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统治各民族地位(汉人的地位有多低)
有清一朝,旗人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其实在满人入关以前,旗人只是满族的户口编制,所有入籍的满人皆为旗人。皇太极时期,又有不少蒙古人和汉人投靠满清,被编入旗籍。此后,旗人就成为清朝特有的社会阶层。
最下层的旗民被称作“旗奴”,这个名字虽然不怎么好听,却能享受到朝廷赋予的特权。满清入主京城后,打着圈占前朝皇室和贵族土地的名义,将京城周遭五百里的土地强占,将这些土地分给满八旗。
随着旗人的社会地位越来越高,不少汉人为了获得在京城经商的特权,主动加入旗籍,成为旗奴。旗人的身份是世袭的,若因公犯罪被革除旗籍,其子孙仍被编入旗籍,不会受到牵连。作为旗人中的管理者,旗主的地位远高于旗奴。哪怕是旗奴日后发迹,他的地位也始终比旗主低一等,见到旗主必须低眉顺眼,不能有一丁点违逆。
由于旗人大多不从事社会生产,靠着朝廷的补贴坐吃山空,所以到了清代后期朝廷逐渐无力供养这些旗人,不论是旗奴还是旗主不得不参与劳动生产。一些旗主家道中落,贫困潦倒,只能做些体力活混口饭吃,例如帮人抬棺、挑货等。这些落魄的旗主,若在大街上看到混得不错的旗奴,坐着华丽的轿子,衣着光鲜,不免会妒火中烧。
每到这个时候,旗主都会将旗奴喊过来,让他帮自己做苦力。旗主虽然落魄,但毕竟地位尚在,旗奴不论多显赫,都得毕恭毕敬地讨好旗主,给些银子。到了后来,这种情况越来越常见,旗主经常敲旗奴竹杠,以至于旗奴非常害怕在大街上遇见潦倒的旗主。
《清代野记》中收录了这样一个故事:
道光年间,有一旗奴被朝廷任命为两淮转运使,他的老婆与扬州知府的夫人私交甚密,两家的关系也不错。某天,知府夫人想要在家举办家宴,邀请转运使夫人小聚。
因为知府夫人是汉人,不懂满人的规矩,为了防止冒犯好友,她便打算邀请一名满族妇女从旁作陪,免得失礼。就这样,知府夫人寻遍扬州城,挨家挨户拜访下去,只发现中军守备的夫人是满人,据说出身还比较尊贵。
知府夫人上门求见,将家宴的事宜交待清楚,守备夫人十分痛快地答应下来。到了家宴那一天,守备夫人一早便来到府上。时间一到,转运使夫人也准时赴宴。不过,受邀作陪的守备夫人坐姿非常随意,丝毫不顾礼节。
知府夫人不解其意,觉得非常失礼。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转运使夫人见到守备夫人后,竟惶恐地跪在地上,向守备夫人问安。守备夫人大剌剌地说:“今天是这里的主人请客,所以你也没必要拘泥,我准你坐下了。”随后,转运使夫人跪在地上连连道谢,这才上桌。
稀里糊涂的知府夫人,想要让自己的好友转运使夫人坐上座,可守备夫人却不冷不热地说道:“今天我来了,所以她不方便坐在上座。我看,不如我替她坐在上座好了。”于是,守备夫人一屁股坐在上座,将自己当成了此间主人。转运使夫人站在一旁伺候着,为守备夫人端茶递水,就像是婢女一样。
知府夫人哪见过这种阵势?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见主人尴尬,守备夫人转头吩咐转运使夫人道:“你这样太过拂逆主人的热情了,你可以上桌了,坐下来一起吃饭吧。”语毕,转运使夫人再次跪在地上千恩万谢,然后惴惴不安地坐在一旁,紧张地连菜都不敢夹。反观守备夫人,她根本不顾知府夫人诧异的目光,该吃吃,该喝喝,一副主人的派头。
家宴结束后,守备夫人吃饱喝足,拍着肚皮唱着小曲欣然离去。知府夫人见转运使夫人一脸愤恨,不知所措。知府夫人根本不知道两人为何会像主仆一般,不明白自己哪里安排得不妥当。到了后来,知府夫人才听说,守备夫人与转运使夫人同属一旗,只不过转运使夫人是旗奴,而守备夫人是旗主。如今,虽然两人都已嫁做人妇,但地位尊卑仍无变化。
知府夫人不清楚满人的习俗,好心办了坏事。转运使夫人以为,好友是故意请守备夫人折辱自己,所以才觉得愤恨难平。知府听说这件事后,专门带着夫人前往转运使家中致歉,然而两家的关系再难恢复到当初的融洽了。
另外在《清稗类钞》里也载有一事:
道光年间,身历三朝的大学士松筠为军机大臣,皇帝对他颇为器重。某日,松筠突然请了几天假,道光感到奇怪,就问别的军机大臣:“松筠因何事请假?”有人答道:“因为松筠的旗主家里办白事,依照规矩,他要前往当差帮忙。”
道光吩咐说:“你去看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让他早日回朝上班。”军机大臣奉命前往察看,见松筠身穿孝服坐在旗主家的门外,有人前来吊唁,就敲鼓通知屋里的人。第二天,军机大臣把所见情形向道光禀报。
道光一听大怒,认为旗主是有意侮辱朝廷的重臣,马上下旨,免了松筠的奴籍。而这种销档免去奴籍者,也有说法,谓之“开户”。
参考资料:
【《清代野记》、《清稗类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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