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什么时候贴对联(二十八贴对联)
(腊月)二十八,贴嘎嘎,二十八指的是腊月二十八,就是十二月二十八日,各家各户要贴嘎嘎,贴嘎嘎是指贴春联。
春联也叫对联,我们这的乡亲们土话叫对子,大多是用大红纸做底,黑墨水写黑字,也有红纸写金色字的,特殊情况也有写绿色对联的。
过年贴春联是传统的风俗习惯,旧社会的春联都是手写的,那时候外方山区文化比较落后,仅有几所私塾学校,而能进入私塾学习认字的人寥寥无几,由于识字的人少,大部分人家过年都没春联贴,每逢过年,有在门口插桃树条辟邪的,有在门口插柏树枝预示长青不老的,能贴春联的内容也是单一没有新意,比如多是“门迎青山,户对绿水”老一个内容。民国初,黄庄绅士王汝霖看到这种局面,就出资兴办“汝阳完小”,后来又办了“简易师范”,为外方山的黄庄,木植街,靳村,小白等地培养了不少识字人,大部分村都有了能写春联的“写家”。
我的父亲在俺村也算一个“写家”,虽然他说他写的字上不了台面,可每到过年前几天,总有乡亲们让父亲写春联,有的人是把写春联的红纸拿到我家让我父亲写,有的人家是让父亲上门写,而我总是为父亲写春联打下手,他写的时候总是先计算对子内容有多少个字,再把裁好的长条红纸按字数对折,然后提腕运笔,沾饱墨汁,一个字在笔下一挥而就;我在前边拉着红纸,把红纸拉得平平展展,以免打折,随着书写的节奏徐徐往前拉动;写完一联,我会替他小心翼翼放到脚地上,摆放整齐,免得墨水没干摞起来把字弄糊涂了。每到年关,父亲为乡邻们写春联总是写到深夜,我也总陪着他写完,所以我对过年印象最深的就是写春联,贴春联。
父亲写的春联内容都是他平时留心记录下来的,也有他根据实际情况自己编撰的,基本上各家各户都不重样。看着父亲写春联,我也逐渐学会识别春联的上下联,每年二十八是贴春联的日子,贴春联的时候,我就替大人们根据春联的内容分门别类把春联贴到对应的门上或物件上,门上的对联我会先看看门头对联,再念几遍门上的对联,分出上下联,然后再贴上去,其他的比如“小心灯火”贴到灶台上,“六畜兴旺”贴到猪圈里,“槽头兴旺”贴到牛圈里,“井水兴旺”贴到水井上,“身体健康”贴到木床上,“鸡鸭成群”贴到鸡圈上,“开锯大吉”贴到手锯上,“取之不尽”贴到米面罐子上,“树木兴旺”贴到果树上,“出门迎喜”贴到大门口,“满院春光”贴到院子里,还有“吉”“利”等春联短贴都一一对应贴到合适地方。
山村农舍贴上了春联,挂上了红灯笼,鞭炮声此起彼伏,处处洋溢着过年的节日气氛,每逢贴上春联就表示正式进入过年模式,家乡有“贴上春联,不能上门讨账”的风俗,谁没有个穷年下?欠有外债的人为躲避讨债人上门要账,大都早早贴上春联,让讨债人吃个闭门羹。昔日村里有个姓金的老汉,每到二十四就贴上春联,让讨债人望而却步。
而家里有人亡故则第一年过年(春节)不能贴春联,第二年可以贴绿色或紫色春联。三年过后才可以贴红色春联。
随着社会的发展,如今印刷的各种各样版本的春联代替了手写体春联,手写体春联少了,而我养成了每年都要浏览欣赏春联的习惯一直没改,每到年下(春节),别人都沉迷于麻将场上,而我则徘徊于乡间徜徉在春联的春潮之中,独自沉浸在欣赏品味春联文化的乐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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