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真实故事书呆子赶鸡(民间故事放牛娃夜归)
话说在宋朝时期,位于东营的黄河口有一个石头村。
村子里有一户姓聂的大户人家,世代居住在此地。
聂员外今年五十三岁,年轻的时候曾经做过秀才,后来因为一直未能中举,便一气之下放下书本,转身做了商人。
没想到官场失意,商场得意,弃文从商后的聂员外发了财运,从一个穷书生,变成了一个土财主。
别看聂员外家大业大,可如今的他过得并不幸福。
早年间聂员外一怒之下弃文从商,拿着家中的五十两银子去做鲤鱼苗的生意。
因为不懂得里面的门道,还没有等鲤鱼苗交到买家手里,鱼苗便死了个干净。
当时出来做生意的时候他是和父母赌气出来的,如今不但鱼苗死了,银子也赔了个干净。
心中受不了这个丢人现眼的气,聂员外便想着投河自尽,一死了之。
幸运的是聂员外刚跳下黄河,便被正在捕鱼的船老大郑成龙救上了岸。
郑成龙问清了原因,不但说着好话安慰聂员外,还承诺可以借助自己的能力帮助聂员外东山再起。
后来还将自己的独生女子郑佩云嫁给了聂员外做妻子,可谓是聂员外此生最大的贵人。
靠着老岳父的指点,再加上自己精明的脑子,没过两年时间,聂员外就把生意做大了。
手里有了钱,聂员外便想让老岳父停了手里的活,好好的享几年清福。
再者说,他和郑氏结婚后不久,郑氏便有了身孕,如今岳父闲下来不但可以帮他照顾妻子郑氏,还可以以后帮他们带带孩子。
就在聂员外满怀欢喜的过日子时,妻子郑氏却因为难产,生孩子的时候死了。
接生婆给他说,本来郑氏是可以活下来的,但是为了不让聂家绝后,她甘愿放弃了自己的性命,换成孩子活命。
聂员外听后抱着老岳父哭的伤痛欲绝,几度昏迷了过去。
本来身子骨还算是硬朗的郑成龙,最终接受不了女儿死去的现实,一下子病倒了。
两个多月后,郑成龙也死了。
为了纪念郑家父女对他的大恩,他给儿子取名聂怀郑,寓意时刻思念着妻子郑佩云,也时刻不会忘记老岳父郑成龙对他的恩义。
本来幸福的一家,不到三个月只剩下了聂员外和儿子聂怀郑。
看着还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儿子,聂员外又一次灰心丧气了起来。
附近的邻居见状不忍心,都劝他抓紧再娶一房夫人,不是叫他忘恩负义,而是这么小的孩子需要人来照顾。
本来聂员外死活不愿意,可看着经常饿的哇哇大哭的儿子,他心里开始有些动摇了。
儿子是夫人郑氏拿命换来的,如今她不在了,自己又照顾不了孩子,如果儿子再出点什么意外,他死后哪还有脸去见郑氏父女。
就这样,在邻居们的撮合下,聂员外又娶了下河村刘家的女儿刘彩儿为妻。
刘氏嫁给聂员外的时候,刚好十六岁。
为了当好这个后娘,不让聂员担心,婚后十二年她都未曾想过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还是十二年后聂怀郑经常见二娘刘氏偷偷的抹泪,才劝慰聂员外与刘氏再要一个孩子。
理由便是,自己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二娘天天照顾自己。
如果爹爹能够再给他生个弟弟妹妹,那么以后也算是多个亲人能够和自己亲近。
就这样聂员外才临幸了刘氏,第二年刘氏也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聂子青。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这一年聂怀郑二十三岁,聂子青十岁。
因为聂员外家教严格,刘氏也真心对待两个孩子,聂怀郑和聂子青兄弟俩的感情也是非常的深厚。
聂员外经常不在家,常年在外面忙生意上的事,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刘氏带着两个孩子过日子。
尽管家中有不少的下人伺候着,可刘氏怕他们伺候不好聂怀郑,便亲自负责聂怀郑的饮食起居。
按理说聂怀郑已经二十三岁,本应在五年前就应该可以成家立业的。
