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莉丝身高体重(割礼比缠足更野蛮)
缠足、束腰、黑牙,这些畸形的审美,曾经以长达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控制着女性的身体和健康。
直到近代,这些束缚女性的陋习才基本上消失殆尽,女性在社会的地位也越来越高。
可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无人知道的落后之地,竟还有比这些畸形审美更加可怕的存在——割礼。
披露这件事的,还是当年一位明艳世界的国际超模。
1997年,华莉丝·迪里在妇女杂志《Marie Claire》上,第一次向全世界人民讲述她儿时的经历,震撼全球。
同年,为了能让所有国家废除割礼这个陋习,她毅然辞掉了超模的工作,放弃了如日中天的事业,成为宣传废除切割女性生殖器官的驻联合国大使。
1998年,华莉丝·迪里带着《沙漠之花》自传重回世人的眼中,这本书也成为当时最为畅销的书籍。
而她之所以会自传出书,讲述自己所经历的锥心之痛,只是希望能用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向世人表明割礼对一名女性的伤害,唤起世界关注索马里女童的苦难。
可即便如此,直到现在毅然还有很多落后的地区,在迫害女性,举行着割礼这个古老而又封建的仪式。
华莉丝·迪里的童年“没有受到割礼的女性是不能结婚的,是不洁的...”
这是华莉丝·迪里,在很小的时候,听长辈们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对于那时的小华莉丝来说,割礼到底会经历什么她并不知道,她只明白割礼之后,自己才能成为大人。
华莉丝·迪里的父亲,是索马里沙漠中一位贫穷的牧民,但他却拥有10多个孩子。
所以从很小的时候起,华莉丝·迪里就学会了照顾自己和生存的技巧。
她是母亲最喜欢的孩子,不光是因为华莉丝·迪里听话懂事,也是因为她的学习能力最强,这点和自己的母亲非常相似。
华莉丝·迪里的母亲,会说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这是连华莉丝·迪里的父亲都不知道的事情。
她的母亲出生在富裕的家庭,但因为对长相帅气的华莉丝·迪里的父亲一见钟情,所以不惜离家出走来到这荒漠,与他结婚生子。
但华莉丝·迪里的母亲,为这个家生儿育女,但却因为种族之间的恩怨,一直都得不到应有的尊重。
为了生育,她的母亲总会一个人离开家去找割礼师生下孩子,在孩子出生后,把私处缝合起来。
当时的华莉丝·迪里年纪小,不知道母亲离开多日都去做了什么,而她的母亲也从来不会在华莉丝·迪里面前道出这其中原委。
年幼时,华莉丝·迪里总是天真好动,她的学习能力最强,所以得到的教育和知识也是最多的,而她悉心照顾的牧羊也是长得最好的。
那天她同往日一样去放牧时,却被隔壁的叔叔中途打断,对方表示有些放牧的杂活让她去帮忙。
几个孩子里,叔叔谁都没看上,唯独选中了她,这让当时走下山坡的华莉丝·迪里,还忍不住地骄傲了一下。
可没想到随着而来的,并不是干完活后受到表扬,而是她被邻居叔叔借着休息的名义,压在地上粗暴地侵犯了。
当时的她只有4岁,并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这件事情被华莉丝·迪里父母知道后,也只是立马表示,是因为她没有做割礼,才会让人惦记。
当时家里还有其他两个被搬迁耽误没有割礼的姐姐,而第一次受到割礼的是她的二姐,因为大姐去很远的地方打水,所以她的二姐就先被母亲和割礼师带走了。
只不过从那以后,华莉丝·迪里再也没有再见过二姐,她曾经也好奇地问过母亲,但她的母亲一直没有告诉她原因。
第二次她实在好奇,在大姐和母亲离开后,她偷偷跟了上去,在远处看到了割礼的过程。
姐姐声嘶力竭地挣扎哭喊,踹翻割礼师后站起身裙下流出的鲜血,让小华莉丝第一次对一件事情,感到了恐惧。
她讨好母亲,得到了一个给姐姐送水的任务,从而接近了躺在离家不远处棚子里的大姐。
小华莉丝依旧天真地询问大姐割礼是什么感觉,她是不是很痛,而大姐只是对着她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她无法告诉自己的妹妹真相的残酷。
