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晨有舞蹈基础吗 长着舞蹈学院50年都招不到的美腿
2018年1月,改编自阿耐的同名小说《都挺好》开拍之前,姚晨再一次想逃跑。
“能退钱吗?咱把钱退了吧!”
“真的,算了吧,我肯定承受不了这个东西。我不为难自己了,跑吧,跑吧……”
几乎每次拍戏之前,姚晨都要经历这样的心理斗争。服装是否得体、头发怎么老吹不好、现场能不能看回放,这些焦虑都汇聚成一个问题:怎么找到这个人?
电视剧开播之后,姚晨万万没想到,观众们竟然都在讨论自己的演技,其中不乏叫好的声音。
十年来,演员姚晨似乎被太多标签和舆论所取代。社交女王、最假公知、离婚疑云……受到了太多的质疑与否定,连自己都认不清自己了。
她曾将自己比喻成小草。苍天大树虽然看起来高大强壮,但暴风雨一来,啪,连根拔起。而小草风一来就倒,但只要风一过去,自己又长起来。
《都挺好》播出之后,终于再次以演员身份长起来的姚晨,对陪伴自己多年的经纪人说:“你有没有想过,咱们有多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顺水推舟
在上电影学院之前,姚晨没有演员梦,性格内向不自信,人生所有的选择都是“那也行”。
14岁那年,因为学校的文艺老师跟她说:“你个子挺高的,舞蹈学院附中来招生了,去试试吧”。于是就懵懵懂懂地去参加了考试。
在此之前的姚晨没有半点舞蹈基础,为了应付考试,老师临时给她编了一段花灯舞,跟那些动不动就把脚伸到头上的同学相比,她硬的简直像根棍子。
以至于姚晨后来在舞蹈学院上课时,老师直呼当时被她优秀的身材比例给骗了,明明有着舞蹈学院50年都招不到这样的腿,却没有丝毫舞蹈天赋。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不知道什么是好,而是知道好的标准是什么,自己却永远达不到。
在舞蹈学院的日子,姚晨至今想起来都是挥之不去的焦虑。虽然知道每个动作应该做成什么样儿,每天吃完晚饭后都坚持压腿,但就是达不到那个标准。她也曾幻想自己是隐藏在民间的天才舞蹈家,结果现实一寸一寸地击碎这种美好的自我欺骗。
这时候,又有一位老师出现了。舞蹈附中一位老师因为担心姚晨未来的生计 ,帮她找了一位中央音乐学院的老师学习唱歌。音乐老师又找到了解放军艺术学院表演系的老师牛娜,跟她说有一个学生普通话太差了,麻烦她帮忙调教。于是姚晨就一边学舞蹈,一边练台词。
由于看到了姚晨的刻苦和悟性,以及那张极具个人特色的脸,牛娜认定她太适合当演员了,跟她说:“我可以不收你的学费,但你要报考军艺”。
但很快姚晨因为要遵守委托培养的合约,从北京回到福州歌舞剧院,在那大半年的时间里,姚晨过上了一段平静庸常的生活。
每天上午去团里点个名,排剧目也只是是伴舞。她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宿舍的阳台上看对面的老平房发呆,远处还有一只猫,和她一样无所事事,整天睡着又醒来,蹦跶一阵又沉沉睡去。
18岁的姚晨感觉生活陷入停滞,进入老年人的状态。感觉自己的脑子里老有一个声音在问自己,难道我就这样了吗?难道我就这样了吗?
