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西湖杨公堤（访长江绝岛小孤山）

文/王家华

小时候，常听大人们谈起小孤山，总觉得小孤山不仅是一处旅游胜地，更是一块佛教净土，因此对小孤山的仰慕由来已久，可欲游小孤山的愿望却屡屡搁浅。不久前，几位同事准备趁清明假期相约出游，放松心情陶冶情操，于是我便主动提议畅游小孤山，“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大家欣然应允，决定结伴而行，与小孤山来一次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这天春风满面，乍暖还寒，我们怀着愉悦的心情早早地来到渡口等候开船。

一声汽笛过后，轮渡便经直朝小孤山方向驶去，我伫立船头屏息凝望，远在江边近在咫尺的小孤山，绿树掩映，层次分明，寺院亭台镶嵌在峭壁悬崖之上，浑然一体，错落有致，可谓鬼斧神工，天地造化。有人说小孤山就像一把神奇的太师椅稳坐江中，也有人说小孤山犹如江中的一艘佛轮普渡众生，可在我眼中，小孤山则恰如一位历尽风雨而神采超然的长者，观风云变幻人世沧桑，任大江东去波澜不惊。此时，我怀揣一颗敬仰之心，仿佛正要拜访这位风骨飘然气度不凡的仙辈。

小孤山，又名小姑山，位于安徽省宿松县城东南六十公里的长江北岸，原是长江之中一座石屿，秀峰独立，形成于两百万年前第四纪冰川时期。

相传大禹治水，至此刻石记功；秦皇东巡，亦刻“中流砥柱”于石上。

小孤山以其独立无依而得名，其与长江南岸的彭泽龙宫洞，湖口石钟山，鄱阳湖大孤山（鞋山）以及九江的庐山遥相呼应，并与对岸的彭郎矶及炮台山形成犄角之势，江流湍急如沸，海潮至此不复而上，因有“海门第一关”之称。

小孤山秀峰耸立地势险要，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南宋后在此设过烽火台和炮台，元代红巾军与余阙，明代朱元璋与陈友谅，清代彭玉麟与太平军，均在此对垒交锋，遂有“安庆门户”、“楚塞吴关”之说。

从山脚往上看，此山高百余米，围一里许，形似古代妇女之发髻（旧称髻山），山体奇特秀美，山上竹木郁郁葱葱，山下江水滔滔滚滚。舟行江中，船身移动，山貌渐变，故人云：南望一支笔，西看似悬钟，东看太师椅，北望啸天龙。南宋诗人陆游赞曰：姿态万变，信造化之尤物也。“海门石柱”、“长江绝岛”、“江上第一景”等均为世人对小孤山之赞誉。

坐落于半山腰的启秀寺是小孤山的主要建筑，始建于唐代，红墙碧瓦，寺内供奉着小姑娘娘塑像，民间称“小姑庙”。山顶“梳妆亭”相传为小姑梳妆处，亭台素雅，六角两层，可凭窗远眺云山沃野。亭后“长生树”从石罅中生出，高壮葱茂。来小孤山，少不了要去娘娘庙参拜。此刻，庙宇内烟雾缭绕，香气弥漫，僧尼的诵经声和木鱼的敲击声融合在一起，愈发显得庄严肃穆，扑朔迷离。香客们鱼贯而入，满脸虔诚，纷纷烧香拜佛，祈福求签。我们几人也尾随其中，烧一柱佛香，求片刻宁静，抛开生活烦恼，洗去心中纤尘，在佛境内休整身心，在禅悟中升华人格。小姑庙历来信徒众多，神灵显应，香火旺盛。

小孤山，无处不景，无景不奇，庙宇亭台，层次分明。自下而上，历三百六十五级石阶，迂回曲折，沿途风景，一览无余，美不胜收。

一路攀登，左右环视，山旁有龙角石，临江陡峭；山中有龙耳洞，冬暖夏凉，深不可测；山顶有龙口，势若仰天长啸。沿途可览一天门、弥陀阁、先月楼、送子塔、海神龛、元妃殿、界潮祠、碧云梯、卧羊石、观涛石、琼崖滴翠、御诗碑和庙藏文物以及众多名士题咏的海门石刻等，这些诸多古迹胜景为神话般的小孤山笼上了一层扑朔迷离的色彩和光环。

