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孩子幽默语录(一个自卑的孩子)
因为《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编剧六兽火了。节目里,徐峥专门上台,邀请六兽去做他的电影编剧,这也成了最近关于六兽的最大新闻,但六兽说,当时应该是表达一个情绪,给足我面子了,还到台上来。那其实就是人家帮我,喜欢作品,我很感谢他。
其实,他本来是想当演员,上台演。他从2017年开始讲脱口秀,两年前就开始在线下做 sketch,观众的笑让他觉得自己是可以的,但在海选阶段就被刷掉了。后来,节目邀请他来做编剧,他想,总能赚点钱,就来参加了创排。印象中,那个下午有点魔幻:他发现,在专业演员身上,他的点子从来没有被表达得这么准确过。突然明白了在逗观众笑之余,你还要往什么地方走。
脱口秀是个人英雄主义,而sketch是一群人的碰撞。在节目的第一轮,六兽写了六个剧本,他看到自己的改变:以前,他要把所有东西都牢牢抓在自己手里,但现在,他写了一个剧本,演员说,这儿过不去,他会问,为什么过不去?你是怎么想的?他懂得了协作,也懂得了松弛。
在《一年一度喜剧大赛》排练现场,六兽戴着个头箍,上面是一朵小绒花,和他的圆脸形成反差,但又很符合他给人的感觉:敏感、自省、没有攻击性。同事对他的印象几乎都是温柔善良。他常常这么解释:一个自卑的孩子,逗人笑是最常做的事情。
自卑困扰他很久了,在单立人喜剧的一档音频节目上,他写了一封信给2021年的自己,念信时,像一个大人在安慰一个脆弱的孩子,那个小孩曾经憧憬成为一个硬汉,但他发现不可实现,自卑、懦弱、害怕、幼稚都在拉扯他。但他安慰小孩,成不了硬汉也没关系,你可以不用自卑,你要学会容忍自己的懦弱,还夸奖他:你甚至不怕成为一个混蛋。
在进入喜剧行业之前,六兽跟着罗永浩工作,从牛博网、老罗英语培训到锤子科技,一共9年。走红之后,这段经历又被人翻捡出来,用来印证他和脱口秀早有关联。但对六兽而言,他和老罗的联系更多是精神上的:曾经,他充满理想主义,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找到意义。做采购多年,他一分钱回扣都没有拿过。但是,他也逐渐感受到自己的边缘。他总是收束着自己,将别人放在自己之前,但总有一天,他不想再服务于价值,他想直接创造价值。
33岁,六兽辞职,签约单立人喜剧,进入喜剧行业,从观众的笑声中,他得到了肯定,学会去爱那个自卑的自己,接受自己可以不被人喜欢,他觉得自己在喜剧行业立住了,也有了更大的野心。
这是一个人逐渐伸展自我的故事,在六兽身上,有很多人的影子。
以下是六兽的讲述——
文|翟锦
编辑|槐杨
1
笑声会让人膨胀。用演员的话说,炸场那一刻,你就是世界之王。
2017年7月28号,我第一次上台讲脱口秀,对那些笑声印象深刻。炸场了,你感觉自己什么事都干得成,一跺脚能飞起来,哪怕只有20个人为你鼓掌,也开心得了不得。东西都是你自编自导自演的,你主宰这一切,很膨胀。当年11月我就签了单立人做专业演员,在签约前后那一周,我炸了四五次场,晚上回家的时候走路都会笑,觉得我就是干这行的料。
我之前干服务岗太久了,9年,美工、出纳、采购……待得时间久了,我渴望被人看到,渴望自己有更大的利用价值。
那时我找工作不考虑经济什么的,就考虑公司价值观是不是和我一样,我是不是在做一件正确的事情。老罗的公司别的不说,这个肯定没问题。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活在自我感动里,靠理想主义撑下来:这是家干干净净的公司,我在做的是正确的事情,甚至是有一点点伟大的事情,我当时觉得我可以在这儿干到老,干到死,还是一个普通员工,但至少我这辈子都在做正确的事情。
