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第一美人（聊斋故事茶美人）

明朝成化年间，霍山和嵩山、华山一样，巍峨庄严，人杰地灵，是充满灵气之地，传说处处有仙人踪迹。

山中盛产苦茶，有许多很有名的茶叶，每年摘茶时节，众多商贩到山中收购茶叶，人山人海，人潮汹涌。

每年二月至五月，是山中茶市热闹的时候，这段日子里面，很多打扮着花枝招展的女子也在茶山中出没，表面上是采茶，实际上确是做着皮肉生意。

那些财大气粗的茶贩子，身上带着千两银子，会叫四五个女子替他们打扫做饭，即使是普通的商贩，也会招几个女子陪伴。

再说如果要挑选茶叶，也需要姑娘们的细心挑选。这些女子其实是两用，白天帮着客商挑行李，守门，晚上陪着客商睡觉。有点如同露水夫妻。

凤阳地界有一老妇人，家财万贯，姓柘。在她四十岁的时候，丈夫因病去世。，

只有一个遗腹子，取名叫秦心。

秦心十六岁时，风度翩翩，眉清目秀，身材修长，肤白如雪，要是涂脂抹粉，恐怕连姑娘都比不上他，村里的姑娘们都喜欢和他玩。

秦心眼光挑剔的很，一般女子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邻居家有个年轻后生，名叫凌枫，也是俊俏男子，比秦心大两岁。

两人自幼一起在塾中读书，是无话不谈的发小，食同桌，睡同寝。

凌枫自幼父母双亡，把秦心的母亲当作亲生母亲。

凌枫早早的娶妻，妻子名青娘，端庄美丽，夫妻非常恩爱，甜甜蜜蜜。

青娘有个妹妹，貌美如花，长年跟着青娘一起生活，凌枫要秦心托媒人上门求亲。

秦心心高气傲，根本看不上青娘小妹，在他心里，只有西施才能配的上他，一口回绝了凌枫。

但是秦心也正值青春年少，长夜漫漫，晚上觉得也是寂寞难耐，日子难熬。

正巧有一位从霍山来的茶商，对着秦心就是一通吹嘘，说霍山的采茶女貌若天仙，是人间少有的美人，可以说赛过西施和嫦娥。

秦心的心一下子被触动了，心想着这不就是自己多年来孜孜以求的美人吗？就和母亲说道：“我多年来苦苦读书，屡试不中，看来我不是读书的材料，还不如去经商，眼前的霍山就是好去处，我就去做茶生意。”

母亲不认心儿子吃苦受累，劝他说：“你节省一点，还是考取功名感谢，所谓知足常乐。我们家富足有余，为什么还要学经商呢？”

但是母亲一向疼爱秦心，不想打击他，就请凌枫随着一起去。

母亲对凌枫说：“你成熟稳重，办事也比秦心靠谱一些，为什么不带着本钱一起去，将来得了利和你平分，我是不会吝惜的。”

凌枫与妻子青娘告别。

这时，听见门外柳树上鹡鸰鸟向着青天啼鸣道：“行不得啊哥哥。”

青娘赶紧劝凌枫说：“常说年少男儿莫进山，进山容易出山难。’霍山很多美人，你不要意乱情迷，回不来了。更何况秦心。”

凌枫笑道：“我娶到你做妻子，一生足以，难道会喜新厌旧吗？如果在家待着不去，大家会嘲笑我整天守着妻子。

男子汉应该志在四方。

到了那儿，或走或留都决定于我，秦心虽然糊涂，我却是明白人。”

秦心的母亲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酒席，为凌枫送心，千叮咛万嘱咐，泪流满面，送他们动身。

青娘更是伤心欲绝，不敢当着大家的面哭泣，让惹的大家不开心。

他俩一路前进，边走走聊，快到霍山地界时，只看到山峦重叠，满山花盛开。到处是红袖歌舞，酒旗高挂，让人心旷神怡。

当天晚上，雷声大作，风雨交加，两人早早的就躺床上，打算睡觉，倍觉无聊。

忽然见到对门有一个年轻后生，一个微有髭须的中年人，二人风度翩翩，穿着雍容华贵，只是他们的方言鸟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两人打开门帘朝凌枫作揖，问道：“你们准备到哪儿去？”

