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岞盘中餐 小岞鱿鱼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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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岞海钓鱿鱼

林碧梅

劳动节放假,我回小岞看海,正好赶上渔船要去东山掣鱿鱼,渔民的家人挑着行李送渔民上船,亲人送渔民南转掣鱿鱼,称为送船风。惜别的海岸上的人们把别离的心情化为美好的祝愿,愿一阵阵的海风助渔船远航顺风顺水。过去的渔船叫帆船,没有动力机器,布帆是见风驶舵要靠风力行船,今天对南下东山去掣鱿鱼的人说:“祝你一帆风顺!”这是最吉祥的话语。

渔村的人们虔诚地举行三月廿三妈祖生的祈福庆典活动,为即将南转掣鱿鱼的渔船求平安。我看到小妹和同船伙计的妻子抬着妈祖神轿迎面走来,赶紧闪一边假装在看海,神明在办事,路人要回避,不能跟神明对冲,免得坏了神明的正事。只看两人抬着妈祖神轿上泡沫小船向停泊在牛屿边的渔船驶去。不会儿,抬着神轿的女人和神轿一起登上渔船。船主在妈祖的金身前庄重地主持出航仪式,妈祖是渔民的保护神,她会把牛鬼蛇神统统清除,让船和人清清静静地出海。我没见过那虔诚而慎重的仪式,但我知道渔民的传统习俗,渔船忌讳女人上船,但渔民都虔诚地信奉妈祖,抬妈祖神轿的女人也是受尊敬的,可以上船,可以一起祈祷妈祖保佑船和人平安,讨海有好海路。

小妹和邻居大姐抬着妈祖神轿返回码头的岸上,跟众多的渔民妻子一起目送渔船驶出大屿门,渐渐驶过大岞山,船驶入南海,女人们才收回依依不舍的目光,呆呆望着风平浪静的海面,久久才转身回家。

村里的洪叔叔,今年退休不再上船讨海,今天他来送曾经同舟共济的伙计去掣鱿鱼,望着这熟悉的大海,这位满头白发身体健瘦的叔叔一脸落莫,我猜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可能有点空虚有点难受。讨海的打捕郎是真心舍不得离开相依为命一辈子的船和大海。现在的渔船装备先进,有各种高科技的仪器如导航定位仪 扫雾器 探鱼器等,只要船上有柴油,机器马达能转动发电,渔民就好象拥有千里眼顺风耳的神力。现在海上安全生产有保障,岸上的家人能安心等待渔民八月中秋节时会满载而归。过去流传这样的一首渔歌,表达渔民兄弟和岸上姐妹的心声。

五六月天热天时,我君拍水添柴米,要去广东掣鱿鱼,咱担着来送君去,

一送渔民好亚哥,今天开出龟嘴沃,祝您一路身体好,顺风顺水闹过岞;

二送渔民到深沪,自己身体着照顾。大家团结相邦助,学习毛选是主导;

三送渔民过厦门,生产工具买全整,收着台风入沃门,免了给娘掛心肠;

四送渔民入浯屿,党的话语心中记,美蒋特务心不死,咱着警惕不麻痹;

五送渔民到广东、平安来到汕头港,抓紧生产不放松,咱的产量不输人;

