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爱过你卑微到尘埃里(我们都曾爱得卑微如狗)

认识一放浪不羁,桀骜不驯的姑娘毛莉,喝起酒来一杯干,骂起人张牙舞爪,活像个真汉子。她说过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什么都不能让她低下高贵的头颅,除了洗头的时候。”她也一直是这样过活,直到遇见魏帆。

他们俩的私情,是我最早发现的。我们一起出去唱歌,唱着唱着两个人就都消失不见了,一个说去抽烟,一个说去厕所。一前一后。等了半个钟,还不回来。我出去买酒,看见他们躺在大厅的沙发上正腻歪。姑娘躺在他腿上,温柔似水。他们深情对望,用眼神纠缠对方。我从没见过她这样,所以我大煞风景的冲过去说了一句:草,你这样太娘们了,我受不了。

两个私情被曝光后更加肆无忌惮秀恩爱无下限了。和他们在一起,经常一餐饭吃的我恶心巴拉,胃酸上涌,胆汁翻滚。两人继续一口宝贝,一口北鼻。完全无视一桌看戏看到毫无胃口的我们。我想魏帆是真的爱过毛莉,他可以点一桌姑娘爱吃的菜出来,帮她除去辣椒,剔去葱花,轻轻夹一筷子鱼肉,情意绵绵喂她吃。也可以陪姑娘她耍酒疯,从三点闹到六点,姑娘醉的不轻,不依不饶非要开车,魏帆一咬牙,系好两人的安全带,心怀着揽住一起去死的心就把钥匙给她了。吓得我们看的人魂飞魄散,脚软得移不开步,好在她实在醉的太厉害了,找不到插孔才作罢。魏帆好的时候特别好,真是只要你要只要我有。他宠溺她,愿意把整个世界都给她,姑娘自不用说,也是爱他爱得要死。光为傻逼织毛衣的事就做了好几回。为了他,姑娘把自己一箱子的牛仔裤打包放床底,换上清一色的长裙淑女装,甚至连烟也戒了。曾经说过什么都不能让她低下高贵的头颅的姑娘,走路都换做了小碎步,低着头小鸟依人偎在他身边。每次看见她,我们都特嫌弃她。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姑娘欢欣雀跃的像神经病,各个都想上去扇她两下,跳起来骂她,忘吃药了?

他们曾经这么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不好了。最初是不分昼夜的争吵,从拌嘴开始,到家里锅碗瓢盆没有一个完整的,油盐酱醋撒了一地。魏帆变得时常不回来,姑娘将家里所有能摔碎的东西都换成了塑料的。后来她领悟到再闹下去,他迟早要离开她,他给了姑娘全世界,如果没有他,她也就失去全世界了。但是,关系总是毁灭容易,修补难。一旦出现裂痕,无论怎么努力缝补也难破镜重圆。就算是质量一等一的塑料水杯,摔多了也会出现裂缝,不能再使用。最终,姑娘也没能留住他。魏帆提出和平分手,姑娘只得无可奈何接受。吃散伙饭的那天,他们一路向东湖走。走到湖边,姑娘跟他说,我想下去游泳,你陪我下去游泳好么?魏帆面无表情的回答她,你疯了吧,这么冷的天。姑娘心里唯一的希望哗啦啦一声被击成碎片,换作以前,魏帆肯定二话不说脱了衣服就往下跳。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真的不再爱她了,他现在要把他给的全世界收回去。今后的她要在这个世界孤苦无依流离失所无处藏身了。那一刻,她几乎想到了死。姑娘一声不吭脱了外套,踢了鞋子就往湖里跳。魏帆被吓得灵魂出窍,根本反应不过来。等他身体能动了,赶紧脱了衣服往下跳。他在湖中央遍寻不见姑娘,回头一看,姑娘正站在湖边哈哈大笑,止不住的大笑,笑得眼泪横飞。姑娘朝他大喊一声我放你走。然后捡起他的衣服和鞋子一路狂奔。

那一晚,毛莉拖着劫后余生的身躯和她湿淋淋的头发走了很远,从东湖一路走到长江大桥。一路走一路流泪,每个经过她身边的人都忍不住侧目——他们都以为她要跳桥。可是姑娘没有,她不想抱着过去的记忆活着,但是她不能死。后来说起这事姑娘叼着烟,眯缝着眼睛跟我们说。如果我为这事死了,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姑娘走了一晚上,走到天亮才走到家,冻得全身止不住得抖,嘴唇发紫,在浴室冲了整个钟的热水才缓过来。接着的几天她发烧到三十九度五,差点转肺炎,在家躺了半个月以后,姑娘复活了。照过去那样和我们嬉笑怒骂,只字不提过去的事。

