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俐下一部电影(巩俐大尺度出演民国画家潘玉良)
巩俐,大家肯定都熟悉。
1987年巩俐被张艺谋选中,出演爱情抗战片《红高粱》,因为片中的“九儿”一角,在影视圈崭露头角
巩俐的演技自然深入无可挑剔,看她表演,丝毫没有演戏的痕迹。
很多时候,观众会觉得她就是角色本身。
比如今天说的这部电影——
《画魂》
Soul of a Painte
这部电影根据石楠小说改编,讲述的是民国画家潘玉良的一生。
主演巩俐、尔冬升。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还在上学的赵薇,也参演了该片,饰演一个没有台词的青楼女子。
看过《画魂》的人都对潘玉良有一个初步印象:一个长得很美却命运多舛的女画家。
直到看到潘玉良的自画像,不禁大吃了一惊,画中的她身材壮硕、五官粗放。
出于好奇,去查了些资料,结果资料上显示,不少见过潘玉良本人的人都说她长得一点儿都不好看。据熟识她的人说,潘玉良是个又矮又胖、嘴唇很厚、长着狮子鼻的丑女人。
潘玉良自画像
其实,真实的潘玉良,远比影视剧里那个美得惊人的潘玉良更震撼。
不能否认,外貌是女人天生的通行证,长得不好看的人,人生相对来说总是要艰难一点儿。
这更增加了我对潘玉良的好奇,一个完全不漂亮的女人,究竟是怎样完成了从妓到妾再到画家的三级跳呢?
潘玉良
说起来,这部电影算是一部童年回忆,央视电影频道曾经播过。
记忆最深刻的一个画面,便是巩俐饰演的女画家潘玉良在澡堂里偷偷画裸女。
周围人发现后,把画都撕烂了,她被推入浴池,一脸的委屈和狼狈。
潘玉良祖籍扬州,自幼父母双亡,只好跟着好赌的舅舅生活。后来舅舅赌输了,便把年仅13岁的她卖到了安徽芜湖的一家妓院,给当时妓院的头牌姑娘千岁红当使唤丫头。
无奈入风尘,这完全不是她的错,后来却被心存不良的人当成了攻击她的理由。
一个清晨,她目睹千岁红赤裸地躺在河边,身上布满伤痕,气息全无,之后便被妓院的人草草下葬。
这幅情景在玉良脑海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她厌恶欲望交织的妓院,发誓一定要逃离这里。
鸨母逼她接客,她誓死不从,一次次从妓院中逃跑出来,又一次次被捉回去毒打,其间她还试图跳水、上吊,均因看管过严而未遂。
幸运的是,她遇到了改变她一生命运的贵人— —潘赞化。潘赞化在日本早稻田大学留过洋,是个新派人物,他被眼前这个可怜而又刚烈的女子打动,决定为她赎身。
用现在的眼光来看,潘赞化也是一个胸襟开阔、有情有义的好男人。
第一次出来接客时,她就被安排坐在刚刚上任海关总督的潘赞化身边,这是当地商会借此笼络他的招数。
没想到,笼络不成,对方便以纳妓之事公开造谣、诋毁,四处败坏他的名声。
潘赞化愤而辞去海关总督的官职,在报纸上登出结婚启事,正式迎娶玉良。
潘赞化不仅给了玉良新的生活,更彻彻底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在娶她之前,他没有想过要她报答;在娶她之后,他则竭尽全力地呵护她。他亲自教她识字,还请来老师教她画画。
他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看轻,知道她受过太多的苦,所以加倍地怜惜她。他给予了她尊重、平等,也给了她人生更多的可能。
潘玉良对潘赞化感念不已,她毅然将自己的姓改成了“潘”,冠以他的姓氏,因为他不仅给了她婚姻,更给了她重生的机会。
玉良自此冠夫姓,是为潘玉良,并在丈夫云南起义期间,考取了当时的最高艺术学府——上海美专。
学过画的人都知道,人体素描绘画中身体比例以及各部位形状素描是一切绘画的基础,也是每个研究绘画艺术的人,必须经历的一个阶段。
只是在那个年代,人们观念守旧,思想保守,画上面的模特个个不穿衣服,简直伤风败俗啊。
玉良和同学们正上课时,就有人聚众闹事,冲进来打烂石膏像、撕毁他们的画作,一路追着担当人体模特的学生谩骂。
无奈之下,玉良只好拿着画笔偷偷地在澡堂作画。
众人发现后的反应,就像自己失了贞洁一样,没脸活在世上,指着她不停地骂“坏女人坏女人”。
为了寻求更加开放、自由的学习环境,潘赞化遵从玉良的心意,送她赴法国深造。
潘玉良在法国考上了里昂国立美术专科学校,与徐悲鸿同校,专攻油画。她省吃俭用,住在地下室里潜心学习绘画,终于凭借作品《浴女》拿到国际大奖。
当她被高薪邀请回国担任美院教授时,玉良以为自己终于能留在国内安心发展,为祖国服务。
可周围同事的流言蜚语,报上各种关于她青楼出身的报道,甚至于当初最支持他的丈夫,也和她有了隔膜。
潘赞化的大夫人也看不过,跑到上海来将她叫回家,无比威严地宣布:“不要以为你在外面当了教授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在这个家里,我永远是大的,你永远是小的!”
