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记春来春欲去(忙趁东风放纸鸢)
“风鸢放出万人看,千丈麻绳系竹竿,天下太平新样巧,一行习上碧云端。”又到了放风筝的时节,望着满天的纸鸢,常常让我想起童年。
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我们小孩子都是自己做风筝的。先用竹篾扎个十字形或井字形,糊上白纸,再坠上一个长长地纸尾巴,一般是用报纸剪成长条,也没有特别的样式。拴上线绳,一帮孩子就玩得不亦乐乎,兴致盎然。
自己扎的终究是幼稚简单,总是飞不起来。牵着线绳,紧跑一阵儿,看着风筝从地上一下子起来了,飞过了头顶。那兴奋劲还没暖和过来,风筝忽地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圈,一个倒栽葱,一下子就从空中急剧地摔到地上。
印象里,我儿时的风筝就没有一只放飞过,没有一只能升到高高的空中。望着别人升上天空的纸鸢,感到好难,我做的怎么就飞不起来?
于是,增加尾巴的长度,风筝上的竹篾太沉,再刮薄一些;线太细,换成结实的线。还是不成。
只见风筝在人头上三尺的地方,打着旋儿,急速地旋转着,翻滚着打筋斗,最终还是一头栽了下来,惹得旁观者哈哈大笑,弄得我很没面子。
放风筝的地方,在宿舍院里就行。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城市里没有那么多高楼和电线杆。反正我们自制的风筝也飞不高,就是图个时令和乐和而已。如果有做的好风筝或放风筝高手,那就得去八一广场、英雄山、大明湖、黄河边等去处了。
我们家离英雄山近,便偶尔去它毗邻的八一广场,那算是当时市里最大的公共场所了。
八一广场即现在的八一立交桥处。那时是沙土场地,方圆不过一里,没有树木,没有建筑:逢节集会,主席台也是临时扎就;在场地上走一遭儿,便有沙粒时时钻进鞋里。
我们扎的风筝,就像是梳着刘海儿的孩童,圆圆的脸,尖下颌,一排齐整的齐眉发。总是飞不高,在半空中晃悠,稚气如孩童般。北方有的地方又称为“屁帘儿”,是否看它像个儿童裤衩状而得名。有些不雅,还是摹状为梳着刘海的女娃脸较好。
还有那个能在手中转动的线拐,也让我们羡慕不已。当时我们只能把线缠在一根木棍上,边跑边放线,还得两只手忙活,一手抓棍,一手拽住线往外扯。再说那线也不是有韧性的线,就是那种粗糙的,而且多是一段一段地接起来的。有的甚至就用家里的缝衣线,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
但即便这样,我们仍玩得乐此不疲,直至兴致阑珊,精疲力竭,直到被家长喊回家方才罢休。
注:图一图三摄于1993年3月,五岁的儿子和他哥哥(我侄儿)在山大老校放风筝
图二是济南八一广场,1969年广场集会游行(网上资料片)
(此文参加齐鲁壹点青未了散文作品赛)
作者简介:文苇,1957年出生于济南,从未离开过故土,虽期间在章丘、平阴居住过数年,现也划归为济南。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发表作品以来,在省内外报刊发表作品仅过百而已。
壹点号文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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