凌枫说是到山里去，那少年高兴地说：“我们去山里的，只是我们初来乍到，不知道如何走。你们也是初到这地方吗？”

凌枫眼珠子一转，说起了瞎话：“我们从小就吃这碗饭，祖祖辈辈都在往返山里。”

少年说：“能有你们指路，那真的太好了！”中年人又向秦心施礼，接着询问起来，秦心所说也和凌枫一样，并说：“我们俩是结义兄弟，一起出来做生意。”

双方互相介绍了起来，那少年自称姓楚，中年人自称姓寇，都是陕西人。

两人从外面买好了酒菜，打算请秦心和凌枫开怀畅饮。

凌枫借口有病推辞，楚姓少年笑着说：“窗外大雨磅礴，我们把酒言欢，这是多么快活的事情，你不要扫兴喽。”

姓寇的也说：“外面倾盆大雨，我们一时也无法赶路，一起喝一杯吧，不然太不得劲了。”

一定要他们一起喝酒。

凌枫看了下秦心，秦心示意一起喝几杯，就

互相客气着谦让座位。

于是点起很多蜡烛，把家里照的红通通的，几人一边喝酒，一边划拳，不亦乐乎。

姓寇的和姓楚的对这些都十分内行，而凌枫与秦心也不弱。

楚姓少年忽然起身说：“几个男人喝闷酒太没意思了。”

转身就问店主：“这里可有倚门卖笑的女子吗？”

店主笑笑说：“这里离茶市很近，女子多的是。昨天来了一个歌妓叫青青，色艺双绝，你们见了她估计走不开道。”

姓寇的立即传言把她请来。

不久，一位年方十六的少女踱着小碎步走了过来，给他们几个鞠了一躬。

看她的模样，光彩夺目，伸出纤纤玉指，搂弹琵琶，丝丝入扣。

秦心对凌枫悄悄的说：“我们出来，不要显得太小气，否则被他们看出破绽。”凌枫点头表示同意，秦心从袖中摸出白银，放在桌上，作为给歌女的赏钱。

没想到姓楚的少年扯住了凌枫的手，对秦心说：“你们别花这冤枉钱了，我刚才已经付了。”

唱完歌后，青青打算向众人告辞，对寇说：“我估计你们明天就能到小岘，我有一事想拜托各位公子。”

秦心问道：“姑娘有什么事，在心必将竭尽所能。”

青青说：“我有两位表姐妹，一个叫眉娘，一个叫一妹，都是貌如天仙，国色天香，我写了一封信，麻烦你们帮我发给他们。”

秦心又问：“她们住在哪儿？”

青青说：“门前有十五株枣树，还有两排假山石，那就是她们家了。另外还麻烦你们帮我传话，说我马上要到她们家了。”

寇哈哈大笑说：“你把我们当成信使了？”青青走后，寇、楚两人抱被前来同睡，他们说个不停，喋喋不休，说路上很辛苦，说生意很难，茶女都是冷血无情之人，千万别放心上。

凌枫认为他们句句都是经验之谈，字字是金玉良言，秦心却对他们不屑一顾。

天亮后，四人起身赶路，在路上吃了午饭，都是寇出的，根本不需要秦心花费。

两人说：“我们都是兄弟，没必要分的那么清楚。”

太阳落山时，终于抵达小岘，果然看见有四五间茅屋自成村落，门前的枣花、石笋，景象和青青所说的一样。

寇说：“还真到了青青所说之地，来都来了，为什么不稍停一会儿，顺便当一回信使，也算帮青青了却一桩事情。”

刚说到这里，一个貌若天仙的美人探身出来查看，娇声喊道：“一妹，一妹，来了四位相貌堂堂的公子爷啦！”

