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狗血的剧情下一句是什么(没有狗血和卖惨)
几天前,电视剧《山海情》迎来了自己的大结局。
这部电视剧在豆瓣开分就拿下了9.1的成绩,目前的评分是9.4,是少见的播出后评分不降反升的剧。
这部电视剧讲述的,是上个世纪90年代,那些生活在贫瘠甲天下的西海固地区的人们,在福建-宁夏的对口帮扶下,是如何相互扶持,一步一步走出贫困,建设家园的故事,是一部以脱贫攻坚为主题的作品。
我们都知道,大多数此类主题的电视剧,都面临着同样的问题,那就是怎样既能展现扶贫的真实面貌,又能吸引更多的观众:
如果只对扶贫工作和精神进行讲述,人物形象就会不够立体、鲜活,很有可能把剧拍成一个“宣传片”,让观众觉得枯燥乏味;
如果为了吸引观众而加入过多的剧情冲突,就会和现实产生脱离感,成为一部“狗血剧”,脱离拍摄的初衷。
但《山海情》这部作品,完美平衡了二者。用网友的话来说:
“这电视剧最让我喜欢的是,它没有一味地歌颂伟大和成就,它把所有问题、艰苦、贫穷、愚昧、荒凉都明明白白地展现出来。
也告诉你难,也告诉你路远,也告诉你有人一直不放弃,所有问题都是慢慢解决的,没有金手指,没有天降福星,就是有人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把事情做成的。”
《山海情》这部作品最大的亮点,就是用真实和朴素,描绘了平凡的伟大。
1整个故事,发生在以贫瘠而闻名天下的西海固地区。
西海固,位于宁夏回族自治区南部六盘山地区,包括西吉、海原、固原等周边几个县,各取一字而命名。
唐代王维曾写过一首脍炙人口的诗《使至塞上》,其中“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中的“萧关”,就位于这里。
西海固的地理位置,处黄土高原西南边,这里自然条件非常恶劣。
先说气候,这里年平均气温3-8℃,最高气温能达到39.3℃,最低气温只有-30℃,气候十分极端。
因为极端天气,庄稼在这里很难生长。比如衡量农业条件的关键指标“无霜期”,它指的是一年中没有霜的日子,无霜期越长,作物的生长时间也就越长。
然而这里的无霜期只有100天左右,很多庄稼都没法生长。
除了忽冷忽热,这里水源也很稀缺。
西海固年降雨量只有200-700毫米,大多集中在6月到9月,并且下来的很有可能是冰雹。
而且年蒸发量可以达到1000-2400毫米,好不容易盼来一点儿雨,不光留不下,还带走更多水。
再加上其它各种自然灾害,不要说庄稼活不下去,人在这里都很难活。1972年,这里被联合国粮食开发署确定为最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地区之一。
据统计,1982年西海固农民人均有粮仅88公斤,人均纯收入44元,70%的农户不能维持温饱。1983年,这里被国务院列为重点扶贫地区之一。
当“一方水土养不了一方人”的时候,就得换个法子活。“有水走水路,无水走旱路,水旱路都不通另找出路”,要想活下去,就得走出去。
于是,这里的一些群众自发开始进行“吊庄移民”。
所谓“吊庄移民”,指的是一家人出去一两个劳动力,到有灌溉条件的荒地上开荒种植,再建一个家。一个人在两个家来回跑,就像钟摆被吊起来在两边摆一样,所以叫做“吊庄”。
而后,政府开始对“吊装移民”进行干预,有规模地将不适宜生存的南部山区的贫困人口,搬迁到经济、社会、自然开发条件相对比较好的平原地区。同时政府对迁入地的相关水利设施进行修建,使其具备农业条件和生活条件。
等到移民生活稳定后,再把移民区交给当地政府管理,就像“吊在空中的村庄”。
但是,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难。
就拿第一步来说,让吊庄户搬迁,就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
虽然人人都懂“人挪活,树挪死”的道理,也有人愿意只身出去闯荡,为自己的家人拼出一条出路。但更多的人在面对未知的未来时,还是会选择偏安一隅。
《山海情》的故事,就是从吊庄移民开始的。
刚刚从学校毕业的马得福,还没在农机站待两天,就被借调到吊庄办帮忙。
他参加工作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自己的家乡——干沟县涌泉村,去追回那些从吊庄村跑回家的村民。
吊庄村位于距离涌泉村外四百多公里的玉泉营,处于银川附近。这里和周边城镇相距不远,还有国营农场,生活比较便利,年轻人想出去赚钱相对来说也比较容易。
