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几条潜规则(那些无处安放的)
初入职场的大学生万万没有想到,“潜规则”竟然会降临到自己头上。没有经验的她忽略了危险的信号,险些就要被拖入泥潭,但万幸的是,她的死党察觉到不对,及时将她带出了这个是非之地……
吐过之后,
璐衣清醒了许多,
她说领导们喝酒喝到现在,
饭桌上一直在灌她酒,
往没喝完的啤酒杯里倒白酒让她喝,
小领导还在旁边动手动脚,
她不敢醉,
又坚持不了,
只能打电话让我在楼下等着她。
1
我小学、初中、高中的学业都是在一个十八线小县城里完成的,小县城不大,人际圈也小得很,出门买个菜都可能遇到打着八杆子的拐弯亲戚。“高考是人生的转折点”这话一点也不假,凭着高考前的临时抱佛脚,我最终考进了一个依山傍水的二线小城市里的三流大学。
我学了播音主持,艺考成绩还不错,学校系主任是个圆圆胖胖整天笑呵呵的中年女教师,据说是系里最负责任的老师。
其实,我父母并不愿意我一个小姑娘单枪匹马地来到这个离家太远的城市。但志愿是我自己偷偷报的,学费是我死乞白赖撒泼打滚要来的。交完乱七八糟的学杂费,买了些生活日用品后,我揣着剩余不多的生活费开始认真思考是继续撒泼打滚,还是勤工俭学找个兼职。
2
那个笑得像个弥勒佛的系主任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她乐呵呵地拍着我的脑袋,问我有个机会要不要在业余时间出去锻炼自己,顺便挣点零花钱。我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晕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我看着眼前笑眯眯的老师,感觉她脸上的皱纹都是发着光的。
经过老师牵线搭桥,很快,我在一个培训班做起了主持课的兼职老师,培训班的老板是一个已经毕业的学姐,也是老师曾经的学生,笑起来仿佛是缩小版的系主任老师,温温婉婉,特别可亲。
工资待遇通通都没有问,我就兴高采烈地上了岗。每个周五结束学校的课程后,我都要挤着最后一班公交,花一个半小时来到市中心代课,晚上直接睡在培训班临时架起来的弹簧床上,周一一大早再赶第一班公交风尘仆仆地回到学校上课。
生活费花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掰着指头算了算,已经上班一个多月了,能坚持这么久还得益于周末繁忙的兼职让我没有时间和同学一起逛街吃饭,所以省下了一大笔开销。
再一次赶到培训班的时候,我想起了自己卡上只剩下零头的余额,终于鼓起勇气问学姐:“学姐,我……我是不是上满一个月了?”
学姐拿起小本子翻了翻:“嗯,一个半月了,我记着呢,怎么了?”
怎……怎么了?你还没有给我发工资呀!我愣了愣,憋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工资……”
“啊,你说这个呀,嗨,是我忘了跟你说了,在外面上班工资都是押一付一的,你这个月的工资要到下个月才能结算了。”学姐拍着脑袋笑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忘了你这个妮子是头一次上班了。”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没人跟我提呢。我看学姐的小本子上记得很清楚,并不是忘了,便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苦下脸,还有半个月,吃土都撑不过去啊。
“怎么了?你着急用钱吗?培训班有培训班的规则,我也不能给你预支,不然算我私人借你的,发了工资你再还我。”学姐笑眯眯地对我说。
我的脸刚降下去的温度又升起来了,连忙摆手回答道:“不,不用了,我就问问。”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暗骂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借就借嘛,又不是不还,这下怎么办?
我抓着手机犹豫了好久,咬咬牙还是给妈妈打了电话,那边接得很快,一接通就是劈头盖脸的指责,翻来覆去地骂我胆子大、翅膀硬、耳根子硬,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之类的。我把手机挪远了一点,好不容易等我妈歇口空档,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妈……”
“嘟……嘟……”我妈当即挂了电话,干脆直接,我盯着屏幕傻了眼,刚准备再拨过去看看,微信新信息闪了出来,我妈给我转了2000块钱,底下还硬邦邦地发过来两个字:“够么?”
我抱着手机喜笑颜开:“够,够,妈,你真是我亲妈!”