我特别会给自己找意义。在老罗英语培训学校时,假期班开班前一周,我们都得去看食堂、宿舍、教室的保洁装修能不能达到我们的标准,学校里的厕所隔间没有门,我们就去给装门。开班前的那个晚上基本睡不了觉。学校很大,每个人配着无线电,有次凌晨三四点,我在无线电里说了一句话,那是我在一张专辑上看到的,那段话不是献给歌迷,而是献给工作人员,大概是说你们虽然是幕后人员,但你们有你们的价值。我复述了这段话,后来听说,有几个人一边干活一边掉眼泪。人在一些时刻需要这些东西来肯定自己,否则可能一直是被忽视的状态。
但坚持了很久以后发现,没冲到第一线,永远是后勤保障,会有心理落差。
有次开发布会,大屏幕上挂了很多圆形的员工头像,老罗在台上说得很动人:要向这些人表达感谢,要向这些人的家人表达感谢,因为你们容忍他在外面加班那么久,不然我们可能拿不到现在的成绩。
我有很多工作,发布会开到后面才进来,坐在最后几排,很感动,但是我很清楚那一屏幕密密麻麻的照片里面没有我。程序员够塞满屏幕了,其他同事是没有的。我那个时候很清楚,对于这家公司来说,你的价值就是没那么大。
在团队待得时间长了,你的性格和状态会被定位,我在那儿就是老好人,啥都能干,但是需要特别好的技术或关键的事情,一般不会是我来。我心里有一个很恐怖的画面,20多岁的年轻小伙过来,别人跟他介绍我,这是公司里最老的人,没了。这个人在公司里面待了30年,但是一直在扫地。这是很难受的一件事情。待到后来,这种感觉越来越严重。
有一次,我跟几个朋友在家里吃完午饭,看了一个半小时国外的脱口秀专场,大家完全不交流了,盯着屏幕哈哈大笑。我回头看大家一眼,那个场景我记得非常清楚,成年以后大家很难那么开心,像是很小的时候看春晚的感觉。后来我看现场演出,在石老板(单立人喜剧创始人)讲的15分钟里,我抽离出来看了下自己——嘴就没合上过,有点僵,脸有点疼。这个东西太厉害了,好像有魔法,就想去尝试一下。
脱口秀就像是给了缺乏被肯定的一群人一个舞台,它没有门槛,在台上你一说话有人笑,会给你非常大的正向反馈。让人笑会上瘾,顺理成章地,我越说越多。
图源六兽微博
2
我讲脱口秀,从自己的体型开始。
我成长时期会因为胖自卑。小孩子打架很简单,你跟我不一样,长得不一样,口音不一样,就要排挤你。我的体型很容易让大家觉得你跟他不一样,那你为了显得跟他们一样,聊天时就要让他们觉得你是个很风趣、幽默的人,让他们觉得你是一个有价值的人,你要比其他小孩多付出一点努力。
自卑是个潜移默化的东西,我今年38岁,前30年我都不觉得它是困扰,因为从小就是这样。从初中一年级开始,我就没吃过早饭,把饭钱省下来当成零花钱,解决很多我不愿意跟家里说的需求,比如看漫画、听音乐,都是自己解决。事实上我提过一次,家里很痛快地答应了,因为我很多年没提过需求,他们觉得我乖。但我觉得那是我很长时间积累下来的人缘,如果常提,这种事情就没有了。
到2015年后,我逐渐意识到我挺讨厌自己的,老是努力迎合其他人,是一个特别压抑的过程。那些年我只做一件事,就是让身边所有人满意,同事、家人、爸妈,有时候犯错也不告诉其他人,自己赶紧想办法弥补,甚至去担别人的责任。
曾经一位业务培训的老师刻了一张教学视频的光盘,他用水性笔在光盘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办公室里能刻光盘的只有老罗的电脑,光驱里有白色海绵,字迹把口那儿弄脏了。老罗发脾气,问我,谁在光盘上用水性笔写东西?我想了想,说,是我,对不起。我觉得一句对不起,这事就过去了,没有必要再追究谁的责任了。我知道是谁,但我觉得没必要,人家都不在这儿,我说是他干的,是不是有点打小报告?
