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方言王者(看方言的野性力量与尴尬)

作为横贯流行文化与古典历史的艺术形式,音乐一直以其强大的包容性和多样性受到无数人的喜欢,当你整理近几年的音乐作品会发现,方言作为新鲜野辣的“野生力量”,为音乐世界贡献了强大的助力。而整理这篇小文,是源自于对ANU和九连真人这两个音乐组合的思考。

贵州方言王者(看方言的野性力量与尴尬)(1)

anu与蒙古呼麦

anu是藏族,看起来和蒙古族没啥关系,但两相比较,你会看到蒙古语言在流行文化里的尴尬处境。

我曾经在蒙古边缘生活过一段时间,伊金霍洛旗。和轻灵虔诚的藏族人不同,无论是豪爽的饮食方式,还是风吹草低现牛羊的辽阔视野,都蕴含着对男性力量的崇拜和推崇,这种带着草原上干燥而厚重的气味的风,在多少年后依然在梦想当游侠儿的少年心中猎猎作响。蒙古长调和呼麦,都是当地文化的杰出代表,当年HAYA乐团在歌手上的一曲《苍狼大地》,惊艳无比。尤其是其中的呼麦,让更多人了解到蒙古族当年的文化。

是的,当年的文化!

这正是蒙古族,乃至于很多地方方言文化的尴尬之处。这些以推广民族文化、地方文化的从业者们,执着地把过去的经典唱成了老腔老调,让很多人了解到他们熟知且推崇的文化,同时认为蒙古族只有这些老腔老调。

这个时候,你是不是想起了杭盖?

可问题是,杭盖太少了!至于为什么太少,这是另外一个尴尬。

anu的牛逼就在于,他们哪怕完全用别族人听不懂的藏语演唱,但听者依然愿意完整地听完一首歌,并觉得藏族人并不只是捧着洁白的哈达,就着整齐的节奏集体踢腿,唱着呀拉索那就是青藏高原。

贵州方言王者(看方言的野性力量与尴尬)(2)

九连真人与C-BLOCK

又是两个风格迥异的地方文化。

C-BLOCK作为长沙本土的rap组合,曾经是GAI当年流落湖南时投奔的兄弟,当时还绝对小众的说唱音乐,成为他们称兄道弟的基础,而GAI身上的江湖气,也与湖南人天生自带的匪气相得益彰。C-BLOCK身上的尴尬很明显,直白的方言呐喊,催生不出方言本身的活力。所以长沙话说唱,除了一句“长沙city长沙show”,以及很多年前在长沙本土MP3里生命力旺盛的长沙话版《just tell me》,就再也没有什么让人耳目一新的作品。哪怕有湖南卫视定海神针汪涵不遗余力的推荐,也并没有翻起多大的浪花。

当然,最近长沙伢子张艺兴在《唱作人》舞台上的长沙话说唱,还是能引起湖南人和GAI一起神采飞扬的,不知道多年以后,这会不会是长沙话说唱兴起的标志。

九连真人时2018年《乐队的夏天》中最当之无愧的黑马,虽然当届还有唱《马马嘟嘟骑》的斯斯与帆,但论起旺盛的生命力,还是要算九连真人。

九连真人的音乐,选题都是很接地气的小镇青年的迷惘与坚持,无比契合草根青年的思维方式,他们的小号,和谢天笑的琵琶一样为摇滚乐的表现形式增色不少。虽然弹幕上很多人都说听不懂,但音乐从来不是靠你听懂歌词来评判优劣的,而且,有些人就算听懂了歌词,也听不懂歌。

贵州方言王者(看方言的野性力量与尴尬)(3)

还有很多方言的生存让人耳目一新,姑且不提粤语、闽南语之类已经或曾经代表流行音乐高峰的品类,还有和秦腔毫无关系的西安乐队黑撒,动不动来几首客家话的港台歌手,还有逐渐沉寂但在80后以上还有着痕迹的彝人制造等等。

方言文化的尴尬就在于,对内我们没有足够多的创造更新更好的艺术作品的能力,所以只能捧着祖宗牌位啃老本然后自诩为传播民族文化,对外又充斥着习惯接受别人嚼过的馍的听众,他们懒于接受方言代表的草根、野生力量,痴迷于字正腔圆的同一种语言。所以只能一起学猫叫,一起暗度陈仓,一起惊雷。

他们也许永远不知道,音乐其实可以多么温暖美好。

应该感谢那几个音乐类的综艺节目,《中国好歌曲》《歌手》《乐队的夏天》《我是唱作人》等等,有了这些外购版权的综艺节目,我们的音乐世界才不至于沦落成文化沙漠,才不至于我们或者以后的人,都只有几首枯燥过时还被别人审核过的样板戏。

,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

    分享
    投诉
    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