有了亲妈的支持,剩下的半个月过得飞快。两个月一到,上完一天的课,学姐主动把我叫去了办公室,和颜悦色地告诉我该结算工资了。我喜滋滋地揪着手指,等着人生的第一桶金,然后我就听见学姐翻着小本本的声音:“你跟了我两个月,一直做我的助手,看着我上课,这算你的学习过程,是没有课时费的,在其他地方学习可没我这么尽心尽力,上周你单独带了两节课,我也在场,按理说也不算你的课,可你还小,花钱地方多,我给你算上你的课时,一节课50,两节课100。”
学姐拿出自己的钱夹,抽出100块钱递给我:“本来这是这个月的课,应该下个月给的,但你在培训班帮了不少忙,我都看着呢,先结给你,等你正式上课,会越来越多的。”
我看了看桌上的100块钱,愣了愣,觉得不太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只能浑浑噩噩地拿着钱回了学校。下午上完课我实在是憋不住了,跑去系主任办公室,拿出钱包里的100块钱,一脸委屈地将事情原委讲了出来。
老师看了看桌上的100块钱,把钱塞回我手里:“你学姐说的也没错,押一付一很正常。一节课50,课时费不低了,而且你还没有上手,年龄又小,她不放心给你课也情有可原。你暂时别把这事往外传,说起来还是你没理。100确实挺少,可你又没有上课的经验,如果有什么不方便随时来找老师,老师可以先借你,你不用急着还,别为了这种事伤了和你学姐的关系。”
我最后还是抓着那单薄的100块钱回了宿舍,左思右想,觉得学姐和老师说的都很有道理,可就是闷得慌,于是干脆抱起被子蒙着头什么也不想了。
3
因为忙着兼职,我在学校基本没交到什么朋友,最亲密的小伙伴是艺考时认识的一个小姑娘,我们考到同一所学校还分到同一个宿舍,两个人都觉得这是莫大的缘分,原本只是淡淡的交情,现在已经发展成了死党。
死党看我闷闷不乐,拉着我分享她打听到的八卦:“咱学校旁边那个市电台来学校招实习生,你专业这么好,不去试试吗?”
“电台招实习生那都是招快毕业的学长学姐吧?咱们才大一,哪来的时间去啊。”
“听说这次就招大一大二的学生,而且是夜间栏目,每天下午下课后赶过去,肯定来得及!”
“为什么招大一大二?学校怎么说?”
“学校也不知道,电台负责人不让告诉学校。据说是因为去年一个大四学姐在电台闹,学校就跟他们闹掰了,发了通告不让咱学校的学生再去了,所以电台也不敢再要上面的学长学姐,这次是偷偷招人,你去不去啊?”
“闹掰了?为什么?那个学姐怎么了?”
“谁知道啊,那学姐早毕业了,我打听了一下,都说那个学姐风评挺不好的,可能学校也是拉不下面子吧。这电台离咱们学校这么近,每天晚上去,早上赶回来上课完全来得及,多好的机会啊!”
“好吧,那我也去,咱俩去试试。”
等我和死党收拾好赶去电台的时候,已经没多少人了。两人一组进去面试,我们正好赶上了最后一组,面试人是个四方脸的小领导,二十多岁,一脸严肃,腰板挺得笔直,讲话声音浑厚有磁性,我暗暗想着不愧是电台的人,心里的好感度直往上涨。
可能是面试到了尾声有点累了,小领导简单问了几句就告诉我们可以回去等消息了,我们留了联系方式,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大概是我运气不错,第二天我就接到小领导的通知,告诉我面试通过了,今天晚上就可以去电台熟悉环境开始上班了。我开心地去找死党,结果死党翻遍了手机信息,把垃圾短信都翻出来一一看过,最后确定下来,我过了,她没有通过面试。
我有点愧疚,拉着死党想着该怎么说,死党小手一挥:“没事,没过就没过,你专业本来就比我好,走,我请你吃饭庆祝一下。”
我咧嘴一笑,拉着死党跑到餐厅,一人吃了一碗五块钱的米线,热乎乎的,直接从头暖到脚。
晚上去了电台才发现,系里还有一位姑娘也在那儿,一共就我们两个人通过了面试。我们本来就是一个学校一个系的,平常也见过,只是没怎么讲过话,想到以后就要一起上班,我们也就很快打成了一片。
工作其实很简单,虽然是夜间栏目,我们也还没到直接就能当主播的程度,只需要在录音室外负责电话接线,先积累经验,了解流程。带我们的正好是那天的面试小领导。
大概是觉得我们也算半个同事了,小领导对我们的态度好了很多,脸上经常挂着笑,讲解流程也很有耐心,甚至帮我们申请了一间宿舍,告诉我们明天就能把被褥搬来,这样晚上下了栏目直接歇在电台,方便很多。虽然每个月工资不高,只有300,但是胜在可以学习经验,毕了业能直接转正。
跟我一起的那个姑娘叫璐衣。我们俩都觉得电台的兼职挺不错的,第二天直接收拾了学校的被褥,住进了电台宿舍。电台进出有门禁,要刷工作证,我们的工作证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拿到,所以每次去电台只能寸步不离地跟着小领导。
当天晚上,聊到工作时间,我忍不住问了小领导:“我们周末晚上也要过来吗?”
