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真的冥冥中注定吗(姻缘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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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真的冥冥中注定吗(姻缘错)

姻缘真的冥冥中注定吗

每年花灯节,京都都热闹得很。润荷像往年一样出府,不过,她为的不是那花灯,而是美男子。要知道,每年这时候街上最是热闹,要是幸运,总能遇上几个。

不过这回,乍一眼看到与两侧繁华格格不入受伤的黑乞丐,不知怎的,她改了以往的性子,直接把他带回了府里。没想到回府梳洗后那黑乞丐神色俊逸如画中仙,她便产生了把他留下来做面首的心思。

于是一直把他养在府上,不多日,那男子醒了,他举止端庄,言谈侃侃,一双眼睛更添神采,叫她目不能移。

润荷从没有主动追求过男子,模仿着京都达官贵人女儿家常做的:吹箫诵诗抚琴,什么风雅她便做些什么,她猜想他会喜欢这样的女子。

日恒久远,两人如此相处着,也许是润荷伪装得太好,他们如公主府里那树上的鸟儿整日成双入对,感情日渐升温。

为了陈树人润荷把府里的面首全部遣散,想起昨夜立下的决定,随即入宫。见到常年不入宫的润荷,润竹心里一阵欣喜,嘴角带笑,“润荷来了,来得正好,等回府把那新上供的缎料带回去。”

“皇兄,此番入宫请求皇兄成全润荷和府中的才子陈树人。”

润竹双眉紧蹙,“你这是要为兄提醒你已有婚约吗?你将那黎国太子置于何地?”

润荷不理睬,跪在地上,神色坚定,“请皇兄成全。”

“朕知你怨朕定下那桩婚姻,这些年不管不顾和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朕也没说什么。抛开这些不说,朕问你,你可知那陈树人是什么人?”

见皇兄不同意,润荷语气硬了起来,“不管他是什么人,润荷心意已决。若是不同意,那润荷愿抛公主身份,做一对普通老百姓。此番入宫也是为了通知皇兄一声,方便换一个人和亲。”

话毕她退出殿外。

润竹气得将案桌上的茶杯摔了,“荒唐,荒唐。小顺子,去把那陈树人召进宫来,朕倒要看看他陈树人是何人,把朕的妹妹迷得五迷三道的。”

自那日起润荷回府就被皇上软禁在府内,而陈树人被召见后不告而别,谁也不知他去了哪儿。

润荷这才慌了起来,她想起了皇兄的话,她不知道陈树人是什么人,家在哪,去哪儿找他。

她起身想出门寻找被门口皇上派来的锦衣卫泊从拦下,“公主,不可出府,别为难属下。”

润荷心里焦急,灵光一闪,退回屋内,拿了张纸出来,“去,把这抄写张贴出去。皇兄不让本公主出府,可没禁止本公主找人。”

这番话让泊从哑口无言,先前准备好的托辞也一无是处,只好遵从去办。

赏黄金万两是个巨大的诱惑,每日公主府门口都排起长队,润荷坐在屋内隔着珠帘辨认,都不是陈树人,一连数日,心中颇为失望。

泊从见着公主眼下乌青,那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也消瘦了许多,把这一情况禀告给了皇上。

回府时候给给公主带来了很多美男子,润荷看着他们与陈树人相似的模样,他们像他但不是他。对他们兴致怏怏,她把那些美男子都退了回去。

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在哪,过得好不好,是害怕她的皇兄才离开她的吗?

风雨侵蚀,眼见着那贴寻人告示的位置越来越厚,陈树人还是没有消息。

雪染白头,润荷及笄,该和亲了。

听泊从说她才知道,之前和陈树人模样相似的美男子都是皇兄给她找来的,难怪这段时间皇兄也没拦着她找陈树人。她想起从前为了和皇兄置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府里换面首,朝中大臣对此颇有微词,之前都是皇兄拦了下来,如今还是少给皇兄添不必要的麻烦。

她明白,她不能再任性了,吩咐泊从把告示撤了下来。

没有哭闹,大红盖头一盖到了喜房,红布一揭,望着眼前几月未见的新郎一时间开心地说不出话来。

原来陈树人就是黎国的太子,黎寸权。不过大喜的日子他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交杯酒未喝便出了喜房。

润荷独守空房到天明也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那眼中明晃晃的厌恶是为什么。

因着太子殿下并未留宿,又是和亲公主,没有依靠连带着下人也苛待她。没有月例,没有新衣,连吃食有时候都是冷的。身为北国尊贵的公主,又是北国皇上最宠爱的人,她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些。

“那些人真是欺人太甚,属下去教训她们。”泊从抬腿就要走。

润荷把他拦下,“不准去,太子殿下会不高兴的。”

润荷知道,他最喜欢温婉的女人,若是像从前那般嚣张行事,他怕是要讨厌她。她嫁来已有半月,还未圆房,乖巧些总是能等来他的,或许他是政务忙这才没来见她。

一日又一日,润荷在小院里过着紧巴巴的日子,原来在北国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丰润又回弹回去。

泊从见不得如此,向府里的下人打听好太子殿下常去的小路,领着润荷在小径上等待,以盼一个偶遇。

却遇上太子殿下和另一个女人,两人举止颇为亲密,且那女人小腹隆起。不用多说,润荷已明白黎寸权已不是她的陈树人了,他变心了。当初的失踪是害怕她黎国不放他回去吧。

润荷制止身旁欲动手的伯从,她按住他和婢女春香蹲下躲在草木背后,她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她想躲着,想回到北国去,回到皇兄身边,做回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