那里离包兰铁路近,交通便利,对于今后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
并且和漫山遍野都是川棱沟壑的涌泉村不同,玉泉营处于平原地带,地势平缓,耕种起来比较方便。
再加上附近还有黄河西干渠,等到将来扬水站修好了,就又是一个塞上江南。
而涌泉村的条件有多差呢?所有的问题归根结底,就是两个字,缺水。
因为缺水,村子被命名为“涌泉”,村里人的名字大多数也和水有关,什么喊水、水花、水旺;
因为缺水,人们天天蓬头垢面,头发里都是沙子,脚脖子上也都是泥巴;
因为缺水,再咸再苦的水,人们也得硬着头皮往下咽,为了骗牲口喝口水好不被渴死,还得在水面上撒把糠;
因为缺水,所以为了一口水窖和几头牲口,李水花的亲爹李老栓,就要把她嫁给隔壁村那户素未谋面的人家。
因为缺水,所以这里很穷。
大白天里没事儿的人,只能躺在炕上,因为兄弟三个只有一条裤子,谁有事儿要出门才把裤子穿上。
因为缺水,庄稼里能长出来的作物不多。
很多人家一年四季到头,桌子上都只有洋芋,也就是土豆。
所以年轻的孩子宁愿被打到浑身是伤,也要逃出这个地方,就因为吃土豆已经吃到胃里反酸水,再也吃不下。
和涌泉村相比,玉泉营的条件看起来确实很好,别的不说,最起码离黄河近,有水。在这里生长的人们,最能懂得水的珍贵。
可既然吊庄村的条件好,为什么大家去了却还是要跑回来呢?
马得福跟着吊庄办的张主任一起,来到这七个跑回来的吊庄户的家里,挨个询问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去吊庄。
他们中有的说那里风太大,“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有的说那里蚊子太毒,自己的伙食还没整明白,蚊子的伙食倒是改善了;
有的说去了那儿就水土不服,一阵一阵吐酸水;还有的说自己有沙眼,受不得风……
总之就是两个字,不去,坐牢杀头也不去。
其实,说来说去都是借口。
他们真正不去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现在的玉泉营还是太苦了,苦到看不到未来是什么样子的。
“政府老说未来,未来,未来这个好,未来那个好,未来是啥?未来就是还没有来。啥时候能来?谁又能知道呢?”
而留在涌泉村,他们也相信自己饿不死。
“啥奋啊斗的,我奋不了斗不了,谁能奋斗谁奋斗去。我就在这儿呆着,我还不相信政府能把我饿死,到时候他还不是给我送救济粮,还得送到我家来。”
直到那几个乘着夜色跑到铁路旁,想要扒着火车离开这里的孩子被追回来,给这里所有的人都敲响了警钟。
“昨天咱村有几个娃想要活命又给抓回来了,我就在想,咱在座的都是满嘴齐牙的大人,咋就不如几个娃娃胆正呢?”
确实,孩子们都敢跑出去,大人们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人再穷,也不能把骨头穷没了。要是一直待在涌泉村,日复一日,一点奔头也没有。
现在去玉泉营,虽然是要吃苦,可生活总是有奔头、有希望的,“有奔头,那就不叫苦”。一个地方活不好,为什么不能换个地方活?
于是在村里德高望重的老支书的带头下,吊庄户们这才重新回到了玉泉营,在金滩村开始了自己崭新的人生。
万事开头难,但在吊庄移民这件事上,后面的更难。
好不容易说服了村民出来,可一关又一关的困难还在等着大家,那几个跑回去的吊庄户受的苦,一个一个都出现了。
先是移民路上,坐车就要坐几百里地,下了车后,还得徒步走个十几里,因为还没修路,车开不进来,所以不管男女,也不论老少,个个都拖着车、赶着羊,背着包袱,全靠一双脚。
但偏偏一阵沙尘暴刮过来,还有人被砸破了头,当下就决定回老家。
好不容易走到了金滩村,身子骨弱的已经生病了。几岁的小孩儿先发起了高烧,大人也有受不住的。
可到了之后没房子,只能住在地窝子里。地窝子是啥?就是在地上挖个洞,再盖个顶,人就住在地下。
想要住上房,就得自己盖。盖房子的钱哪里来?得靠自己去镇上去县里打工,一分一分赚,一厘一厘攒。
除了打工赚钱盖房子,还得抽时间整地。
因为这里的地是沙石地,也就是土里混着石子。如果想要种庄稼,就必须要拿着筛子,过上一遍土,好把石头和土分开。
你有多少亩田,就得筛多少亩石头。
哪怕就是这样,还有不少的苦要吃:通电通不上,扬水站也修不好,打工的工作也没那么好找……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么在金滩村和涌泉村生活,能有什么区别呢?
