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中之龙辛弃疾经典词十首 词中之龙辛弃疾
公元1140年,南宋绍兴十年,岳飞发动第四次北伐,辛弃疾的老乡、“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已经到了57岁的年纪,包括故乡济南在内的北方已经被金人占据。
这一年的5月28日,距离李清照老家——章丘明水三十余公里外,济南府历城县(今济南市历城区)四风闸村,辛弃疾诞生了。
辛弃疾出生时北方就已沦陷于金人之手,祖父辛赞因为族人太多,没能离开而被金人俘虏,不得以担当金人的官职。因先辈和金人有不共戴天之仇,祖父一直想要拿起武器和金人决一死战,并常常带着辛弃疾“登高望远,指画山河”,同时,辛弃疾也不断亲眼目睹汉人在金人统治下所受的屈辱与痛苦。这一切使他在青少年时代就立下了恢复中原、报国雪耻的志向。这也让辛弃疾在年幼时便具备了一种燕赵奇士的侠义之气,这也让他的诗词天然具备了一种家国情怀。
青年时,辛弃疾参与耿京起义,擒杀叛徒张安国,回归南宋,后在江西、湖南、福建等地为守臣,但是,由于他与当政的主和派政见不合,故而屡遭劾奏,数次起落,最终退隐山居。后来,虽然获得赏识被再次启用,但最终还是以壮志未酬告终。
辛弃疾的一生,以恢复为志,以功业自许,却命运多舛,壮志难酬,但他始终没有动摇恢复中原的信念,而是把满腔激情和对国家兴亡、民族命运的关切、忧虑,全部寄寓于词作之中。
同处一个时代的两位济南伟大词人并没有产生过多交集,但是几百年后,他们的同乡——清朝的神韵派大师王士祯却将二人紧密地联系了在一起,他称李易安与辛幼安为“济南二安”,认为:“婉约以易安为宗,豪放为幼安称首,皆吾济南人,难乎为继矣。”
在众多济南名士中,辛弃疾是特殊的一个,在诗词成就上,更是特殊的一个。据统计,辛词现存六百多首,是两宋存词最多的作家。
作为“豪放派”的代表,每每提起辛弃疾,很多人的眼前总是浮现出“刀光剑影”的景象,不得不说,这有些过于“脸谱化”了。如果说“豪放”是辛弃疾的A面,辛弃疾“婉约”的B面就被人低估了。
例如,在流传甚广的《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中,“通篇都是以暮春之景色及女子之哀怨为喻托之形象,于是遂在风格上便又表现了一种幽咽缠绵的风貌。所谓‘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叶嘉莹曾评价辛弃疾:
“辛氏乃是一个能以英雄豪杰之手段写词而却表现了词之曲折含蕴之特美的一位杰出的词人。他在词中所做出的开拓和成就,不仅超越了北宋的苏轼,而且也是使得千百年以下的作者一直感到难以为继的……而且,辛弃疾原来还并不仅是一个有性情有理想的诗人而已,他同时还是一位在实践方面果然可以建立事功的,有谋略、有度量、有识见、有手段,而且有权变的英雄豪杰式的人物。”
有诗词研究者注意到,虽然李清照与辛弃疾在生活上并未产生交集,但是其实,辛弃疾很有可能是一位李清照的“迷弟”,在辛弃疾的多首词作中,都有向李清照致敬的意味。《南方周末》曾发过一篇文章《辛弃疾“抄袭”李清照,有证据吗?》,很有意思:
在《丑奴儿·博山道中效李易安体》一词中,有一句:“千峰云起,骤雨一霎儿价”,“一霎儿价”,就是一会儿功夫的意思。
“一霎儿价”会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李清照的《行香子·七夕》。那首词最后一句,“牵牛织女,莫是离中。甚霎儿晴,霎儿雨,霎儿风。”
辛弃疾有《青玉案·元夕》,而李清照有一首《永遇乐·元宵》。两个元宵写的都是南宋的首都临安——杭州。
《青玉案·元夕》上阙是“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京城放着礼花,街上跑着宝马香车。李清照的原版是“元宵佳节,融和天气,次第岂无风雨。来相召、香车宝马,谢他酒朋诗侣。”
《青玉案·元夕》下阙写:“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永遇乐》开篇就是,“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
作者认为,辛弃疾是隔了几十年在唱和李清照的元宵。换句话说,这是两个济南人的彼此致意。
从23岁离开济南,到68岁在江西去世,辛弃疾的一生都没能再回故乡。但是故乡始终没有将他遗忘,他与李清照共同构成的“二安”文化已经成为泉城济南闪亮的文化名片。刚柔并济的辛弃疾,一如今日的济南城,在“全面提升城市软实力”的背景下,辛弃疾必将以其精神重返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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