四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进门后，庭院幽静整洁，花草修整有序，几人觉得心情大好，被邀进屋里坐下。

又有一位身穿素淡衣裳的美人，从里面走出，高声对着丫鬟喊道：“家里面来贵客了，你们赶紧去准备好酒好菜。”

阶下丫鬟高声答应，就去厨房捣腾起来，一会儿酒已经温好。

寇问两人芳名，原来穿艳妆的就是眉娘，穿淡妆就是一抹红。

秦心就微微一笑，取出一封信交给她们，说：“我终于完成了青青交待的任务。”

眉娘把信拆开，和一妹同看，看后又施礼道谢。

凌枫起身说：“天色快要晚了，我们还要找寻旅店，没时间再耽搁了。”

眉娘立刻两脸通红，说：“我们姐妹俩虽说长相一般，但是挑选茶叶是一把好手。你们几位公子也不要走了，就在我家住几晚算了。”

凌枫瞅瞅秦心，想问问他的意思，秦心此时已经春心荡漾，很明显是想留下来了。

姓楚的怂恿道：“这里环境古朴风雅，是好地方，我们还去别的地方干嘛？”寇又对眉娘说：“他们两个可都是有钱的客商，你们玩把握好机会。”

眉娘高兴地说：“怪不得今天早晨喜鹊报喜说：‘错，错，错，贵人落。千金囊，错，错，错。’”

大家都大笑起来，很赞赏眉娘的机灵。

没多一会儿，家里四处点起了灯火，酒席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妹招待客人，眉娘则要丫鬟铺床，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跟随的下人也有酒菜吃喝。

姓楚的拉眉娘坐下，说：“你不要太辛苦了，我们会心不安的。”

几人边喝酒边猜拳，推杯换盏，快活似仙人。

秦心两脸通红，玩的时候神采飞扬，早把老母的嘱咐忘到九霄云外。

凌枫虽然没怎么说话，但也只是强忍着，也是已经无法自已。

眉娘唱曲，一妹弹筝，声音婉转动听，沁人心脾，快把四个男人的魂都勾了去。

姓楚的笑着说：“两女四男，少两位美人，这怎么开心？”

姓寇的笑笑说：“我们应该玩点游戏，赢的人才能拥有美人。”

于是就从袖中取出一只玉盒，里面插着几十根筹子，说：“这是酒令。每根筹子上有几个字，长长短短的插在笔筒里，抽到哪一根，就照上面的字来喝酒，就看谁能够拥有美人。”

姓楚的说：“好！”

就先抽了一根，名为“婆饼焦”，上面注道：

婆饼焦，莫唠叨。自饮一杯，轮到下家。

他看了，懊恼的说：“看样子我是与美人无缘了，也罢也罢。”

接下去轮到姓寇的，抽了一根筹，名为“莫摘花果”，上面注道：

莫摘花果，五月榴红似火，饮一杯坐，左者轮接。

他看了，也苦笑着说：“我们真是难兄难弟，半斤八两，都和美人无缘了。”

眉娘坐在寇左边，抽了根筹，名为“布谷鸟”上面注道：

脱却布裤，莫顾莫顾。自饮一杯，敬对坐者饮。

姓楚的大笑说：“看样子有媒人在从中撮合。”对面刚巧坐着凌枫，寇笑着说：“金童玉女喜相逢，天生奇缘。可是现在天寒地冻，布裤可不能脱哦。”

说得满座人大笑起来。

一妹抽了一筹，名为“割麦插禾”，上面写道：

割麦插禾，禾麦何多。自斟一杯，敬身右者饮。

刚巧秦心在她右边，一妹望着秦心微笑。

姓寇的说：“一妹不要太高兴了，最终还得看看他们两人抽的筹子上面写的是什么，才知道你们配谁。”

秦心抽了一筹，名为“凤皇不如我”，上面注道：

凤皇不如我，我比凤皇伙，饮一杯，轮下家。

一妹嗤笑声说：“楚君，难道我胡说了吗？”姓寇的笑道：“这小丫头心花都开了。”

