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华一家四口癌症都治好了吗(儿子病逝那天和老伴抱头痛哭)
将一部《白毛女》演到一个时期艺术的巅峰。
田华老师的“喜儿”,还有多少人记得?
与著名的舞美设计师苏凡年少携手,活成人人羡慕的恩爱眷侣。
可家中4个亲人接连患癌后,田华的眼泪便再难止住。
即使年过90也不得停歇,要负担极重的医药费。
她也不接受捐赠,不接拍广告,不用演员身份为自己行一点挣钱便利。
参演影视剧,做婚庆主持人,累了就坐在后台捶捶腿,靠在椅子上歇歇脚。
勇敢坚强,勇挑家庭重担,田华是家庭的顶梁柱,是伟大的母亲。
但小儿子去世仅一小时,她就现身一场歌咏比赛做评委。
这让田华在老年经受了一波“为钱不顾儿子身后事”的舆论袭击。
这又是怎么回事?
年少相识也牵手
1928年出生于河北唐县的南放水村,田华原本姓刘,叫天花。
10多岁就看到了不少人颠沛流离,躲避战祸的画面。
小姑娘哀恸之下,于1940年参军。
本以为能走在前方成为筑起祖国屏障的一份子。
没想到因为水汪汪的大眼睛。
她被晋察冀军区抗敌剧社的社长选中,成为了一名表演者。
跟在前辈身后将爱国话剧和宣传演出带到周边地区。
在这一路前行中,田华不仅成了一名优秀的文艺工作者。
也遇上了一个名叫苏凡的年轻男人。
苏凡出生于1924年,是河北涿州人,原名叫做杨振元。
他有位创办过《顺天日报》的爷爷,还有位学过法律,做审判长的父亲。
苏凡自己则12岁参加爱国宣传队,后来考入保定师专学习。
还进入中国人民大学的前身,华北联合大学政治系深造。
田华与苏凡
结业后被分配到抗敌剧社做演员和舞台美术工作。
这名刚毕业的20出头的大学生现身,就吸引了不少女孩的目光。
苏凡刚报到时,16岁的田华就是打趣地问了句:“大才子,我叫田华,你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的脸腾就红了,也将眼前笑盈盈的姑娘记了个清楚。
要不怎么说缘分妙不可言呢?
一场话剧《弟子兵和老百姓》,苏凡就和田华有了更多交集。
排演时他们相互对词,琢磨念白的语气,也细抠动作和表演情绪。
排演结束,苏凡主动寻找话题。
在得知田华虽然认字但没读过什么书时。
他不仅分享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读物,也托远方的爷爷寄来课本,教田华文学知识。
情愫就像墨汁倾泻池水,在这一教一学中慢慢晕开,水墨相融。
长相清秀,才华横溢的小伙子爱上了灵动真诚的小姑娘。
朴实美丽的女孩也为有学识有礼貌的男孩动心。
只可惜这份爱情没能藏住被团里领导发现。
后来者苏凡被一纸调令推去了条件艰苦的作战部队。
台柱子之一,又年纪小的田华在批评教育后留在原岗位。
可距离没能阻隔两颗相互牵挂的心。
他们相互约定,一定要好好表现,得到组织的肯定与认可。
1948年,田华因为表演出众被调往华北军区文工团。
苏凡也因为在部队立功来到华北军区。
一个依旧是演员,一个既是部队领导,又担任着文工团舞台美术工作队队长的职务。
3年多的异地恋结束,苏凡一刻也不愿多等。
向上级打结婚申请,之后等田华的外地演出任务一结束。
1949年8月,这对有情人终于成了眷属。
只是新婚的燕尔之际还未结束,田华就目送丈夫离开。
“结完婚一个月,他接到秘密负责设计开国大典场地的装修和舞台布置的任务。他只说要出去一段时间,去向不定,任务不明。我知道不能多问,心里肯定是很担心的……”
田华在家里坐立难安还要强压心神登台表演。
苏凡在外实地测量,指挥监察进度,设计草图。
49年9月28日,宫灯全部在城楼上挂好。
10月1日,既欢乐喜庆又庄严肃穆的典礼在欢呼声中开启。
苏凡作为受邀者登上城楼见证这一伟大时刻。
“我后来知道了非常高兴,因为我的爱人在当时的那个场地里,和伟人们站在一起,那是他这辈子难忘的回忆,我为他感到骄傲。”
青春当红直到老
翻过年的1950年,电影局给东北电影制片厂下发任务。
要求将歌剧《白毛女》翻拍成剧情电影。
有人提议主角就在王昆和郭兰英这两代歌剧版本“喜儿”中挑选。
但相关领导认为电影版的“喜儿”不仅要唱,还得会演。
王昆扮演的“喜儿”
于是导演王滨和水华在各地文工团和电影厂中挑选演员。
