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贬愈红官争文正(愈贬愈红官争文正)
解读宋朝历史时,会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几乎我们知道的所有官员,都被贬过,有些人还不止一次的被贬,比如欧阳修、范仲淹、苏轼、王安石等。令人想不通的是,这些人的名气,却随着一次次的被贬越来越大。
最出名的应该是范仲淹受贬“三光”
第一次因劝谏刘太后还政于帝,被贬河中府,担任小小的通判。临出京城时,同僚为其送行,赞扬他道:“此行极光”。
第二次被贬,是因为劝阻仁宗不要废掉郭皇后,惹怒龙颜。众官员结伴为他送行时,赞叹:“此行愈光”。
第三次,则是因为他向皇上呈现的《百官图》,剑指当朝宰相吕夷简,说他任人唯亲。结果因言获罪,落职饶州。官员士大夫为他送行时,盛赞“此行尤光”。
极光、愈光、尤光,三次被贬得到了士大夫们的“三光”盛誉,也使范仲淹誉满天下。
同样,欧阳修、苏轼也屡遭被贬,也是越贬人气越旺,越贬追随者越多。
不仅仅是在官场,在民间也是如此。例如对于被贬的苏轼,百姓扶老携幼,争相一睹苏大才子的风采:
旋抹红妆看使君,
三三五五棘篱门,
相挨踏破蒨罗裙。
为了看苏轼一眼,女子们打扮得花枝招展,由于想见他的人太多,自己的裙子被人踏破都顾不上留意。
人气是不是够旺啊!
自范仲淹去世谥“文正”之后,“文正”成了朝廷高官争相角逐的谥号。
其实,范仲淹之前,“文正”并非极美的谥号。象王旦、王曾等官职高过范仲淹者,死后皆谥“文贞”。由于范仲淹名气太大,在朝野中口碑极佳,所以他的“文正”谥号一时成了“无以复加”尊荣。
换句话说,如果范公当时被谥“文忠”,那么“文忠”又成了士大夫们追崇的谥号了。
夏竦与范仲淹同代,生前任过宰相、枢密使,封郑国公,地位高于范公。他死后,皇帝拟定谥他“文正”,被司马光所阻。司马光第一次提出了“文是道德博闻,正是靖共其位,为文人道德的极致”的观点,最后,夏竦只得到了“文庄”的谥号。
如此一来,众人更视“文正”为身后极美的尊谥,莫不挤破脑袋,来争这个死后的虚名。
可越是如此,皇帝越不舍得随意赏赐了。北宋共历九皇帝,能得到“文正”谥号的仅李昉、范仲淹、司马光、蔡卞等几个人,一朝尚不足一位。
- 到了明代,大学士(也是大文学家)李东阳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对前来看他的阁臣杨一清央求,死后能否请皇帝给自己谥“文正”,否则死不瞑目。杨一清向他表示,一定向皇上奏请,争取满足他的要求。垂死的李东阳竟在床上挣扎着向杨磕起头来,最终他如愿以偿了。终明一朝,得“文正”谥号的连同李东阳,只有五位。
这就是“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一个范仲淹倒下了,他身上的美名带起了一个众人争抢的“文正”。
我们都知道,宋代的文官工资高,待遇好,日子过的很滋润。所以,男人都把“金榜题名”做为自己的终极目标,大有”不得功名不罢休”之势。同时,“先立业,后成家”也是许多人的口号,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考中了进士,美女总会有的。
既然男人”选对了行”,那么女人当然要“嫁对郎”,当然挤破头也要做个官太太。这就出现了中国历史上一个奇葩的现象——榜下捉婿。
- 每次发榜时,各地达官贵人全家出动,带着“择婿车”,大清早便到金明池上路争相择婿,你争我夺,一日之间,“中东床者十之九”。
当然,还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家居京城的达官占据优势,总能抢先得手。欧阳修登第时,马上就被翰林学士胥偃抢走。蔡卞登科后,也被捷足先登的王安石捉到门下,做了王家的女婿。范令孙刚刚走到榜前,就被宰相王旦的家人给“捉”走,成了王相公的乘龙快婿。
中第的人数毕竟有限,当年若抢不到,如何是好?等!男人知道“不中功名不罢休”,那么女人也会“不捉佳婿不嫁人”!
所以又出现了另一个奇怪的群体——京城剩女。
今年没捉到,两年后再捉。两年后仍未捉到,继续等,只要能做上“官太太”,晚嫁几年又何妨!
另外,造成大龄剩女增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过于丰厚的嫁妆。例如神宗的弟弟赵颢,因为女儿的嫁妆,搞得他焦头烂额,竟向皇帝预支月俸,才凑够了巨额的陪嫁金额。同样,苏辙因为嫁女而卖掉了田宅,几乎令他倾家荡产。
嫁不起,就只有等等再说,一等再等,许多少女也就变成了“剩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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