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和张兆和的故事 沈从文和张兆和
沈从文和张兆和这一对是典型的穷书生和富家小姐的设定,但是故事的走向和结局又让人十分唏嘘。沈从文这样一个从乡下走出来的穷书生,少年时混迹乡野,成日打架斗殴,后来参军,弃武从文……
在中国公学读书时的张兆和
沈从文曾经说过:“打猎要打狮子,摘要摘天上的星星,追求要追漂亮的女人。”
在遇到张兆和的一瞬间,沈从文沉沦了。沈从文和张兆和的初次相识是在上海吴淞的中国公学。沈从文是张兆和的老师,大了张兆和八岁。张兆和当时正在读大学二年级,她出身富贵人家,知书达理,颜值又高,是校内男同学们追求的对象。
与其说沈从文爱上了张兆和,不如说他爱上了一个他想象中的富家女,并为自己而深深感动。男人无论身在任何阶级,对富养在深宅大院的大家闺秀永远都是垂涎的,这无关乎财富,只是一种征服欲望在暗自作祟。沈从文以老师的身份,对张兆和展开了迅猛的追求,前后写了几百封情书,甚至一直追到了张家,让张家老父亲都为之感动,默认了这桩婚事。
年轻的沈从文
在有的时候,对异性亢奋的追求并非是一种“爱”的表现,而是一种疯狂的占有欲,生怕错过了这个女孩之后,就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沈从文倾尽一切热情去追求张兆和,这种雄性荷尔蒙在得到张兆和之后就迅速消散,并且很快投入到一段新的感情之中。
婚后的沈从文依旧生活在自己的精神角落之中,张家想要给女儿陪嫁嫁妆,沈从文拒绝了。然而他的拒绝并不代表他能够担负起家庭经济的重担,他一直生活在云端,从不关心柴米油盐。而且在沈从文和张兆和结婚之后,沈从文还将沈家九妹安排在家中同住,沈从文和妹妹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让张兆和头疼不已,养家糊口这种现实的问题就全部撂在张兆和一个人身上。
张家四姐妹是清末淮军名将张树声之后。
而张兆和呢?和一个贫穷的老师结婚,无论这个老师是多么的有才华,终究还是要经受世人的指指点点。以现代人的视角来看,张兆和真真是个傻姑娘。他和沈从文之间并非古典话本中那种一见钟情,非你不可。张兆和对沈从文原本是没有感觉的,甚至有些抵触。当张兆和面对沈从文接二连三的“骚扰”之后,将他告到了校长办公室中。但她不知校长胡适也是一位“性情中人”,胡适不但没有制止沈从文的胡搅蛮缠,还为他们牵线搭桥,劝说张兆和接受这个“顽强爱着你”的男人。
而沈从文充分发挥了牛皮糖精神,一直死缠烂打,甚至做过一些无耻的行为。张兆和最终沦落在沈从文的情书大战之中,进入了婚姻的牢笼,将下半生托付给了一个不靠谱的男人。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婚前的浓情蜜语再多,也抵不过婚后的一丝责任心。那个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少女,最终成为了沈家的老妈子,要赚钱,要带孩子,要赡养双亲。
沈从文对张兆和的激情始于幻想,终于家庭责任;而张兆和对沈从文的爱情始于对才华的欣赏,终于对婚姻的绝望。沈从文出轨之后,因为和张兆和因为政治分歧也分居过一段时间。沈从文每天还是会厚着脸皮去张兆和那边去吃饭,顺便还将第二天的早、中饭带走。其实不仅仅是张兆和,就算是现在,中国也有无数这样的女人。明明悔恨婚姻,明明被残忍背叛,明明被打破了所有少女时期对婚姻的幻想……但还是会自觉去烧饭、洗衣、养育子女。
沈从文和张兆文之间的第三者名为高青子,她是沈从文的忠实崇拜者。1934年,沈从文去拜访熊希龄,正好遇到了家庭教师高青子。高青子这个姑娘颇有心机,一个月后再次和沈从文相见时刻意打扮一番,学的正是沈从文小说《第四》之中女主角的扮相。
当时的沈从文已经厌倦了家中“不解风情”的妻子,在他看来,妻子美则美矣,但是结婚之后就变得十分现实,整天柴米油盐,从来不同他深聊文学方面的事情。所以,当痴迷于沈从文作品的高青子出现之后,他又有了爱情的“幻觉”。
老年沈从文
追求张兆和时,张兆和曾经是沈从文创作时无穷无尽的灵感来源。《边城》中的翠翠,就有着和张兆和一样黑而俏的皮肤。但是和高青子有了暧昧关系之后,沈从文笔下的主角已经成为了另一个模样,在小说《紫》中,男主角身陷和两个女人的感情纠葛之中,一位是有婚约的未婚妻,一位是有着西班牙风情的情人。这个情人的名字叫做“璇青”,“璇”字取自于沈从文常用的笔名璇若,而青便是高青子的“青”字了。
民国时期有很多知识分子,文豪大家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被老家的父母安排上一个糟糠之妻。但是沈从文不同,张兆和是他死缠烂打追求来的,只是他很快发现曾经幻想的女神不过是个普通的中国妇女,不是永远的恋人,不是永远的新娘。
然而人不可能永远都生活在漫无边际的云端之中,沈从文可以“为爱痴狂”,以“爱情”的名义去寻找新的刺激,新的女人。张兆和却为他抵挡了来自于现实生活的所有冲击,还给了他很多事业上的鼓励和支持。才子佳人的浪漫,终究抵不过才子的天真放纵和佳人的年老色衰,这本来就是一个美丽的谎言。
沈从文离世之后,张兆和开始整理他的文稿。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张兆和再去看沈从文这些文字,发出这样的感慨:“从文同我相处,这一生,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后来逐渐有了些理解,但是,真正懂得他的为人,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压,是在整理编选他遗稿。过去不知道的,如今知道了;过去不明白的,如今明白了。他不是完人,却是个稀有的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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