因为华莉丝·迪里以后也是要接受割礼的女孩,如果告诉她割礼的全部感受,那她一定会非常恐惧,想办法逃走。
可在当时的索马里,不接受割礼的女人,就会被族人认定为身体是不纯洁的,那样的女人只会被当成妓女,被无数人唾弃。
惨无人道的割礼仪式在《沙漠之花》这本书里,也曾对没有进行割礼的女性进行简短的说明,但现实往往比书籍和影视更为恐怖。
在现在很多落后的地区和国家,不接受割礼的女性不光是对自己身体的不洁,也是整个村子的厄难。
当女性在来例假之前没有进行割礼,甚至会被全村的人一起拖到广场进行割礼仪式,期间少不了谩骂和侮辱。
在电影里,他们委婉地把割礼仪式,比作是封建下保护一个女性的纯洁,事实上这样做的目的,还是为了满足男性私有物的概念。
就如同欧洲早期的贞操带一样,只能成为自己丈夫最终的私有物。
而在丈夫外出时,还可以有权利要求自己的妻子,在把私处缝合起来,等自己回来才能打开。
反复多次的伤害,不光会让女性的身体承受巨大的疼痛,也会造成心理上的负担与煎熬。
在5岁那年,华莉丝·迪里迎来了自己的“长大仪式”。
母亲一大早拉着她的手,看着眼里还带着烂漫神情的女儿,她的眼神中透露着太多隐忍与不舍。
华莉丝·迪里不懂母亲当时的眼神,她也会想到之前大姐那憔悴的模样,但当时的她更多想到的却是,大姐都可以,自己又有什么不行的。
于是当割礼的吉普赛女人脱下她裤子时,小华莉丝还没有太多恐惧,只是当锈迹斑斑的刀片划破她的肌肤,带来无尽的疼痛时,她才是真的怕了。
她总算知道了姐姐为何要那般挣扎,她拼了命地想要逃离这噩梦一般的疼痛感,却被母亲的大手狠狠握住。
手术全程没有麻药,割礼师满手鲜血地用锋利的草本植物,在术后的地方扎出好几个洞。
然后再用粗线把它缝合起来,留下一个火柴头大小的孔洞,止血只有看起来不太干净的草木灰。
手术完成后,华莉丝·迪里早就昏死了过去,而这并不是割礼最后要经受的磨难,一切都还只是开始而已。
当她醒来时,夕阳西下,她被放在了树荫下的棚子里,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只不过这次,她和姐姐交换了位置。
她在母亲和大姐的眼里看到了心疼,她想要动弹地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腿被紧紧绑在了一起。
母亲告诉她,割礼之后要被留在野外两周,等伤口愈合后才能回去,一阵阵的疼痛感,侵蚀着她的神经...
逃离索马里沙漠最终,她在这噩梦一般的女性割礼中,活了下来。
而她的两个姐姐,却都死于割礼带来的后遗症。一个因伤口感染去世,另一个则因为生殖器官畸形导致后来难产离世。
华莉丝·迪里与母亲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无间,她甚至愿意把自己所以的心事,都说给母亲听。
但这并不代表小时候的华莉丝·迪里就不喜欢父亲,她曾在自传里这样写道:
“父亲对我们很好,和母亲也很恩爱。”
可恩爱并不能让一个男人不花心。她最为尊重的父亲,在不通知家里的情况下,失踪多日后带回一个女人,而她的母亲却只能在震惊中接受这个事实。
年少时的她,也曾以为自己父亲是个好爸爸,毕竟在姐姐被陌生男人欺负后,他会站出来教训对方。
也会在迁徙途中,妹妹被陌生人深夜钻进他们帐篷,而找到那人对他大打出手。
华莉丝·迪里的父亲,曾认真地说她们姐妹都是他的珍宝。
华莉丝·迪里也以为,父亲是真的重视她们这些孩子,只不过在之后她才明白,父亲的话就只是明面上的意思。
12岁那年,她的父亲为她找了一个丈夫。
在当时的索马里,女性只要来了例假,就可以结婚生子。
而结婚对于当时的华莉丝·迪里来说,还是个没有定义的东西,她青春年华自然也会心有所属,可惜把她们当做商品的父亲,却不会敷衍了事。
她没有如愿看到自己暗恋多年的男孩,而是被领到一个满头白发、枯瘦如柴的老头身边。
那个男人已经有60岁了,华莉丝·迪里是他要娶的第4个老婆。得知事实的她,震惊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但父亲却并没有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妥。
