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张国荣扮相(霸王别姬张国荣扮演的程蝶衣用生命诠释了什么是从一而终)
“你忘了,咱们是怎么唱红的?还不就凭了师傅一句话——从一而终”。
这是段小楼与菊仙苟合之后,程蝶衣对师哥讲的台词,也是程蝶衣一生的真实写照。
年幼时小豆子被母亲卖到京戏班,无法依从自己对性别的选择;长大后程蝶衣被角色和情感牵绊,无法依从自己对命运的选择。
小豆子对初心的无法依从,与跌宕起伏的时代大背景不谋而合;程蝶衣对艺术的从一而终,与随波逐流的红尘小人物格格不入。
1.无法依从自己的性别
“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小豆子初来乍到,内心一直装着男子气概,被母亲卖到京戏班,还被师父逼着唱青衣,他不想面对这样性别颠倒的人生,所以一直无法入戏,总是故意唱错戏词,以为唱错了就能逃避了,甘愿挨打也绝不改口。
直到戏园那老板来戏班选人,因自己继续错唱戏词,那老板转身要走,他被师哥用烟斗搅烂了嘴巴,这个倔强的少年才认清了现实,想要在这个无情的乱世当中活下来,就必须阉割了自己的性别属性,于是他选择了屈从。
给老太监张公公祝寿,小豆子走过的深宫曲径,就是他坠落的深渊,这一遭他难逃生天。太监本是封建王朝的牺牲品,张公公还要拉上小豆子一起牺牲。自此,小豆子死了,他化羽成蝶了,他进化成了一代名伶程蝶衣。
2.无法依从自己的感情
“不行,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菊仙的出现彻底打破了程蝶衣的幻想。师哥把戏和生活分得很清楚,在台上卖力唱戏,是为了在台下活得潇洒。师哥在舞台上把他当搭档,在生活中把他当兄弟。而程蝶衣却无法将两者区分,入戏太深。
程蝶衣被情感的欲念所控制,他把自己活成了现实版的虞姬,还要去乞求师哥也活成现实版的楚霸王。所以他会吃菊仙的醋,他要极力挽回师哥的情。这种歇斯底里的情感渴求,把小豆子从小就缺爱的病态刻画得淋漓尽致。
经历了师哥在情感上的“背叛”,程蝶衣失身与袁四爷,把自己心心念念想要送给师哥的剑也送出去了,这把剑斩断了程蝶衣的情感羁绊。自此,程蝶衣不再是一代名伶了,他进化成了为京戏而生的演绎家。
3.无法选择自己的舞台
“楚霸王都跪下来求饶了,京戏能不亡吗”。
他不管台下坐的什么人,什么阶级,他都卖力地唱,玩命地唱。他给国民党伤兵唱、给北平行园反动头子唱、给资本家唱、给地主老财唱、给太太小姐唱、给地痞流氓唱、给宪兵警察唱、给大戏霸袁世卿唱。
确实很讽刺,一个痴迷于演绎国粹、传播国粹的京剧艺术天才,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无法选择自己的感情、甚至连自己演绎的舞台都没法选择。五花大绑的师哥和他,为了苟活,跪地求饶,相互举报、互揭伤疤。
从“青木要是活着,京戏就传到日本国去了!”到“我揭发姹紫嫣红!我揭发断井残垣!”程蝶衣揭发的不是人,而是国破人心散的这个时代。自此,程蝶衣不再是一个演绎家,他进化成了要誓死捍卫京剧的斗士。
4.唯能对艺术从一而终
“虞姬她怎么演,最后都是一死”。
十一年之后的久别重逢,程蝶衣又与师哥站在了演绎京剧、演绎《霸王别姬》的舞台上。旧时代的恩怨已了,师兄弟也达成了和解。看惯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程蝶衣要在新时代的这场戏中,最后一次演绎真正的自我,与自己达成和解。
当他又一次把剑送给师哥,当他又唱出“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这句错词,当他从师哥腰间拔剑自刎,在戏里他以虞姬的身份死去。
这并不是命运的安排,这是程蝶衣自己的选择。有人说,他是为了告别对师哥的一厢情愿而死;我说,他是为了践行对艺术的从一而终而死。
5.写在最后
人生就像一场戏,有些人年纪轻轻就成了角儿,有些人活了大半辈子还在跑龙套。
小豆子忘记性别、忘记自己,终成青衣;程蝶衣坚守初心、从一而终,活成虞姬;
被滔滔时代和滚滚红尘吞噬的普通人,也终将在随波逐流中演丢自己。
也只有不疯魔不成活的狠人,才能忘乎生死,成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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