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画书的发展历史(现在的图画书出版是大跃进式的)
采写丨新京报记者 何安安
1月11日,也就是明天,“2019新京报年度阅读盛典·阅读推荐榜”即将揭晓。在阅读盛典开始之前,我们曾采访了国家图书馆典藏阅览部主任、少年儿童馆馆长王志庚。作为2019新京报年度阅读推荐榜的评委之一,在专家评审会上,王志庚表示,现在很多作家都加入到创作绘本和儿童小说的行列,这当然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但与此同时,里边也存在着过度消费儿童等问题——其中一个具体表现,就是回忆童年类作品过多,特别是在2019年,这种情况尤为突出,“我认为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王志庚说,这种情况实际上需要批评,应该对此展开更加广义的讨论。
在1月8日百道网联合中金易云发布的《2019中国实体书店图书市场报告》中可以看出,文化教育和少儿读物高居销售码洋榜首。而在上月末京东图书与艾瑞咨询联合发布的《2019中国图书市场报告》报告分析了2019年中国图书市场的基本情况和发展趋势,认为文教书、童书和文学书最受欢迎,同时,受中小学语文教育改革、科技热浪持续升温等社会热点影响,中小学课外读物、科普百科类童书以及科幻文学等品类快速增长。
《2019中国实体书店图书市场报告》中少儿读物占比为19.40%。
事实上,近十年来,童书市场的迅猛扩大早已不是什么新闻。这其中,受到读者欢迎的童书中,绘本市场异军突起,呈现持续大规模扩张的态势。这一方面是因为“二孩时代”的到来,但更大程度上却是因为亲子阅读的助力以及教育理念的更新。有观点认为,伴随着亲子阅读,特别是绘本阅读的大力推广,越来越多的人群享受到阅读的乐趣,进而在一定程度上带动了近几年来全民阅读数据的回升。原本被认为是“小儿科”的绘本,也在更大程度上发挥了作用,特别是针对绘本的深度阅读,以及由此衍生的“深度绘本”这一概念。“深度绘本”最早由日本图画书之父松居直提出,他曾经说图画书(绘本也被称为图画书,下同)不仅仅是面向孩子的,也是面向成人的,是能够让其深思,阐述深刻意义的书。
那么,今天的我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儿童作品?儿童作品的目标读者都包括哪些?儿童阅读应该注意哪些方面的问题?什么样的绘本才是好的绘本?为什么日本纪实文学家柳田邦男多年来一直大力倡导“大人也要读图画书”的理念?大人为什么要读图画书?阅读图画书对于当下的我们有何意义?针对这些问题,王志庚都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在他看来,我们能从绘本中获得的最为重要的力量就是真实的情感,而阅读本身就是一个自我对话的过程。
王志庚,国家图书馆典藏阅览部主任、少年儿童馆馆长,2019新京报年度阅读推荐榜评委。
在经由王志庚翻译的由柳田邦男所著的《感动大人的图画书》一书中,柳田邦男也给出了这样的回答:“第一,当今社会,人们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家务和金钱上,人们的情感在弱化,无暇体贴彼此,也没时间思考生命中那些宝贵的东西,而读图画书能让我们注意到这些。第二,在情绪低落或者年老多病的时候,读图画书能温暖心灵,缓解情绪,让我们重新找回生活的趣味。第三,儿童生活的外部环境受到电视、手机、互联网等媒体的侵扰,而图画书能提供一个亲子共享的、大人和儿童互通的世界,那是一个融合了声音、情感和故事的世界。”
关心儿童阅读最应该关注成年人的问题
新京报:作为一位专注于儿童阅读的资深人士,在你看来,今天我们谈儿童阅读,更应该关注哪些方面的问题?
王志庚:最应该关注的是成年人的问题,也就是说关注家长和老师。因为成年人决定了儿童能够干什么,决定他们到底是读书,玩游戏、写作业还是上补习班……孩子们并没有自主的决定权,包括时间分配,都无法自主掌握。所以,家长和老师对阅读的态度和重视程度,直接影响孩子们能够读到什么。事实上,只要有合适的读物,那么孩子们没有不喜欢读书的,他们自然而然就会养成阅读的习惯,发展阅读的能力。但如果家长和老师不重视这件事情,不知道如何引导儿童阅读,无法做儿童阅读的启蒙教育,还是比较可怕的。
新京报:这些年来,你一直在大力推广儿童阅读,做了许多相关的工作,可以讲讲你和儿童阅读,特别是你和图画书之间的故事吗?
