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三亚传说故事(风情三亚之十四)
图文 梦儿遥遥
在三亚滞留的日子里,接收了新房的我们,已不再是来去匆匆的旅游过客;因为已经再次走遍了名扬海内外的所有著名景点,初始的新奇褪去了瑰丽;为了躲避热情的三亚温暖,我们开始每天尽可能的宅在家中,打开四面的门窗,迎接穿堂而过的东南西北风。这时,还真是比较凉爽;然而,需要釆购食品,必须走到室外明媚灿烂的阳光下,不消几分钟,立时便大汗淋漓,那真的需要一种勇气。
社区外没有出租运营,只有一路没有站牌的公交车大约半小时行驶路过一次,釆取招手即停的登车方式;因旅途漫长,车行至此,已经挤满了各色人等,颇需要一番努力,才能加入其中,每每暴汗如雨,很有桑拿的感觉~~
等车
一直很诧异三亚人在酷暑中的安之若素,也许,黧黑的肤色说明了他们对气候温度的适应与容忍,好比非洲人以周身漆黑适应赤道的阳光普照;因为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天地,所以,即使是挥汗如雨的打牌赌钱,喝茶聊天,也是一种习惯的生活。
老乡家的菠萝蜜树
每每在多云的时候走出家门,穿村过市,行走在真正的海南民间:看到最多的是摆在街头的各种早茶铺点,桌椅群群,人声济济,一壶清茶,一盘点心,团团围坐父老乡亲,盘膝拥腿,寰宇纵横,海阔天空,半日消磨~
这时就很好奇:他们赖以生存的资本是什么?为何如此有闲?待到目光肆意探询那些低矮黑暗堪称危房的简陋民居时,才发现他们生活的实在很简单:气候的单一使他们无需置办北方春夏秋冬四季分明的服装与被服,因而几乎杜绝了所有国内外著名服装品牌的攀比与奢华化妆品的同时,省却了衣食住行中最大的一块消费支出,饮食上的清淡,更使得在这里生活的当地人中,没有见过一个脂肪超标臃肿肥硕的胖子;饕餮美食与此地几近无缘,仅是温饱尚可保障而已;所行之处,老人孩子个个形销骨立,连街边跑过的各色窜种狗狗都难以形容的骨感;现代社会较为繁复的衣食住行等人生必须,在这里简化为一种最简单、最简易的生存重复模式。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没有拍摄目所能及的一切)
有一定经济实力的农民
我们所在的凤凰镇,是三亚远近闻名的回族聚集地,东西两个礼拜寺,带着异域风情的伫立在街头,因为不了解民族禁忌,从来没有贸然进去过。
东西礼拜寺
唯见街头频频往来的亮丽是回族妇女无论老少颜色各异花色缤纷的头巾,无论气温寒暖,均是除脸之外将整个头包裹的严严实实,与阿拉伯的妇女装扮实有一拼;据说这是漂泊自海外来自“丝绸之路”的一个回族分支,与宁夏回族自治区的大批回民所属不同;与之相称的是海南土著黎族妇女不穿民族服装时简单得多的包头布—— 一块彩色枕巾而已;由此共同形成街头特色一景。
回族女孩出嫁
回族妇女日常装扮
黎族节日服饰
而相距不远的三亚湾,栉次鳞比的海景酒店和熙熙攘攘终日周转不息的八方游客,灯红酒绿花团锦簇的追逐着海浪波起潮涌,与这里无波无澜恬静的时光流逝与生命更替,形成鲜明的对照,同样都是生活,落差如山间飞瀑一泻千里。
酒店各色精美早茶
堪比现今南北的温差,当我们畏惧阳光的热情闭门不出时,此时的北方,严酷的倒春寒正在肆虐,东北数十年未遇的暴雪向春天展示着冬去的余威;已经四月中旬的天气,孩子们电话中说:北京的最低温度在0度徘徊!而这里久旱无雨,植物滞长。
忘记是谁的一句名言:旅游,就是从你住腻了的城市到他人住腻了的地方的迁徙。
我说:鸟类的迁徙,体力是唯一;而人类的迁徙,则需要一种显而易见的经济能力。
三亚凤凰镇:海南穆斯林的栖息乐土
2014-04-28 10:15 三亚晨报
时间:2014-04-28
宝岛之南,在三亚市凤凰镇聚居着一个独特族群——中国回族的一支;他们信奉伊斯兰教,俗称穆斯林,登陆海南已有千余年,在凤凰镇(原羊栏镇)生息繁衍也有数百年;在海南黎苗回汉四大民族中,他们的生活习俗和文化体系尤其别具一格。
经过数十代开垦和经营,三亚回民实现了伊斯兰的本土化,虽然在历史长河中几经起落,清真寺却依然耸立,穆斯林传统顽强地生长于斯;他们努力保留着民族文化的原色,坚守着自己的生活和信仰,同时坚守一种文明,越来越为世人瞩目。
“海上丝绸之路”舶来的民族
“海上丝绸之路”,东起中国的泉州、广州、徐闻等港,沿着海南岛东西海岸进入南洋,顺着东南半岛海岸穿过马六甲海峡,通达南亚、中东、东非等环印度洋国家。“海上丝绸之路”是东西方商贸的重要通道,也是文化交流和民族迁徙融合的重要途径……穆斯林就沿着这途径来到海南;三亚因为地属海岛最南端,拥有几个优良港口,形同“海上丝绸之路”的中国门户。
