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语发展前途(国际语学沙龙世界语有哪些内容来自沃拉匹克语)
原创 世语君 中国报道世界语新闻 3天前
“国际语学沙龙”是世语君新开的系列文章,主要分享一些关于世界语、人造语言、语言计划等领域的阅读心得。
很多对世界语感兴趣的朋友都会对这类语言问题感兴趣,不过要获取相关的资料却并非易事,世语君会把相关参考文章放到文末,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自行探索。
本文基于阿姆斯特丹大学教授Federico Gobbo的“给世界语者看的国际语学”(Interlingvistiko por Esperantistoj)系列文章编译,原文于2014-2015年发表在国际世界语协会刊物《世界语》上。
所以我决定了解有多少真实的、严肃的、实用的陈述,总之,真的是用新语言写的。我的经验让我相信,施莱耶的发明具有真实和实际的好处,他的工作不仅在语言学方面令人钦佩,而且在道德和人性方面更值得称赞,因为在我看来,该语言确实适用于崇高的目的,为地球上所有人民提供方便的交流工具,从而促进贸易和科学,同时加强和谐与兄弟情谊的纽带。
这段文字并非在评价世界语,而是在描述沃拉匹克语(Volapük):它是由两位意大利人安杰洛·费雷蒂(Angelo Ferretti)和卡罗·马泰(Carlo Mattei)撰写的对沃拉匹克语的介绍,出版于 1890 年,当时正值沃拉匹克语在欧洲和美洲的流行高峰期。如果你读过早期(1887-1905 年)世界语的介绍,你会发现支持沃拉匹克语和支持世界语的论点有很多是重合的。对于当代世界语者来说,沃拉匹克语最有趣的方面不是语言结构的种种细节,而是它保留在世界语文化中的遗产。
约翰·马丁·施莱耶 (Johann Martin Schleyer),1831-1912
众所周知,沃拉匹克语的历史比世界语更久一些。据其个人说法,德国的天主教神职人员约翰·马丁·施莱耶 (Johann Martin Schleyer) 在梦中接受上帝使命创造国际语言,并于 1879 年迅速完成了沃拉匹克语方案,Volapük的字面意思即“世界语言”(Vol-, world;- a-,所有格;- pük,语言)。沃拉匹克语很快在德国唤起了人们的兴趣:早在 1884 年,就在腓特烈港(位于德国-瑞士边境,康斯坦茨附近)举行了第一届沃拉匹克语大会。大会的工作语言是德语,能看出来施莱耶的主要兴趣是将沃拉匹克语用于书面。事实上,施莱耶本人就是通过笔试而非口试来颁发语言教师证书的。
施莱耶在德国康斯坦茨留下的纪念铭文,用沃语和德语书写的“一种人类 – 一种语言”
在柴门霍夫出版世界语方案的同一年,第二届沃拉匹克语大会在德国慕尼黑举行。而第三届,也是最后一届,两年后在巴黎举行。总的来说,1889 年可以说是沃拉匹克语最辉煌的时刻:据统计,人们用该语言已经出版了300 多本书、20 多本杂志,建立了 283 个地方团体。其中一个在纽伦堡,它在1888 年成为第一个世界语俱乐部,在世界语的早期传播中起到了重要作用。正是通过该俱乐部,第一本世界语杂志《世界语者》(La Esperantisto)才得以出版。并非巧合的是,在《世界语者》第一期的三语(德语、法语、世界语)前言后面,接下来的文章就是柴门霍夫的《世界语和沃拉匹克语》(德语、世界语双语)。在放弃沃拉匹克语的俱乐部之中,纽伦堡俱乐部无疑是最重要的,但不是唯一一家。从某种意义上说,沃拉匹克语者看到了两种国际语言在想法和愿望上的相似性,很容易就转向了世界语,并且能更快地学会。
那么施莱耶的语言对柴门霍夫的语言有影响吗?这是语言学家之间争论的话题。可以说,即使有什么影响,也不是决定性的。根据 Roberto Tresoldi 的研究,沃拉匹克语在其历史上的两个不同时期影响过世界语。起初,当世界语刚开始传播时,有些人的第一反应是“已经有沃拉匹克语了”,这减缓了世界语的发展,虽然时间不长;其次,在语言方案的创作阶段,柴门霍夫在1881至1882年完成了“原始世界语(pra-Esperanto)”,其形式与沃拉匹克语有些相似之处,特别是指示时间的元音系统。不过,在 1887 年的最终完成版方案里,已经看不到沃拉匹克语的影响了。