王志庚:我是一名“70后”,小时候生活在农村,没有条件去读书。2000年以前出生的孩子,其实读过图画书的并不多。我自己童年也没有阅读图画书的经历,一直到上小学以后才读过一些课外书,主要是连环画,在那之前就只读过教科书。
1998年,我第一次到日本的时候,接触到图画书。当时我刚开始工作,还没有结婚,没有育儿经验,也没有任何动因去了解育儿知识。日本有很多图画书,我在图书馆和书店都有看到,但是我没有拿起来读,更不要说去研究了。我女儿两岁时,我开始跟她一起读图画书。最大的感触是图画书真的不简单,儿童更不简单。
王志庚
新京报:和女儿一起读图画书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王志庚:我自己的收获太多了,特别是对我的儿童观、教育观、文学观,可以说是颠覆性的。我们国家现在在推动全民阅读。全民阅读,儿童优先。我认为,儿童阅读之中,亲子共读是最为重要的——也就是说,在家庭当中,家长要带着孩子一块儿阅读。在这里,我要特别呼吁,爸爸们多参与家庭阅读,我还特别翻译过这方面的书。和孩子一起读图画书,家长也是受益者,我就是一个典型案例。
早期阅读对儿童的全面发展非常重要,有助于他的语言、思维、想象力发展,以及习惯养成、社会化发展、情绪发展等。通过亲子共读,还可以尽早发现超常儿童和生理方面有障碍的儿童,这是一项很容易在家庭中展开的活动。
我希望孩子们“多读乱读”
新京报:可以分享一些为孩子选书的经验吗?
王志庚: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够“多读、乱读”。关于儿童阅读,我的理念就是一定要多读书,而“多读”、“乱读”,就是什么都可以读,无论是什么题材、风格、形式,都可以增加阅读的偶然性。
成年人为孩子选书,往往具有一种功利性,这种功利性可以理解,但我们应该把选书的权利交还给孩子,给予孩子一些自主选择图书的机会,哪怕是很小的比例,让孩子可以读一些自己想读的书。
人们总是用好坏来评价一本书,但我的观点是,书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书有一定的适应人群,再好的书,被公认为好书的书,也有很多人不喜欢它;再烂的书,大多数人都看不上的书,也会有一小部分人很喜欢。阅读是一件个人化的事情,由很多因素决定。这跟一个人的认知、自我经验、情感等都有很大关系,包括在读书那一霎那的诱发因素,这都很重要。
《感动大人的图画书》,柳田邦男著,王志庚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9年6月版。
我也和女儿聊过选书的问题,她经常会建议我给她借或者买某些书。有些我会同意,有些我会拒绝。我家书比较多,我的孩子读过的书也很多,有些书她到现在都没有读完,主要是因为时间的问题。她上四年级以后,读书的时间越来越少。基本上,如果她想读一本书,能够讲出来原因,说出为什么想读,我就会同意,让她去读。
新京报:如何选书的背后,还有一个分级阅读的问题,我们应该如何看待分级阅读(阅读分级)呢?
王志庚:分级阅读是一个很重要的话题,它是针对12岁以下特别是小学、幼儿园阶段孩子的阅读计划,这个阶段的阅读,是要分阶梯的。分级阅读的目的,就是让孩子学会阅读,建立阅读习惯,发展阅读能力。当然,这里的阅读实际上包含了读写、阅读、写作、表达、分享等。
阅读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阅读是一个人与世界进行交流沟通、社会化发展、自我成就的重要工具。现在有许多机构,包括商业机构介入阅读分级服务。国外也有许多模式或者分级体系,并没有一个通行的国际标准。阅读跟语言、文化、文本以及人群都有很大关系,分级阅读是个系统工程,还需要时间来进行积累。现在国内有很多人为了经济利益介入到童书出版或者阅读分级、阅读教育领域,搞得很火热,但这其中存在着很多乱象。
就分级(阅读)来讲,我有两个观点:第一,儿童分级阅读应该是自上而下的,由政府来进行推动,太多民间机构、商业实体的介入,造成了混乱。第二,受到互联网,也就是人工智能和大数据的影响,分级阅读的逻辑本身发生了坍塌,这种分级阅读的逻辑本身已经落后了——也就是说,对阅读进行分级,给孩子们找到合适的读物,这是一种标准化,或者说工业化的思维。我们当然要推动分级阅读,但我认为分级阅读本身已经落后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出现新的模式——在西方也没有出现,可能还需要时间来观察。未来应该有一个提供个性化阅读服务的平台或工具。
现在的图画书出版是大跃进式的
新京报:过去的十年,也被认为是图画书发展的黄金十年。从女儿出生到现在,你恰好也是其中的一位亲历者。可以讲讲这些年来,你对中国图画书发展的直观感受吗?