“那当然,你看哪个电台一到周末就不上班了?你们本来就不是全职,还想再放个周末啊?”
我有点犹豫:“可是……我周末有事。”
“是这个周末有事,还是每个周末都有事?”
“每个周末都有事,我周末有课。”
“你还在外面还有兼职呢?哪个培训班?”
我说了培训班的名字,小领导的脸色立刻古怪起来,我生怕他发脾气,犹豫道:“怎么了?”
小领导要笑不笑地说了句:“你们系的那群老狐狸。”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又说到:“这样吧,我给你们调班,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以后你们轮流来,你周一到周五多来两趟,周末让璐衣来。”
我松了口气,转头看着璐衣,璐衣很乖巧地点头说没问题。
班次调开以后我的生活就更充实了,每周一到周五白天忙着上课、交作业还有参加学生会活动,晚上赶去电台上班,第二天早上再回学校上课,周末还要赶去培训班兼职,休息时间寥寥无几。
因为时间排得太满,我开始习惯在晚上去电台的时候带上一包零食,犯困的时候就趴在外面的工作台上吃东西,小领导经常不在,我一个人乐得自在。
4
那天晚上我照常拿着薯片“咔呲咔呲”地在咬,门突然开了,我拿着薯片袋子转身,看见满脸通红的小领导站在门口。我先是一愣,然后赶紧起身,还不忘把薯片藏在背后。小领导摇摇晃晃进来,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说:“藏什么藏,我都看见了。”
随着小领导地靠近,我立马闻到了浓重的酒精味,小领导一张嘴,味道更重了,我小心地退了几步,问道:“您……喝醉了?”
“没醉,我酒量好着呢,你藏着什么好吃的呢?我看看。”
我尴尬地把薯片拿出来,试探着递过去:“您也吃点?”
小领导看了看剩下的薯片渣,瞪了我一眼,我不好意思地把手收回来,赶紧翻了翻自己的包,抓出一袋柠檬片和一包巧克力递过去:“只有这些了。”
小领导伸手来拿柠檬片,一手抓在我的手背上,摸了两下,我一愣正准备抽回手,他已经先一步抽走了柠檬片。
我又后退了一步,拿手背悄悄在背后蹭了蹭,暗想:可能是因为小领导喝醉了,不要多想。
果然,小领导醉得厉害,抖着手拆了半天也没拆开袋子,他皱着眉头把袋子扔回来:“拆开。”
我赶紧接住,利索地拆开袋子,取出一片柠檬来递过去,我本想着小领导会伸手来拿,结果他一低头直接用嘴叼走了柠檬片,我一惊,这样看上去好像是我故意在喂他一样,赶紧回头看透明玻璃后面的主播小姐姐,小姐姐正在认真地看稿,好像什么也没发现。
我回过头来尴尬地笑了笑,将袋子放在小领导旁边的桌子上,自己挪了挪椅子,心想以后要离喝醉的小领导远一点。
小领导显然没觉得自己醉了,他直接把椅子挪到我跟前,一把抓过我的手说:“我跟你说,你们那个系主任就是个老狐狸。”
我吓了一跳,差点蹦起来。小领导力气太大,我抽了抽手,却抽不出来,看了看玻璃后面认真播音的主播,我又不敢动作太大,只好干巴巴地回应:“怎么了?”
“那个培训班就是你们主任老师开的,每一年都招自己的学生去上课,钱又给不了多少,还不敢往外说。”
我一愣,不太相信:“这怎么可能?”