五年前刘氏就找到聂怀郑聊过,说要给他说门亲事,成家立业后也好趁着年轻做一番事业。
聂怀郑也答应了此事,可他钦佩刘氏的为人处世,便要求媒人一定按照二娘刘氏的人品、德行为他说亲,否则再好看的女子他也不要。
一来二去,非但没有找到让聂怀郑心仪的人儿,还硬生生的把终身大事拖到了现在。
这一天,刘氏在家中为两个孩子做点心,聂怀郑则带着聂子青去集市上赶集。
回到家后,聂子青便拿着糖葫芦去厨房喊刘氏,说自己的哥哥带回来了一个女子。
刘氏一听,心中一喜。
难道说大儿子有喜欢的人了?这下子可算是能让聂员外放心了。
心想着便急匆匆赶到了厅堂,见到聂怀郑正在给女子倒水。
见到二娘来了,聂怀郑赶紧给刘氏介绍。
“二娘,这位姑娘名唤张灵儿,是儿子们在集市上遇到的一个苦命人。”
“我和弟弟见到她时,她正在卖身葬父,儿子见她善良孝顺,便出钱帮她埋葬了她的父亲。”
“完事后灵儿非要说是儿子买下了她,一定要给儿子为奴为婢。儿子一时不忍心,便将她自行带了回来。”
刘氏看了一眼张灵儿,这姑娘虽然穿的破破烂烂,可掩盖不住娇美的容颜。
看容貌这女子差不多有十七八岁,如果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多数会成为富贵人家的夫人。
女子见刘氏在打量她,双手微微一握,深深的给刘氏施了一礼。
“小女子张灵儿,见过夫人。”
刘氏见女子不但容貌俱佳,也深懂礼仪,便告诉聂怀郑说自己同意了,如果他也愿意,那就让女子先在聂府住下。
一月以后,聂员外从外地返回了家里。
听到刘氏给他说起了张灵儿的事,他还专门去见了一面。
回头又和儿子聂怀郑聊了聊,发现如同刘氏所说,这孩子怕是喜欢上了这个女子。
本来自己还发愁大儿子的婚事,怕他的母亲郑氏责怪于他。
此时见儿子也终于有了喜欢的人,他的心里也算是踏实了下来。
不管女子家境如何,只要是人好,儿子愿意,那他也就没有啥可说的了。
就这样,三日以后,聂怀郑风风光光的娶了这个张灵儿为妻。
半年后的一天,当地突然下起了一场暴雨。
暴雨来的急,下的也急,不到一个时辰,岸边的河水便高出了几个水位。
聂怀郑刚好写完一幅字,正要拿给妻子张灵儿看。
突然听下人说二弟聂子青还在外面玩耍,出门找了好几遍了都没有发现他去了哪里。
二娘刘氏不顾瓢泼大雨,也已经出门寻找聂子青去了。
聂怀郑听到此事,嘱咐张灵儿在家中等他,他要去帮着找找弟弟。
儿时的时候,他经常带着弟弟一起玩耍,有两个地方他们之前经常去玩。
聂怀郑看着河岸边已经被洪水淹没的屋子,心里开始有些不安起来。
快到河岸边的时候,巧合的是他看到了弟弟聂子青。
此时聂子青正待在河滩上面的一棵树上喊救命,随着下面的洪水冲击,聂子青随时都有可能掉入水里。
他一边跑一边喊:“子青别怕,抱紧那棵树,哥哥这就来救你!”
顾不得洪水凶猛,聂怀郑赶紧跳入了洪水之中。
等到他费尽力气把弟弟救上岸后,自己却被洪水给冲走了。
此时刘氏刚好来到岸边,听着小儿子给自己说哥哥被洪水冲走了,刘氏急的大哭起来。
顾不得小儿子的哭喊,刘氏开始沿着黄河朝下游寻找。
结果跑出去十多里,也没有发现聂怀郑的身影。
等到三日后洪水泄去,下人们才在三十里外的河滩上找到了聂怀郑的尸体。
看着早已浮肿的聂怀郑,刘氏眼睛一黑,昏死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聂员外得知此事也已经返回了家中。
她哭着给聂员外赔不是,说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大儿子,才让他遭到了如此劫难。
聂员外伤痛欲绝,根本听不进刘氏的话语。
虽然他没有指责刘氏,可是他却狠狠的抽了小儿子几鞭子。
刘氏心疼小儿子,可更心疼大儿子。
虽然大儿子不是她亲生,可她待他比亲生的孩子还要亲。
最让她伤心的是,不知道儿媳张灵儿给聂员外说了什么,聂员外竟然回屋后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刘氏内心憋屈,心痛和委屈使她一时没有想开,半夜在房间里上吊自尽了。