这是姚晨第一次主动尝试与自我对话。
在牛娜的鼓励之下,姚晨决定转学表演。如果失败了,大不了回家接父母的班。
本来是一门心思想考军艺,结果那年艺考,北电的考试排期更为考前,牛娜让她先去练练手,没想到一路过了三试。
考完后,牛娜托人去北电打听姚晨的考试情况,对方怀疑军艺想来抢人,直接让来人转告牛娜别想了。
最后由于前一次军艺考试失利,姚晨有点犯怵,第一志愿还是报了北电。
但福州歌舞剧院不放人,违约金需要赔偿十万。姚晨的父亲是一名铁路干部,妈妈是一位邮局职工,都是工薪阶层,一时间难以负担这笔巨款。
由于第二天就要高考报名,父亲连夜向亲戚朋友借钱。凌晨五点,父亲崩溃地跪坐在大街上,祈愿天上能掉点钱下来吧。
在团长办公室里,姚晨发现一夜没睡的父亲头发灰蒙蒙的,还以为是沾了土,上前拍了两下才知道,那是一夜白头。
初涉武林
进入电影学院的姚晨,就像进了天堂一样。
父亲从小就不太认同她的长相,经常忧心忡忡地说:哎,这孩子嘴怎么这么大,于是要求她要抿嘴笑。
舞蹈学院拍集体照时,她也总感觉自己长得跟大家不太一样,和一群舞蹈演员们站在一起,她不由得生出一股自卑感。
直到上了大学,老师说姚晨天生有一张大银幕的脸,不笑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悲剧色彩,这时她才知道自己从小被否定的脸,是非常有特点的,也逐渐找到了自信。
不同于学舞蹈时的格格不入,在电影学院的日子里,姚晨颇有些意气风发。一年级解放天性课的时候,老师就对学生们说,“你们哪个组要是抢到了姚晨,那你们这个组就捡了宝了”。
但毕业之后,姚晨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样顺遂。剧组跑了不少,大家的评价两极分化,要么觉得她长得丑,要么觉得她很有特色肯定能火,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不用我”。
因为无戏可拍,她还想过要不要转行去上海学服装设计。在一个个苦闷的日子里,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地铁,坐到五道口下来晃一圈,晃到天黑,再坐地铁晃回去。
姚晨和尚敬导演的缘分起源于2002年的情景喜剧《都市男女》,当时她在剧中饰演一个小秘书。一开始接到这部戏时,她心里还有点不痛快。当时业内对情景喜剧普遍低看一眼,像是什么不入流的东西。姚晨觉得自己定位一直是大青衣,怎么能去演喜剧呢?没办法,为了生计还是得演。
以至于后来她因《武林外传》走红之后,表演学院的老师还曾经很惋惜地跟姚晨的同班同学们说,“你看这年头演员多不好混,连姚晨都去演情景喜剧了。”
其实当年姚晨差点和《武林外传》失之交臂,当时剧组的制片人直言不讳:“她长得实在是太难看了”,好在尚敬导演拍桌子坚持,才把她留了下来。
从未演过古装戏的姚晨,本以为能过过女侠的瘾,去剧组之前还特意跟人学了两招,挽起剑花来像模像样。开拍之后才发现,这位女侠的日常其实是端茶、送水、擦桌子、扫地……
《武林外传》播出之后,第一天收视率只有1.95%,第二天攀升到4.26%,跃升第一。十几年后的今天,这部颠覆传统武侠的大杂烩神剧,在豆瓣保持着9.5高分。
很快姚晨意识到了成名的代价。有一次她去报刊亭买杂志,发现《南都娱乐周刊》上有自己的照片,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心想这人怎么这么眼熟?直到看到自己的名字,她形容当时的感觉瞬间汗毛倒竖,照片上她能清晰地看到自己正在家里打电话。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把她定义为“女版周星驰”。但她的心里,还是觉得自己不是块演喜剧的料,于是拒绝了很多喜剧的剧本,直到遇到了《潜伏》。
没想到刚摆脱了排山倒海的郭芙蓉,姚晨又成为了游击队长王翠平。对于演员来说角色深入人心自然是好事,但要摆脱角色的阴影,却是难事。
《潜伏》热播之后的很多年里,姚晨每次参加活动时,观众们还是会亲切地问她,“翠平啊,什么时候再上电视啊?”