中秋若到渔季完,望哥顺风回家转;赚多赚少无怨叹,平安到家喜团圆。

这首小岞人自创的渔歌是后内李长青老前辈整理的,这首歌反映六七十年代的渔业生产和渔民生活的情景,老一辈渔民经常在船上的唱这首歌自娱自乐。

老一代的渔民觉得讨海生活最辛苦的事是海上淡水极度缺乏,出海期间只有做饭才能用淡水,连口渴也不能喝水。船用的淡水都是用木制的水柜装或直接放在船仓底,经过长时间海上颠簸,水是混浊不清的,做饭时要先打一桶起来,通过沉淀过滤后方可下锅煮饭。有时因旺季入港补给会影响生产,因此在外海船与船借水借米是经常的事。船在外海时,渔民用海水刷牙、洗脸,洗衣服和洗澡,没有经历过的我觉得很匪夷所思,这脏兮兮的日子让人怎么活呢?人们常常赞叹惠安女很勤劳,好奇问惠安男人在干什么呢?惠安男人闽南话正说是“打捕郎”,意思是男人在外打捕谋生,在恶劣的环境中与大海搏斗,劳作辛苦算什么,生命危险才更可怕!“讨海郎三分命"。惠安女舍不得让上岸的渔民做家务,这是渔村的传统。不过这个传统在传承中慢慢地走样,有的家庭变成舍不得让男孩做家务和农活,养出一些不讨海不做工不学习的巨婴渣男。叹!没经海浪泼面的男孩不是真正的打捕郎。

现在渔船出海一般会备足淡水,有吃有喝,还可以用来洗澡洗衣服,当然节约用淡水仍旧是船上的优良传统。据说现在渔船出海掣鱿鱼时,有专门的商船会送补给到渔船上,渔民的生活食物和水很是充足,这是上辈渔民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有了天上的卫星定位后真是天涯若比邻,让人们深深地感到“国强民自安”不是写在书上的口号。

现在的年青人不愿当渔民,一艘渔船有三十个渔民,一般难见一二个小伙子,基本是四十岁以上的老渔民。真是大海依旧在,难见后辈人! 不少渔民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好好读书,找份轻松的工作不要当渔民,这样惠安的渔业会后继有人吗?我一直认为跟大海朝夕相处应该很开心的事。跟大海打交道的男人最有魅力。也许我只是一个在岸上看海的人,不了解讨海郎的辛酸苦涩。掣鱿鱼是在夜晚,利用鱿鱼的趋光习性在黑夜的海面点着明晃晃的灯,让四海八荒的鱿鱼聚集在小筏排的四周,然后把鱿鱼钓起来,白天还要把鱿鱼晾晒成鱿鱼。渔民掣鱿鱼好像是到美国工作,作息时间会日夜颠倒,真是辛苦。

现在的渔船装备智能化,如果没有新新一代有知识的人上船当渔民,很难发挥仪器的作用。如果大海缺少船只正如土地没有植物一样毫无生机;如果缺乏热爱大海的人,那么实现“海洋惠安”的目标靠谁实现呢?

渔船开足马力乘风破浪地启航。“千帆竞发酬壮志,一朝试锋凯歌旋。”渔船的南方有鱿鱼,满载希望驶向大海深处。祝南转的渔船一帆风顺满载回航!

[二]

在泉州,有一个半岛,岛上的男人组成一个泉州人数之最的海钓团体,有一千多名的海钓鱿鱼郎。每年三月廿三妈祖生后,近四十艘的渔船从惠安县大港湾转场到漳州市东山岛码头,然后深入台湾海峡的腹地,在广东省附近的海区,拉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海钓冒险序幕,这场海钓一般长达四个多月。人类,在陆地上有着目空一切的权利与至高无上的低位。然而,大海,是另一片疆域。再大的话语权,抛入深蓝色的海底,也变成了一朵即将消逝的苍白的浪花。而他们,小岞讨海打捕郎(打捕郎闽南语男人)承担着养家糊口的责任,许下赚大钱起大厝的誓言,一代又一代的讨海郎上演一场永不落幕的“男人与海”的激烈搏斗。

鱿鱼生产季节性强,一般是在农历五月开始至八月中秋结束。这个季节又是台风多发时期,生产的好坏受制于气候。鱿鱼生产是一种处在极其艰苦的生活环境中的作业,根据气象情况多则在海上个把月,少则三五天。因此每次出船都必须备足个把月的柴米水和日常生活用品。在渔船上,每天就是掣鱿鱼,劈鱿鱼,晒鱿鱼,吃饭配鱿鱼,反复循环,单调又辛苦。

