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平凡少年的逆袭人生(故事他叫陈默一直活在我童年的记忆里)
“故事的小黄花
从出生那年就飘着
童年的荡秋千
随记忆一直晃到现在”
他叫陈默,一直活在我童年的记忆里。
陈默的童年只能用“可怜”两个字来形容了。在陈默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因为赌钱输光了家产,负债累累后狠心抛妻弃子,剩下陈默和他的母亲两人留守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那一年,陈默只有八岁。
这个破旧的房子,墙上已经被红色的油漆写满了“欠债还钱”“杀””死”的字眼。这里经常会听到有人上门讨债的声音,可是陈默的母亲哪里有能力偿还,她唯一的方式就是躲得一天算一天。
每当讨债的人来敲门的时候,陈默的母亲都会拿起一把刀藏在后面,以防讨债的人破门而进,这时陈默就一如既往躲在床底下瑟瑟发抖不敢作声。
世事茫茫难自料,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一群催债的男人强行破门而进,看到陈默的母亲是一个有姿色的女子,便垂涎欲滴。陈默的母亲哪里是几个壮汉的对手,无奈之下遭受了几个男人疯狂的蹂躏。
那个夜,很黑,黑的寂静,黑得可怕,陈默躲在床底下,心里没有一缕光明,而且像死一般的寂静。
此后,陈默的母亲便成了一个疯癫婆娘。她披头散发游走在大街上,脸上画上了凶残的妆容,像极了魔鬼的模样!
看见她的小孩都吓哭了,看见她的男人掉头就走,看见她的女人掠过一丝同情后便告诉自己的孩子“不要靠近”。
村里再也没有人敢靠近她,据说谁要是靠近她和房子一步,她便会疯狂咬人。有人说不知道她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有人说她是故意乔装起来目的是为了保护她的儿子,甚至有人说她已经丧失理智,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因为交付不起水电费,陈默的家里一直没有水也不来电。二十多年前的乡村小溪还是很清澈,陈默的妈妈每天会去河里打上一桶又一桶的水,然后用水泥推车推回家,陈默跟在后面,在母亲推不动的时候他会帮忙推一把。
陈默的头发总是那么凌乱,脸上总是没洗干净的样子,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个洞还每天穿着。像极了一个可怜的小乞丐!
班上的同学都很嫌弃陈默,因为他又臭又脏。只要他经过的地方,都会散发出一股酸臭味!
班上有几个男同学特别爱欺负他,小学几年,陈默都是在被霸凌中度过的。
每次来到课室,总是看见陈默的桌子和椅子已经被那群“小恶霸”的飞无腿踹得无踪影。当陈默生气地去搬回自己的书桌的时候,一群男生又马上把他踹倒在地,他在一片被欺负的笑声中站起来,继续搬回自己书桌,而他从不反抗,一字不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陈默的成绩也很差,他的书本总是很脏也很多残缺,他没有一本书是完整的,经常会被撕掉几页。班上那群“恶霸小子”总是在他的书本上作业上写上一些欺辱他的字眼。他成绩差恐怕也在情理之中了。
而所有在学校里遭受的一切霸凌,陈默对母亲也是只字不提。
陈默,是我小学里的其中一名同桌。那会班主任认为我性格特别好,成绩也很好,班上的男同学也比较尊重我,便就问我愿不愿意跟陈默做同桌。
最后我还是答应了,其实陈默,除了身上有一股酸臭味之外,没其他毛病。一开始我确实也很嫌弃他身上的怪味,因为那气味确实是客观存在的,性格再好的我确实也难以忽视!
成为我的同桌后,加上我是班长的身份,那群“小霸王”确实收起了拳脚,只要我坐在那里,他们不敢动他的桌子一下,只要我瞪他们一眼,他们骚动的心就收起来了!
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听说那群“小霸王”还是会在陈默放学的时候拦截他并对他拳打脚踢。
有一次他们埋伏在路边的草丛中,等待陈默的经过,小时候放学的路也只有一条。看见陈默后便暗地里往他身上投掷石子,陈默知道是那群小恶霸,左边躲一下右边躲一下,石子太多了陈默没来得及躲开,头部被砸中了,血直接从头部流到脸上,那群小恶霸这才得逞跑走了。
似乎对于那群小恶霸来说,陈默的痛苦就是他们快乐的源泉。
第二天陈默没有来上课,这一消失就是十几天。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有人说可能是到医院疗伤了,可是按照陈默妈妈每天只是靠捡垃圾来维持生活的状况来看,更多同学说他是不敢来上课了。
“陈默好像退学了。”
“陈默每天就跟着她那个疯疯癫癫的妈妈捡垃圾去了呗。”
“少了一个陈默,空气都变得清新多了。”
“这下小霸王就没地儿撒野了”
陈默的休学引起了同学们的一番八卦,但是却没有人真正关心他的安危。好奇心和同情心驱使下,我还是来到了陈默家门口。这个地方是很多人不敢来的,因为大家都知道里面住着一个疯子。
“陈默,陈默......。”我喊了好几遍,里面似乎没有任何动静。但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门开了,是陈默,我马上凑上去。
一股酸臭扑鼻而来......我从门外往里看,陈默的家奇乱无比,只见一些简陋破烂的家具和一个角落里丢满了瓶瓶罐罐和纸皮。
我继续想往里面探个究竟的时候,陈默打断了我:“你来做什么?你不怕我妈出来咬你?”
“你怎么不回学校读书?”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还是来帮那群人八卦我?”
“我不是来讨八卦的,相信我,我更不会传出去,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快要期末考试了,给你带了一些复习资料,马上就要小升初了。”
“你走吧,我,估计不会再回学校了!”
“为什么?”
“你是来讨八卦的吗?”
“当然不是!”
“那请你别问了。”
我把特意为陈默整理的复习资料留下后便离开了,我回头看了他好几次,陈默依然一直站在门口看着远远离开的我。
陈默,应该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出口吧!但是他总是像他的名字一样沉默!
直到后来,小升初的考场上,我看到了陈默,我格外惊喜。他跟我对望了一眼,他笑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
那一年作文题目是以《父亲》命题,陈默看到题目后,愣住了,思考了许久,却只能在考卷上写了几个字,就再也没有写下去了。
他含泪写上:我,只有妈妈!
毕业后的那年暑假,我收到了陈默给我的一封信,里面有一句话让我终生难忘。他写道:你就是这冰冷的世界里唯一一道有温度的光。
我时常在想,如果陈默家庭美好,那他一定是个很出色的学生和一个很幸福的孩子!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好不容易又能再多爱一天
但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
初中的校园里没有陈默。我也不知道他后来何去何从,踏进新校园生活后,住着陈默的那个破旧的房子我也再也没有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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