姚晨觉得自己就像突然间坐上一列快速疾驶的列车,莫名其妙地奔向了一个目的地,停都停不下来。它会让你有一种误会,你会觉得,怎么说呢?就是这种幸运可能会一直持续下去吧。
跌落青云
能够取代翠平的角色没有出现,姚晨等来的是一个与演员毫不相干的新标签。
2009年8月某社交平台上线,开始内测,姚晨成为最早的一批用户,每天分享自己的生活日常。一年后姚晨的粉丝数量一举突破200万,并且在开通账号23个月后,成为首位关注人数突破1000万的用户。
巨大的曝光和关注之下,姚晨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束缚,然而理智无法左右情感,她似乎被巨大的声名捆绑,认为自己要承担更多社会责任,“我应该说一些什么上档次的话。”
姚晨反思自己的这段经历,直言“我自己都管不了我自己。”她放弃了思考,也来不及审视自己的生活,“一个飞车把你往上推,那个很可怕,会失控,你没有任何可以静下来好好想想的时间。”
她自知那个时候让很多人觉得不舒服,“不是有意的,你就是看不到”。
人无法选择时代,但会被时代选择。于是被选择的姚晨,在无意识的自我膨胀之下,很快就成为了大家口中的“圣母公知”,路人缘一落千丈。她后知后觉道:其实名利才是对人最大的打击。
在人生中陷入最低谷的时候,姚晨曾给一个好朋友打电话说你快来救我,她当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台不断往外冒冷气的冰箱。
就像从空中一脚摔到悬崖里,在一个黑暗的地方摔得腿瘸手断,别人还在平地上走,走得很好,你也能听见别人的声音,你却不能过去,头顶是天空,只能想,该怎么才能爬回去。
但是她不想爬回到那个空中,只是希望能回到地面上正常生活。
2012年,姚晨雄心勃勃地准备大干一场时,突然意外怀孕了,错过了许鞍华导演的电影《黄金时代》。中年危机提前到来,女艺人对停工有着天然的焦虑,那段时间公司对外的统一口径是:脸没变,就是肚子大了,胸部以上都可以工作。
生下儿子土豆三个月后,姚晨迫不及待地复工,想通过《离婚律师》中的职场独立女性形象复出。该剧持续坐稳收视冠军宝座,并多日创下三台收视同时破1的奇迹。姚晨曾说自己运气好,这句话毋庸置疑。
可没想到的是,就当她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重返荧屏势头一片大好的时候,又怀了二胎。整个孕期,她只工作了12个工作日。当年组建的那支团队,也基本走光了。
等她再重回职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早已过了女演员的黄金年龄,电影市场的游戏规则也变成了流量为王。
2018年,姚晨在《星空演讲》中讲述了一个中年女演员的尬与惑,引起了许多中生代女演员的共鸣。这个工作前后沟通了近一年的时间,姚晨逃了很多次。节目组想看到一个成功的励志女人,但她认为自己这些年蓬头垢面,一地鸡毛,是喝凉水都塞牙的一个状态。
最后姚晨说出了心里话:“你真要让我聊,我只能聊一个不得志女演员的尴尬。”
他们说,这主题很好嘛!