凌枫抽了一筹，名为“情急了”，上面注道：

情急了，情急情急人谁晓？自饮一杯，不敬他人。

这时，姓楚的大怒，把筹子举起重重摔在地下，骂道：“这玩意太可恶了，他们得了美人还卖乖，我们才急死了？”

一妹说：“两位公子不要着急，青青明天会到，还带了姐姐红红，都是貌如天仙，我们已经布置好了房间，保证让你们称心如意。”

寇笑着说：“他们两人都急的不行了，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

随手又抽了一筹，上面写着“得过且过”四字，姓楚的一下子控制不住，疯狂的大笑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们就在今夜得过且过算了。”

他们说完就和凌秦二人告别：“我们以后再见，你们和两美人好好歇息。”

说完就命令仆人点起火把，出门走到别处。凌枫和眉娘宿在东房，秦心与一妹睡在西房。

他们双双对对双宿双飞，同心结成，鸳鸯比翼齐飞，好鸟和鸣。

五分钟办完事后，他们就海誓山盟。

从此凌枫、秦心深陷温柔乡，楚、寇两个人鬼影子都看不到了，问起两人不来的原因，眉娘说：“估计是他们和青青红红处不到一块，又回去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秦心乐不思蜀，天天和美人吃喝玩乐，也根本忘记了自己的正事，他们其实可是为了茶叶而来。

一妹十分倾心与秦心，忘了他是为贩茶而来的。

凌枫偷偷地对秦心说：“窗外的鸟儿好像在对我们说，要回去了，你听到了吗？”

秦心早就被美人迷住了心，根本舍不得一妹，说：“把这点银子花光算了，他们姐妹如此可爱，我们再多呆一段时间？”

凌枫又对眉娘说：“我无父无母，家中有一贤妻侯我多时，我们一起回去，你们情同姐妹，肯定能够和睦相处的。”

眉娘应付了几声，之后沉默不语。

秦心对一妹说：“我的母亲贤良淑德，和蔼可亲，待人友善，你何不和我一起回去，拜见母亲大人。”

一妹笑笑，口头答应了，可是却丝毫没有要走之意。

又过了两月，来山中的客商都在准备整理行装，打算回去了，一妹哭着对秦心说：“郎君也要回去吗？”

秦心说：“我确实要回去了。”

一妹又问：“那么什么时候再来呢？”

秦心说：“明年今日吧。”

一妹说：“明年我大概不会在人世间了。”

秦心很心急，还以为她说的是气话，不想让自己回家，就问她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话，一妹说：“一时和你说不清楚。”

眉娘哭着很伤心，求他们别回去，凌枫就问：“那么究竟要住到什么时候呢？”

眉娘说：“这儿不是我们的家，我家住在鹰寨城北，那里环境清幽，非常漂亮，夫君可以和我们一同去住？明年买了茶再回去，然后用轿子把我们抬回家，这样风风光光，岂不是十全十美。”

凌枫还正考虑如何是好，秦心早已经满口答应了，于是就搬起行李，四人一起回鹰寨城北了。

眉娘的母亲头发全白，但是却精神抖擞，兴高采烈地欢迎他们说：“这是女儿们选的如意郎君，肯定非常不错。”

几个月后，他们随身所带银两已经花去大半，但是还有些银两，可供用作本钱。

这时已经是农历五月，瘟疫流行，秦心还是没有回去的意思，每日和美人双宿双飞，非常快活。

凌枫想着家里的妻子，焦虑万分，相思成疾，竟然卧床不起。

眉娘天天在床边侍奉凌枫，伤心欲绝，可是凌枫命数已尽，病情一日比一日严重，气息微弱如游丝，便叫来秦心诀别，说：“我应该时日不多了，眉娘对我一片真心，只是可怜妻子青娘，年纪轻轻守寡，恳请老弟好好照顾青娘，拜托了。”