当初来这儿,不就是为了不再过苦日子吗?可是现在,还有多少苦要吃?
其实不光村民们怀疑,就连这里的村干部,心里也曾打过鼓:来这儿这么长时间,都是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对的?
但话说回来,苦是苦了点儿,可在这儿讨生活的人,又有几个是不苦的呢?
先苦后甜,先苦后甜,甜是一定会来的,但不是凭空掉下来的,而是靠人的双手去创造的。
在金滩村,在玉泉营,想要脱贫,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走出去。
一是人要走出去。
吊庄户从涌泉村走出来,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要走出宁夏,在福建-宁夏的对口帮扶下,越来越多的年轻劳动力要去福建打工赚钱,好建设自己的家园;第三步,是把吊庄村建设好,好让村里剩下的人全搬过来。
二是产业要走出去。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就像在涌泉村的时候,连扶贫的珍珠鸡都能吃得干干净净。所以光是给物资是不行的,不然人就会越来越懒,越懒就会越穷,必须要搞出产业。
就这样,在福建的帮助下,这里成立了闽宁村,发展起了双孢菇种植产业。
再后来,越来越多产业在这里兴起,什么枸杞、葡萄酒庄园……闽宁村也成了闽宁镇。
闽是福建,宁是宁夏,各取一字,就有了闽宁村;宁夏是山,福建是海,一山一海,就成了《山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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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山海情》里,没有什么动人心魄的桥段,也没有什么曲折回转的情节,剧中人物的每一个选择、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观众们可以预料到的。
但就是这样一部剧,却吸引了无数观众,它靠的只有两个字,就是:真实。
第一,是人物上的真实。
在这部剧中,每一个人物的塑造都是有双面性的,没有脸谱化。十来年时间的跨越,能让你明显感受到人物的成长,并且有丰富细腻的感情。
主角马得福,刚毕业参加工作的时候,还是一个愣头青,张主任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无条件相信吊庄移民是一件好事。
他的相信和观众们是不同的,观众们自带上帝视角,明白吊装移民的好处,因为那对于观众们来说,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但对于当时的人来说,吊庄移民的好处就是空谈。但马得福为了做成这件事,甚至不惜和村里的长辈大吵一架。
可是,他又是真心想为这帮村民们做好事。
春天来了,正是播种的时候。可是由于交接时候领导班子的纰漏,去年冬灌的钱没交,于是今年水站不给开闸,麦子浇不上水,就快要在地里旱死了。
他劝下要和水站工作人员干架的村民们,好说歹说总算说通了浇灌的问题。结果等到了真正开闸放水的那天,水却小得可怜。
于是他带着自己的村民,直接找上了书记和市长“告状”。
在面对村民们的质疑时,他已经学会了细心解释,耐心疏导,不再和村民们争吵。
但当村民有人无理取闹时,他又能拿出自己的威信,管理大家。
到后来,他已经成长为一名处理事情时游刃有余的干部,但在面对自己的父母时,却又流露出了像孩子一样的依恋。
在剧中十几年的时间跨度里,你可以明显看到他的成长。没有谁天生下来就是什么都能做好的,只有靠一步一个脚印去摸索、实践。
马得福的弟弟马得宝,是家里的老二,和自己的哥哥性格截然不同。如果说哥哥老实肯干,弟弟就是个刺儿头。
但这种刺儿头不是偷奸耍滑,而是脾气比较暴躁,有自己的主意。比如当年几个孩子一起跑出大山时,带头的人就是他;遇到不公平的事,第一个想着的就是和人家打架;找不到工作时,为了赚钱甚至还去扒火车……
但他的这种叛逆,不是无缘无故的。小时候因为家里穷,所以只能供一个人上学,父亲抓阄抓中的是哥哥,所以他只能辍学在家干活儿。
并且,父亲对哥哥相对比较宽容,对自己很严厉,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就把一切归结为父亲不爱自己,因此性格愈发叛逆。
直到后来,他为了寻找出走的表弟,独自一人离家,远赴新疆,开启了边打工边找人的模式。
独自离家在外,自然也分外想家,尤其是吃了更多苦后,更是能明白父母的不易。
