殢人娇春雨(殢雨尤云何谓云雨之欢)

殢人娇春雨(殢雨尤云何谓云雨之欢)(1)

宝玉与袭人

初中时候,还是个看港片电影中有亲嘴的镜头都害羞得捂住眼睛的懵懂少年,读到红楼梦第六回“贾宝玉初试云雨情 刘姥姥一进大观园”,只知道这里的“云雨”是指男女亲热之事,但在没有经过大学阶段岛国爱情片教学指导之前,并不知男女之事如何施法。

也曾把小说正文中的相关文字挑出来仔细研读,“宝玉道:“一言难尽。”说着便把梦中之事细说与袭人听了,然后说至警幻所授云雨之情,羞的袭人掩面伏身而笑。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遂强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袭人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遂和宝玉偷试一番,幸得无人撞见。”直看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但也只能是瞎想连篇,凭空也想象不出什么来。倒是一直留下了一个悬念,为什么行男女之欢称作“云雨”。

后来上大学有了互联网,特意求证一番才算解了惑。据说是出自宋玉的《高唐赋》,其中有楚襄王与宋玉的对话,楚襄王问山间的云雾为什么称“朝云”,宋玉回答说:“昔者,先王尝游高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也,为高唐之客,闻君游高唐,愿荐枕席。’王因幸之。去而辞曰:‘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因为这里有巫山神女自荐枕席的桥段,便将云雨比喻成男女之事,从这里衍生出多个词来,比如“云雨”、“巫山云雨”、“巫阳”,后又衍生出如“殢雨尤云”等。《金瓶梅词话》第二十九回中有:“拖泥带水两情痴,殢雨尤云都不辩。” 《花营锦阵》图十九词中有“尤云殢雨,听娇声轻聒”,《花营锦阵》图三词中有“低首望巫阳”等。

但话又说回来,宋玉之前“雨云”之意的出处又在哪呢?高配罗的《秘戏图考》中给出了一种解释,认为云雨是古人关于天地在暴雨中交感的概念(p.216),男欢女爱被认为是天地交感的再现,这种交感在云兴雨作的雷暴场面中进行。《花营锦阵》图一词中有“一夜雨狂云哄”的词句。影视剧中也经常出现这样的桥段,一个颓废的父亲在报怨他儿子的时候,经常说的一句台词是:”真后悔和你母亲在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于是便有了你”。

另一种可以想象到的更直接的解释是,雨是指男人到达兴奋的定点后会大雨如注无疑,《花营锦阵》图十七词中便有“但闻花内雨疏疏,洒平芜”的词句。云也许是指女性分泌的像云一样白色的物质,古代科学不发达,古人并不知道卵子的存在,可见的只是云样物质罢了,称作女性的阴气,但这只能算个人的一点猜测罢了,聊当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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