“最后选了我和张奇虹。两个导演,一个说我形象适合,一个说张奇虹唱过歌剧,表演也好。拿不定主意啊,后来北影厂那边拍板,从形象方面出发定了我。”
因为没有过拍电影的经验,田华心里也没底,好在苏凡的鼓励紧随其后。
他一边为妻子打气一边和妻子一点点分析故事的发展,人物的情感和心理。
为了体会“喜儿”的生活。
在石家庄市的平山县,田华扛起锄头面朝黄土。
也跟着乡邻漫山挖野菜,拿着红头绳扎起一头秀发。
1951年,剧情片《白毛女》在全国公映。
张守维将贫苦佃农“杨白劳”在重租和被迫签下女儿卖身契后的痛不欲生演绎淋漓。
他饮下盐卤闭上双眼的时候,荧幕前的观众眼泪连连。
陈强饰演恶霸地主“黄世仁”,抢走“喜儿”百般折磨,让无数观众恨得咬牙切齿。
还有李百万演的“王大春”在十五之夜逢遇“喜儿”,大家欢喜又如释重负……
这部影响一个时代甚至更久的影片不仅让以上的形象深入了人心。
让《北风吹》《扎红头绳》《剪喜字》《太阳出来了》等歌曲一遍遍传唱。
也让一头青丝变白发的“喜儿”扮演者田华成了红透大江南北的明星人物。
走进中央戏剧学院表演干部训练班深度学习,之后田华在影视行业深耕。
从《三里湾》《花好月圆》《党的女儿》《江山多娇》。
到《碧血丹心》《夺印》《白求恩大夫》《秘密图纸》。
一部部影片见证了田华的年岁增长,也诠释了她对于表演的热爱和追求。
70年代之后,田华的作品开始减少。
但《奴隶的女儿》《猎字99号》《法庭内外》《许茂和他们的女儿们》……
有她参演的作品,任提一部都是备受夸赞的存在。
1995年,已经退休的田华68岁。
她在纪念世界电影诞生100周年、中国电影诞生90周年的纪念大会中。
从颁奖嘉宾手里接过了“中国电影世纪奖女演员奖”的奖杯。
当时的她眼含激动和自豪,说自己将一生牢记自己作为演员的责任和使命。
也在1996年,拉着同样退休的丈夫创办田华艺术学校。
一边培养对表演有兴趣的新生力军。
一边下乡参加义务演出或者进行慈善宣传活动。
田华和苏凡(原名杨振元)一生养育3个孩子。
大儿子杨雪雷承了父业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
二儿子杨雪培承了母业,对表演十分感兴趣,后来担任电影科研所的所长。
小儿子杨雪红喜欢做自己的事,从学校毕业后进入企业上班,日子过得平凡又踏实。
“我年轻时一拍戏就很久不回家,都是我爱人在照顾孩子。他工作也忙,但总会包容我。说起来做妻子和做母亲我都是不合格的。后来有了孙子孙女,我忙着给学校的学生授课,还是没时间管。对这我心里一直有愧啊……”
但好在有丈夫迁就和疼爱,有孩子理解和爱护。
田华的晚年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是幸福的。
可2008年的意外,彻底打碎了这个家庭的宁静。
麻绳偏从细处断
小儿媳被查出患有乳腺癌的这一天,田华焦急心疼的眼泪决堤而下。
幺子一家的经济情况并不那么好,还有一子一女要抚养。
杨雪红交完手术的费用后几乎身无分文。
田华和丈夫将一切看在眼里,也默默拿出积蓄为儿媳做术后疗养和调理。
可屋漏就是偏偏撞上了连夜雨。
一个人倒下之后,这个大家庭便没再和医院分开。
三儿媳还没出院,三儿子又累倒在办公室。
医生一检查,好像不周山又撞上了女娲娘娘补过的天,晴天响起霹雳——肝癌晚期。
田华只觉得被人攥住了心脏,疼得发不出声音。
子女的病痛,父母恨不得能以身相抵。
“那天我在手术室外边等了6个小时,时间过得太慢了,慢到我跟菩萨祷告的话说了一轮又一轮。我说只要我儿子能全须全尾地出来,能睁开眼睛叫我一声妈,让我付出生命代价都行。”
虽然手术完成度较好,但晚期的情况不可逆转。
杨雪红术后要定期接受放化疗。
两个哥哥站出来轮流照顾弟弟的儿女,时不时进行经济接济。
可他们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后继无力。
将小儿子夫妻的医药费抗在自己肩上。
鬓边已生白发的田华决定复出拍戏,挣钱养家。
2008年走进剧组拍摄《寻找成龙》,2009年参加音乐舞蹈晚会《复兴之路》。
获得金凤凰奖“终生成就奖”。
2010年走出《戒烟不戒酒》,再拿百花奖“终身成就奖”。
从领奖台上走下来,83岁的田华发走进央视文艺晚会。
也走进电影《飞越老人院》的剧组,还接受邀请成为证婚人,挣份喜钱。