在一次矿难中,他侥幸逃生,于是立刻从新疆赶回了家。经历一番生死之后,他整个人的脾气好转了不少,也能和自己的哥哥、父亲好好相处了。
虽然还是会有分歧,但和以前相比改变了不少。甚至后来的他还成功创业,成为了养菇能手,有为青年。
很多电视剧为了突出冲突,把人物转变的过程弱化了。但是现实生活中的我们都知道,从来都不会有无缘无故的转变。
除了主角外,配角们的人物形象也很真实,并且这些形象都很典型。
比如李大有,代表的是村里最能闹事儿的一帮人的形象。当年搞吊庄移民,就是他率先跑了回来,还撺掇了涌泉村所有的吊庄户一起回。
整个剧中,他是最不配合村干部工作的人:人家贷款盖菇棚,他死活不盖,但别人赚钱了又眼红;别人都把新出的菇存进冷藏库,他非要存旧的,还和人家吵了起来;贷款买拖拉机,结果还贷在儿子的名下,就连村里人都说,没有他这样当爹的……
网友都编了段顺口溜,“南有苏大强,西有李大有”,可见李大有是个经典的搅屎棍角色。
但是这个人并不招人讨厌,反而不少人都喜欢他。在他不出场的时候,还在弹幕里问大有叔去哪儿了。
因为他虽然贷款在了儿子名下,但他还是很疼自己的儿子,硬是煮了几个鸡蛋,让别人帮忙从宁夏带到福建去;因为他虽然贪小便宜,但却在大家讨论要不要给枸杞熏硫磺的时候否定了,说“人不能坏了良心”……
他这种恰到好处的“坏”,反而让人觉得他很真诚,很可爱,使人物形象更加立体了。
如果说整部剧里有一个“圣人”的话,那一定是李水花。
李水花,是马得福的青梅竹马,两人从上学的时候就暗生情愫,为了水花,得福甚至不想出去上学,还是得福他爹把他逼走了,这才有了后来的得福。
水花的命太苦了。
她聪明、能干,在面对教授的时候,算术比谁都要快、都要细。但也因为她能干,她爹早早就让她辍学在家,照顾家里,还要把她嫁到隔壁村去;
刚嫁过去没两年,她的丈夫在挖水窖的时候遭遇不幸,虽然命保住了,但却失去了双腿,成了残疾人。
从此以后,一个家的重担都压在了水花的肩上。
在这个地方,活着本来就苦,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还要照顾残疾的丈夫,就更苦了。
生活已经这么苦了,但水花却依旧善良。
她本来已经坐上了火车,想要逃出大山,却在听到自己爹被人打了后,犹豫再三还是回家了;
水花太过能干,丈夫因为常年残疾,心理上有些扭曲,水花也任劳任怨,“你打我骂我都可以”,还攒钱给丈夫买轮椅、安假肢;
在开导麦苗的时候,麦苗因为自己不痛快,还揭了水花的伤疤,但水花对此只是一笑而过,说“这就是命”。
水花是认命了,可是她绝不认输。
因为在老家活不下去,她独自带着丈夫和女儿,跨越几百里路,赶了七天七夜,自愿参加了吊庄;
当别人都在为要不要种蘑菇犹豫的时候,她主动去别人家的菇棚学技术,并且坚决不要工钱,就为了自己和家人之后能有更好的生活;
在每一件大事、小事的抉择上,她的眼神里,都有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渴望。
而且,她还有神奇的“金手指”:
不管什么事儿,只要有她在,就一定能做成——不远万里来到金滩村,正好凑够了六十户,给金滩村通了电;
不管什么人,只要她劝,就一定能劝住——先是劝麦苗和自己的父亲和好,又是劝得福不要放弃自己的工作……
也正是这样的水花,让无数观众大喊“心疼”,在看了水花看得福的眼神后,更是为这对青梅竹马感到意难平。
可是,正如水花的扮演者热依扎所说的那样,水花和得福不能在一起,这才是生活的常态,这才是真实的人生。
剧中这些鲜活的角色,在现实中都是有原型的,比如帮助村民们培育双孢菇的凌一农教授,他的原型是“菌草之父”林占熺;
比如吊庄办的张主任,原型是在闽宁镇奔波劳苦了10个月的李双成;
又或者是主角马得福,他的原型是福宁村原村支书谢兴昌。
也正是这些人物,才有了如此真实的《山海情》。
《山海情》的第二重真,是来自故事上的真。
当现实被折射进影视,里面的内容也就分外真实。
我们都知道,一个地区,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在发展过程中都会遇到许多问题,而在剧中,并没有对这些问题进行回避,而是选择了正面出击。
比如一开始,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村里的少年们跑去火车上扒货、偷东西,差点误入歧途,这是那时贫困地区的真实写照:
水站在领导开会的时候搞面子工程,一边是绿油油的麦地水十分充足,流过来的水都浪费了,一边是渴了好多天的麦子,根本就等不来水:
看着去福建打工能挣钱,村里人都不让孩子读书,而是趁着户口乱,把没满16岁的孩子赶紧送走:
还有得福,在官场上遇到抉择,是应该顺水推舟为自己争高位,还是应该保持赤子之心继续为村民做实事:
“独木桥和高速公路,你说我应该走哪条路?”
