毙虱趣谈(还记得那些年的抠虱趣事吗)

偶然间,发现女儿头发里竟然长了虱子,大惊失色,恐惧不已。急忙拿起手机,哆哆嗦嗦给老妈打电话,我女儿头上长虱子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哪知,老妈淡定冷静,轻描淡写地说,长个虱子有什么可怕的,用得着这么方寸大乱、慌慌张张的吗?你自己小时候不是满头虱子。老妈真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临危不恐。不过,老妈的话,倒是把我带进了满是虱子的童年。

毙虱趣谈(还记得那些年的抠虱趣事吗)(1)

小时候,因为条件限制,大人小孩的卫生意识都比较差,头上长虱子,身上有跳蚤是个平常事。班里的女生,毫不夸张地说,每个女生都长虱子,连男生都无法幸免于难。记得班里一女生,因为没有妈妈,每天到学校来,都穿着破烂的衣服,头发不仅蓬乱,而且已经近乎于“结糖饼”。有一天老师动了恻隐之心,找来一把梳子帮她梳下头发,哪知,没梳几下,竟然啪啪啪掉下几粒虱子,老师当场吓得花容失色,梳子掉地。翻开女生的头发,更是惨不忍睹,虱卵白花花一大片,规模宏大,气势磅礴,几乎每根头发上都有虱卵,甚至一根头发上都整齐地粘附着好几粒虱卵。虱卵俨然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占据了整个地势。从此,女生被冠以“生虱猪娘”,常常被同学耻笑,本已自卑的性格变得更加内向。现在想来,只不过是一百步笑五十步罢了。虽然我们每天顶着满头虱子,可是从没感觉头皮痒过,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虱多不痒,帐多不愁?

邻家两姐妹,头上长满虱子,她们家妈妈忙,很少会像我妈那样有耐性,慢慢抠虱,慢慢磕死,慢慢统计数字。记得是在冬天,按家按户都用上了火笼,邻家妈妈也给女儿们抠虱子了。她掀掉火笼的盖子,让女儿直接趴在火笼上,然后用篦箕梳头发,同样是一篦箕下来,只听到火笼里噼哩啪啦一阵清脆的声音,随之冒出一股青烟和焦味,虱子们瞬间葬身于火海之中。每次围观这样恢宏的场面,我总是感叹于邻家妈妈的大将风范,对她的大手笔大思路崇拜不已。

毙虱趣谈(还记得那些年的抠虱趣事吗)(2)

更有趣的是,邻家的小哥哥也长了虱子,他的妈妈把抠下的未发育成熟的虱子直接掐死,并称这种虱子叫“虱花”。只听说过班花校花之类的,连虱子也有这样高规格的美称,可见人们已认同虱子是我们生活里的一部分了。那种发育成熟,颜色漆黑,身子滚圆的虱子,状如芝麻,被尊称为“虱娘”,它负责传宗接代。一旦抠到了“虱娘”,小哥妈妈就把它放在小哥的手掌心里,任其爬行,称之为“牛耕田”。每当小哥玩“牛耕田”的游戏,他都会呼朋唤友,邻居的小孩哗啦啦全跑出来,围着“虱娘”,大家齐呼“牛耕田,牛耕田……”小哥一边叫,一边死盯着“虱娘”,以防它掉到地上去。可怜的曾有过丰功伟绩的“虱娘”就像盲人摸溪滩,在手掌心里爬来爬去,直至被玩死,掐死。

毙虱趣谈(还记得那些年的抠虱趣事吗)(3)

小时候抠虱,一般人家都是在街沿,亮堂些,家里边光线暗,于是乎,抠虱子就成为邻里之间互动的话题和活儿。冬季农闲,大家晒晒太阳,妈妈们就把我们的头摁在膝盖上,一边抠虱子,一边聊天。邻家大妈抠了一辈子虱子,经验丰富,手法专业。她说,观察虱卵的外表,看上去色泽光亮,颗粒饱满的,一定是还未孵出虱子,必须掐死,那些看上去瘪瘪的,虱子已孵出,只不过是留下的空壳而已。她一边说,一边熟练地用两个大拇指的指甲盖,直接把虱子和虱卵掐死在头发上,凑近还能听到虱子虱卵被掐死时“嚓”的声音。大妈吩咐男人到家中拿个火笼出来,男人磨磨蹭蹭,好长时间还没拿出来,大妈火了,操着大嗓门骂,你个摸虱婆娘,拿个火笼也厌死薄命,你也刹刹把把快点啊,人们一阵哄堂大笑。抠虱子是慢工出细活,需要细心,耐心,难怪把磨磨蹭蹭的人说成是“摸虱婆娘”。听着大人们絮絮叨叨地谈虱子,开玩笑,我们小孩已经趴在妈妈的膝盖上,惬意地睡着了。

毙虱趣谈(还记得那些年的抠虱趣事吗)(4)

随着生活水平的渐渐提高,人们越来越注重个人卫生,虱子跳蚤渐行渐远,几乎要销声匿迹了。然而那曾经关于抠虱的趣事,倒也让小时候的时光平添几分趣味和笑谈。

文:吕妹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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