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源潮被遗忘(郭源潮和我)
初听宋冬野《郭源潮》一曲感慨万千,看过知乎网友@鲁鲁西恩 的回答,灵感迸发,遂将其丰满成文。宋胖子怎么想的,我不清楚。我想解读的只是内心中的矛盾想法。如有雷同,一笑便罢。
认识郭源潮那会儿,我正失着恋。恨得死去活来,心里却又放不下。这两种纠缠的情绪在心中氤氲不开,又逢周末夜雨,家里呆不住,就一个人晃晃悠悠到了北锣鼓巷。
鼓锣巷分南北两段,南锣鼓巷已经被世俗染的不成样子,北锣鼓巷则要清净的多,又是雨天,人就更少了。踱到家清吧,店名里面又是山又是水的,山寨透顶,不过看店里除了老板外便无一人,就走了进去。
“我还不了解你们?我是见得多了。你们丫的以为世界是什么样的?一天天矫情的不行,读过几所好学校,看过几处好风景,凭着一股子情怀觉得自己的思想就能超越芸芸众生,漠不关心世间尘事。这就特么是狗屁。偶尔还舞文弄墨妄论局势,那局势是你们能谈得好的?明明满脑子风花雪月,姑娘吊着小子,小子哄着姑娘,花天酒地地去骗炮打,最后半懂不懂地折腾出了那么些个世俗社会的规则,年纪轻轻戴高帽装大师。我告诉你们,这世界说到底,好的东西都得有代价,就你们那样付得起这些代价?真要到我这份儿上,看破一切了,才是真的自由了,才是真的有境界。你们丫跟我差远啦!”
被这么一数落,我就不乐意了。虽然挺感激郭源潮在这样一个复杂的日子里,能跟我聊聊天,但是也不能过分吧。闷了口酒,我决定怼回去。
“不对,大爷,你说的有毛病。你说自己自由了、看破了,不也争着开始教训起我了吗?寄情山水之间感受生命的美好,本就是短暂的,有些山水田园的思绪也不足为奇,但终归是心怀天下而非在田野之间。我也根本不屑谈论狗屁政治,不过事儿撞到跟前就事论事。你说情怀都特么是假的,可我梦想的就是一个善良与温柔的世界,虽然这个世界既不善良也不温柔,甚至时而恶贯满盈,我因此感伤,但这些情感都很真实。我入世中,就准备好了跟这些污浊划清界限,去探索世界。反倒是你为了看破而看破,为了自由而自由,不过是在假装大隐隐于市。”
郭源潮和我就这么你一来我一去的争辩着,也不再顾忌辈分上的差别。酒也跟着一瓶瓶地喝着,所幸是没吵到摔酒瓶子互捅的地步,只是争到脸红脖子粗是免不掉了。我俩都觉得自己是牛逼的,而对方是傻逼的,犯不上跟个傻逼动手,动动嘴就够了,说的通更好,说不通拉倒。
等再被郭源潮从沙发上叫醒,已经是第二天五点多了。他也刚醒,不过还困得很。桌上一堆酒瓶也不知道各自喝了多少,郭源潮说你看着给,我赶着关门回家再眯一会。此时我心里争辩的气还没全消,拍下钱打了辆车就走了。
坐在车上,回想这一夜的经历,感觉真是有点搞笑。两个无聊的人,都觉得自己认识到了真实的世界,说服对方一夜,最后弄得个不欢而散。其实大家都一样,不管多高贵多低贱,迟早都会被淹没在历史大潮,不过就是一个个过客罢了。世上也没有那么多黑和白,灰才是最多的。郭源潮和我本就是聪明人,懂得这个道理,但偏偏做不到,非要搞出个与众不同。我们明白自己是多么渺小,所以我们的内心有着一样的挣扎与矛盾。而偏偏我们心中的病态思想也是一样:不想扯那些司空见惯的,总想与众不同。然后试着看破一切,觉得什么都见过,对什么都不屑。倒是争吵起来的我们,才算过出了点颜色。
人们少年时爱上层楼强说愁,陷在里面矫情来矫情去的,难免误了大好时光;临了,老了老了再想着追求所谓的自由,可自由这种心境是求不到的,比层楼求愁难的不是一点半点,反而扰的人连最后的岁月都过不清净。说理论,都是巨人;讲行动,一个个全是侏儒。想的再通透,行动和思想也难以控制。
至于郭源潮想没想这么多,我是不知道了,也不想傻了吧唧地绕回去不依不饶地问他。再说,问了他也未必说实话。毕竟有时候,最伤人的反而是实话,谎话才能令人保持平静与安宁,实话自己知道就行。所以这件事就此打住吧,只是能碰上郭源潮这么一号人,大我这么多,还跟我一个德行,风月难扯、离合不骚,还是挺有意思的。
层楼终究误少年,自由早晚乱余生。
谁都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内心,都做不到理想中的样子,所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什么年纪做什么样的事,什么年纪犯什么样的糊涂。我祝这世界继续热闹,祝我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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