公元744年,那一时期算是李白的人生低谷期。
原本李白也有着才学济世之心,奈何天不遂人愿,他的谋仕之路屡屡碰壁。终于,在公元742年,李白得唐玄宗赏识,被供奉翰林。对于当时的李白而言,这就是他施展抱负的开始。
然而,遗憾的是,当了一段时间的翰林之后,李白发现唐玄宗对他的赏识,只是因为诗才。而他的日常工作也只是在唐玄宗玩乐之际,以诗文相和,这显然和他的抱负相去甚远。
无奈之下,李白只能纵情于酒,以排遣内心的愁绪。而李白素来狂傲,在皇帝宠信之时又得罪了一些人。最终,在某些小人的诽谤之下,李白被唐玄宗赐金放还。
政治抱负得不到施展,那么李白自然只能换一种生活。恰好,当时的大唐,游侠之风盛行,李白少年时就修习剑术,所以既然政治抱负难以施展,那就以侠客的方式来拯危济难,岂不快哉?
于是,这便有了上面这首诗。在前八句中,李白描写了自己心目中的剑客形象,当如燕赵侠客一般:替人排忧解难、不图名利、崇尚义气、一诺千金。这其中的“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可以说完全满足了国人对于侠客的终极幻想,扶危救困不图回报的高尚节操令人读之便不由胸中激荡。
接下来十二句,李白主要描写了信陵君和两位侠客的故事。其实在这里李白之所以将信陵君和侠客联系到一起,正是说明他内心的政治抱负并没有完全熄灭,哪怕被赐金放还,他依旧想通过其他的方式施展抱负,这正好体现了李白胸中依旧不散的豪情壮志。
最后两句,李白则是以西汉扬雄白首著《太玄经》来反衬侠客精神的崇高和伟大。不过在笔者看来,这其实也是李白的一种自我写照,他供奉翰林期间,和扬雄白首著书又有什么区别?与其如此,不如做个潇洒的侠客,这或许也是李白最终会被赐金放还的自身原因。
可以说,李白这首《侠客行》,完全刻画出了人们心目中侠客的形象。所以这首诗历朝历代基本无人敢仿。
不过,终究还是有“头铁”之辈,对于李白诗中侠客的形象并不认同,试着仿写了一首另类的《侠客行》,这个人就是元稹。而他笔下的《侠客行》,则是这样的:
元稹这首诗写得很有意思,在首句,他就推翻了李白诗中侠客“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形象。
如果说李白笔下的侠客,是不为名不为利的,那么元稹笔下的侠客,则是一定要扬名的。在元稹看来,侠客就是侠客,又不是窃贼,所以做了什么事情定然要让人知,否则便是“锦衣夜行”。反正整首诗下来,元稹表达的就是侠客当扬名,侠客很厉害。
那么,为什么元稹笔下的侠客和李白笔下的侠客,差别会这么大呢?
其实细细想想两人的生平,我们或许就能知道答案。
李白喜欢仗剑游历,所以他本身就是一名大唐游侠。所以对于游侠,他笔下的形象显然会更为丰满贴切。
而反观元稹,比起喜欢仗剑游历的李白,他只是一个纯粹的读书人,而且是仕途颇为平顺的读书人。元稹笔下的游侠,显然也会带有他自身的写照。作为步入仕途的读书人,对于“名利”是极为看重的,如果说他们做了什么事,显然不会“深藏身与名”,因为他们深知,这些都会成为他们仕途晋升的筹码。
所以,李白笔下的侠客就像一阵风,不求名利;元稹笔下的侠客却缺乏这种让人动容的特质。
当然,很多诗迷的观点和笔者差不多。我也就这两首诗问过一些诗迷朋友,对于李白的《侠客行》,他们推崇备至;但是对于元稹的《侠客行》,他们大都只说:确实不太好评价。
那么大家对于这两首诗又有什么看法呢?欢迎在评论区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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