王志庚:确实有一种说法,说过去的十年是中国图画书发展的黄金十年。我个人也应该算是一名亲历者,在这其中,我读了很多书。这个阶段有几个表现:一是国外的好书在过去十年都被引进了;二是国内的原创图书开始发力了;第三是互联网上包括电商,以及一些公众号都在推动亲子共读。从科学育儿的角度来讲,图画书早期阅读的普及,是一件好事。很多的家长、孩子都在过去的十年中因此而受益。
中国的孩子,用母语就可以阅读到世界各国的经典儿童文学、图画书作品,这种国际化的阅读,从小就建立了孩子国际化的思维、国际化的文化认知,这对于孩子将来的成长,特别是国际交往能力,很有帮助。与此同时,国外优质童书的大批量引进,也刺激了中国作品的创作,出现了非常专业的群体和绘本馆,将编辑、作家、画家、老师都聚集在一起,这些都是好的趋势。随着年轻一代画家群体、作者群体、编辑群体的成长,大家开始有了科学的儿童观、教育观,包括绘本观,从成长的角度来讲,就是专业的力量在成长。
当然,也有一些乱象,比如说受眼界所限,一窝蜂式的乱买,引进来的有好书,也有烂书,包括一些非常普通的书,还有一些不适宜引入中国的作品,比如某些宗教题材等不适合中国国情的作品,这些引进完全是市场化的行为,缺乏一些高层调控。
新京报:和国外相比呢,中国的图画书发展呈现了哪些态势?
王志庚:中国用了大约十年的时间,把西方好的作品和理念引进到国内,除了引进图画书,围绕图画书的一些周边产业,比如画展、文创、影视、游戏等,也被引进来了,由此形成的儿童文娱产业也是一个非常值得探讨的问题。经济发展了,文化消费上就会有许多需求。如果说进行一个比较,跟日本、韩国相比,我们确实比他们起步晚,但比他们发展快,其实整个亚洲的图画书都是跟着西方学的。
中国有一个很大的优势,就是人口优势。我们的创作群体很大,推广群体很大,消费群体也很大,假以时日,中国的原创图画书会发展起来的。现在有许多中国原创图画书的奖项和榜单,这些都是很好的做法。但现在中国推动图画书,也有些误区,比如说绘本精读,还有绘本馆这种业态,有人甚至认为好像绘本是万能的、是必不可少的,显然并不是这样。
《图画书的力量》,(日)柳田邦男著,王志庚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9年8月版。
现在的图画书创作和发展叫什么?这种玩法是大跃进式的,比如有的出版社,一下子出版几十种、上百种原创图画书,这就有点粗制滥造。图画书的创作是一个精细活儿,应该慢工出细活儿,按照艺术作品来做。我们现在的经济发展很快,文化发展也很快,但做文化和做经济不太一样,文化是滋养的问题,应该慢慢来,这其中需要有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培养人、培养读者,培养创作者和推广者。推广者需要提高大家的专业性和共识,逐步将文化、审美、艺术等融入进来,比如中国传统的东西,要融入进来,做出具有中国特色的图画书。日本从二战后开始发展图画书,大概用了二十多年时间做出了日本的特色。我们中国也需要学习日本,做出中国特色的图画书。
对“文化养老”的不重视是一个社会问题
新京报:你曾经提到过,成年人开始关注图画书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为什么呢?
王志庚:读图画书这件事,首先是成年人读给孩子,如果成年人都不觉醒,没有启蒙,孩子根本就接触不到。其次,在阅读图画书的过程中,越来越多的家长,包括我自己都感觉到,图画书不光是给孩子的,成年人也会受益。图画书中有一种人心向善的力量,小到社区、单位,大到城市、国家,阅读图画书的成年人越来越多,社会就会变得越来越和谐。
新京报:日本纪实文学家、“大人也要读图画书”的倡导者柳田邦男提出了人生中有三次阅读图画书的机会,第一次是自己是孩子的时候,第二次是自己做了父母抚养孩子的时候,第三次是人生过半,面对衰老、疾苦和死亡的时候。如何看待他提到的人生“三读”呢?
王志庚:关于图画书的人生“三读”,非常重要的就是第三次阅读,也就是给自己阅读。伴随着人生的发展,一个人的经历会非常丰富。而当我们老了以后,内心会变得更加脆弱,特别是面对死亡的时候。在我们当下的中国社会中,无论是电影、文学作品还是教科书,都很少谈论死亡。因此,很多人老了以后,会变得惧怕死亡,或者说,患上死亡恐惧症,这其实是一个挺大的社会问题。我的朋友家庭中也正在经历这样的事情。随着年龄的增大,周围的人一个个去世,老年人会变得害怕死亡,他们希望用医药来延长自己的寿命,即使不吃饭也要吃药,跟外界的关联也只剩下电视等途径,精神世界非常不充实。
所以,我现在正在推动一件事,就是让老年人给孩子讲故事,这有助于让老年人感觉到自己还有价值。现在社会中有很多老年人,除了吃喝,看手机,或者到处去旅游以外,什么事也没有。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们应该从阅读等开始,让老年人彼此之间有互帮互助,让他们也可以为其他群体做出一些贡献——比如讲故事。老年人不止需要有健康的身体,还需要有健康的心理。每个人都要面对死亡,如何让老年人正确地面对死亡,不惧怕死亡,接受死亡,把它当成是一件很正常、很淡定的事情,这是我们有必要去推动的事情。
王志庚(右)。
我们现在对“文化养老”还不是很重视,这是一个社会问题。我觉得有必要大力出版、推广一些适合老年人看的书,使儿童、中青年人和老年人之间,可以通过共同的话题,进行深入对话,让老年人的精神生活充实起来。
读别人的故事会跟自己的内心世界建立关联
新京报:你曾先后翻译了柳田邦男的《感动大人的图画书》、《图画书的力量》。除了“文化养老”外,图画书还可以在哪些方面起作用呢? 作为成年人,我们能够从图画书中获得什么?