“有媒体看我还挺忙的吧,他们就采访我,问我是不是放不下电影和表演。我说不是,我需要挣钱。他们就说能帮我宣传,发起影迷捐款。我说不,观众喜欢我是我的荣幸,我不能消费他们的喜欢。而且我现在还奔得动,也没道理让别人助我渡过难关……”
2012年,小儿子的病情慢慢稳定,小儿媳的身体也恢复不错,再度工作。
原以为能松口气,谁知道这一年。
二儿子打来电话,语气沉重地带来了二儿媳也患了乳腺癌的消息。
这是家里的第三位癌症患者,也是田华第三次崩溃。
好在这家人相亲相爱,心里始终牵挂彼此。
大哥告诉弟弟钱不够就说,一家兄弟永远不说两家话。
大嫂日日炖汤往医院里送,夜里时不时换班陪护。
三弟的妻子因为患过病,用亲身感受开解二嫂,告诉她不要多想,都会变好。
亲情的凝聚力打败病魔。
二儿媳接受病灶切除手术后恢复很好,田华正高兴的时候。
2013年,她那风雨中相伴,始终撑着大后方,在儿孙之中忙活的丈夫也被肝癌侵袭。
“他被查出来的时候89岁,年纪大,血压不稳,医生就建议说不动手术。我们也赞同,毕竟手术台是老年人的大敌,那之后就药物保守治疗了。”
一家4个癌症患者,每年的药物和治疗费就是压在心口最大的石头。
再加上孙辈陆续到了结婚的年纪,也需要资金自立门户。
85岁的田华就这样继续在剧组和节目后台奔走,成了大家庭里的定海神针和顶门梁柱。
伟大母亲立家风
田华每走过一座城市,都会给小儿子带份小礼物。
田华每次回家,都会拉着丈夫出门散步,和他说说自己路途中认识了谁,有着什么经历。
2014年的秋天,小儿子杨雪红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
在医生摇头后的沉默中,田华和丈夫苏凡齐齐崩溃。
小儿子离世的那天,一家人强忍着悲痛送这位亲人最后一程。
站在门边的医护人员小声说出“家属节哀”。
病房里顿时响起了十分压抑的哭泣声。
坐在儿子身边仔仔细细的看着。
一个小时之后,田华握了握老伴的手说了句:“我过去了!”
抹掉眼泪参加医院的歌咏比赛。
原来早在半个月前,田华答应了医院,要给这场医护人员的文艺比赛做评委。
选手紧张而又兴奋,评委席的田华控制着情绪打出公正的分数。
现场的人事后知道这位老人心中的痛后,将这件事传播了出去。
明明大家说的是老艺术家的守信和坚强,说的是一位母亲的伟大。
可不知道怎么传着传着,就成了“田华为了挣钱,儿子去世当天还在参加比赛”。
对此田华一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因为他们被悲伤淹没,分不出任何精力。
最后还是医院的工作人员自发奔走澄清,为田华正名。
尽管八九十岁不得歇,尽管至今仍在为亲人的医疗费用四处奔波。
田华也不靠着演员的便利,为自己谋取“昧心钱”。
不接广告。她说自己年纪这么大了,能代言的都是针对老年人的产品。
那些东西她自己都不能分辨出好坏,怎么能让相信自己的人直接去买呢?
不接受他人的帮助。她说自己和老伴都有退休金。
小一辈的孩子们也渐渐工作稳定,能回馈家里,撑起门户。
虽然日子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苦中有甜。
2021年参加央视的元宵晚会和国庆晚会。
2022年化身情景讲述,为中国文学艺术界春节大联欢添彩。
也走进《从延安出发》节目,和青年演员刘昊然相谈甚欢。
到了2023年的1月22日,又一年的中国文学艺术界春节大联欢开启。
95岁的田华精神抖擞,细看之下,还有着年轻时候的美好风采。
“我16岁认识我爱人,到现在79年,结婚74年,算少年到白头了。很多人羡慕我,说我婚姻美满,子孙孝顺,虽然经历了坎坷,但总体很幸福。我说是,我遇上我爱人是福气,我有三个好孩子更是福气。我只想守着这两份福气,只想他们都好……”
如今田华肩上的重担已经被孙辈挑起。
老伴病情稳定,身体也还康健。
三个儿媳相处和谐,常常相互帮忙带她们的孙子孙女。
田华在本该颐养天年的年纪奔波了,也为小辈们做了极好的长辈榜样。
她的孩子都像她一样格外重视亲情,也向她一样格外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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