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马逊黑五什么时候开始2022(亚马逊员工黑五抗议)

贾敏,季寺

亚马逊员工黑五抗议:亚马逊为什么应该付出代价

据《福克斯商业新闻》、Vice新闻等多家媒体报道,全球十五个国家和地区的亚马逊员工在黑色星期五发起抗议活动,参与者包括孟加拉国的服装生产厂家、菲律宾的客服中心员工以及美国、欧洲、墨西哥等地的仓库工人,并得到了超过50家社会正义组织的支持。

此次行动使用#MakeAmazonPay(#让亚马逊付出代价)的标签, 行动网站makeamazonpay.com上的宣言中写道:“我们是世界各地的仓库工人、气候活动价和公民,向世界首富和他背后的跨国公司发起挑战。在新冠大流行期间,亚马逊成为了市值万亿美元的公司,其CEO贝索斯成为有史以来首位个人资产超过两千亿的富豪。与此同时,作为必要劳动者冒着生命危险工作的仓库工人,一旦要求自己的权益和公平的工资就会面临威胁与恐吓。随着亚马逊公司帝国的扩张,其碳足迹随着扩散,遍布了超过全球三分之二的国家。但亚马逊公司非但没有回馈帮助其发展壮大的社会,而是使其税收极度匮乏。2019年,亚马逊在其总部所在的美国仅缴纳1.2%的税费。大流行展现了亚马逊如何先于工人、社会和地球获利。它攫取得太多,回馈得太少。是时候让亚马逊付出代价了。”

亚马逊黑五什么时候开始2022(亚马逊员工黑五抗议)(1)

2020年10月13日,美国纽约,亚马逊开启全球促销活动”黄金会员日“,大大小小的印有亚马逊logo的货物被送往各处。

据Vice报道,此次抗议活动的诉求包括但不限于提高所有亚马逊仓库工人的工资,包括高峰期的加班费和疫情期间的危险津贴;重新雇佣因质疑工作场所的健康和安全隐患而被解雇的员工;允许工会进入亚马逊的工作场所为工人发声;在2030年之前实现零排放;停止销售亚马逊智能门铃等依赖大规模监控活动的设备;在经济活动发生地全额缴税。

针对此次行动中的一系列指控,亚马逊卢森堡总部的发言人Conor Sweeney表示,这是一系列讹传的或是由出于私利利用亚马逊为其个人目的服务的组织做出的错误论断,亚马逊在支持其员工、顾客和社区方面有着良好纪录,包括提供安全的工作环境、15美元最低工资以及很好的福利,通过承诺在2040年前实现零排放引领气候行动,每年在全球纳税超过50亿。

非政府组织租税正义联盟(Tax Justice Network)总裁Alex Cobham表示,此次行动提出的问题在很多公司都存在,之所以以亚马逊为目标对象有两方面的原因,首先亚马逊在很多议题上都是最极端的例子,包括其垄断力量以及在很多劳动权益相关的问题;其次是亚马逊极大地受益于疫情,这并不是因为它本身的原因,而是因为国家为了当地健康进行了前所未有的干预,众多小企业被迫歇业。亚马逊因此而获得的额外收入应该以超额税的方式进入公共系统并用于当地公共卫生支出,如果让亚马逊保留这些收入则只会强化其垄断地位。

就在黑五抗议前夕,Motherboard网站发布了一则揭露亚马逊对工人、工会、环境和社会运动过度监控的深度报道,尤其是在黑色星期五和圣诞节之间。泄露的内部文件显示亚马逊紧密追踪工人参与工会活动的情况、追踪环保组织在社交网络中的活动,甚至雇佣了以打击工会而著称的平克顿侦探事务所暗中监视仓库工人。今年十月,法国欧洲议会议员Leïla Chaibi曾致信贝索斯谴责亚马逊在欧洲对工人组织的干预,并得到37名欧洲议会议员联署,Chaibi表示贝索斯威胁到了欧洲的民主制度。

无独有偶,微信公众号“服务业劳洞”日前发布《亚马逊工伤数据曝光:机器自动化如何加深对工人的控制和剥削?》一文。作者陈平在文中介绍了美国深度调查媒体《揭露真相》(Reveal: from The Center for Investigative Reporting)9月29日发布的关于亚马逊仓库工人工伤情况的报道“亚马逊如何隐藏其安全危机(How Amazon hid its safety crisis)”。该报道指出,亚马逊经常强调其在安全措施方面数以千万计的投入,然而亚马逊多个货仓近四年来工伤比率不断攀升,亚马逊数据中心2019年记录了14000起严重工伤(指需要休假或工作限制的案例),100人中7.7人严重工伤的整体比例比2016年高出了33%,几乎是最新行业标准的两倍。