“独木桥有独木桥的好,它危险,但是让人警觉;
高速路是平坦,但是人容易麻痹,就容易出事故。而且高速路速度快,一出事就是大事。”
简单的言语,却有着最通俗易懂的道理。然而这个道理,很多人一生都想不明白。
第三,是细节的真。
《山海情》剧组,在细节的把控上做到了极致。
剧中的演员大多来自祖国西北,比如来自甘肃的黄轩、来自新疆的热依扎、还有来自西安的张嘉益、尤勇智、闫妮等。
西北演员加上经过改良的西北方言,观众的融入性会很强。不少人看完了剧,说话也自带一股“西北味儿”。而且方言版比(普通话)配音版更受欢迎。
剧中的演员,一个个都是面带黄土、蓬头垢面,前期没有人化妆。如果有,那就是往脸上、身上撒了几把土。并且因为长年的风吹日晒,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红团。
直到后来附近风沙小了,大家的皮肤才逐渐细腻起来,尤其是那批去福建打工的女工,脸上的变化最为明显。
还有水。因为前期缺水,大家从头到脸都是脏兮兮的,就连脱了鞋后袜子都带一团黑。
不缺水了以后,演员的衣服也干净了,家里来客人也能给倒杯水了。还有前期整天炸着头发的李杨三,到后面连头发都柔顺了许多。
还有从福建来的陈县长,因为水土不服,起床的时候衬衣上都是鼻血;人睡醒的时候,头发一定是炸炸呼呼的;福建和宁夏因为语言不通,两边也没少闹笑话。
而且,戏里的道具都很有年代感,让观众们觉得十分亲切。
比如他们吃饭的碗,坐着的椅子,演员身上的花背心……就连一双袜子,都一定是“年代货”。
再到了后来,生活好了,就连演员们看着都比前几集胖了一圈。
也正是这些真实,谱写出了《山海情》。
3在看《山海情》的过程中,观众们说得最多的话就是,“怎么这么好哭”,“我太想哭了”。
在不知不觉中,观众们就哭了个泪流满面。
其实,《山海情》这部剧并没有强行在故事中添加泪点,但越是这样,剧中人物那种平凡的伟大就更是动人。
比如白校长为了让孩子们穿上校服,有新操场,出去见见世面,带了一群孩子们去参加合唱比赛。
只是一首简单的《春天在哪里》,孩子们没受过专业训练,声音不好听,但他们的歌声中却有着强烈的生命力,感染着每一个人。
你看着孩子们的眼睛,就会感受到希望的力量。
还有后来,村民们要全部搬离涌泉村,到闽宁镇上去。尽管知道是去过好日子,但大家还是很不舍。
这种不舍,体现在百家宴上,人们吃着“团圆的饺子离家的面”;体现在涌泉村开了最后一次村里的大喇叭后,村主任马喊水,一个几十岁的西北硬汉,独自一人坐在广播室里,放声大哭;体现在年轻人们提着油漆,一遍又一遍在村口涂刷着原已模糊的“涌泉村”三个大字……
《山海情》靠着真诚和真实,打动了每一个观众。
在观看的过程中,观众时常会忘记演员的存在,而是把剧中的一切,都当成是真实的事件。
还有人更是看完了以后,发出了“我们都是涌泉村村民”的感慨。
这对于一部扶贫剧来说,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山海情》这部电视剧不长,只有短短23集。
但它节奏紧凑,进度很快,从不拖泥带水,也没有狗血剧情。并且在这有限的时间里,该讲的内容一点儿都没少讲,把所有想让观众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观众。
就是这样,在完结的时候,不少观众都感叹“23集也太少了”,“没看够”……
不一味歌颂伟大和成就,不回避问题与落后;
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普普通通的人,知难而进,慢慢成长,踏实克难;
就这样,完成那个在起点线上看起来渺无希望的使命。
想要讲好中国扶贫故事,就是这句话:“真”,就够了。
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开不出花的干沙滩,拔掉穷根变成了金沙滩。
而在这片土地上,还有更多曾经像这里一样的地方,用自己的方式,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金沙滩”。
那是中国式扶贫,那是中国独有的扶贫故事。
参考资料:
电视剧《山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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