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学家对梦解析(艺术家怎么描绘和解释梦境)
《雅各之梦》,拉斐尔工作室
几个世纪以来,梦境一直吸引着哲学家和艺术家。梦中场景被认为是神圣的信息,也是激发创造力的一种方式。19世纪出现的精神分析方法,是理解我们潜意识的关键。最近几周,我们许多人都经历过异常生动的梦境,现在似乎是几个世纪以来探索对梦境的描绘和理解的最佳时机。此过程中,我们甚至可能发现一些与自己经历有趣的相似之处。
为什么我们现在的梦境如此生动?佩里说:“我们处在一个新的环境中,因此需要处理新的情绪。”她解释说,我们编故事来理解梦中那些“并非直接的,而是通过隐喻”表现出来的情感。
由阿尔布雷希特·杜勒创作的《梦的视觉》是已知的西方艺术中最早对艺术家个人梦境的描绘。
阿尔布雷希特·杜勒 (Albrecht Durer)的《梦的视觉》(Dream Vision, 1525),是西方艺术中已知的第一次对艺术家个人梦境的描绘。这幅水彩画似乎是梦醒后匆忙创作的,画中显示一股洪水从天而降,吞没了作者。“我醒来时四肢都在发抖,过了很长时间才恢复过来,”作者说。
佩里说,尽管她所接受的训练告诉她根本没有所谓的“解梦字典”,但几十年的实践表明,“梦中的特定物体通常有特别的含义。如果有人梦到水,那是关于感觉的。”这听起来就像是杜勒“沉浸在感情中”,尽管佩里不能确定这些感情是什么,“我们大多数人都害怕被湮灭和遗忘,不管我们承认与否,或者在醒着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她说。
佩里在推特上描述的很多梦都是关于被水吞没的人,这也许并不奇怪,尽管这位梦见自己在海啸中冲浪的女人显然比杜勒更能处理自己的情绪。
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们青睐圣经故事,比如拉斐尔1518年为梵蒂冈宫殿天花板绘制的《雅各之梦》。
然而,杜勒的个人作品是极少数。虽然文艺复兴激发了人们对古代哲学研究梦的兴趣,但这必须与当时盛行的基督教意识形态相一致,后者不赞成异教的解释。大多数梦的绘画本质上是圣经的。
《雅各之梦》,以及《约瑟夫为法老王解梦》,主题都大受欢迎。拉斐尔(Raphael)在1518年把它们画在梵蒂冈的阿波斯托里克宫的天花板上。梦的生动隐喻表现在漂浮于空中的球形天花板上,仿佛在强调他们的理解超越了凡人。
然而,神话主题,如洛伦佐·洛托(Lorenzo Lotto)的《沉睡的阿波罗》和《名噪遐迩的缪斯》(Muses with Fame ,1549),可以让艺术家们提出梦和灵感之间的关系。阿波罗的睡眠似乎让缪斯们可以随心所欲地脱掉衣服,在附近的草地上一丝不挂地嬉戏,这表明睡眠可以释放出无拘无束的创造力。
波希(Hieronymus Bosch)作品中噩梦般的内容引起了更多人的共鸣。几乎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意象不仅被理解为艺术家对天堂和地狱之火的描绘,而且还被理解为一种警告,惩罚可能会降临在罪人身上,他们如果不忏悔,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这一点在《通代尔的幻想》(The Vision of Tundale,1520-30年)中表现得很明显。此幅画作由波希(Bosch)的一个追随者完成,画中罪恶的骑士盘旋在他自己的噩梦般的地狱之上。
作为艺术主题的梦在启蒙运动的理性时代基本失宠,但在18世纪晚期,亨利·富塞利(Henry Fuseli)创作了最著名的画作之一——《梦魇》(The Nightmare ,1781)。在文学、圣经或艺术史上都没有类似作品的情况下,尽管有人认为它预示了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的精神分析理论,但仍然无法解释此幅画作。
亨利·富塞利的《梦魇》(1781)是对梦最著名的描绘之一,至今仍不为人们所理解。
佩里并不认为这幅画直接描绘了夜间的恐怖。相反,她看到了女人毫无防备的姿势,马对她胯部的邪恶兴趣,还有精灵的姿势,好像他要在她身上大便——这是“许多男人常作的与女人相关的堕落湿梦”。或者,她补充道,“一个女人……我们的梦想和性幻想很少政治正确的,无论我们是什么性别。”
“把你的梦境画出来”
正是象征主义者将梦境重新带回了艺术表达的最前沿。对于古斯塔夫·莫罗(Gustave Moreau)和奥德隆·雷登(Odilon Redon)等艺术家来说,梦是一种破解现实和存在之谜的方法。雷登的《眼睛》(The Eye ,1882)中,一只眼睛形状的热气球似乎在把一个人的头抬到云里,这暗示了不协调的梦境意象。毫无疑问,这场运动对超现实主义者产生了影响。
超现实主义的主要灵感来源于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梦是一种愿望实现的表达,被自我审查扭曲成想象,做梦者醒来时毫无意义。他相信,通过解开隐藏的意义,精神分析可以治愈任何折磨人的疾病。
然而,弗洛伊德认为梦需要破译才有治愈效果,而超现实主义者则认为梦是一种释放不受约束的创造性表达欲望的手段,是对欧洲资产阶级文化的一种反抗。他们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开始厌恶这种文化。
在超现实主义艺术中,梦者通常不会被描绘出来。相反,观众直接面对的是梦的内在机理。在乔治•德•基里科(Giorgio de Chirico)充满焦虑的梦境或马克斯•恩斯特(Max Ernst)奇特的绘画作品中,梦境以谜题形式出现,挑战着观者对现实的感知。
眼睛,像一个奇怪的气球,飞向无限,雷登对超现实主义者产生了影响。
不得不说,弗洛伊德被艺术家的想法弄糊涂了,尽管他在1938年遇到萨尔瓦多·达利(Salvador Dalí)时确实稍微改变了他的论调。达利带来了他的画作《水仙变形记》(Metamorphosis of Narcissus ,1937年),画中水仙状物体凝视着水池,一只手指和拇指抓着一个裂开的蛋,蛋里出现了一朵水仙花。在此之前,弗洛伊德认为超现实主义是“绝对的(比如说95%,像酒精一样),古怪的”;但是达利,以他“不可否认的娴熟技术”使弗洛伊德重新考虑自己的观点。
2017年,佩里制作了BBC第四频道的纪录片《菲利帕·佩里带你成为超现实主义者》,她自己也探索了实现梦想的超现实主义方法,成立了一个超现实主义研究所,让公众在画之前告诉她自己的梦想。“当人们重温自己的梦想时,他们从中得到的东西是如此令人感动,”她说。
对于病人,佩里通常采用德国精神病学家弗里茨·珀尔斯(Fritz Perls)首创的格式塔疗法(Gestalt therapy),即从梦中所有物体的角度,向自己复述梦境。你梦中的一切都是你的一部分,所以你知道他们会说什么,从而更好地了解你自己。
在我们目前的情况下,佩里认为多种方法都有好处。“把你的梦境画出来,写下来。所有这些都能帮助你处理梦境中的情绪和感觉。你获得了所有权,因此你获得了控制权,”她说。
而且,谁知道呢,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能会释放出自己迄今未知的创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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