“你别不相信,学校规定校内的老师不能接校外的私活,所以才挂的她学生的名字,你那个学姐我还见过呢,也就你们傻。”
小领导没说几句就有点犯困了,红着脸眼皮直往下耷拉,我悄悄把手抽回来,仔细想了想,确实,老师来培训班的频率特别高,培训班的教材也都是老师在网上买的,连宣传页都是老师找人帮忙做的。我呆了半天,还是不敢相信,干脆掏出手机和死党商量。
死党明显和我的重点不在一条线上:“你领导摸你手了?”
“不是……他喝醉了啊。”
“喝醉了也不能摸你手啊!这是性骚扰!你赶紧回来!”
“还没下班呢,而且宿舍早关门了。”
“那你回电台宿舍去!”
“不是说了没下班啊,而且领导都睡着了,没事了,我会小心的。”
死党插科打诨的一番话后,我也问不出来其他的八卦了,只能耐心地等着下班。
5
第二天是璐衣值班,我正好也要去电台宿舍拿毯子,学校宿舍太冷了,但厚毯子厚被子都让我搬到了电台宿舍,所以我想着要把毯子拿回去。
我们到得早,又没有工作证,进不到大楼里,璐衣拿出手机给小领导打电话,小领导很干脆,让璐衣去大厅等他,他马上下来。
我直接回宿舍取了毯子准备走,宿舍在11楼,我收拾好还没来得及出门,璐衣就打来电话:“领导他们要出去吃饭,你去吗?”
“不去,我马上就回去了,我想回学校早点睡。”
“哦,你今天晚上就睡电台宿舍吧,别回去了行吗?”
“怎么了?”
“我一个人挺怕的,要不你在宿舍等等我?陪我一晚上。”
“好吧,我在宿舍等你。”住电台宿舍或者学校宿舍对我来说差别不大,我没太在意,洗漱完就睡下了。
我睡觉一向很沉,不会半夜醒来,但那天可能是睡得太早了,半夜迷迷糊糊醒来时看了看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我一惊,用手机照着看了看宿舍,璐衣还没有回来。
我坐起来打开灯,在床边给璐衣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喂,你还没回来?”
“嗯,我马上就回来了,你在楼下等我。”
“楼下?为什么要去楼下等你?”
“你在大厅等我!”璐衣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有点莫明其妙,想了想还是穿好衣服下楼去了大厅。
我在大厅等了很久,久到我忍不住想要重新给她打电话。这时,我看见门外出现了黑乎乎的一堆人影,走近了才发现是电台的领导还有一些主播,小领导和璐衣都在。
璐衣看见我,朝我挥了挥手,我跑过去和她一起跟领导们打了声招呼说再见。等领导们转过了弯,看不见身影了,刚才还能正常走路说话的璐衣瞬间软了身子就往地上滑,我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扶起来,问她怎么了,璐衣连话都说不清了,好像刚才在领导们面前撑着已经耗尽了她所有力气一样,只能手软脚软地躺在地上。
我也来不及问,又拉又拽好不容易才把她扶进了电梯。千辛万苦回到宿舍刚打开门,刚刚还一身软骨头的璐衣立马冲进了卫生间吐得稀里哗啦。眼看着她吐完又要往地上滑,我赶紧拽着她回到床上,替她脱了外衣和鞋子,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吐过之后,璐衣清醒了许多,她说领导们喝酒喝到现在,饭桌上一直在灌她酒,往没喝完的啤酒杯里倒白酒让她喝,小领导还在旁边动手动脚,她不敢醉,又坚持不了,只能打电话让我在楼下等着她。
没说几句璐衣就皱着眉头说不下去了,我摆了摆手让她先睡,其他的等她醒来之后再说。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很久之后才睡着,满脑子光怪陆离的梦境,感觉还没睡几个小时就被摇醒了,我睁开眼,外面天还没亮,手机显示才6点。璐衣已经清醒过来了,她穿好衣服开始收拾行李,冷静地告诉我她不干了,今天就要搬回学校。
“不用跟小领导说吗?”