她不得不再一次,远走国外。1937 年,42 岁的潘玉良再次去国离乡,潘赞化依旧送她到黄浦江码头,他将蔡锷送给他的怀表送给爱人作为临别纪念。
这一去就是40年,直至老死,她再也没有回过中国。
这40年间,她和潘赞化一直隔岸相望,从来没有中断过联系。潘赞化常常给她寄宣纸,还托人给她带去国内的物品,有一段时期,潘玉良特别想回国,潘赞化去信暗示国内风雨交加,不宜归来。如果她执意回国,估计躲不开那个年代的风风雨雨。
在巴黎时,潘玉良自称“三不女人”:不谈恋爱,不入外国籍,不依附画廊拍卖作品。
她终日待在一个窄小的阁楼里,全心投入画画。由于不善经营,她日子过得很苦,身体又不好,以至于老年靠一点救济金过日子。
晚年,她贫病交困,样貌更加不好看了,有人说她唱京剧中的黑头连妆都不用化。一个女友人去探访她,她披着大衣站在窗口迎接,看在人眼里活像一只大猩猩。
这时,她的生命中出现了第二个男人。他叫王守义,是早年去法国勤工俭学的留学生,开了一家中餐馆。
文化水平不高的王守义,却立誓要将所挣的钱财来资助留学生中的艺术家们。他一直资助潘玉良,潘玉良有空的时候会去他的餐馆坐坐,唱一段京剧。
正是这个男人,给在异国他乡的潘玉良唯一的一点温暖。他不仅仅是在生活上照顾她,还帮她接洽画商、保管画作,如今人们见到的几千件潘玉良画作,都是他不惜重金、费尽千辛万苦从法国运回国内的。
为了这份恩情,潘玉良为王守义做了一个雕塑,至死都摆放在她的卧室里。
对潘玉良来说,一个潘赞化,一个王守义,都是渡她的人。潘赞化成就了她,王守义则守护着她。身为女子,潘玉良不幸生得不好看,又不幸生于恶浊之世。滔天浊浪中,幸而有他们用温情撑起的一叶小舟,送她一程又一程。
潘玉良终身都以潘赞化的妾室自居,虽然晚期和王守义同居过也是如此。在异乡漂泊了 40 年后,潘玉良在贫病交加中死去,临终前向守在她旁边的王守义交代了三个遗言:
第一,死后为她换上一套旗袍,因为她是中国人;
第二,将她一直带在身边的镶有她跟潘赞化结婚照的项链,以及潘赞化送给她的临别礼物怀表交给潘家后代;
第三,一定要把她的作品带回祖国。
王守义不负所托,倾力完成了她的遗愿。就在她去世之后不久,他也因恶疾去世,朋友们把他葬进了潘玉良所在的墓穴,这两个异乡人,总算在去世后可以相伴,抵御漂泊在外的孤寂。
潘玉良自画像
与电影中的浪漫故事相比,潘玉良的真实人生,总是透露着一股凄凉和苦涩。很多人提起这位民国最知名的女画家来,不免为她唏嘘。以世俗的观念来看,她生前是一个典型的失败者,没有美貌,没什么朋友,没有钱,最后连健康都失去了。
而这一切,只不过缘于她热爱画画。如果她不选择画画,或者画风不那么大胆的话,她原本可以留在国内,生活在爱人的羽翼之下,过着安稳的生活。
被梦想击中的人其实是没得选择的,潘玉良想,她唯有迎着梦想一步步走上去,哪怕厄运与之相随,哪怕通往的只是虚无。
作为一个女人,潘玉良经历了太多的不幸;作为一个艺术家,她却是幸运的——她发掘了自己的天赋,并将其发挥到了极致。任她如何颠沛流离,贫病交加,那都是她甘愿承受的一部分,在一生追求的事业上,她始终走在一条向上的路上。
想起了几年前的一则新闻,说的是一位老画家画女儿裸体,创作了一组油画在网上引起非议。
大家纷纷讨论,成年女儿在父亲面前裸体,这是艺术还是色情炒作?
殊不知,连年过半百的外婆都十分支持这一决定,因为这是父亲在用自己艺术的力量为女儿留下青春的美。
殊不知,每次作画时,母亲都在一旁陪伴,舒缓女儿的害羞紧张情绪。
殊不知,当网上各种流言蜚语传播开来,女儿几乎没有出过家门,而这种局面,竟然发生在如今已然思想开放的21世纪?
内行人看到了艺术,外行人却只看到了污浊不堪。
也正是因为如此,电影在展现玉良的艺术创作时,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许多露点镜头。
因而这部电影当年在拍摄时,不管是潘玉良的妓女身份,还是片中的裸戏,都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争议。
只不过,比起这些,玉良和潘赞化那种彼此尊重的相处模式更让人感动,爱一个人,不是牢牢地把她绑在身边,而是送她去更广大的天空飞翔。
不求回报,倾心付出,明明可以牵牢风筝的线,却顺从了风筝自己的心意。
同样的,还有潘玉良在那样的年代,身为一个女人,不断追求梦想,突破命运围栏的不易。
她是一个故事,更是一个传奇。
故事也许几经改变,在不同人的口中,有了不同的演绎,而传奇的内核,却是永远在历史上闪闪发光的。
只可惜,她最终没来得及实现自己的回国愿望,徒留一座坟墓,和四句诗:
身处繁华界,心涌故国情。
何日飞故里,不作寄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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