天还没亮,凌晨四点多钟渔船从东山岛的码头出发,驶向台湾海峡的澎湖列岛附近海域,来一场深海人工垂钓鲜鱿鱼。

海钓是一项被称为海上高尔夫的体育项目,有的人玩海钓是休闲玩浪漫,刚钓出海的鱿鱼或者乌贼立马清理,切成透明的细丝。新鲜的鱿鱼丝或者乌贼丝粘上调配好的好味极鲜和芥末(辣根),那滋味真的是无敌了。鱿鱼和乌贼的鲜甜脆感融合芥末的辛辣瞬间在口中绽放,顿时会让人沉醉在那种刺激的美妙感觉中。芥末的辛辣直冲鼻腔,让浑身顿感舒畅无比。从而获取无尽的满足感,不由得长舒一口气深觉过瘾。但小岞讨海郎的海钓不是玩,而是一场暝日颠倒的劳作,夜晚一暝到光不能睡,白天一半劳动一半休息,跟平常的作息时间完全相反,真有点去美国工作的节奏。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他们就要开始一天的工作。船长将大船开到自己选定的位置,然后将船上的泡沫筏一只一只依次放下水,一般一艘大船配有二十五只泡沫筏,每一只泡沫筏只有一位钓鱿鱼的渔民,俗称竹筏脚。妹夫就是这样一位普通的竹筏脚,他带上自己生产生活的设备,一盏泵灯和一个座斗,座斗是密封的塑料桶,是渔民的百宝箱,藏着竹排人的渔具与备用工具及食物。还带鱼篮和现代设备的对讲机,然后孤独一人穿着救生衣坐在泡沫筏的椅子,将刚从海里捕捞几条活生生的小飞鱼,把它们切成一片片当鱼饵,鲜美的生鱼片诱惑着鱿鱼咬饵上钩,原来鱿鱼爱吃生鱼片。爱吃生鱼片的人是不是鱿鱼来转世呢?

随着夜幕降临,海上一片漆黑,夜空下,船身周遭的海水在灯火下是一片绿,四周只有不时漫上泡沫筏的水浪声,和周围星星点点的一片渔火。在这暗夜里,睁大眼也只能望见几米内的海水,眼光无法放得更远,钓鱿鱼的讨海郎没闲情逸致欣赏夜景,要聚精会神地关注泡沫筏四周的掣仔沉浮变化,不停地拉起掣仔,扒鱿鱼,装鱼饵放掣仔。小岞鱿鱼季的捕捞方式不同于别的地方用灯捕和网捕,小岞渔船用泵灯的光吸引鱿鱼,再用钓渔工具掣仔把鱿鱼钓上来。刚上钩的鱿鱼母的卵是如玉脂般晶莹剔透,鱿鱼公鱼身饱满又有鲜活的纹理。妹夫一得空马上将刚出水的鱿鱼从中间劈开,将其内脏和黑烟去除并洗净,放入鱼篮里等天亮后在大船上摊晒。

一片长300厘米宽140厘米厚度不到40厘米长方体泡沫,用一个钱条框架半包着,制成一艘简易的泡沫筏,没配动力没配划浆,说它是船那是高抬它,严格说泡沫筏不是船,只是一片浮在海面的钓鱼台,如掉在大海里的一片小树叶,在汪洋大海里随波飘浮。夜深了,平时在陆地上难得一见的星空显得格外璀璨夺目,如一张巨大的蚊帐罩着大海。孤坐的钓鱿鱼兄弟会不时通过对讲机互相聊几句,渔民兄弟会犯困出意外。过去曾耳闻过村里的讨海郎在“下排摮鱿鱼”时过于困乏,一头栽进汪洋葬身鱼腹的悲剧,听过一家老小围着灵堂撕心裂肺的哀号,唉!讨海郎只有三分命。现在随着渔业设备逐渐科技化,渔民的生产安全有了很大的保证,生产事故很少再:发生。

