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丑女嫁给王爷中寒毒(楼兰圣姑放弃族人只为成为他的妻)

穿越成丑女嫁给王爷中寒毒(楼兰圣姑放弃族人只为成为他的妻)(1)

“小七,子文在哪?”一袭白衣的女子,神情有些淡漠疲惫,手掌有意识无意识地抚摸着已经显怀的肚子。

“小姐,想来快生了,越发容易疲惫,不如去歇息会吧?”被唤做小七的女孩,强忍着哽咽,瞬间红了眼眶。

“自怀孕以后他便从未踏进过这梧离院,小七,想来你是对的。”女子苦笑一番,当初的义无反顾如今已被消磨殆尽。

“小姐不要多想,概是先生事务繁忙……”小七自己也觉得这番说辞太过苍白无力。

“既是繁忙,我便去看看他吧。”女子拖着笨重的身体,刚出了房门便觉得阳光太过刺眼,晒得人发疼。

“小姐,身体这样不适,还是别去了吧!”小七有些紧张,却又不敢多说。

隔着墙,她隐隐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

“子文,你终究是喜欢我的吧。我跋山涉水来这荒蛮之地,为的只是见你一面,一路上我就想着你见到我会是怎样欣喜的表情,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在汉朝的时候,你便千方百计地讨我欢心,这一院的桃花是因我而种的吧?如今我自愿送上门来,你可就不珍惜我了?”女子声音清脆,调皮可爱,一如那时的她。

也不知是她像她,还是他因着对那个女子的念想,照了她的模样,寻着了她。

“我曾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熟悉的声音,曾经千百次在耳边重复的话语,如今像这夏日的蝉一样聒噪地讽刺着她的自作多情。

“小姐。”小七担忧地扶着女子。

“小七,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怎么可以……瞒着我?”

女子失了神般喃喃自语地前行,子文,我丢了半壁江山,弃了父母亲友,负了万千子民,如今,却换来这样的下场么?

“小姐,你慢点!”小七紧紧扶着女子的手臂,深怕她出半点差错。

女子只觉胸中气血翻涌,内心压制着某样东西,蠢蠢欲动,似要冲破这副皮囊。

“哇”终究一口淤血,化解了心中的风起云涌,厮杀搏斗,剩下一片残垣断壁,凄凉萧索。

眼见着天上的太阳越来越刺眼,越来越多,女子终于支撑不住向下倒去。

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落入一个温馨的怀抱。

“阿离。”那声音一如初见时那般温和,似清风吹过,只不过添了一丝苦涩。

“子文,刚才你笑得真好看。”只是不是为我,只是我已半年不曾见过你的笑颜。

自那日起,阿离便天天卧床不起,也不是生着多大的病,就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小七送来了饭,捡着喜欢的,吃得也不少,若哪日小七忘了没送,也不见得有什么不同。

子文天天都来看她,摘了院子里的桃,原来怀了孕久不出门,桃花都已开尽了。

“阿离,日后我们去余杭,去大理,去看遍天地间的奇山异水。”他日日来都在她耳边说这些话,若不是那日听了他们的墙角,若不是这大半年的孤独寂寞,她便也就和他一起憧憬着那美好的日子了。

“孩子还没名字呢,你取一个吧。”子文近几日对她照顾得近乎讨好的无微不至,她几乎忘了那日的伤痛。

“千茵吧,千千茵草,生生不息。一个人自由自在地活着。”

“阿离。”他眼里带了痛和伤,欲言又止。

“小七说是个女孩,希望她日后不要像我,阿离,阿离,注定不能长久。”她在笑,可那盈盈的笑意下面,他分明看到隐忍的泪。

“阿离,你信我。”子文紧紧握着她的手,拉扯着心,活生生地疼。

那日,小七不知做什么去了,阿离一醒来便看见坐在床边的姑娘。

眉眼清晰,皮肤白嫩,汉朝女子么?果真漂亮。

“你就是离姐姐吧,听子文提过你几次,来了这么久了,按理说也该来看看姐姐。”这姑娘说话不愠不火,绵里藏针,着实让阿离不喜欢。

“阿离母亲左右没替阿离添过妹妹,这声姐姐实在莫名其妙。”

“姐姐放着好好的圣姑不做,巴心巴干地跟了子文,本是值得称赞的事情,可若是有的事不是姐姐一相情愿的那样,那姐姐的所作所为便是个笑话了。”女子嘴角一抹讥笑和不屑深深刺痛了阿离。

阿离怒火中烧,却还没发作就被床边的女子抓住了衣袖:“我不过是听说姐姐怀孕了过来看看姐姐,姐姐若是不喜欢,吩咐我走就是,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

那姑娘躺在地上,脸色苍白,腿间依稀有血迹。

“阿离,你怎的变成这样狠毒?”子文抱着那姑娘,冷冷地瞟了她一眼。

他从未这样看过她,仿佛她是不干净的东西一般,厌恶。

难怪你已半...