那沃拉匹克语还剩下什么?不可否认,不多,但还是有一些东西的。在本系列的第一篇文章《人造语言的分类》中提到了一件事,即沃拉匹克语目前有时会用于文学目的。在某些情况下,沃语还会用于其他艺术目的,例如:2008 年,艺术家玛丽埃拉·莫斯勒 (Mariella Mosler) 在汉堡画廊举办了一场名为“沃拉匹克”的雕塑展。在荷兰人 阿里·德·容(Arie de Jong)的活动下,沃拉匹克语在 19 世纪幸存下来,而在 20 和 21 世纪的延续则主要归功于互联网。
虽然传统意义上的沃拉匹克语运动已不复存在,但其中一个重要部分在 1889 年施莱耶和柯克霍夫斯(Kerckhoffs)之间的冲突(柯克霍夫斯希望改革语言,而施莱耶强烈坚持保留其语言所有权)中幸存下来,即沃拉匹克学院(Kadem Volapüka)。2014年,第八任“Cifal”(沃拉匹克语的领导人)赫尔曼·菲利普接任领导职务,曾任世界语学院主席的克里斯特·基塞尔曼(Christer Kiselman)表示,现在两个学院之间的关系友好,相互尊重。
世界语媒体 La Ondo de Esperanto 对赫尔曼·菲利普接任Cifal的报道
沃拉匹克语和世界语的联系并不是最近才建立起来的,而是已经存在了很久。在比利时漫画《丁丁历险记》(世界语:Tinĉjo)的世界语版本中,有一个经典角色——阿道克船长,他总以非常创意的方式骂人——例如:“Anakoluto(话语前后不一)!Senvertebrulo(无脊椎动物)!Mulkapulo(骡脑袋人)!”有趣的是,在《丁丁在西藏》这期里,他的脏话还包括“Volapukisto(沃拉匹克语者)!”另一个更明确的证据是“tio estas volapukaĵo”(这是沃拉匹克语吧!),相当于用汉语说“这是天书”。每种语言都会安排类似的角色,比如在荷兰语中会把听不懂的叫西班牙语,在意大利语里是阿拉伯语,对英国人和巴西人来说是希腊语,等等。显然,在世界语中,你找不到能扮演这个角色的活语言,因为你刚想说,发现荷兰人、西班牙人、意大利人、阿拉伯人、英国人和希腊人正和你在同一张桌子上说着世界语!沃拉匹克语及时出手,为世界语解决了这个跨文化难题,这样就不会有人被冒犯到了。
看看就好,不建议学习
所有这些都表明沃拉匹克语已经成为世界语文化的一部分。柴门霍夫认识到了这个事实。1911年第七届国际世界语大会在安特卫普举行,当时施莱耶已经 80 高龄。柴门霍夫在开幕演说中表示:
沃拉匹克语的衰微主要是因为它不幸犯了一个重大错误:绝对缺乏自然发展能力;对于每一个新词或新的表达,该语言必须不断地依赖于一个人或容易引起争议的一小群人的决定。…… 如果没有这个无法纠正的错误,沃拉匹克语永远不会灭亡,我们现在可能都在说沃拉匹克语。但是这个摧毁了沃拉匹克语的错误丝毫没有削弱其作者的功绩,他是第一个为了我们的理想而有力撼动世界的人;施莱耶在国际语历史上的伟大功绩永远不会消失。
正如德国翻译、世界语和沃拉匹克语研究者莱因哈德·豪彭塔尔(Reinhard Haupenthal)所说,世界语学家(esperantologo)不能忽视沃拉匹克语。甚至进一步说,普通的世界语者也不应该忘记施莱耶的探索,因为它已经成为世界语历史的一部分,是那个开拓时代的遗产之一。
奧古斯特·柯克霍夫斯(Auguste Kerckhoffs)和阿里·德·容(Arie de Jong), 沃拉匹克语的两位重要人物
柯克霍夫斯是荷兰人,曾在法国留学,后来在法国学校做德语教师。除了是一名沃拉匹克学者之外,他还以密码学研究而闻名。
他向国际语言的支持者介绍了实际使用的重要性,施莱耶作为一名主教,对世俗事物不太感兴趣,在柯克霍夫斯的推动和参与下,1888 年出版了第一个英文版的沃拉匹克语法,在标题和前言里强调了将国际语言用于国际贸易的重要性。这个消息也很快进入世界语的推广中。这一消息传到美国,促成了美国哲学学会(APA)在 1888 年发表对国际辅助语言的评估。
柯克霍夫斯试图推翻施莱耶对沃拉匹克语的统治,并提议对语言进行改革,即Nuvo-Volapük(1887 年)。尽管提议转瞬即逝,但他关于沃拉匹克学院的想法延续了下来。最初的学院于 1898 年转向了新的语言方案 Idiom Neutral,后来又被人盗用,改换了门庭。1931 年,生于雅加达的荷兰人阿里·德容 (Arie de Jong) 成功地进行了沃拉匹克语的改革,并为新运动提供了一定的支持,尤其是在荷兰。目前的沃拉匹克语仍然延续着他改革后的形式。
国际语学沙龙系列
第一期:国际语学沙龙 | 人造语言能分几种?
第二期:国际语学沙龙丨两位拉扎路和两门语言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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