蛤蟆的油
姚晨大学期间看过一本书叫《蛤蟆的油》,是黑泽明晚年间回忆自己跌宕起伏的一生所作。
日本民间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在深山里,有一种特别的蛤蟆,它和同类相比,不仅外表更丑,而且还多长了几条腿。人们抓到它后,将其放在镜前或玻璃箱内,蛤蟆一看到自己丑陋不堪的外表,不禁吓出一身油。这种油,是民间用来治疗烧伤烫伤的珍贵药材。
晚年回首往事,黑泽明自喻是只站在镜前的蛤蟆,发现自己从前的种种不堪,吓出一身油,这身油集结为这本广为流传的书。
如今,那个“我自己都管不了我自己”的姚晨,也成为了这只开始审视自己的蛤蟆。生命中最难的阶段不是没有人懂你,而是你不懂你自己。
“你从镜子里看见自己一年一年容颜的变化,没有女人不会在意这个,你当然希望在最好的时候,在有故事的时候,可以找到一个又一个好故事,去演绎。”
姚晨曾在很多场合说过,从大学开始,自己最大的志向就是要当一个伟大的演员。直到后来遇到沈腾,他说:“哪有初心,都是走着走走,才有了初心。”
这句话姚晨放在心里默默地想了几天,颇为赞同,“我们最初都是好奇心趋势,顺境中你感受不到,但等你摔跤了,真的走过了崎岖的路,全身遍体鳞伤了,蓬头垢面了,然后还抱着那团火,那个时候你才可以说,你真的是热爱。”
市场不可逆转之,她决心不再等了。
2016年,为了开拓更多价值观和艺术表达的自主权,姚晨创立了“坏兔子”影业,想要塑造更多丰富的当代独立女性的角色。
她找了一栋宽敞明亮的二层小洋楼,有漂亮的小花园,到处是绿植。隔壁是吴宇森导演的工作室,出门前行30米是管虎导演的工作室,出大门左转是宁浩导演的工作室。可谓艺术氛围浓厚,光这么说着就像是大有可为。
就在庆祝乔迁之喜的那一天,工作室最后一位员工也抱着纸箱离职了。姚晨和经纪人站在空旷的办公室里,互相拍着对方的肩膀打气:万事俱备,只欠员工。
今年引起不小讨论的女性题材电影《送我上青云》,是“坏兔子”的第一个项目。拿到剧本后,姚晨约导演兼编剧滕丛丛去咖啡馆聊天,讲述了自己的成长往事和近年来的不顺,两个人很快建立了亲密联系。“我是个职业演员,必须得在最短时间内跟导演建立起信任。在创作面前是没有隐私的”。
年轻时的成功,有很大的机遇成分,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成功是常态。久而久之你才会发现,其实失败才是人生的常态。人到中年再想成功,需要更加勇敢,“运气不可能随时随地跟着你,它还有很多人要去伺候”。
《送我上青云》的最后一场戏时,姚晨一路走向雾气弥漫的山顶,剧组的工作人员和摄像机都看不清她,她在雾里痛快地大哭了一场。
彼时,《送我上青云》前途难料,《都挺好》尚未播出,被黑暗笼罩的姚晨,急需从迷雾中走出去。
好久不见
姚晨曾在某个深夜发过一条动态,写道:“从小到大,我们都在努力地活成社会希望的样子,我们被各种身份标签所定义,却唯独迷失了最真实的自己。”
姚晨四十岁的时候,突然与曾经迷失的自己重逢,对自己升起一股愧疚之情。觉得人活这一辈子,什么都不愿意去尝试,好像挺可惜的,“也许你自己还有更多别的可能性,也许你自己还不太了解自己。”
于是她郑重其事地去打了个耳洞,并认为这是一个很大的尝试和改变。
在三十岁之前,姚晨从来没有认真观察过自己的身体。在舞蹈学院附中穿着紧身练功服的时候,姚晨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发育得太丰满。有同学夸她屁股翘,她很是气恼,还一直试图穿半截的棉质背心把胸压平。
“你那时候完全不会欣赏自己的美,不管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样子,还是你的脸,没有关注过。你很轻视自己。“
几年前回老家时,姚晨看到了自己18岁时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穿着丝绸衬衫,紧身牛仔裤,还化了一个浓妆。她突然发现,18岁时的自己,跟现在的自己反而是最接近的。
人们出生时像是一块尚未来得及被打乱的魔方,翻转的次数越多,反而越杂乱无序。要接纳混乱的自己总是很难,可爱的人往往觉得自己还不够好。
但不管是丢盔卸甲还是连滚带爬,都是在前进。唯有诚实地去生活,诚实地接受自己每一个切面。
走下去,前路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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