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利柴笋 老家的味道监利柴笋

在监利县区域内，有长度近二百公里的滨江线，其外滩外洲上，处处可见大片大片的岗柴和芦苇。每到秋风乍起，“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芦花如雪，漫天飞舞，确实是一道迷人的风景。而每年的初春，头年收获过的外滩外洲上，如满天繁星般的，挤挤挨挨，无处不在，冒出一片片尖锥般的嫩绿的萌芽来。那是岗柴和芦苇的幼苗，我们称之为“柴笋”。这些幼苗见风飞长，一天一个样儿。这时间，便有农妇村姑，手挽竹篮，来掰柴笋了。

说起柴笋做菜，还流传着一个历史故事。说的是当年乾隆爷下江南时候，那天他带着随员，微服私访，一行人在监利县治下的江堤上风尘仆仆而行。此时，远望外洲的沙滩上，有一个待渡的小棚子。便与下人们来到棚子边，看见里面有爷孙俩，手下人便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充饥的食物。爷爷便要孙女到洲上挖来一篮子柴笋，自己驾舟举网，打来几条河鱼。片刻工夫，做成一碗“柴笋河鱼汤”。乾隆爷端在手里，喝上一口，赞不绝口，回宫之后，乾隆爷便下旨传令湖广荆州府官员，嘉奖那对祖孙，并将柴笋列为岁贡之贡品。

每到初春，监利的农贸市场上，都可见农民们提来的一小桶一小桶的柴笋叫卖。据说，挖来的柴笋要先煮后泡，以除涩味，再用清水养着。主妇们将水淋淋的柴笋买回家去，先是一根一根地将其根部的粗皮去掉。再撕成细细的丝丝，就可以洗净做菜了。柴笋做菜，可炒可焖，可红烧可清炖。就说用腊肉炒柴笋吧，先猛火炙肉，再爆以葱姜、尖椒，然后以柴笋丝投之，略炒之后，接着以文火略炖。入口之际，那种酸辣之味，那种难以描述的鲜与香，比竹笋炒肉强上许多。当然，也可以做成乾隆爷赞誉不已的柴笋河鱼汤。做法简单，但用料要求很严。一定是在“芦蒿满地蒌芽短”的初春时节（东坡居士诗中的“芦蒿”，就是我们所说的柴笋吧），那时的柴笋，就是一个字——“嫩”。所用之“鱼”，一定要取自长江之中。不过，用河豚不易得，且有中毒的风险，有长江中的青鱼、鲢鱼庶几可矣。无需酱醋调料，亦无需猪油麻油，只是以河水、河鱼、河畔之柴笋煮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