王志庚:我翻译《感动大人的图画书》、和《图画书的力量》,中间隔了一年,《感动大人的图画书》是第一本。里边涉及的图画书,大概有八十多本,我读过1/3,后来在翻译的过程中,我又买了一些,其中包括了书里提到的日文绘本、英文绘本。
在翻译的过程中,有一本书叫作《无论何时都能相见》,讲的是死亡主题。这本书很简单,是一个小狗的视角。我读了以后很受感动。因为一般故事的主角都是人,但这本书是一个相反的讲法。即便是让我们大人来阅读,让没有经历过亲人离开的人来阅读,也很容易动容。图画书可以让成年人重新找到内心世界。不管人们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有着什么样的精神状态和样貌,图画书都可以让大家停下来思考一下,去观照自己的内心世界。
《无论何时都能相见》,(日)菊田真理子著,杨忠译,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我并不是搞社会学和心理学的。但我觉得,现在的经济发展太快,名利和金钱等很容易让人们迷失,甚至失去自我,这对于城市中年轻人的身心成长很不利。工作是为了生活,但生活不是为了工作。如何处理工作和生活的关系?如何回归我们的精神世界,寻找满足感、幸福感?如何对待他人?如何处理与陌生人之间的人际关系?我想图画书都有着一些“救治”的作用。我觉得有一种特别好的形式,就是共读,这种形式类似于读书会,可以互相启发。
结合人生经历,我们很容易从图画书中获得力量,这种力量让我们在面对困难的时候能够走出来,从故事中找到共情,进而接受现实,找到生活的力量。(柳田邦男的)书中讲述了许多故事,我身边也遇到过一些,比如说离婚、失业,或者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生活压力过大,找不到人生的方向等。北漂到底是离开北京还是留在北京?无房无车的人,如何面对现实生活的压力?很多人可能精神上受到过比较大的打击,又或者生活状态不是很好,每天都疲于工作,而读图画书,特别是那些有着契合主题的作品,能够从中读出共鸣的作品,可以让成年人从日常生活中走出来,去感知精彩的故事,强大自己的内心。
新京报:哪些书打动了你呢?
王志庚:我现在四十多岁,上有老、下有小,也有职业上的压力,还面临着许多现实的问题。除此之外,还有自我的认知,人生目标,包括一些哲学上的问题,我也有许多现实方面的困惑。如果只能推荐一本的话,我想推荐《爱心树》,这是关于亲子关系的作品,还有一本《活了100万次的猫》,这是关于夫妻关系的作品。
《爱心树》,(美)谢尔・希尔弗斯坦文/图,傅惟慈译,南海出版公司2003年9月版。
新京报:图画书对于现实社会的意义是什么?
王志庚:据我估计,全世界范围内的图画书应该不低于二十万种,目前国内大约引进了四万种。
图画书是大人写给孩子的书。其实不止中国,在世界范围来讲,一般成年人都会觉得图画书是给孩子读的,不是给成年人读的。但随着我们进入到读图社会,以及数字阅读的普及,人们的注意力正在变短。技术的进步,让我们人类的阅读从长篇变成了短篇,从文字阅读变成了图像阅读,而图画书正好是这两种阅读方式的结合。图画书的话题很宽泛,也很开放,里边并没有一个标准答案。读者可以结合自己的阅读去想象,去关联,去产生更多、更深刻的思想启迪。
图画书里的故事情节大多是虚构的,但情感是真实的,我们能够从中获得的重要力量就在这里。阅读什么作品因人而异,无论是图画书、小说,还是电影或者传记文学,都有这种力量,只要读者用心去读,阅读本身就是一个自我对话的过程——读别人的故事,无论情节是真实的,还是虚构的,都会跟自己的内心世界建立一个关联,进而产生碰撞。我认为图画书最为重要的一个特点就是比较短小,(阅读)不用花大块的时间。另外,图画书的解读空间也比较大。
作者丨何安安
编辑丨李永博
校对丨薛京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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