待男人走后,华莉丝·迪里质问自己的父亲,却遭到了他的一番责骂。
她的父亲告诉她,这个老头出了五头骆驼的高价,等她嫁过去,会是老头身边最受宠的女人。
老头的几个老婆和孩子都要伺候她,她可以去做那个家的女主人,这在她父亲的眼里,就是享受和富贵。
连日来以泪洗面的她也想逃,于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她的母亲,母亲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在第二天深夜,偷偷叫醒了她。
母亲塞给她一个包裹,并让她去摩加迪沙找外婆一家,说不定能得到帮助,于是华莉丝·迪里连夜带着这个小小的包裹,赤脚离开了家。
她在漆黑一片的沙漠睡了一夜,幸运的没有被野兽攻击,天亮之后逃跑,还差点被父亲抓回来。
之后在沙漠中走了三天三夜,她的双脚血肉模糊,饥饿和疲惫让她多次昏厥,还差点死在狮子的口中。
直到她遇到一个带着骆驼的牧民,她才靠着偷骆驼奶得以吃上一口饭,进而来到加尔卡约。
她叔叔一家正在加尔卡约生活着,她记得小时候叔叔曾说过。而她在城里企图搭便车的时候,还差点被人侵犯。
历经千难万险,她在一位老妇人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叔叔一家,但她没有得到亲人的招待。
叔叔在得知她是偷跑出来后,暂且先安抚住了她,转身却找人联系了华莉丝·迪里的父亲,想把她给送回去。
而她在两个表兄弟的嘴里,知道了摩加迪沙的情况后,带着他们为自己凑来的一些钱,再次踏上了寻找外婆一家的旅程。
但她来到外婆家过得也并不舒心,家里人都觉得她不是个好女孩,即便她做了割礼,也不能减少其他亲戚在背地里,所说出的那些恶毒话语。
最后外婆没办法,只能用现有的条件,给她办理了护照,把她送去了索马里驻英国大使馆的姨夫姨妈身边。
华莉丝·迪里也在那里,成为了大使馆里唯一一个干最多苦力,又不受其他人待见的一个佣人。
说是佣人,其实她更像是仆人,总是被他们呼来唤去的使唤,但这些华莉丝·迪里都不在意,她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
脱胎换骨成为超模英国与索马里完全不一样,女性的生活也更加自在和自由,很多女人在大街上穿着舒适的衣服,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成为谁的附属品。
于是,她便想学习更多关于英国的知识,语言也好历史也好,但这里的人却很防备她,就连看电视都躲着她。
可谁让华莉丝·迪里聪明呢!她会偷听电视里的内容,或是其他人私下的交谈,时间久了她能听懂一些,但自己却不会说。
这样平静的生活持续了几年,一直到4年后索马里发生战争,大使馆被撤回,所有人都要回到故乡。
这对华莉丝·迪里来说就是人生打击,她在英国待了好些年,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环境,再让她回去她接受不了。
于是在撤离时,她低头弯腰减少着自己的存在感,然后趁着众人不注意,钻进了胡同,成为英国流浪汉中的一员。
往后的日子里,她做着不要身份证明的底端工作,拿着微薄的报酬,没有地方睡觉,就缩在商场的公共厕所隔间。
一旦被人发现,她就会被赶出来,那就只能找一些无人的角落,盖着报纸凑合一夜。
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命中的贵人——特伦斯·多诺万。
特伦斯·多诺万,是戴安娜王妃的御用摄影师,当时时尚圈里的红人,他曾连续几天,来到华莉丝·迪里打扫的餐厅里观察她。
最后,特伦斯·多诺万递给了她一张自己的名片,表示自己想约她拍照,但当时以为是骗子的华莉丝·迪里并没有当真,只是很敷衍的收下了。
后来在室友的介绍下,她才知道此人的名气和声望,她从不缺刻苦的学习,只差一个助力的机会。
1987年,经过几个月的高强度训练,华莉丝·迪里初步掌握了模特的基本要领,然后在特伦斯·多诺万的推荐下,她登上了倍耐力年历封面。
此后借着特伦斯·多诺万的帮助,她成为世界上第一个登上著名时尚杂志《VOGUE》的黑人模特,从此一炮走红,走秀邀约不断。