不料她还没去找那女人的麻烦,她倒找上了门。挺着个肚子耀武扬威的,自称正妃。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看上黎寸权,真是没品,像是惩罚一般,润荷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挺着个大肚子就好好安胎,别来招惹我。”润荷留下这话把她们赶了回去。

那女人回去后不知道和黎寸权说了些什么,他来到院子里半句话未说,就把春香和泊从扣下,把她压进太子府的牢房关了起来。

那女人来看她,神色嚣张,吩咐下人给她上刑。

“大胆,我是太子正妃,又是一国公主,你们这样做如何向我北国交代。”

那些下人听到纷纷对视,不敢向前。

“都给我上,天高皇帝远,那北国可不知道这黎国的事。太子殿下那有我担着。”

润荷平日里不沾春水的十指血肉模糊,如玉般的双足此刻也血痕累累。她恶狠狠地看着那女人,“待本公主出去,定要你好看。”

那女人屏退下人,一脸得意,“实话告诉你,我们都在一本书里,你不过是这书中女配,注定没有好结果。知道寸权为什么回来后不书信你吗?都被我拦下了。现在寸权也不喜欢你,太子正妃的位置早晚是我乌燕的,日后我就是皇后。”

话毕便扬长而去,留下一地笑声。

书中,女配?润荷不相信,她身为一国公主,自有她的荣耀与骄傲,她命由她。想到成婚入宫见到的福康王黎桉那抹意味不明的眼神,黎国皇上的哥哥。听宫里的公公说,他势大得很。

黎寸权敢绿她,自要好好教训。

泊从不知怎的,避过守卫,来到牢房,想要救她出去,“公主,你的手。。。”

“没事,泊从,你把乌燕怀孕和我的境况送过去,记住,一定要告诉福康王是本公主派你送的消息。”

是的,她在赌。身为女人的直觉,她敢肯定,福康王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之前就听皇兄说她和母妃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事实证明,润荷赌对了。迫于压力,黎寸权不得不把润荷放出去。

是福康王亲自来接的她,听他说,年少时他曾来黎国游玩,遇上了她母妃,一见钟情,可那时候她母妃已身为人母了,他们相遇得不是时候。他许诺,有困难可以随时去府上找他。

为了不得罪福康王,黎寸权叮嘱乌燕不要找润荷的麻烦。乌燕心里一股嫉妒,明面上答应,背地里小动作不断,玩弄着深宫里那见不得人的招式,她润荷就是宫里长大的,吃过一回亏怎么会再上当。

也许是回回出招,未伤润荷分毫,乌燕急了,以身为饵。润荷回身一转,轻松躲过,那乌燕因此再也怀不上孩子。

润荷对此没有一丝愧疚,只觉得她咎由自取。

听了乌燕添油加醋的哭诉,黎寸权跑到润荷院里置问,“北润荷,你的心怎么能那么恶毒?”恶毒,她怎么就恶毒了,这不过就是她的反击。他可曾想过他在新婚夜把她抛下去陪那个女人,想过她人生地不熟还被下人欺负,想过她在大牢里受伤没有及时得到医治而留下的伤疤,她堂堂一个公主一生所有的委屈都是黎寸权给的。

润荷看着他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里对他最后一丝火苗也灭了,吩咐泊从把他赶出院子。

黎寸权想到乌燕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北润荷,早前你在北国就圈养面首,现在倒是和侍卫染上关系。”

他目光上下扫视泊从和润荷,似在说奸夫淫妇。

润荷从袖口掏出匕首架在黎寸权的脖子上,“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本公主这匕首可不长眼。”

黎寸权吓得哆嗦,“你敢!北润荷,本太子要休了你。”

休?这倒是个好主意,润荷嘴角带笑放开黎寸权,任他逃去。

黎寸权,你会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那乌燕不是想要和他好好地过日子吗?看他们没了身份怎么过下去。

有着福康王这个大依仗,黎寸权因不忠的缘由被休,黎国也没对北国发难。

待润荷安全回到北国后,他还被举报有一座大赌场且出老千占用百姓的钱。本来是不准皇子沾染赌场的,他被休风评又不太好,加上被福康王授意的朝臣纷纷举报他,这下直接被黎国皇帝罢免,发配到黎国最贫瘠的番地。

银杏树下,润荷吃着糕点开心地读着福康王的来信,因封地太过贫瘠,乌燕跑了,黎寸权则被乱民打伤瘫痪在床,只有一个忠心的老仆还照料着他。

飞雪遍地,北国皇上依旧隔三差五给润荷推荐京都才俊,润荷都不理会,领着泊从去了离京都足足两天距离的猎场打猎。

火光下,润荷认认真真地打量着忙着烤肉的泊从。这几年来,泊从一直都跟在他身边,一路喜,一路痛,这个人见过她最得意与最狼狈的模样,一直都没有变过,他是个可以托付一生的人。

建春125年二月,北国润荷公主与锦衣卫之首泊从大婚,整个京都整整热闹了一个月。

建春127年七月,北国润荷公主产下一子一女,黎国福康王送来贺礼。

自此,夫妻恩爱一生。

文|芝士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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