等到聂员外埋葬好大儿子和夫人刘氏后,就独自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续三四天都没有出门。
聂子青一下子失去了哥哥,又失去了母亲,他知道事情都是因为自己引起的,他就想着安慰一下父亲,求父亲能饶恕了自己。
可聂员外根本就听不进去,直接把他赶到了牛棚里吃住,还在大儿子和夫人刘氏的坟前给他搭了个草棚,让他给自己的母亲和哥哥守孝三年。
就这样,一个十岁的孩子,白天在河滩放牛,晚上回到草棚给自己的母亲和哥哥守坟。
聂员外吩咐下人,每三日给他送些换洗的衣服,每天早晨给他送三餐的饭食。
聂怀郑死后,聂员外也曾劝张灵儿再找个人嫁了,毕竟这么小的年纪就守寡,是个人也会于心不忍。
可张灵儿没有答应,却给聂员外说她怀上了聂怀郑的骨肉,不管日子有多难过,她都愿意生下孩子,把她抚养成人。
知道张灵儿有了身孕,这事算是聂员外这一个月以来最开心的事情。
为了照顾好张灵儿,他专门买了四个婢女来伺候她的起居。
刘氏不在了,他便将家中的权利交给了张灵儿,让她代为管理聂府。
他自己也不再外出做生意,除了要看着小儿子,管教他长大成人,还有就是等着张灵儿生下来孩子,他要亲自把孙子抚养长大。
这些年虽然挣下了万贯家财,可也忽略了和家人在一起的机会。
如今虽然才年过半百,可连续失去亲人的打击,让他仿佛老了十岁。
九个月后,张灵儿顺利生下了一个男孩。
聂员外抱着孙子亲了又亲,开心的不得了。
俗话说父子亲不如隔辈亲,隔辈亲辈辈亲,想来就是如此了。
聂子青听说嫂子生下了一个男孩,也是十分的高兴。
没有经过父亲的允许,他就一个人回了家里。
只不过就在家中待了一会,也没有见到自己的侄子,就被聂员外给赶了出去,让他继续去给母亲和哥哥守孝。
聂子青见父亲还是没有谅解自己,也就没有争执,还是听了父亲的话,准备返回坟地。
就在他路过花园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正在花园里调戏婢女。
他守孝了将近一年,今日是第一次回家,可他印象中没有这个年轻人的模样。
于是他便唤来下人问了一下,下人告诉他这是少奶奶的远房表哥孙二虎,因为家里遇到了灾荒,前来聂府投亲来了。
聂子青问下人,为何男子竟敢调戏婢女?下人回答他是少奶奶的亲人,哪是下人们能够管到的。
聂子青听后没有作声,又看了一眼叫孙二虎的男子。
他心中有些犯嘀咕,他明明记得当时哥哥和他将嫂子带回来的时候,嫂子说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就连远房的表亲都在荒年饿死了,今日为何又冒出来一个表哥出来?
哥哥刚死不久,这男子就来到了聂府,说巧也巧,说对也对,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于是他便留了个心眼,先就这样离开了府里。
等到夜里以后,聂子青便从狗洞进入了家里,靠着黑暗的影子,一个人游走在聂府之中。
此时除了看门的下人,其他人都已经早早睡下。
聂子青悄悄来到嫂子的窗前,用手指沾了点口水点了一下窗纸,便朝里面看去。
他发现嫂子屋里的灯光亮着,但房间里却没有人。
正当他要离开这里,去别处看看的时候,突然看到张灵儿竟然从外面返回了屋里。
借着门口的灯光,他看到张灵儿脸色红润,还面带喜色。
再看身上的衣服,竟然只是穿了一套贴身内衣,且这贴身衣物竟然还是反穿着。
聂子青虽然人小,可是从小就鬼机灵,小时候他没少看过婢女们穿衣的样子。
此时看来,嫂子反穿着衣服,确实有些可疑。
不过就这一件事他也没法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既然张灵儿回了房间,那他就只能暂时离开这里了。
刚要走,却听屋内有说话声音。
“春花,你去外房睡觉去吧,我要与表哥说说知心话。如果有人来了,记得老方法叫我。”
聂子青一听,这是嫂子说话的声音。
不过这大半夜的,嫂子房间里怎么可能有表哥呢?
