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p巡演歌单(专辑大卖是一件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
R.E.M.毫无疑问是90年代最伟大的乐队之一,他们发行于1994年的专辑《怪兽(Monster)》或许不如他们的前两张那么流行,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非常伟大的突破。
在接受NME杂志采访的时候,迈克尔·史帝普(Michael Stipe)和迈克·米尔斯(Mike Mills)除了聊到专辑本身以外,也聊到了90年代那个音乐黄金年代的一些趣事。
R.E.M
但也有让人伤心的话题,比方他们不得不在专辑录制期间面对亲密朋友——涅槃乐队的主唱科特·柯本的自杀离世的消息。
阅读上期:“怪兽”的诞生:REM回顾黄金的9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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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杨子虚
编:Echo
NME:因为人们对你的性取向的关注,以及科特·柯本和River Phoenix的死,你是不是更加需要与聚光灯之间的保持距离了?
史帝普:是的,River Phoenix去世的时候,我们正准备开始制作专辑,然后我沉沦了六个月,什么都写不出来。乐队其他人也为之伤痛,我们都认识并且喜欢他,但对我个人而言尤其如此,那种友谊和关系让他已经成了我的一个亲兄弟。那是我当时所经历最沉痛的损失。
然后在专辑的制作过程中,临近完成的时候,传来了科特去世的消息,《Let Me In》那首歌就是我想说的最与他相关的主题。
米尔斯:那张专辑中最直接的一首歌就是《Let Me In》,它完全没有任何的讽刺距离,它就是字面的意思,是最个人和最真实的感受。那是一首因为发生的事情而写的歌,是失去朋友以后最直接的反应。
Michael Stipe(左),Kurt Cobain(右)
NME:那么《怪兽》的专辑制作过程和巡演影响了后面的《New Adventures In Hi-Fi》吗?
史帝普:影响很大,这些家伙马上就开始写歌了,并且在一边为演出调音的时候就一边在排练了。我没参与太多,因为我不太擅长多任务,在巡演期间我甚至除了《老友记》以外什么都看不下去。
我看了整个《老友记》,因为事实上我的“老友”就在里面,我们刚刚认识柯特妮·考克斯的时候,她还在我们的演出代理公司做接待员,每次我们路过纽约,她都会给我们做全素餐。
R.E.M "New Adventures In Hi-Fi" 1996
NME:太酷了。
史帝普:然后她被布鲁斯·斯普林斯汀发现,成了演员,然后成了非常著名的演员,然后我就从好莱坞收到了所有的《老友记》录像带——当然,所有的这些我都是想表达我写不了歌。
除了专注于表演,达到下一站并接受采访以外,我什么都做不了。乐队在巡演期间写下了大部分的歌曲,如果你把华丽摇滚的东西放一边的话,我们在90年代的时候就有能力写“摇滚专辑”了,那么《New Adventures In Hi-Fi》可能就是那种《怪兽》原本要成为的那种专辑。
NME:有没有哪首歌是看了《老友记》有感而发的?
史帝普:没有,当然没有——但是他们一开始找我们是想找R.E.M.要首主题歌的。
米尔斯:显然,他们在当时正在考虑用《Shiny Happy People》当《老友记》的主题歌,我是最近才听说有这么一出的。
史帝普:然后他们去找了另外一支乐队,说“你们能写一首像R.E.M.那样的歌吗?”那支乐队做到了——这就是我听到的故事。我没有要diss那支乐队的意思,我不记得是哪个乐队了,但那是一首好歌。
NME:是The Rembrandts吧?
史帝普:The Rembrandts,是的!那是首好歌!