在紧张的劳动中,漫漫长夜已不知不觉中度过。清晨四点多,平静的海面上,笼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蓝蓝的海上有水蓝蓝的天和水蓝蓝的云,一轮红彤彤的太阳跃出海面,如咸鸭蛋的蛋黄一般,可不带刺眼的光芒,这时海上日出是最美的时候,同时母船上的收排信号灯亮起来,船长冲着对讲机大声喊:“兄弟郎啊,收排啰!”劳碌一夜的妹夫在竹筏上站直偻佝一夜的身躯,活动快僵硬的脊背,再眯着眼望了太阳一眼,环视四周寻找自家母船,然后向报告船长:“我在船头直(意思是说他泡沫排所在的位置正对着母船船头)。"船的左右面会随着人的视角而变化,但渔民在海上不称在船的左边或右边,而是按古时帆船放帆架的一边叫帆面,架橹的位置叫橹面。帆面就是站在船后面看船头的右边叫帆面,左边叫橹面。黑夜里分辩大船的方向,以灯的颜色来分,就是帆青橹红,这是国际贯例,包括飞机也是这样分左右。船长根据各船员报告方向把他们一一接回大船。收排是个漫长的过程,少则一两个小时 多则三四个小时,放排时如老母鸡在田野里放小鸡,放时容易收时难。大海的潮汐变化及潮水流向变化是高深莫测,泡沫筏在海洋中漂流的位置很难预测,如果再遇到呆头呆脑的人讲不清自己的方向,那真的像大海捞针般难哦。如何快速找回本母船在泡沫筏上的船员,这就需要船长用智慧和经验来操作。每一年的鱿鱼季,都是一场老渔民带新渔民海钓的传帮带活动,老渔民有丰富的天文知识,他们善于观察了解自然,善于总结经验,有独家的钓鱿鱼地点。钓鱿鱼的渔场都是在台湾海峡中线,有条深沟,咱厝人叫“台湾沟”,就象一条分界线。台湾沟是海底的一条深沟,出台湾沟就是浅甓,所以经常会有风雨时与“流过”。以前科学不先进,都是以经验判断海钓的地点,一是用水砣测水深,二是南不过飞机弯道,海上空有条飞机航道,那条航道到南边固定一个位置会往西转向一个65度的转弯。钓鱿鱼放竹排点不是神话和传说,而是小岞老渔民祖祖辈辈口口相传宝贵海钓宝藏图,别小看他们的文化程度不高,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厉害的讨海郎堪称是一本海洋知识的百科全书。

从前一天傍晚放排到第二天早上收排,在海上漂浮十三四小时的渔民,踏上大船的甲板时,顿时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这个时刻的渔民兄弟心情最复杂表情最丰富,有的人还没上船声音先到,兴高采烈地骂着:“操他娘,昨晚中鱿鱼线,掣得手酸。”有提着沉沉鱼篮,眉飞色舞地说:“勿坏勿坏,有掣几十只。”也有人垂头丧气像没睡醒,有气无力没吭声,不用问就知道是掣几只鱿鱼。我曾经听到邻居小伙子讲他一个晚上只钓到三只鱿鱼,实在生气,就把三只鱿鱼活生生会吃掉。同船兄弟钓鱿鱼的产量差别还是蛮大,现在渔民的收成是每个人的产量跟船主按一定的比例分配。回到大船后,每个船员忙完劈鱿鱼晒鱿鱼两件事后才抓紧时间吃早饭,赶快休息睡觉,养精蓄锐做好新一夜劳作的准备。这就是小岞讨海郎的海钓生活,这样的生活在两个台风的中间周而复始,有时长达二十几天,只有台风天,渔船才会回码头,小岞人常说要买鱿鱼母等下风,就是等下一个台风来渔民入港上岸带鱿鱼回家,才有鱿鱼卖,小岞的鱿鱼母不一般啊!