这期间,包括香奈儿、李维斯、欧莱雅、露华浓等一线的奢侈品牌秀场,都会有华莉丝·迪里的身影,她也被模特界称为当世“黑珍珠”。
同年,22岁的她甚至还受邀出演了詹姆士·邦德的电影《007系列:黎明杀机》,成为当时影视界女性人人羡慕的邦女郎。
活跃在为女性发声的平台上成名20多年,华莉丝·迪里一直活跃在各种大牌高奢的走秀现场,伦敦、米兰、巴黎和纽约。全世界各地的走秀,也让她见到了各种不同的人生。
每个人在自己的国家都生活的精彩,不光是男性,女性也能得到应有的尊重,这就让华莉丝·迪里时常会想到自己的老家索马里。
她曾对记者和媒体说过,她不是不爱自己的家乡和土地,而是不喜欢割礼这个迫害女性的仪式。
在1995年,接受英国广播公司(BBC)纪录片的邀约之后,华莉丝·迪里便开始慢慢减少自己在模特行业的曝光度。
她的身影开始出现在一些重要的社交场合,而每次她演讲的内容,都是关于她的老家等一些落后地区的割礼习俗。
她用自己切身的感受,一桩桩一件件的向众人展示,割礼对于一名女人的迫害,同时她也呼吁更多的国家,能重视并废除割礼这项陋习。
她甚至还多次献出自己身上的积蓄,就是为了能让家乡更多的女童,接受到教育,知道沙漠之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
当华莉丝·迪里当上联合国亲善大使后,她在联合国上的演讲轰动世界,所有在场的国家都为之动容。其中最令人感到印象深刻的一句,莫过于:
“我要对所有女性说……,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而她的演讲,也让很多地区开始严厉禁止割礼仪式。
坦桑尼亚就在1998年后制定了相关法律,凡对18岁以下少女施行割礼手术者,将视情节轻重处5年至15年有期徒刑,或罚款30万坦先令(约合210美元)。
但也有一些国家甚至是极端主义者并不支持废除割礼,就像是电影《沙漠之花》里负责翻译的男护工一样。
他们即便是有学识会英语,在大城市有属于自己的工作,在面对国家陋俗上,也处于偏激和封建的态度。
甚至不惜诋毁一个同族的女性,来让她放弃恢复自己的私处,获得原本属于自己的健康身体。
在走上对抗这条路上,也有很多的女性为此努力过,甚至付出了生命。
比如在几内亚出生的名模妮安,曾在巴黎公开反对女性割礼陋俗,但随后她的尸体就被人发现,漂浮在了法国的塞纳河上。
在2004年,华莉丝·迪里,也在自己的维也纳公寓,被一名跟踪她的葡萄牙人袭击。
但这些有组织有目的的侵害,都没有让华莉丝·迪里退缩,在为了争取女性权益的道路上,她走得比谁都要坚定。
她与好莱坞女星萨尔玛·海耶克一起,创办了妇女的尊严和权利PPR的基金会,为更多落后地区的女性争取权益。
后续她还创建了沙漠黎明基金会,用以支持她的家乡索马里的学校和诊所,塞特兹基金会则是帮助和可持续发展保护的组织。
2009年,根据华莉丝自传《沙漠之花》改编的影片在英国正式上映,这部电影迄今已公映于20个国家。
2010年,华莉丝·迪里被非洲联盟任命为和平大使,被誉为“非洲女权斗士”。
结语在那个落后贫穷又饱经苦难的国家中,匮乏的资源,落后的思想,毁人性的风俗下,却诞生了这样一位勇敢且坚强的时代女性。
华莉丝最大的成就不是她成为了名模,而是她用一己之力,让世界看到了处于角落里的残酷陋习,唤醒女性内心的自我。
她的出现,不光是挽救了无数可能要面临割礼遭遇的女孩性命,也在拯救无数女孩日后沦为附属品的命运。
但一人的力量始终是有限的,时至今日还有近几十个国家,一点多亿的女性,仍在遭受或是正要接受割礼所带来的痛苦与折磨。
女性想要真正做到独立与解放,在未来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但只有女性得到彻底的解放,才能真正实现自由的价值。
女性自由价值的体现,是实现一个女人应该有的发展和权利,不是法律层面上的束缚,而是作为一个女性应该有的独立人格。
这样解放的生活,可能才是多数女性一直想要获取的,或是很多落后地区的女性们一直渴望的。
所以在文章的最后,我们仍希望能有更多的沙漠之花,在历尽万般艰辛之后,绽放出自己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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