盛唐时期,正逢伊斯兰教在中亚兴起,阿拉伯民族作为最早的穆斯林完成了领土扩张,建立起庞大帝国,便急欲同东方的大唐帝国建立贸易关系;当时陆上丝绸之路经常受到突厥人骚扰,两个帝国又都掌握了大船制造技术,“海上丝绸之路”便得到了空前繁荣。
当年,善于经商的阿拉伯人和波斯人在茫茫大海上扬帆东行,披星戴月,在与沿途各国贸易的同时,伊斯兰也传播到了各地;沿途民众陆续加入到经商队伍,共同将伊斯兰带到中国,海南岛就在这时有了穆斯林活动。这些被称为“蕃客”的穆斯林,一部分在海南定居下来,这就是海南回族最早的来源。
到了元朝,蒙古统治者调遣了大批西域士兵戌守南疆,被称为“色目人”的这个群体以回族居多,他们沿着“海上丝绸之路”从中国大陆来到海南,很大一部分人留了下来。明朝永乐年间,回族宦官郑和带领庞大的船队七下西洋,行进的路线仍旧是“海上丝绸之路”;为了方便与沿途伊斯兰国家相处,在海南及南洋各港口留下了大量回族水手和工匠,很多人又融入到海南回族中。
明朝中期穆斯林迁入海南达到鼎盛,当时在越南南部有个占婆国,其族群为马来人的一个支系,于东汉末年聚集占城建立政权,因为与海南隔海相望,便一直有舟船往来;明代中后期,在越南吞并占婆国的过程中,大量王公贵族和平民百姓举家逃难而来,在海南岛沿海开辟了很多聚居地;由于他们大多皈依了伊斯兰,海南穆斯林人数从此倍增,最多时达到20万。凤凰镇大约就在这时有了清真寺,回民们在此建立村庄,建立起穆斯林的吉祥家园。
盛极而衰,清朝乾隆年间,云南发生了回民起义,遭到清政府残酷镇压,海南回族受到极大牵连,各地回民便不断有人迁离,十年间迁离海南者达10万之众。咸丰年间,因为“海富润事件”,又有3000多人移居南洋。后来由于避战、谋生、经商等,回民陆续迁离海南,分散到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尼等地;留下来的,很多地方回民已融入到当地的汉族或黎族中,到清末海南只有凤凰镇还有回族;到1949年,凤凰镇回族人口已只有1700余人。
海南穆斯林的早期活动遗迹
海浪抹去了商旅的痕迹,海沙淤塞了繁忙的港口,冲刷不去的是早年穆斯林在这块土地上扎下的深深脚印。在三亚一带,先后发现了梅山、干教坡、番岭坡、土福湾等四大古墓葬群,其墓葬形式和一些碑文承载着大唐及以后各朝代信息,是海南穆斯林发展的重要物证。
地名是研究民族历史的活化石,海南岛沿海大量带“番”的古地名就是回民曾经生活的例证。如海口的蕃营,琼山的蕃诞村,黄流的番塘,陵水的番人坡,万宁的番村;儋州的番浦;三亚最多,有番邦、番人塘、番园村、番人井、番人田、番坊里……
大旦港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港口,当年聚居着大量穆斯林,位于崖城镇临川河出海口;如今港口淤塞,帆影桨声已经消失,穆斯林的身影远去,只有宽阔的河床让人依稀感觉当年的盛况。在万州的太阳坡,民国十年还有清真寺遗留;儋州的峨蔓村、乐东的黄流、崖城的港门等地,都散落着回族先民生活的痕迹。此外,环海南各商埠遗存的明清建筑,多为南洋风格,隐约也能找到伊斯兰痕迹。伊斯兰文物最集中的当属凤凰镇,清真古寺中存放的乾隆古碑,就是当年穆斯林活动范围和生活状况的实证,这里居住的回民本身就承载着海南穆斯林的一切信息。
海南穆斯林最坚实的栖息乐土
早在明朝成化年间,占城人乘舟楫横越海峡一批又一批到来,选择三亚河中游的临海地带作为栖居地,建起称为“所三亚里”的村庄。在这里他们既能在海滩上结网打渔,又能顺着三亚河扬帆出海,保持了他们的渔业传统。后来日本人占领海南,在“所三亚里”修建机场,大批回民被迫迁至三公里外的羊栏,形成今天回民聚居的两个村子,即“羊栏”一带的回辉村和“所三亚里”演变成的回新村。
“羊栏”是凤凰镇的旧名,因为此地羊群多为圈养而得名,后来升为乡镇建制,两个回族村庄均编入其中。清朝中晚期,黄流、九所、梅东、大蛋、陵水、藤桥、红沙等地回民纷纷迁至羊栏,汇成海南唯一的穆斯林聚居地;经过建国后几十年发展,三亚回民如今已达8000余人。
由于占婆国后裔构成了海南回族主体,他们的语言则属于南岛语系中的马来语支,在迁徙过程中融入了柬埔寨和越南的土语,结合部分海南方言和黎话,最终形成今天三亚回族的独特语言。1990年在此曾有抽取血样进行DNA调查,确定了他们与马来人的近亲关系,其中90%的回民还有中东民族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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