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夜的雨夜就是分手的时候(今夜谁与我同醉)
前言:这篇日记写于2006年生日后,距离今天整整15年了。今天早已经找不到那种狂醉的感觉,也更不会感到些许对于爱情的茫然了!但是,每每翻看曾经的日记,依然也能够感觉到当时生活的酸楚!日记中提起的很多英文名字,都是新加坡的比较有名的酒吧名字,而Chocolate Block是南非本土的高档红酒,一瓶在500多人民币(这在2006年的南非,已经是天价酒了)。
记得在新加坡读大学的时候,时不时会借酒买醉,尽管说是自己糟蹋自己,但是在那样一个孤单寂寞的岁月里,酒精的麻痹反倒可以让自己更清醒。
一个人的PGP小屋(新加坡国大的单人间宿舍名称),一瓶红酒下去后,头就会晕晕的,一阵恶心后,便趴在床上什么也不知道了。第二天早上醒来,会发觉浑身没有一点地方不痛。以后的几天里都很难恢复元气,于是发誓再也不让自己无事空醉了。可是过了不久后,却无中生有整出点新事情,反正也不用读书,就不在乎第二天睡到几点,于是便反反复复在清醒与沉醉中徘徊。
随着年龄的增长,发觉闷酒没有什么好喝的,便走出了房门,每到无所事事的日子,就找上不懂认不认识的所谓朋友,去African Bar,dbO, Zouk, Centro等地方寻醉。经常是几杯啤酒下肚就头晕目眩了,而毕竟不能天天晚上出门,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了,就一定要一醉方休。挨到凌晨1点,酒精早已经渗透到全身每一根毛细血管内,眩晕,头胀,恶心,乏力,往往是被朋友拖到外面的出租车内,至于怎么回到PGP的就不得而知了,唯一还知道的便是第二天醒来那种万箭穿心的痛感,接下来几天都吃不下饭。最后,仰仗着新陈代谢作用,酒精一点点被排出体外,身体也渐渐舒服了,而到了这个时候,心中却明白自己距离下一次狂醉不远了。
国大的日子是那么让人难以忘怀,以至于在离开了2年后的今天我还会时不时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让我重新回到那片朴素却有激情的土地,我会不会选择一生都不离开。
后来人到南非,酒多了,我却很少喝醉了。可能是人长大了,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亦或是少了年轻时候那份激情,那份对酒精的依恋。
星期五晚上,是我的生日,恰巧又有朋友来南非考察,我便借花献佛请人家出去吃了顿饭。当时我们去的是约堡最高雅的西餐厅之一,房屋的构局是那么美轮美奂,暗暗的灯光却又让人体味到幽远的深意。中国人其实是不适合吃西餐的,我们这边的热热闹闹完全打破了整个餐厅的宁静气氛,不过老板倒是很开心,因为我们5个人一口气喝掉4瓶2000 年的Chocolate Block。谈不上酒过三旬,因为等一切都搞定后,我已经是头重脚轻了,硬撑着自己,一摇一晃地找到车。幸好那家餐馆离家只有2公里不到,最后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一次次过小门,把车停到窄窄的车库中。爬上阁楼,倒头就睡。
星期六早上醒来,再一次感受那熟悉的PGP式hangover,不同的是冰冷的约堡秋风几次又把我吹回温暖的被窝。本以为星期六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不想朋友又打电话来。常言道有来无往非礼也,我也不能不答应别人的邀请,更何况对方是行业中的老前辈,便也不多说什么,空腹赴宴了。
是个南非式周末烧烤,很有风格,不过可怜那个朋友家住得有点远,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对地方。中国人聚会,吃饭是小,喝酒为重。4个人,5瓶红葡萄酒。喝这么多酒,在国内人眼中可能是小儿科,不过如何在约堡周末的车流中走高速回家,才是真正考验人的。我不比别人喝的多,也不比别人喝的少,这样算下来,我也灌了有一瓶红酒,加上头天晚上残留的酒精,我当时已经有点找不到北了。看到大家都还在尽兴,我一个人偷偷钻进车(是辆2005款顶配A6)里面小睡一下。平时我就会想,这么好的车,如果能舒舒服服坐在后面一天,有人带着看看约堡风景,那该多美。事实确实,这辆车的后排座,我从来没有坐过。幸好车比较宽,座位很大,加上酒精催化,很快我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记得醒来时候,人都没了,天也黑了,爬出来后,我摇摇晃晃一屁股坐在饭桌上。家还是要回的,朋友问我还能坚持吗!我说可以。也算是可以吧,在那种情况下,根本就不会去考虑什么危险不危险,回家,睡觉成了唯一的目标。这次不同于前一天晚上,30公里的高速,有时候不经意低头看看时速140,这在去年根本就是小儿科,而今年,胆子小了,或者说为人更谨慎了,感觉不舒服,稍微降了降速度。同样不知道怎么回到家的,如行尸走肉,醉酒之后可能都是这样的感觉。
在酒桌上,看看别人都是夫妻配合,你争我抢,总要留出一个牺牲自己猛喝酒,留出一个开车,我就不行了,不管怎么都是单枪匹马,喝多喝少都一样。回到家中,躺在床上,不禁问自己,我老了吗?难道我也想有个家?今夜,谁与我同醉呢?我这个人很执着,我相信有一天,她会站出来说:今天不管你多醉,我都会开车安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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