这些数据印证了亚马逊仓库工人和前任安全专家的说法,即该公司用自动机械将生产指标提得过高,工人无法跟上机器的速度,受伤风险由此增加。过去四年中的每一年,使用自动机械化装置的仓库工伤率显著高于传统仓库。另外,亚马逊的内部数据还显示,工伤率在亚马逊会员日和网购星期一的两周里急剧上升。来自亚马逊“环境、健康与安全团队”的每月公告显示这家对数据痴迷的公司对其安全状况十分了解,公司行政人员每个月都会将标注“仅供特定人士阅读,机密”的资料发给全国的仓库安全经理。他们每年设定安全目标,2018年的目标为使工伤率下降20%,结果不降反升,2019年的目标降低为减少5%,然后工伤率再次上升。

一名在亚马逊工作了9年的员工见证了生产指标的不断飙升。经理可以通过一套计算机系统追踪每名员工每小时扫描的物品件数,未达标的人会被记下,落后太多则可能被开除。自动化机械采用时,员工们被告知他们不再需要大量走动,只需要站在原地拿取物品,结果却发现连续十小时站在工作站内做重复的动作对身体而言比四处走动更为艰难,而指标从原来的一小时100件上升到了一小时400件。为联邦健康与安全管理局检视亚马逊仓库的医生表示这样的生产率和工伤的发生直接相关。

联邦健康与安全管理局提出的增加休息时间和在一天内轮换岗位等建议措施至今尚未全面实施。尤其是在会员日等促销活动期间,工人们被迫将工作时间延长至10到12个小时,或者增加轮班。2019年的会员日期间全国共有400起工伤事故,为全年最高,原因除了强制加班以外,还有季节性临时工的涌入。而为了跟上销售量,亚马逊会在会员日期间暂停轮岗、停用最高和最低货架等被证明有效的安全试点项目。此外,亚马逊还有意瞒报工伤事件,为了不留下工伤记录,公司内部诊所经常延迟将受伤的工人送到公共医院就诊,甚至将他们送回工作岗位。

陈平在文中指出,自动化机器运用带来的问题并非亚马逊所独有,中国也不是例外。文章援引新华网报道指出,中国服务机器人市场已占全球市场的四分之一以上。据《2020年中国智能分拣行业研究报告》,中国快递和电商行业已经取代工程机械、汽车等传统行业,成为物流装备自动化需求增速最快的行业。2020年双十一快递公司使用的自动化流水线总长度达到6000公里,比去年同期增长1000公里。亚马逊的残酷事实告诉我们,技术升级可能意味着对工人更深的剥削。香港大学社会学系学者黄瑜对近十年来珠三角“机器换人”热潮的研究显示,技术升级会另工人反过来变成配合机器的工具,使他们变得易于替代,在资方控制生产管理权和分配权之下,机器很难真正解放工人,工人只会被迫不断地与机器竞赛。黄瑜发现,如果工人在技术革命中不进行抗争,不在生产领域内部夺回生产管理控制权,那么工人很难享受自动化所带来的红利。

陈平在文章最后引用了美国工人媒体《劳工笔记》联合创始人莫迪(Moody)在其著作《包邮的代价:全球经济中的亚马逊》(The Cost of Free Shipping: Amazon in the Global Economy)中一则令人心惊的论断:“亚马逊,这个全球零售行业的巨头,建立的这个高度监控生产效率和管控工人的体系,正在被各个行业所效仿、以各种方式向经济和生产生活的每个领域蔓延:‘在那里,条件更加恶劣,生活更加艰难’。”

雅兹迪人怎么样了?

近日,雅兹迪人的组织发出了一份国际呼吁。在概述了雅兹迪人的艰难处境之后,这份呼吁指责国际机构和各个国家缺乏反应或行动、实际上支持了埃尔多安的帝国主义。Sarah Glynn在Medya News解释了雅兹迪人的状况和呼吁的起因。

一些人将雅兹迪人视为库尔德人的一个子集,而另一些人则将其视为一个独立的民族宗教团体。他们的宗教是一神教,可以追溯到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宗教。历史上遭受奥斯曼帝国以及后来20世纪的伊拉克的先后迫害,被强迫改变宗教和“阿拉伯化”,他们坚持信仰而经历了多次屠杀。

亚马逊黑五什么时候开始2022(亚马逊员工黑五抗议)(2)

2017年4月18日,伊拉克杜胡克,雅兹迪人聚在一起庆祝新年。

2014年,ISIS包围并袭击了伊拉克北部靠近叙利亚边境的辛贾尔——雅兹迪人的家园,全世界都被发生的恐怖所震惊。

数千户人家被困在山上。驻扎在这个地区的库尔德民主党的佩什梅格部队(Pêşmerge,意为“面对死亡的人”)不战而退,国际部队按兵不动,一场全面屠杀似乎就在眼前。数千雅兹迪男子和男孩被冷酷地杀死,数千雅兹迪女性在目睹自己的丈夫和父亲被杀害后,被ISIS战士抓去当性奴,被买卖和虐待,而他们的儿子则被塑造成儿童圣战者。2018年的诺贝尔和平奖两位得主之一的纳迪亚就是一个性暴力受害者,这个雅兹迪女孩2014年沦为ISIS性奴,惨遭折磨,在逃脱后选择站出来向国际社会公开讲述自己的受害经历及她所见证的暴行。当时骇人听闻的新闻还包括9岁女童遭至少10名ISIS极端分子强奸并怀孕。