一般的男人不敢去钓鱿鱼,那些有担当有能耐能吃苦能孤独的男子才敢上泡沫筏钓鱿鱼。

小岞这个全泉州市人数最多的海钓团队,每年创造可观的财富。每个海钓郎钓鱿鱼收入是相当可观的,据不完全统计大约人均三万元,船主有提成收入更可观。每年鱿鱼产量的多少决定家庭的一年生活质量的好坏。泉州有个海钓团队,队长说:“海钓是玩海,不玩命。”当过海钓鱿鱼郎的四句写手黑哥,曾写过四句表达小岞掣鱿鱼郎的辛苦:

《掣鱿鱼》

好构数,不认输,

暝时灯下腰佝佝,

剔流水,是必须,

流轻下钓则掣有,

人活利,不乱撸,

手底轻重见功夫,

更已深,露垂珠,

忙啊袂顾湿身躯。

我说:“小岞钓鱿鱼的海钓团队是玩命,不玩海。”

小岞海钓鱿鱼团队统称“闽惠渔”,虽是惠安县发展海洋与渔业经济的统称,但小岞“闽惠渔”的海钓鱿鱼已成为惠安县本地最具有代表性的渔产品品牌。目前市面上销售的鱿鱼,由“闽惠渔”开头的小岞渔船海钓而来的鱿鱼才是正宗的鱿鱼,唯有这种正宗的鱿鱼才能卖一斤几百元,但它是贵得物有所值的绿色食品。

[三]

鱿鱼是一种名贵海产品,是生活在海洋中的软体动物。在中国鱿鱼是一个统称,广义来说包含了多种乌贼类动物,狭义上则主要指枪乌贼、金乌贼。早在唐代我国就对头足类的乌贼、枪乌贼(鱿鱼)和章鱼有过详细的记载和描述。到明清,该类海产捕捞已经成为一个重要渔业,是中国四大海洋经济鱼类之一。主要的作业渔场为北部湾北部渔场、海南岛的周围渔场、南彭岛渔场、闽南渔场等。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中国枪乌贼已经成为多数渔船作业的兼捕对象。鱿鱼的商品价值较高,除少量鲜销外,主要晒成鱿鱼干远销,成干率约为10%~12%。鱿鱼干肉甜细嫩,质地极佳,干制品与剑尖枪乌贼同列为国际市场“一级品”,深受消费者的欢迎,小岞的海钓鱿鱼母是一级品的“极品”,每年的产量有限,经常是先买先有,后买等下一季。

小岞渔民将钓上来的鱿鱼劈开,摘除内脏穿成一串挂起,或摊放在网筛上晒干。每一只鱿鱼是活生生地被开膛破肚,然后曝晒太阳底下,且一日就能晒七八成干,所有的营养成分是一离开海水就被封存,蒸发只是细胞里的水份,每只鱿鱼极大限度地风干大海的馈赠,这种在大海里的渔船上晒太阳而制成的鱿鱼干,才能称正宗的小岞鱿鱼干。除其之外的鱿鱼干人们习惯称假鱿鱼。所谓的假鱿鱼干也是真鱿鱼干,它是用大渔网而捞上来的鱿鱼,然后送冻库速冻,再成批的鱿鱼送到岸上加工制成的鱿鱼干。这种鱿鱼干产量高价格便宜,鱿鱼质量跟小岞的正宗鱿鱼是有天壤之别。不少的商家鱼贩以次充好,用这种便宜的外地鱿鱼冒充成高价的小岞海钓鱿鱼的行为,严重损害小岞海钓渔民兄弟的利益,破坏小岞海钓鱿鱼母的品牌信誉。

