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检测值是否一致(实验室检测的阴阳)

□本报记者 张磊6月27日,北京新发地聚集性疫情已持续了16天,其间,核酸检测成为公众关心的话题阴性,抑或阳性,不同的检测结果决定着一个人乃至一个家庭的悲欢离合,更影响着公共卫生人员后续的防控措施,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实验室检测值是否一致?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实验室检测值是否一致(实验室检测的阴阳)

实验室检测值是否一致

□本报记者 张磊

6月27日,北京新发地聚集性疫情已持续了16天,其间,核酸检测成为公众关心的话题。阴性,抑或阳性,不同的检测结果决定着一个人乃至一个家庭的悲欢离合,更影响着公共卫生人员后续的防控措施。

那么,咽拭子样本采集完成后,接下来的实验室检测中,将采取哪些步骤对样本进行分析?又如何保障检测结果的准确性以及实验室的安全?6月23日晚,记者走进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病毒病预防控制所,见证了这一过程。

“混”而不乱

6月23日,傍晚。

落日西沉,烈日余温仍炙烤着大地。相较周遭的喧嚣,坐落在北京市西城区迎新街100号的一座老旧建筑显得落寞而宁静。

“这里就是中国疾控中心病毒病预防控制所(南区)的实验大楼。”中国疾控中心生物安全首席专家、病毒病所党委书记武桂珍说。从这座5层的实验楼里,相继走出了黄祯祥、朱既明、侯云德、曾毅、洪涛5位院士,也诞生了我国首个生物安全三级实验室(P3实验室)。目前,高福、侯云德等4位院士的实验室仍在此运转。

“从6月12日晚至今,我们24小时不间断工作,已协助北京完成了1.2万余份样本的核酸检测。”武桂珍说,“对新发地市场相关病例样本病毒全基因组序列测定和分析,也都是在这里完成的。”

北京新发地聚集性疫情发生后,中国疾控中心协力抗疫,为缩短咽拭子样本的运送时间,病毒病所将移动P3实验室从昌平园区“转移”到了南区。

“这次,就靠它!”武桂珍指着位于实验大楼二层的帐篷式移动P3实验室说。实验室占地不大,约10平方米,从外观看上去,与塑料大棚类似。“对密闭性要求极高,这些材料,大棚可比不了。”武桂珍笑着说。

“实验室检测,首要的是安全。”武桂珍强调,帐篷式移动P3实验室采用负压环境,内部空气经过滤后才可排出,添加手套箱等设备后,甚至能达到P4级别。即便是当今最危险的埃博拉病毒,也可以在这种环境下进行样本的核酸检测。

此外,帐篷式移动P3实验室便于拆装,在绥芬河、哈尔滨、舒兰等地的战疫中均派上了用场。不断磨合下,目前,工作人员仅用三四个小时便可安装调试到位。

随着北京市不断扩大检测范围,对核酸检测能力的需求也陡然提升。为提升检测效率,北京采取了混检的方式,虽然此前武汉在进行全市普检时也曾采用这一方式,但公众仍有担忧,混检会影响检测准确性吗?

对此,武桂珍表示,不能将咽拭子样本混检简单等同于将不同饮料相互掺和,“核酸检测,检测的是DNA,是遗传物质,它不会因混合而改变,就像几个人聚在一起,不会因此改变每个人的体貌特征”。

另一方面,国内外研究结果显示,混检不会影响核酸检测的准确性,国外一般采取10个~20个样本混检,我国为3个~5个。

武桂珍表示,虽是混检,采样时仍进行了备份。以3份样本混检为例,送至实验室的,实际上是4份样本——3个单管分别装有3个人的样本,另一个是混管,混合着3个人的样本。如果混管为阳性,则要对3个单管再次检测。“当前,北京绝大多数样本均为阴性,在这种情况下,混检有利于提升效率、降低成本。如果阳性样本较多时,则不适于混检。”武桂珍说。

