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小说有没有抄袭(小说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真的比桃花债写的更好吗)
网上有人说,“抄袭怎么了?抄袭出一种境界也是一种本事”
最近把两本小说都看完了。实在很不解,唐七的写作水平真的有网上说得那么棒吗?
又或者对比《桃花债》,《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到底写的怎么样
《桃花债》胜在:
1.原创。
2.语言干净,故事流畅,整部小说堪称行云流水,无做作,不矫饰。
3.人物有风骨,豁达通透,且具备真正的悲悯之心。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胜在:
1.情节冲突更激烈,所谓“文似看山不喜平”,唐七擅长在小说中制造矛盾,从而营造出爱恨情仇的小高潮与大高潮。
2.为“玛丽苏”创造最大程度上的合理性,女主人公白浅一方面历尽艰险(离镜出轨、墨渊之死、天界情劫、夜华之死等等),另一方面又占尽风光(出身高贵、四海八荒第一美人、位列上神等等),从而使读者对白浅既羡且怜。
3.男女主角之外的人物设置更为复杂,且有副感情链,从而为整个故事的发展增添了张力。
以上三点为《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影视改编创造了必要条件。
两部作品我都读过,我更欣赏《桃花债》,因为它文品更高。所以我想展开分析一下《桃花债》的两个优点,语言和人物。
1.语言。
所谓大道至简,用最平凡的词打动甚至震撼读者,才是真正的文章高手。同样是写美人,词藻华丽的花间词成千上万,但是口碑却比不过李白一首清清爽爽的《清平调》: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在《南史》中,颜延之问鲍照,自己的诗与谢灵运的诗孰优孰劣,鲍照说:“谢公诗如初发芙蓉,自然可爱;君诗若铺锦列绣,亦雕馈满眼。”颜延之因此“终身憾之”。后来就有了钟嵘《诗品》中的“谢诗如出水芙蓉,颜如错彩镂金”。
《桃花债》与《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语言差异也是同理,两部作品中都有主人公在幻梦中与心上人共赴巫山的桥段,以下是桥段中的环境描写:
“恍恍惚惚里,我站在大片的桃花林中,桃花灼灼胜过九重天阙的云霞。云雾深处一个人影影绰绰地立着。我走近时,他回过头来,我愣了。
仙者有梦,梦是本心,我明白此时我是在梦中。看见他时,我又明白,这个梦是我的本心。”
——《桃花债》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模糊地辨出眼前这物什是个人影。着一身玄色的长衫。不是折颜。
天旋地转。白色的月光铺陈十里夭夭桃林。枝头花灼灼叶蓁蓁。两步开外的碧瑶池也浮起层层水汽。忽地便化作一片熊熊天火。”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两相比较,《桃花债》的语言清新如出水芙蓉,读出声来也是朗朗上口,而《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副词的堆积(“费力地”、“模糊地”)已略显笨拙,月光强用“铺陈”二字来形容更是僵硬不已,碧瑶池的水汽化成熊熊天火……虽然幻梦中一切皆有可能,但这种设定实在不像是美梦,倒像是灾难性的噩梦。唐七在《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中类似的华丽辞藻还有很多,很大比例上都有为雕琢而雕琢的嫌疑,看上去也是“错彩镂金”,但是内里是经不起深入推敲的。
高下立判。
2.人物。
我能够get到唐七希望像大风刮过“致敬”的点,因为在《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里,白浅一直在极力模仿《桃花债》中宋珧的“大气”,这种大气原本是那种带点儿没心没肺的通透与慈悲。宋珧在《桃花债》中是个很衰却很温暖的小人物,总是被欺负,又总是很看得开。青楼头牌的姑娘辜负了他,也没见他咬牙切齿;天枢星君在玉帝面前告他“刁状”,他也是记恩不记仇,在下界设劫的时候对慕若言尽力维护;甚至对钟情衡文的狐狸宣离,他也能怜悯狐狸的一片痴心,虽然平时常常调侃,却在自己力不能及、即将灰飞烟灭的时候,将自己半身修为送给这只毛团,让他好好陪在衡文身边,宋珧交代狐狸的那一段,可以说是《桃花债》最感人的高潮:
“我在床边坐下:‘毛团,你还好么。’
狐狸闭着眼睛,不动。
我道:‘玉帝如果逼迫你,让你不得喜欢衡文清君,你会怎么样。’
狐狸的耳朵抖了一下。
我道:‘要是玉帝将你剥皮锉骨,化成飞灰,让你不得喜欢衡文清君呢?’
狐狸满脸无畏,耳朵又抖了一下。
好的很。
我道:‘那你记得今天跟我说的话。衡文他喝茶喜欢喝淡茶,写字时常把笔搁在笔洗里忘了收,喝酒不醉不算完,不能由着他喝。睡觉倒是没什么毛病,但记着他起床一定要喝雀舌沏的头遍茶。一看公文就忘了时辰,要时常拖他出来各处散心,他案前有个叫陆景的,时时刻刻都能拿出一堆公文让他看,勿须理会此仙。要是东华帝君碧华灵君太白星君他们找他吃酒时,留神小心着,他有些丢三落四的毛病,离席起身后看看他桌子上有没有忘记拿的扇子之类的。他不怎么吃甜东西,果仁只吃盐培的不吃蜜渍的。枕头要矮,褥子要软,茶水注意温热合宜。’
狐狸坐了起来,困惑地斜眼看我。
我和蔼地摸了摸它的头:‘以后你要好生地跟在衡文身边。’
狐狸在我掌下打了个寒战。
我又叹了口气,念了个诀,掌中化出蓝光来,将狐狸团团裹住,蓝光由弱到盛,又在我掌中渐渐减弱,最终尽数没入狐狸体内。
狐狸蹲在蒲团上,惊诧地瞧我。我道:‘毛团,我一半的修为已经在你身上,你可以再化成人形,稍加修炼就能成仙了。’”
自己藏在心里的宝贝,那千年来不敢宣之于口的爱,就要送给别人了,宋珧却能把自己的痛就那么一带而过,留下一句“你要好生地跟在衡文的身边”。大风刮过用留白诠释感情,读者看到的却是一种铺天盖地的难过。
就像那句诗,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痛看似不在,又无处不在。
其实宋珧就像一个容器,他把命运带来的那些荒谬的不幸一一在内里消化掉,留给人们的就是那个温温润润的外壳,不见他痛哭,也没见他怨恨,他真的把苦难当做了一种修行,所以他对衡文的爱甚至超脱了私欲,实现了那句“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我觉得这样的爱才可能是神仙的爱。
反观《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里的白浅,一个十四万岁的上神,动不动撕心裂肺、一醉解千愁,活的过于戾气,平时看上去毫不计较,一旦涉及自身利益立刻睚眦必报。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错,但白浅在言语间还反复强调自己是一个大度的神仙,就当真有些讽刺了。
综上,《桃花债》里的神仙们多了一份通达,《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里的神仙们则多了一份撕开撕去的精气神儿。所谓文如其人吧,我猜测大风刮过在现实中应该是个平和无争的人,受到欺负也没有反唇相讥的力度,就只能选择忽视了。
所以《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可能改编的更加狗血,更加符合当下劣币驱逐良币的市场,但我反对抄袭这个行为(即使是莎士比亚也不例外),更反对拙劣的抄袭(但我不反对三三的确迎合了部分读者的阅读需求),抄袭之后还吃相难看的(唐七某些行为实在欺人太甚),就更加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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