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哪种房子(关于房子以及青春)

小时候生活在乡村,对城市生活没有概念,只从外婆的口中得知,城里人家中的厕所又小又臭,气味很大,且房子太小闷得慌人对于自己从未体验过的环境不得而知,也并不存在期望,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喜欢哪种房子?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喜欢哪种房子(关于房子以及青春)

喜欢哪种房子

小时候生活在乡村,对城市生活没有概念,只从外婆的口中得知,城里人家中的厕所又小又臭,气味很大,且房子太小闷得慌。人对于自己从未体验过的环境不得而知,也并不存在期望。

习惯了老家宽敞的房子,虽摆设普通,但总被母亲收拾的干净整洁。上了初中,父母在镇上一所高中的食堂谋求生计,我们一家子搬进了宿舍,宿舍是三十多平米的大开间,摆放了四张床,以及食堂所需的各种粮食、食材等,堆放在一起,虽然拥挤,但食堂里经常美味不断,比如爸爸煮的豆浆,我能一口气喝三碗,豆腐脑也能吃到四五碗。还有隔壁食堂阿姨做的糖饼、红薯饼。隔壁家的大眼睛叛逆男孩,会经常分享他好听的磁带,MP3给我,也会邀我和弟弟一起看鬼电影,打乒乓球。

我们在这样的宿舍住了大概三年。后来上了县城的重点高中,被分配到学校的宿舍,学生们也可以自己在县城的村子里租住,有一段时间,我和敏以及班里一个女生租住在一间十平米左右的房子,一张单人床,一张双人床,一个长条矮柜子,三人除了日常的上课之外,只有晚上会聚集在一个,各自忙着学习或者听听音乐,也会看看其他课外书,那时候敏给我推荐了郭敬明的《幻城》《梦里花落知多少》,还有韩寒的《三重门》,以及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我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在语文课堂上偷偷看,也冒出了想当作家的想法,还在语文写作课上编写了一个关于老虎的童话故事,受到了老师的赞赏。

我坐在班级的最后一排,周围都是男生,我也没有朋友,感到很孤独,就通过看青春文学打发时间。周末的夜晚,我会和敏一起坐在县城广场的台阶上聊天,我们聊的话题很理想主义,敏是个基督徒,爱唱歌跳舞,活力四射,她比我大一个月,像姐姐一样照顾我。我也经常去她宿舍混,满屋子是任贤齐《橘子香水》的青春味道,还有她的自制美味,方便面配海带丝。我在高一度过了心理上艰难的一年,学习成绩一般,感到压力很大,和敏的友情让我感到开心和充实。

上了高二,我选择了文科,被分配到十六班,十六班应该算得上是当时文科里最好的班级,汇聚了来自各个班级的文科尖子生。在高二学生宿舍,我遇到了一个隔壁班的好朋友颖,颖是个瘦瘦的漂亮女孩,嘴巴长得有点像周迅,声音也很像,颖会给我写信,也会分享她的书给我看,有陈鲁豫的恋爱和留学故事,还有海岩的小说。曾有一段时间,我们要好到难舍难分,颖还约定每天下课的间隙,都会来找我聊天。我坐在第一排,颖会跳跃着来到我面前,露出无邪的笑脸像只粘人的猫,旁边的男生也会看颖,毕竟她有点明星脸,我也因为有颖这样的朋友在内心萌生出虚荣。颖带我去过她家里,那个时候她在初恋,也会分享她的故事,似乎不太开心,我能模糊的感觉她与父母的不和。后来,上了高三,学习压力的缘故,我们就渐渐联系的少了,我也曾拖朋友联系过颖,但都没有消息。那时候流行朴树的歌,《那些花儿》被重复传唱,我想颖儿就是那朵花吧,早已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后来,我遇到了雪,她送给了我一本外国诗集,名字忘记了,在枯燥的学习之余,我开始迷恋写诗,和雪一唱一和,不亦乐乎。雪有纤细的声音,消瘦但充满张力,她是十六班出色的外交人物,文采斐然、书法方正飘逸,我们很快成为好友,雪的朋友很多,都是交心的,但十多年过去了,我们这段友情持续到现在依然如故。因雪赠诗的启蒙,我迷恋上写诗,在语文写作课上写了题为《步履之人》的短诗,年近六十岁的夏老师对我写诗的行为大加赞赏,对诗本身并未评判。他说年轻人就应该写点诗,有独立的思考,生命是美好的,值得歌颂。老师给我们讲述了他年轻时候一位写诗的朋友,很多手稿因为文革的打压,交由他保管,但因风声太紧,那些手稿只好忍痛烧掉。历史浩浩荡荡,个人在历史中微不足道,但人们总要留下些什么以证明自己热烈的活过。

我读过县城一位女作家的书籍,写出了乡村里那些真实的满溢心酸的故事,那是我能感同身受的既美好又忧伤的乡愁。

我们的高三,过得轻描淡写又深刻本质。县城的孩子和农村的孩子属于不同的阶层,但我们因对知识的渴望而融入的恰好。我和娜在操场上有过深入的谈心,她是个理性乐观的女孩,我们算不上要好的朋友,但对本质的探究让我记忆深刻。据说娜的古筝弹的很好,在我们当时县城的班级同学中算得上顶级的才艺。对于乐器,在高二时宿舍学姐的指导下,我自学过短笛,在窗外的树下吹《笑傲江湖》。那时候班级里流行周杰伦、蔡依林、朴树、刘若英的歌,也流行暗地里谈恋爱,递纸条。也弥漫着各种形式的校园自杀带来的阴影。我们也曾抵制教育的圈养,放浪形骸,翻阅学校的高墙,在广阔的麦地里寻找墓地,朗诵每一座墓碑上的文字,也曾在租住的小屋外阁楼上,大声唱歌,感受青春里阳光明媚的时光。

妮是个绝对的理性主义者,我们曾在她租住的小阁楼里,讨论理想和现实。她和雪关于理想主义有过多次争执,认为那是不切实际的,人还是应当活在现实的当下,虚无缥缈总归是无用的。雪当仁不让,坚持生活的本质在于感受并升华为艺术。信仰的差异并未影响我们的友情,多年后我们仨相聚,雪过得琴棋书画,岁月静好,妮也远嫁佛山,有自己美好的小日子。但那次的阁楼小聚,像一幅意象派画作,色彩明亮。

青春,在高考结束后,同学们小聚散后的某个夜晚,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告别县城,划上句号。2006年,乡村以及小镇的少男少女们,从县城走向全国各个城市,也开启了各自不同的人生。

回想人生的前二十年,我们曾在相对自由的环境下生活着,对居住环境的好坏并没有多少感受,深刻源于结交过的朋友,还有经历过的故事。毕业之后,在城市化发展主流浪潮和文化价值干扰下,我们脱离家乡,为获得城市的寸金寸土背负高额债务,被迫把理想的精神生活甩在背后,为了金钱而工作着,这表面安稳的深处,是对生活本质快乐的懈怠。

记得有位外国作家说过,大概意思是最理想的生活是有大把的时光,和知交好友谈古论今。我想,不论在怎样的房子里生活,能够心无牵挂自由思考总比要还债务、焦躁忧虑幸福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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