鱿鱼干分鱿鱼公和鱿鱼母,个头有大有小,一般是分类出售,十一只或十只鱿鱼母重一斤的价钱一样,为大宗货色。八只或九只鱿鱼母重一斤的价钱略贵一些,稍大的鱿鱼母比较罕见,物以稀为贵吧!因为每年的4-7月份,鱿鱼公和鱿鱼母会从深海游向浅海交配产卵,性成熟后的鱿鱼就会老死,寿命短短约一年多。9月下旬开始孵化的鱿鱼或者乌贼就会游向南方海域过冬,直到明年的夏天游回浅海来繁殖后代,就这一生一世,一年一代的轮回。还有一种十三四只重一斤的鱿鱼价格比较便宜,肉质更嫰,是煮米粉汤的最佳佐料。鱿鱼公俗称“拖抽”,一般五六只就重一斤,肉厚又清香,价格比鱿鱼母便宜,是经济又实惠的食物,据说鱿鱼公的胆固醇偏低,是适合老人食用的滋补品。无论是鱿鱼母还是鱿鱼干,百度一下它们的营养成分基本相同。

1.鱿鱼富含钙、磷、铁元素,利于骨骼发育和造血,能有效治疗贫血;

2.鱿鱼除富含蛋白质和人体所需的氨基酸外,鱿鱼还含有大量的牛黄酸,可抑制血液中的胆固醇含量,缓解疲劳,恢复视力,改善肝脏功能;

3.其所含多肽和硒有抗病毒、抗射线作用。

4.滋阴养胃,补虚润肤。

小岞海钓鱿鱼系中性食物,不燥热亦不阴凉,可以单独加萝卜丝姜丝煮汤,就是大名鼎鼎的“三思”牌醒酒汤。小岞鱿鱼干像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有随遇而安的智慧,无论和什么样肉类食物一起烹饪,都出色地让肉质的口感显得更加肥美和甘甜,人们总称赞“这肉质细腻鲜美!"往往忽略掉有鱼有肉才是一个鲜字。鱿鱼就是这样低调的食味,小岞人煮鸡沌鸭总喜欢剪半只鱿鱼丝下去炖汤,喜欢喝有鱿鱼甜味的汤头,不计较鱿鱼塞牙不好吃。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祖祖辈辈传下来的食补秘方,也不知有没有科学依据。鱿鱼母有养颜美容,是小岞妇女做月子必备滋补品,一个月子吃三斤鱿鱼母是正常标配。

小只的鱿鱼公也可直接烧烤食用,用酒精灯烤最合适,入口甘饴,妙不可言。鱿鱼干也可以不用煮直接啃着吃,每一个小岞孩子都有一个偷吃鱿鱼须的故事!有关偷吃鱿鱼须的故事可能比小岞的鱿鱼须还多,扯也扯不完。还有一道已经淡出人们视线的小岞特色美食,就是鱿鱼膏,鱿鱼膏香浓味美,是下饭的佳肴。以前渔民南转掣鱿鱼回家,要盛碗腌制的鱿鱼膏送给没去掣鱿鱼的亲戚朋友,我父亲是在山的搬运工,每年能收到的鱿鱼膏,可能比渔民还多。鱿鱼膏放葱花油加水烧开,一股浓浓的鱿鱼膏香味顿时弥漫整个房间,飘香七里有点夸张。在八月时,当家家户户都煮鱿鱼膏当下饭菜时,前海香透后海就不是夸张的说法啦!。上年纪的小岞人,都有吃一口地瓜箍,再用筷子蘸一下鱿鱼膏,用舌头吮吸着,再喝一口地瓜汤咽下去,那浸透着大海与阳光还有渔民汗水的香味,是泌入灵魂深处的味道,一辈子忘不掉。

小岞镇政府在2018年8月18日上午举行首届小岞鱿鱼旅游文化节,小岞海钓鱿鱼这种生产方式是最原生态最绿色的捕捞作业,小岞渔民有种吃物要留种的朴素情怀,形成小岞渔村绿色的渔耕文化,正是这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风土人情,让小岞这个地方才保存着原生态的生产方式,原生产的劳作种类,原生活的村民习俗,原自然的周边环境,这原汁原味的环境让大美小岞成为中国顶级画家眼里的最美写生地,岛上的人们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热情,参与建设小岞生活艺术岛,让小岞鱿鱼母的香味会越飘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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