以前我做了很多这样的大事小事,但这也没能让所有人满意。我在想为什么我在别人的印象里是一个经常出错的人?为什么没人觉得我是个勇于承担责任的人?它跑偏了。傻不傻?你就是傻嘛。
现在我倾向于诚实,真诚且自私。这种自私挺难得的。我会为自己考虑了。
即兴也让我一点点看清自己。台上所有决定都是在一秒之内产生的,有时候你会讶异自己的决定,再回想,你会发现那才是真的自己,台下的自己戴着面具。
我之前上过即兴培训课程,有一节课是我跟一个女孩演过一个无实物戏,戏的前提是我爱她。一开始的设置是我不能说话,女生只能说灯亮了。她在看书,我就在旁边给她开灯,她走两步我就打开一个灯,假装到处都有灯,每次开灯,她都会看我笑一下,说灯亮了。开了两三分钟灯后,培训老师在台下说,你现在可以说话了。我就问她,明天你还来吗?她说:来。我说,后天呢?她说:来。培训老师生气了:你说你爱她,为什么不敢说?但是我说不出来。
在舞台上,你是在演戏,不用对搭档负感情责任。你可以说,但是你不说,你说不出来。那一瞬间我发现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怕被拒绝,即使是在台上。导演说:这不是即兴告诉你的,这是你自己从即兴里拿出来的。
《一年一度喜剧大赛》有个本子,后面有一段让人掉眼泪的表演,排练的时候,刘天池老师在旁边看,她跟史策说:你不要害怕,你可以不煽情,但是你不要害怕感情,这个剧写到这儿就该哭,为啥不哭?上了台,戏演到那儿,史策一回头,一滴眼泪流下来,台下哭成一片,我觉得超棒。天池老师说得超对,不要害怕感情。
渐渐地,我觉得条条框框变少了,自我束缚的东西就像身上的链子,一条一条掉下去了。
在《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中徐峥邀请六兽去做他的电影编剧 图源《一年一度喜剧大赛》截图
3
最近几年年纪也大了,比较能看清自己了,愿意承认自己是个不完美的人。你听过那句话吗?每个人三十五岁都会死一次,有的人会找到答案,重塑自己;有的人不会,将错就错了。
自我认知很难,得是你的行为变形大到让你发现这件事,你才会知道自己当下是什么状态,去年我参加第二届单立人原创喜剧大赛就是个行为变形,它已经扭曲到那个样子了,我就索性再加把劲把它崩掉,重新来。
参加第一届时我做了单人漫才,一天一夜写出稿子,去比赛的路上还在听音频,好多人说那场脏话多,那是因为我没背词,在台上全靠气势。结果拿了第二名,同行都很震惊,觉得你有才,调起得有点高了。
第二届比赛,初赛的稿子我写了10版,每天都在改。我很清楚地知道这稿子不太行,我想,能接受台上失败这件事,可以辜负大家一次。结果,我初赛被淘汰了,但还有个复活通道,观众投票最高的选手就能复活,只有一个名额。一上午的时间,单立人的粉丝都在帮我投票,想把我捞上来。
我没想过有那么多人帮我,吓到了,中午我状态很不好,走到后台,所有人都在默自己的段子,我不知道该跟谁说话,谁能听我说话。上场前,我不想讲段子了,我更想说我觉得有一些不对的地方,我不对的,别人不对的,好多好多不对的地方。
在台上,我印象最深的一段话是,喜剧演员都有病,我认识的单口喜剧演员里,百分之六七十都有抑郁症,这是我们的入门门槛,社交障碍是我们的社交工具。所有人把自己的苦难拆解成段子,放到舞台上给你们讲,他不是想证明我有多厉害,而是想让你看看这有多可笑。
那种感觉很复杂,直到现在我也没法分析得特别清楚。我就想证明你们是错的,我想证明那个演员那么好(当时六兽和另一个演员都被淘汰了,他们两人在复活榜上一直是前两名,票数相当,最后六兽险胜),你们为什么不捞他呢?他明显比我更好,而且他不是北京的演员,他讲的段子你们都没听过,你们不想再听了吗?你们是在靠感情投我,很谢谢,但是公正去哪了?
这些事情没法处理成段子,我直接把它讲出来了。那时已经血灌瞳仁,非常压抑。那一场我的票数很低,我有点故意。那绝对是一个公平的比赛,但我个人情感里,这不是我理想的世界。我理想的世界有点像马东老师说的,喜剧有讽刺的力量,但是要用好。
如果早几年,我可能在台上会把段子默默讲完,在大家失望的眼神中退场,然后自己在家想,我到底是怎么了,想好长时间,强颜欢笑。但那次之后,我好像可以心平气和地让大家讨厌我了。我不知道这对其他人来说是难还是容易,对我来说,我清楚地知道我很害怕被人讨厌。但那个时候,我不在乎你们讨厌我了。
同行大都不太敢跟我聊这件事,但那场演完,我很轻松。那种感觉是切断了一些东西,更愿意去做一些不一样的尝试了。我敢在专场里加背景音乐了,反馈是好的,我就更坚信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跟着大家走。我希望我的专场能给人带来复杂的感受,我跟你描述了一个东西,你从里边找你想要的感觉。模糊的才是准确的。
去年那场比赛,我都得罪那么多人了,我害怕什么呢?我感觉自我完整一点了。
有人说,我对不起大家的喜欢。我想回他,你们喜欢的那个六兽,我自己不喜欢,大家喜欢的六兽是付出型人格,一直在满足其他人的要求,你们希望我是什么样,我可以变成什么样给你看,但我现在不是。
以前我喜欢陈道明,大男主气概,个人英雄主义,会模仿那种人处理问题。现在我离那个英雄越来越远,离自己越来越近。