正当他要往里看的时候,屋内竟然拉上了窗帘,啥也看不清了。
接下来只听嫂子张灵儿说了一句:“我准备好了,尽情的爱我吧。”
紧接着房间内就传来喘息的声音,这声音他听过,哥哥那晚洞房的时候他就听到过。
聂子青小心翼翼的贴在窗边,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里面又开始说起了话。
“张郎,你看我们何时动手?我不想这样躲躲藏藏的了,婢女春花我也答应给了你,要什么吃的喝的我也给了你,可是那个老东西毕竟还在家里,万一哪天被他知道了此事,你我就前功尽弃了。”
“我吩咐你做的事你可做了?我们不能直接杀了那个老东西,这样容易吃上官司。”屋内男子说道。
“我做了,到今日已经是第二十天了,每次我都会在老东西的饭碗里滴上一滴你给我的药水。可这个药效也太慢了,这么多天还不见老东西有什么反应。”张灵儿说道。
“别急,再过个十天,这老东西便不能动弹了,到时候别人就会把他当做正常死去,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就能正大光明的接过来聂家的家产了。”
听到此时,聂子青就算是再小,也明白自己的嫂子藏人了。
看了看远处没人,他小心翼翼的离开了此地,朝着父亲聂员外的房间走去。
聂子青来到父亲的房间后,发现父亲正在看书。
聂员外见到聂子青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也是有些惊讶。
不过片刻他便板着脸开始训斥聂子青:“你为何来了家中?没有我的允许,你的守孝期还没到,你竟然敢回来!”
聂子青快步来到聂员外面前,跪下说道:“儿子本来今日就回去了,不过我走的时候在花园见到了一个陌生人….”
接着聂子青便将自己知道的和听到的事情一股脑都给聂员外将了一遍。
聂员外听后有些不信,可他也相信一个十岁的孩子应该不会编出这种故事。
当下便给聂子青说道:“你可敢跟着我前去你嫂嫂的房间看看,如果有人,证明你说的是对的,如果没人,我希望你也能承受住家法的严厉!”
聂子青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等到下人们都被叫了起来后,聂员外便带人来到了前院。
不确定聂子青说的是实话还是瞎话,所以他也只能以看望孩子为理由喊了一嗓子。
里面的张灵儿听到聂员外的话后,回了句马上把孩子报出来。
不一会春花便打开了房间,聂员外借着接孩子的空档,朝屋内看了一眼,并未发现张灵儿有任何慌乱,也没有发现什么男子。
当下便以为小儿子胡说八道,抱过孩子后便朝着门外走去。
二话不说,拉着小儿子的手臂便将他带到了一旁。
听到父亲说屋内没有人时,聂子青便说了一句自己有办法让父亲看到结果。
只见他朝着嫂子的窗户旁撒了一些桐油,然后拿出火折子将其点燃。
随后便朝着屋内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屋内人一听走水了,顿时慌乱成一团。
开始走出来的是婢女春花,紧接着就是张灵儿。
就在众人以为没人了,想要救火的时候,却从房间内跑出来一个男子,这个男子就是少奶奶引进来的表哥孙二虎。
此时孙二虎赤裸着身子,一丝不挂的展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看到这里,大家才相信二少爷说的话是真的,聂员外一气之下令人将三人绑了起来,准备送到衙门定罪。
经过县衙的审理,张灵儿和张二虎对自己偷人的事供认不讳。
原来这张二虎是个不务正业之人,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想好事。
因为赌钱赌输了,还不上借的外债,便将主意打到了聂府之中。
他和张灵儿本来是一对夫妻,可他却想着让张灵儿嫁给聂怀郑为妻,想要慢慢的颠覆掉聂家的家产。
不料后来聂府连续伤人,一下子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他们担心聂怀郑死了,张灵儿会被赶出家门。
没想到的是张灵儿非但没有被赶出去,反而成了聂家掌管家务的女主人。
于是这二人便想着在聂府对着聂员外动手,不曾想却被一个十岁的孩子揭开了此事。
最后张灵儿和张二虎二人被官府判处死刑,并且是最痛苦的腰斩之刑。
张灵儿生下的儿子,聂员外没有计较是否是自己的孙子,反而还是将他留在了府中。
对于小儿子聂子青,聂员外本想让他回来,不用再去坟地守孝去了,可聂子青不愿意。
他告诉父亲,守孝不是做样子,是靠的真心。他要继续前去守孝,等到孝期结束后,他再回到家里。
两年以后,聂子青为母亲和哥哥守孝完毕。
聂员外将家产全部都给了聂子青打理,自己则带着小孙子享受起了天伦之乐。
正所谓是:
人在做天在看,善良之人不可叛。
做人做事要干干净净,良心摆正;
报应可能会迟到,但是永远不会缺席。
(本篇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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