其中，小孤山石刻被安徽省人民政府定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小孤山风景区为省级风景名胜区，启秀寺为省级重点寺庙。

登上山顶，放眼望去，位于长江南岸彭泽境内的彭郎矶便依稀可见。相传，心地善良纯情美丽的玉石仙女小姑与医术高明乐于助人的郎中彭郎不期而遇，两人一见钟情彼此相爱。心生嫉妒的土地神不怀好意，在玉帝面前诬陷他们是奸夫淫妇，伤风败俗，于是玉帝不分青红皂白，将这对恋人分禁于长江两岸，永不相见。无奈之下，苦于相思而终究难成眷属的小姑与彭郎相继投江殉情，小姑死后化作秀姿超然的“小姑山”，彭郎因悲于小姑之死，遂化为石矶立于南岸，即“彭郎矶”，从此与小姑隔江相望，终成千古。宋代文豪苏东坡曾为此感叹不已，并留下“舟中贾客莫漫狂，小姑前年嫁彭郎”的怀古诗句。如今，作为优秀地方传统文化“小姑与彭郎”的神话传说，已改编成不同版本的地方戏曲广为流传，而小姑与彭郎之间凄美的爱情故事，也被列为江西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这个起源于彭泽江岸的古老神话仿佛在小孤山与彭郎矶之间架起了一座神奇的时空之桥，为祖国的民间传统文化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游小孤，如步仙境，明代解缙有诗赞曰：“半空岩石驾高台，过客登临此处来。佩玉尚闻仙子去，乘鸾疑见女郎回。澄江秋水眀妆镜，绝顶云鬓绾髻堆。一望东南形胜阁，何须海上问蓬莱。”今日里前往“长江绝岛”小孤山的各地游客仍络绎不绝。

踏上渡轮，启程而归，江风拂面，洪波涌起。轮船在江面上起伏摇晃，破浪而行，恍如大慈大悲的佛陀在波涛汹涌中摆渡众生，努力地驶向彼岸，“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心存善念慈悲为怀，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大度看世界，从容过生活。如此，婆娑世界，步步生莲。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渐行渐远的小孤山慢慢掩映在霞光暮霭之中，宛如传说中的美丽少女笼罩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愈发显得秀颀挺拔，婀娜多姿。千百年来，虽沧海巨变，斗转星移，仍初心不改，风采依然，望彭郎而思，观人间百态，枕江水而眠，汲日月精华。

“灵山多秀色，空水共氤氲。”小孤山“障百川于千里，纳群山于足下。”虽为弹丸之地，一石一山，一寺一景，却浓缩了中华文明的精髓，将名胜建筑、传统文化以及佛教思想巧妙地融入秀美神奇的自然风景之中，带给人们无限的审美空间和丰富的精神享受，使人流连忘返心旷神怡。

（图片源自网络）

【作者简介】王家华，中学高级教师，“中语会”会员，王璧文化研究会会员。部分作品散见于《中国教育报》、《九江日报》、《故事会》、《古淀文学》、《西散南国文学》及《百草园》、《养生中国》等报刊媒体。

《当代散文》由山东省散文学会主办，散文双月刊，主要发表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作品，欢迎山东籍散文作家申请加入山东省散文学会。山东省散文学会常年举办各种散文活动，为作家提供图书出版服务，欢迎联系。投稿邮箱：sdswxh@126.com、 sdca98@163.com

电话：13210570289 （入会） 18765312921 （投稿）

壹点号当代散文

找记者、求报道、求帮助，各大应用市场下载“齐鲁壹点”APP或搜索微信小程序“壹点情报站”，全省600多位主流媒体记者在线等你来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