两道门,隔开另一个世界

“样本来了!”伴随洪亮的声音,中国疾控中心病毒病所肖康、刘铁柱两位实验人员手提贴着危险物标识的感染性物质运输箱走了进来。

这是一批由北京市丰台区送来的样本。为保证安全,运输箱被包裹了3层。

在帐篷式移动P3实验室,主要完成清点核对、灭活等工作。此后,再将样本送至P2实验室进行核酸提取。最后,才是核酸检测,判定阴性或阳性。

防护服、护目镜、两层橡胶手套,一切准备就绪,肖康、刘铁柱看了看压力表,-48帕,实验室内属于负压状态,一切正常。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准备进入实验室。为保障安全,进入生物安全三级实验室,必须两人同行,以便互相照应。

实验室被里、外两道门分隔为缓冲区和实验区。打开第一道门,进入缓冲区,两人在这里对运输箱消毒。3层包装,每打开1层,就要消毒1次。消毒完毕,打开第二道门,进入实验区。实验人员首先要对样品进行清点,核对样本信息,无误后,开始在操作台将样本逐一放入裂解剂灭活。

提取样本,放入裂解剂、灭活,实验人员要不停地重复这一动作。“虽然很枯燥,但不敢掉以轻心,一次疏漏,就可能造成很大影响。”肖康说,每次从实验室出来,肩膀都是酸痛难忍,最严重的时候,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将样本灭活后,由于记录数据的纸质材料不能带出,要由第3名工作人员在实验室外透过塑料膜拍照,再将数据录入。

“负压环境虽保障了实验室安全,但对实验人员而言,却是很大的考验。”武桂珍说。为保障安全,除了防护用具,实验人员还要佩戴一个便携式正压呼吸装置,将实验室内的空气过滤净化后再供实验人员呼吸

肖康告诉记者,鼓风机收集的都是实验室内的空气,因此,实验室内很热的话,呼吸的也都是热气,“很难受”。

此外,负压环境会压迫耳膜,这种感受类似飞机起落时的阶段,时间一长,会产生耳鸣。加之鼓风机本身的噪声,两名实验人员交流时,必须大声叫喊,“就像吵架似的,出来后,耳朵嗡嗡作响”。因此,在P3实验室的工作时间不能超过4小时,否则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尚难锁定病毒来源国

接下来,是核酸提取和核酸检测。由于样本已被灭活,这两步在P2实验室即可完成。

另一组实验人员将提取的核酸样品放入荧光PCR反应试剂;然后,再放入离心机,尽可能让核酸沉入试管底部;最后,放入荧光定量PCR仪进行分析,80分钟后,得出结果。

与公众想象中不同的是,检测结果并不是简单的“yes or no”,而是需要实验人员对数据曲线进行分析,得出结论。“如果是阳性样本,我们要做保留,以备未来追溯之用。”武桂珍说。

武桂珍坦言,从目前的技术条件看,并不能保证核酸检测百分之百准确,一方面要通过科研,提升检测试剂的特异性和敏感性,同时,也需要加强对样本采集人员的培训,提高样本采集质量。

对于公众关心的病毒溯源问题,中国疾控中心病毒病所所长助理张勇表示,目前已确定此次新发地市场相关病例的病毒来源于欧洲,但具体来源于哪个国家,目前尚难确定,“欧洲国家人员往来频繁,从不同国家相关病例检出的病毒基因序列差异很小,难以确定具体来自哪个国家”。

另一方面,张勇认为,溯源工作需要实验室检测和流行病学调查通力合作,“综合运用基因组流行病学、现场流行病学、大数据技术等,才能揭开新发地的病毒源头之谜”。

他表示,流调和大数据可能会发现病例之间的关联,有时候却无法判断他们之间到底是谁传染了谁。通过实验室的检测和基因测序分析,能够得知它们之间的传播路径。“而当我们推测出病毒之间可能存在的传播关系,也能够进一步通过流调等方法去寻找相应的证据。”

据悉,在国家科技重大专项的资助下,病毒病所正牵头在全国筹建基于病毒全基因组的病毒网络化监测和溯源技术体系,以应对病毒溯源这个关系到国家安全的病毒病预防控制的重大问题。

“都是阴性!”记者离开时,恰巧一批检测结果刚刚“出炉”,实验人员兴奋地说。此时,已近晚上10点。对病毒病所的实验人员而言,彻夜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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