The Rembrandts
NME:1994是音乐历史上里程碑般的一年,你当时有那种感觉吗?很显然应该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史帝普:不,你不会感觉到的,但那时候有My Bloody Valentine,有Pixies、Breeders,整个西雅图一片光明。
米尔斯:有很多吉他摇滚正在发生,我们并没有感受到因为我们身在其中,而且我们在做自己的事情。吉他真的很棒,并且正在再度发声。当然,合成器也很不错,你可以通过合成器做出很多有趣的声音,但是最终,如果你想做出真正牛逼的东西,你需要一把吉他。
Pixies
史帝普:那时候有很多反资本主义的人,也没听说谁的专辑会卖光。我们的感受就是当时签署了一笔巨额的唱片合同。通过吉他也能找到那种真实感,那一直是R.E.M.所呈现出来的感觉,然后突然之间,我们就创造了听起来最不真实的记录。
米尔斯:是的,回想90年代的时候,专辑大卖是个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你想想,你是一个穿着马丁靴(7080年代代表朋克和光头党等愤世嫉俗的人群)的家伙,你的专辑不该卖成那个样子。
当然了,如今这算什么事儿啊?但当时可不是。我们一直试图用正直的心灵去做事,并且忠诚于我们所信仰的东西,这让我们在90年代的时候变得流行,很高兴全世界范围内这种做法慢慢变成了主流。
R.E.M
NME:你有没有听说过哪个艺术家是受你们影响的嘛?
米尔斯:我们没资格那么说,这对那些乐队也不公平。我可能唯一愿意承认的是我们给后来的乐队们提供了一个模板,就是你可以用某种正直的方式来开展你的事业。
你可以听取别人的建议,但是不一定非要采纳,有时候我行我素反而更好。这是我们唯一想传递下去的。
R.E.M
NME:你们最近放出了一首从未发行的歌曲《Fascinating》,为多利安飓风的救援工作筹集资金,还有更多为发行的歌曲吗?
米尔斯:有一些,但是没有像这首这样完整的经过了混音和制作的了,我们之前只是无法把它放进专辑里而已。
多利安飓风的救援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我在巴哈马度过了很多时间,在那座被摧毁破坏的小岛上,有很多我认识的人都失去了家人。我找到乐队的成员们,我说我想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而我们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放出一首未发行过的歌。
我很感激乐队其他人的反应,也希望我们尽到了一点点的帮助。
2019 R.E.M 《Fascinating》
NME:还有更多没发行的歌吗?
米尔斯:还有一些吧,但是不多。对于其他的大多数,如果真的值得放出来,我们现在就会出版。
NME:环球唱片的大火损失清单里好像有你们的名字,你们知道你们的损失有多大吗?
米尔斯:我们还不清楚,他们说还在找。他们保存唱片的方式是一场灾难,如今他们遮遮掩掩,而目前他们也只承认了一点点。
NME:肯定很难过吧?
史帝普:只是作为一个乐迷来说,光是想着如此渎职地保管唱片就已经很难过了。
米尔斯:很多人不知道唱片的母版有多重要,普通的乐迷会想“哦,反正有副本嘛”,是的,但是话虽如此,每次你制作副本的时候,都会丢失一些东西。做为音乐人,你知道那是多大的损失。
NME:我们即将要走过这个十年,你怎么定义这个十年?
米尔斯:行动主义。
史帝普:点赞!
米尔斯:占领运动、阿拉伯之春、反抗灭绝,人们意识到,如果他们想要改变现状,他们可以,并且必须要说些什么才行。
Miles & Stipe
史帝普:你说的很好,但我的回答更加诡异:社交媒体以及通讯方式的发展速度让我们所有人反而没办法很好的交流了。辩论的想法被人们趋之若鹜,媒体以一种非常糟糕的方式恶化着,变得越来越娱乐化。
你就看看我们的总统就知道,如今的新闻就是娱乐本身。我们处境艰难,但我感到乐观的是,我相信我们可以扭转局面。
Michael Stipe
NME:你觉得下一个十年会更好吗?
史帝普:我认为越来越的人会意识到社交媒体的问题,就像我从来就没有喜欢也没有参与过社交媒体那样,我把它们一个两个三个都删掉了,而且我永远都不会再用了。我们必须非常小心,如今不同世代之间已经足够分裂了,我们不要再建立更多的分裂了。
(对米尔斯)不过,我更喜欢你的回答,所以:行动主义!我们就此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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