图源受访者
4
去年我在成都办了一个专场,背景音乐换成反光镜乐队的《没人在乎你》。前奏很长,刚好卡住我一分多钟的独白。那天是我的一个告别。三年前的那天,在成都,我和老罗发生了一次争吵,提出离职。我发了一个微博,说,三年前的今天,我离开这个地方,三年后的今天,我拉着行李箱再离开这个地方,耳机里的歌都一样,但心情不一样,终于能好好地告个别了。
之前我心里一直没觉得那件事结束,一直到那天才感觉真的结束了。在喜剧这块,我感觉自己能立住了,有一些能瞧得上的东西,哪怕老罗来看,我也不觉得我拿不出手。
在那三年里,我不愿意提老罗,我很怕被人说我在利用他,利用那个光环,也很怕他从任何渠道听到我评价他。但现在我可以表达我自己的感情了,因为我承认自己,我接纳自己那九年犯的所有错,该抱歉抱歉,但不再是不敢提伤痛的状态。
从上大学时起,老罗对我就是一个特别高大、在山那头的雕像,离他很近的时候,发现这个雕像不完整,有残缺。在他身边九年,这个雕像在我心里边碎了,碎完了以后,我再亲手一片一片把他拼起来的时候,发现他散发光芒的那些地方还在,但他已经不是雕像了,他是个人了。
有一回,日谈公园的李志明老师跟我录播客,录完他给我发微信,说今天没时间跟你好好聊聊,但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暂时先留一句话在你这儿,有空多抱抱自卑的自己,因为那是全世界最爱你的人。
我看那句话当下反应不大,但后劲很大,你会把自己的事情一件一件往这句话里填,验证,发现没法证伪,我就越来越相信这句话,能接受的东西越来越多。
李志明老师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也是一个很温暖的人。他之前听我聊过关于自卑的事情,我在2020年写给2021年自己的一封信里,写我愿意和自卑共存。我终于能把这件事想通了,用的就是他的方法,我能理解我的自卑是在保护自己,它并不令人讨厌。有人说,讨厌自己也没关系,花一点时间喜欢上讨厌自己的那个自己,这像个套娃,但是很有效。
去年我演了二十场专场,越演越喜欢,它不仅是段子的罗列,感觉是有起伏的,说装逼一点,有一道弧光,很开心。去年十一,我在北京办了一次专场,300多人,登上比较大的舞台了,开场前关灯上台,我说了几句话后,灯才打开,最后又臭不要脸地唱了两句歌,是老王乐队的《我还年轻 我还年轻》,哪几句词就不说了,有点羞耻。单立人的观众都知道我以前是组乐队的,但是我很少唱歌,因为觉得和他们要的东西不一样,但那次专场我唱了歌,我觉得事都已经了得差不多了,疫情、第二届比赛、锤子科技,很多事都过去了,该开始一段新生活了。
图源六兽微博
5
之前的职业生涯感觉是在迷雾之中,现在这雾在一点一点散掉。
脱口秀是个人英雄主义,而sketch是一群人的碰撞。到了《一年一度喜剧大赛》,我发现,团队里面,你做且只做一点决定,做且只做一小部分,其他你放开。这些东西看明白以后,我在现在这个三板大斧子社团,写了6个本子,都是先问别人什么感受,你如果觉得OK,或者你有什么想法,咱们都可以聊。我以前不会是这样,节奏就是这个节奏,剧情就是这个剧情,我觉得这个剧情是最好的,你得照我的演。现在,演员说这儿过不去,那好,我们聊聊为啥过不去,看我们能不能再聊出个新的东西来。有很多路可以走。
参加《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后,我被很多人称赞,会怀疑我值吗?我后来会开解自己,如果是其他人做编剧,有可能不是这个结果,我是有作用的。以前不敢这么想,现在还是会有一些德不配位的感觉,但是会逐渐说服自己,可以接受这些东西,我可真棒。
前两天录节目时,马东老师说,在舞台干喜剧,要么干掉喜剧,要么被喜剧干掉。我应该就是自己干掉自己的过程,让自己从上个赛段巨大的虚荣里挣脱出来。现在得到的正面反馈非常多,我觉得很踏实,我在接纳自己,我是舒适的。
我这个节目里面学到的,就是团队合作,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问题在于,当我在编剧方面得到正向反馈,那我对脱口秀那边的心理预期就有一些改变。不再想什么去鸟巢开个专场。以前想过,其实很多单口演员都想过,场子越大越好。我更希望是一个更自我、更有质感一些的场子。比如找一个更小的酒吧,几十个人,我就坐在那儿,给大家讲讲段子,开开心心地讲一个专场。
这个节目给我带来了很多改变。没有它,可能会更考虑年轻人喜欢听什么,我是不是能写一些那方面的段子,但我在这里如果得到了足够的反馈,得到了市场的认可,那脱口秀那一边,我可以早一点,更自我地,去当一个艺术家。
老罗应该在网上看过我的作品,他转发过我的视频,就说了一句话:这是你自己写的吗?我说是,然后他回复了一颗心。很棒了。我也想象过如果参加《脱口秀大会》,我是选手,老罗是评委,他会说什么。我相信他如果听我的段子,我可以,我OK。但是没必要强求那一刻来临,那刻来临的时候,它自然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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