“不能说,说了就走不了了,我们先走,东西搬完了再告诉他,你也走,别在这了。”
“嗯。”我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看着一堆衣服被褥说,“我们两个人一次搬不完的。”
“先搬我的,两个人足够了,今天晚上你照常来上班,明天早上我来帮你搬。”
我想了想,今天一早上确实搬不完两个人的行李,于是我问道:“今天晚上帮我不行吗?”
“晚上他们就来上班了,会被发现的,你等等,明天一早我肯定来。”
我看了看璐衣,点了点头。
6
回到学校我一直在出神,上着大课,死党和我一起坐在教室最后排,戳了戳我的胳膊,问我:“哎,怎么了?”
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将事情跟死党说了一遍。
死党差点跳起来:“等什么明天早上!今天晚上搬!必须搬!”
“会被发现吧,我有点害怕。”
死党想了想,问我:“你几点下班?”
“十二点节目结束。”
“那我十二点去接你,你搬着行李下来就行。”
“那么晚,连出租车都没有你怎么来?”
“你别管了,我想办法,十二点我给你打电话,你避开人搬行李下来就行。”
“好吧。”
当天晚上节目开始后小领导也来了,神态举止和平常并没有区别,我提着心和小领导聊天,眼睛控制不住一直看着时间。好不容易熬到节目结束,我站起身准备回宿舍,小领导喊住我:“等等,这么晚了,肚子饿不饿?”
我心里一颤,连忙摆手:“不饿不饿,就是困了,想回去睡觉。”
“别急,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我拒绝不了,只能慢腾腾地跟着小领导来到办公室。我站在门口没敢进去,看见小领导变戏法一样在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电锅,在饮水机里接了水,插上电,又摸出几个鸡蛋放进去煮,然后一脸得意地招手叫我进来,我茫然地看看煮着鸡蛋的电锅,犹豫着走进去,小领导好像心情很好,挑着眉毛说:“这是我们平常开小灶用的,等煮好给你几个。”
“不,不用,我不饿。”我搞不清楚状况,连忙摆手。
小领导挥了挥手,刚准备说什么,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的主播小姐姐路过办公室,看了我们一眼,笑道:“偷偷开小灶呢?有我的吗?”
小领导笑着说:“有,有,多着呢。”
小姐姐走进来看了一眼锅,转头看我:“这还早呢,你先回宿舍吧,等会好了我给你送上去?”
我连忙点头:“嗯嗯,谢谢姐姐。”
冲回宿舍已经十二点半了,我抓紧时间收拾好东西,死党正好打电话过来:“我们在楼下了,你快下来。”
我赶紧拖着行李出了宿舍,想起在办公室的小领导和主播小姐姐,咬了咬牙,直接拐进了楼梯间,把行李从11楼硬生生地拖到大厅。来到大厅,看到门口拦着的门禁我突然傻了眼,正着急跺脚的时候,突然一道手电光照过来,我条件反射抬手一挡,门卫叔叔的声音响起来:“谁在那?干吗呢?”
我愣了一下,身后的行李藏都藏不住,门卫叔叔越走越近,我还没想好怎么说,死党突然出现在大厅门口,我灵光一闪,冲着死党招手:“这呢。”
我想着不管怎样,都要先把行李搬走,于是对着门卫爷爷笑道:“那是我同事,她辞职了,行李没带,我下来给她送行李。我是新来的,工作证还没下来,能麻烦您帮我开一下门吗?”
门卫爷爷皱着眉头问道:“这么晚了搬行李?”
我陪笑:“我是晚间节目的,十二点刚下播。她急着用,已经等了半天了。”
门卫叔叔打量着我:“我这两天见过你,那你送完她今天晚上还回吗?”
我一喜,连忙说:“不回来了,太晚了,我在外面睡。”
门卫叔叔皱了皱眉,一脸严肃地刷了工作证,让我拖着行李出了门。
死党早就和宿舍阿姨打好了招呼,我们坐车回去后,把行李搬回了宿舍,然后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爬上床就准备睡觉了。
躺进被子里我松了一口气,习惯性地拿起手机一刷,微信里有几条来自小领导的未读消息。
“丫头,鸡蛋煮好了,你开开门。”
“丫头,睡着了?”
“丫头,我有钥匙,我进去了?”
最后一条是:“人呢?你们去哪了!”
我的睡意瞬间消散,在温暖的被子里冒出一身冷汗。
题图 | 图为电视剧《问题餐厅》剧照
配图 | 文中配图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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