只有和她喝酒的我知道,醉后的她流了一地的眼泪,烟烧到尾巴了也不知觉。她说,我抱走他的衣服,留他一个人在湖里,就是为了让他恨我,既然爱不能让他记得我,那就让他因为恨记得我吧。有人说爱情就像发烧,从脸红身体升温开始,再到头晕目眩,最后带给你的却是全身疼痛直至心脏。发烧总有一个过程治愈,而身体里的某些细胞死亡了却再也不会复生了。那场烧,烧掉了她的整个世界,从此以后姑娘眼里的明媚消失不见了,笑与哭都只是表情,没有爱,没有恨。姑娘也只是在我面前颓废了一阵,接着自己报了个语言班,埋头苦读雅思,神龙见首不见尾。

我曾爱过你卑微到尘埃里(我们都曾爱得卑微如狗)(1)

一晃三年。这三年里,姑娘修完雅思修法语,修完法语修德语。从来没有停下来过。她是怕一停下来,过去的回忆会如潮汐翻涌淹没她。姑娘和魏帆也再没联系过。我们都以为他们将老死不相往来,毕竟已经三年了。可惜缘分诡谲难测,他们还是见面了。

毛莉叼着烟坐在麻将桌上打牌,魏帆推门而入。两人一眼对上。姑娘愣住,手抖得把红中都摔了出去。有察觉异常紧张的气氛,不明就里的路人甲还把姑娘上家的位置让给了魏帆,要他坐下打两圈。魏帆盛情难却,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我坐姑娘对家,瞧着这两人的表情,大气不敢出。魏帆的对家也是心知肚明的人。我们四个人各自心怀鬼胎的码牌,焦虑的我一手汗,事不关己的我们紧张过两个当事人。姑娘却早已收起慌张的神色,面无表情的默不作声,眼皮都不抬一下。直到魏帆心不在焉的打出一张六索,姑娘拿下来,推出四张六索,从牌尾摸出一张牌,看过以后重重得把牌“啪”一声拍在桌子上,接着推牌,叫了一句“杠上开花,糊了。”动作连贯,一气呵成。魏帆静静点了一根烟,掏出钱包,把钱丢在桌上。倒霉的我和另一个人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乖乖掏钱。姑娘收了钱,起身叫了另一个人顶了她的位置,推脱说身体不适先走了。

我们都以为这事没有下文了。结果撞破他俩旧情复燃,他妈的又是我。要是我买中奖能有这几率,我早八百年成首富了。我在湖锦门口,看见他们一前一后的出来。姑娘看见我,赶紧支走了魏帆。我和她坐在咖啡馆,姑娘不敢抬头看我,和我最初撞见他和她躺在大厅沙发上聊天时一样。我问她,你们现在什么关系?我不知道。姑娘回答我。不知道?你们这样多久了?从上次见面开始?姑娘默认。你们有没有复合。我比较关心这个问题。没有。姑娘底气更加不足了,说,我从来不找他,都是他找我。你们上床没?我问,她没有回答。

我曾爱过你卑微到尘埃里(我们都曾爱得卑微如狗)(2)

嘿,这还不明显么。曾威震四方的天兵姑娘沦落成了一位备胎小姐。她用三年构建起来的坚固的防线,在他弹弹烟灰后,就被全面击溃。他勾勾手指,姑娘就像狗一样温顺的趴回他身边。过去被抛弃的伤痕被清洗地一干二净。人永远就是学不会长记性,抑或是人根本不愿学会长记性。不管关系是多么复杂与不堪。好在,他回来了,带回了她的世界。姑娘的眼睛里又开始闪烁光芒了,亮晶晶的,好像住满星星,甚至连微笑的嘴角弧度都变大了。

我们笑着调侃姑娘是备胎小姐,姑娘眉毛一挑说,备胎怎么了,就算是备胎我也是米其林,绝对国际名牌。我们笑笑,不置可否。看着她笑得如此灿烂夺目,我们真心实意想祝福她。

可我们都忘了,这世上没有一个备胎的故事是幸福美满的,备胎就是备胎,只能在换胎时才能派上用处的配角,绝不是主角。快乐的时间转瞬即逝,悲伤总会接踵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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