你那样紧张你们的孩子,那我肚子里的又算什么?

当日小七劝我不要意气用事,我离亲叛友伤痕累累地跟着你,如今你就这么对我的么?

是阿离错了。

“小姐!”小七扶了她,下面的裙衫湿糯了一片。

“小姐,你等着,我去叫师兄来。”

小七说得没错,是个女孩,宋一克抱来孩子,阿离看了一眼说:“阿克,我想回楼兰。”

十年,子文再没见过阿离。

他在楼兰城外建了座房子,极其简陋,只周围的桃花每年都开得很艳。

六岁时,千茵在小七的解释下,才认得了这个爹爹。

也不过是偶尔出城能见上一面而已。

直到千茵十一岁那年,消失了七年的宋一克回来了,并且一回来就与阿离起了争执。

千茵依稀记得,是为了娘亲还有天玉石,这是她第一次听说天玉石。

再后来,整个楼兰都弥漫着硝烟,小七师傅受了重伤。

娘亲抱着她,一路往城外跑,再然后她看见了爹爹,吞下了一块石头,失去了意识。

大漠,风起云涌,狂沙飞舞,每一粒黄沙都在为楼兰的残忍而愤怒。

遥而无尽的沙漠里,隐隐透出一点青绿,小小的身体安静地躺着,等待着命运的主宰。

“少主,这个小女孩是咱们楼兰人。”十五六岁的婢子敬畏地望向十二三岁样子的主人。

男孩身着貂皮大衣,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看起来应该是温文尔雅,却又天生带着一份尊贵,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水,水……”躺在沙漠里的女孩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扇动着,声音软软的,似天边飘过的白云。

“给她水。”男孩眼里依旧带着笑,这女孩虽是身着楼兰服饰,却生得水一样柔,丝毫没有楼兰女子的粗犷。

“你醒了?”男孩声音如同本人般温润,淡雅。

千儿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男孩大大的笑容,她从未见过这样,像阳光一样可以直接照到人心里去的笑容。

小小的心脏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你是汉人吗?”男孩亲自接过水壶,含笑看着她,可那笑到底看着有些扎眼。

千儿过了好半会还是迷迷糊糊什么都记不起来,几滴清泪洒落,瓷娃娃般的人儿,又平添了几分楚楚动人。

“你的家在哪里?”男孩怔了一下,又问道。

“我不记得了。”千儿脑中一片空白,时不时会有一些画面浮现在眼前,却都破破碎碎的,仔细去想又什么都没有了。

“少主,时辰不早了。”婢子眼看风沙越来越大,小心翼翼地提醒着男孩。

男孩站起来,衣角却被千儿捏住,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说:“哥哥,带我回家好不好?”

男孩眼波流转,好笑地牵起千儿的手说:“那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跟着我做我的女儿好不好?”

千儿温顺地点点头说:“好。”

男孩惊愕了一瞬,望着她失了神,淡淡的眉眼,淡淡的笑,像什么呢?

男孩歪着头思索半天,对了,就是这荒漠中的一棵草,淡淡的,轻轻的,却能给人带来希望。

“闺女,以后就叫影儿吧。”男孩揉了揉千儿毛茸茸的头发,温和地说,这姑娘忒好骗了。

“好。”千儿已不似刚才般迷惘,只还是那么温顺。

真好,影儿,影儿,如影随形,却永远触不到心跳。

“少主,风沙越来越大,已经分辨不清方向了。”婢子微眯着眼,黄沙时不时会飞进眼睛里。

婢子话刚落音,一阵旋风卷来,狂沙乱舞,走一步路脚都会深深地陷下去。等平静下来时,男孩紧紧握着影儿的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了。

“哥哥,天黑了,我们怎么办啊?”影儿揉揉进了沙子的眼睛。

男孩皱着眉,抬头望了一下杳无人迹的荒漠,解下腰间的铃铛说:“这个铃铛是师傅从汉朝带回来的,里面有两只小虫,它们是有感应的,我们一人一个,等日子久了,影儿不高兴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得到。如果我们走散了,我就靠这个来寻你。”

影儿细细打量着铃铛,嘟囔道:“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当然了,这是师傅给我的宝贝!”男孩说起师傅的时候,脸上有满满的自豪。

“还有,我叫木彧,现在起你要紧紧抓着我的手,不可以松开。”木彧看着夜幕降临,心里也很担忧,他是害怕这充满变数的黑夜的。

“嗯。不过,爹爹说无功不受禄,你送我铃铛,我就替你舞一曲吧。”影儿坚定地点点头,木彧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真不错。

虽然影儿人还小,有的动作做得不甚流畅,可看起来还是娇俏可爱。

木彧高兴地替她擦汗,两人并躺在草原上。

“影儿,靠着我的肩膀,睡过来。”木彧看着睡得远远的影儿,向她张开手臂,脸上依旧挂着暖暖的笑容。

影儿听话地爬到他怀里,木彧将外套解下来包裹着两个小小的身体,两人相偎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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