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乡日本译制片生死(一部当时没资格看的电影)

粉碎“四人帮”后,我们逐步结束了开门办学,返回学校开始正常的文化课学习了。。

1977年秋季,我结束了7年的小学学习(其中春季开学转化为秋季开学,多念了一年小学,小学5年后,没有直接升入初中,而是继续在小学学习)升入了初中。

上了初中的我们是非常尴尬的,因为我们的知识太贫乏了。比如:我不知道如何求圆锥体的体积;再比如,不会解最简单的一元一次方程应用题。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们的老师和我们都在共同努力改变状况。

也是在这一年秋季,停止了10年的高考恢复了,我的哥哥姐姐们在已经务农几年后参加了高考,但都名落孙山。一时间,我成了家里重点关注的对象。

望乡日本译制片生死(一部当时没资格看的电影)(1)

随着文化大革命的结束,农村的文化生活丰富起来了,一些当年所谓的禁片解禁了,一些外国影片也开始引进了。因为我国与近邻日本的关系进入蜜月期,所以,日本的影片开始在国内上映了。最关键的是,这时候,我们大队自己买了放映机,大队每天晚上都放电影。在电视没有进入千家万户前,这无疑成了农家人最好的娱乐方式。

这段时间本应该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可是,现实给我提出了新的课题。父母抓我的文化课更严了。父亲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希望我能成为整个村子里文革后的第一个大学生。我自己也开始懂事,把上大学定为自己的目标了。于是,生平第一次,在看电影的问题上,我与父母达成了共识:闭关修炼,在考入高中前不再看电影了,集中精力学习文化课。

我们家里与大队放电影的地方很近,每天晚上我在看书的时候,我如果凝神静气,都仿佛能够听到电影的音乐或台词,然而,我还是很好把控了自己看电影的欲望。从1977年秋到1979年夏这段时间,我一部电影也没看。

不过,1978年,有一部日本电影传得沸沸扬扬,还是引起了我的注意。这部影片就是《望乡》。

望乡日本译制片生死(一部当时没资格看的电影)(2)

这部影片在中国最开始上映时是限量版的,放映范围到底有多大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像我一样的学生是没有资格看的,但是,我们的老师是有资格看的。

秋末冬初的一天,我们整个初中的老师给我们上了两节课之后,集体乘车到县里去看电影了,只留下两个老教师留守学校监督我们在余下的时间上自习。传说中,老师们所看的电影就是《望乡》。

《望乡》是根据日本女性史学家山崎朋子的纪实文学《山打根八号馆》改编的电影。由日本知名女演员栗原小卷、田中绢代,以及田中健等主演,聚焦的是当年日本妇女被卖到南洋当娼妓赚取外汇支援日本经济复苏和发展的历史。

望乡日本译制片生死(一部当时没资格看的电影)(3)

一位女性记者圭子,想通过田野调查的方式寻访当年的所谓“南洋姐”的真相,邂逅了一位孤苦伶仃的老太婆--阿崎婆,用自己的真诚打开了阿崎婆的心扉,揭开了一段心酸的往事。

阿崎婆小时候跟随人贩子远离家乡来到马来西亚的山打根,被卖做妓女赚钱。当年在南洋,很多年轻的日本女性与阿崎婆一样,用自己的肉体赚取外汇为日本经济复苏过着悲惨的生活,不少人早早丧命。阿崎婆在这段时间里爱上了一个叫竹山秀夫的年轻人却无果而终,留下了终生遗憾。

望乡日本译制片生死(一部当时没资格看的电影)(4)

妓女出身、善良的阿菊妈接手了日渐凋敝的妓院,并用一生的积蓄在当地为所有日本的南洋姐修建了一座墓地,临终前嘱咐南洋女们不要回到日本。阿崎婆没有听从劝告,回到了家乡。但是,遭遇更为悲惨:家里不待见她,邻居歧视,后来再次远离家乡。结婚生子后,丈夫去世,她把儿子养大,儿子结婚后也不理她。圭子被阿崎婆的故事深深打动,特意来到当年阿菊妈修建的墓地祭拜那些曾经深受苦难的南洋姐。

望乡日本译制片生死(一部当时没资格看的电影)(5)

回看电影,演员栗原小卷依然犹如一缕清风,飘逸而潇洒,以一个美丽、善良、真诚、求实的学者的形象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田中绢代功力深厚,把一个曾经被逼无奈卖弄过风情、自觉卑微又希望得到尊重、羞于启齿又渴望倾诉的老年妓女演绎得淋漓尽致,从语言、动作、肢体、眼神、神态等方面,留下了无法复制、无法超越的永远的阿崎婆形象。

望乡日本译制片生死(一部当时没资格看的电影)(6)

越是被限定的东西,越容易引起人们的好奇。当年,每当谈起这部《望乡》,大家要么讳莫如深,要么语义暧昧。然而,当我们终于具备了资格并观看了影片之后,也没有搞明白当年为什么那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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