到这时，秦心心里害怕，但是已经回天无力，只有同意凌枫的遗言。

三更时分，满室昏暗，凌枫大叫着“惭愧啊惭愧”，然后吐了几口鲜血死去了。

秦心哭的惊天动地，替他料理后事，担心青娘痛恨自己，根本不敢回去。

眉娘日夜啼哭，怜惜她的情真意切，觉得她们不是娼妓，所以更爱恋一妹了，同时也常常安慰着眉娘。

又过了几个月，秦心所带资财渐渐耗尽。一天晚上，他梦见凌枫前来抓住自己，哭着说：“我一个人在冥界太孤独了，你下来陪我吧。”

秦心怎么也挣脱不了凌枫的手，醒来看怀中一妹正在沉沉睡着。

秦心听了伤心哽咽，说不出话来。

从此以后，秦心身身体越来越差，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一个多月之后，已经病重到不能下床的地步，死前的模样和凌枫一模一样。

秦心在弥留之际，叫眉娘前来，问她说：“

您虽然是凌枫的人，但也是我的知心人。我请求您把我葬在凌枫坟的右边，到时候麻烦指给我的母亲看。

你们自己也要多多保重身体，好好侍候后来的人。”

说完就秦心伤心的再度哭泣起来。

眉娘也哭着说：“郎君如果在黄泉见到我的郎君，麻烦告诉她我终身不嫁，为他守贞洁。”

天色渐渐发亮时，秦心含着眼泪即将死去，忽然又睁开双眼，问一妹道：“我马上要走了，你们可以把楚、寇两人的情况告诉我吗？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

一妹长叹一声：“郎君，你还以为他们是你的好兄弟吗？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商人，就是假扮的。

他们就是取你性命之人。”

一妹接下来的一番话不由的让秦心毛骨悚然。

原来楚、寇二人早年习得寻阴术，能够知晓自己的命数，他们算出自己阳寿不多。

但是有一方法可以延长自己的寿命，通过一妹及眉娘姐妹，吸取年约二十左右男子的阳气，让这两名血气方刚的男子替自己而死。

如果她们姐妹不帮楚、寇二人，她们也会死于非命，这就是她们一直不让凌枫和秦心回去的原因，并且上次说他们如果回去了自己就会死去。

但是在相处的过程中，她们姐妹却对凌枫和秦心动了真情，但是碍于楚、寇二人的威胁，她们也没有办法。

一妹正说话间，突然门咯吱一声开了，只见楚、寇两人推门而入，满脸奸笑，对秦心冷笑着说道：“感谢两位公子既送了几千两银子给我，又给我送了两条性命，哈哈。”

秦心口吐鲜血不止，就突然去世了，但双手还握着一妹的玉手。

眉娘和一妹按照秦心的嘱咐办理，把秦心埋在凌枫的左边。

到第二年，秦心母亲盼望儿子却不见儿子回家，四处打听也毫无消息。

青娘更是日日夜夜以泪洗面，哭的撕心裂肺。

他们一起进山寻找二人，车声轧轧，经过墓边。

青娘认识字，吃惊地跳下车来，用头撞着石碑，哭着说：“他们葬在此处。”

秦心母亲也下车，对着天嚎啕大哭，说：“我儿在这里了！”

不久后，两人由于过于悲痛，都死去了，亲人按照他们生前的要求，都葬于一起。

话说秦心得知事实后死去，在冥界愤愤不已，每日含冤告状，终于让上天震怒，下旨严惩楚、寇二人。

二人被索命，打入地牢，永世不得翻身。

改自清朝民间志怪小说，大家看着热闹热闹，不要当真。

笔者有话说：

色字头上一把刀，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凌枫本来成熟稳重，但过于碍手碍脚，由着秦心胡来。如果能够自己回去，告诉父母妻子，这场祸事就可以避免。

秦心年少轻狂，不知道放纵自己的恶果。结果是自讨苦吃，酿下悲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