后来,由于库尔德工人党游击队以及人民保护部队(YPG)和妇女保护部队(YPJ)战士的行动,数千人获救,战士击退了ISIS的袭击者,并为雅兹迪家庭开辟了一条离开山区进入罗贾瓦的逃跑路线。这些部队在这次紧急行动以及随后从ISIS手中解放这个地区的过程中付出了沉重的生命代价。

6年过去了,在最初的50万名雅兹迪人中,只有12万人仍生活在或已返回被破坏的家园。回归的意愿不仅被恶劣的物质条件所抵消,而且被对ISIS重新崛起的恐惧所抵消。伊拉克库尔德斯坦地区内有20多万辛贾尔雅兹迪人流离失所,约有1万在叙利亚的罗贾瓦,还有一些人逃到了其他国家。不过,库尔德工人党和YPG、YPJ帮助辛贾尔社区建立起了自己的自卫力量和自主的民主结构。2018年,库尔德工人党非常公开地从这个地区撤出,因为这里不再需要他们的帮助。

现在,雅兹迪人担心,他们所取得的一切成就正受到2014年抛弃他们的那些人的威胁。在美国的家长式指导下,辛贾尔已经被指派给库尔德民主党和巴格达的伊拉克政府(也就是将摩苏尔遗弃给ISIS的伊拉克政府,使得圣战分子控制了大量美国提供的武器库存,并利用这些武器实现他们后来的进军)共同看管。在安排过程中,他们利用一切机会与美国的盟友土耳其协商。

美国人的说法是,如果库尔德斯坦地区政府、巴格达的联邦政府和土耳其进行合作,可以清除辛贾尔的民兵,如库尔德工人党,可以建立一个文职政府为人民工作,这样流离失所者的雅兹迪人就可以真正回家。

没有人征求雅兹迪人的意见,他们现有的自我管理来之不易,而库尔德工人党已经走了两年。成千上万的伊拉克军队和库尔德民主党的佩什梅格部队被派去“保护”这里,并迫使雅兹迪人解散自己的自卫组织。与此同时,土耳其加大了对各地库尔德人的攻击力度:在土耳其境内,对库尔德政治家和活动家的逮捕和监禁继续大举进行;在叙利亚北部不断违反停火协议;在伊拉克北部与伊朗政府协调进攻。

土耳其军队正在把库尔德工人党40年来的基地所在的伊拉克地区当作目标,这些袭击使那的居民无法生活。他们把Makhmur难民营当作目标,那里住着上世纪90年代从土耳其逃出来的家庭;他们还把辛贾尔当作目标,声称雅兹迪自卫队是库尔德工人党的同义词,就像他们不区分库尔德工人党和YPG/YPJ一样。

辛贾尔民主自治大会预测雅兹迪人将再次遭到屠杀。一个雅兹迪妇女代表对伊拉克总理说,库尔德民主党和伊拉克的“联盟”实际上是一种背叛,将使土耳其通过这个联盟控制辛贾尔。

土耳其占领叙利亚阿夫林时对库尔德人的作为有很差的记录。联合国人权理事会8月份的报告描述了对库尔德人财产的掠夺和侵占;劫持人质、拘留和酷刑(特别是对库尔德人);强奸和性暴力,包括绑架和强迫婚姻;以及对雅兹迪人圣地和墓地的掠夺和破坏。在土耳其旗帜下作战的雇佣军还包括前ISIS战士。

作者说:所有关心库尔德事务的人都非常熟悉这个情况,库尔德人被区域和国际大国当作政治足球踢来踢去,而大国只关心自己的利益。

齐泽克评特朗普的“遗产”

近日,齐泽克在RT发文谈怎样看待特朗普的“遗产”。

11月23日,特朗普终于同意开始权力交接,但宣布的方式耐人寻味。总务管理局行政长官Emily Murphy在给总统当选人乔·拜登的信中说,她已经确定特朗普政府的过渡可以正式开始。她补充说:她是“独立”做出决定的,没有收到来自行政部门的压力。Murphy将拜登称为“表面上的大选赢家”,表面的反义词是本质,所以她的意思是“本质上”特朗普赢了,不管最终结果如何。

在Murphy的信被首次报道后的几分钟,特朗普在推特上说,他已经允许她发信,但他发誓要继续抗议自己的失败,他的竞选团队继续推动支持者筹款,为扭转选举结果做最后的努力。

因此,特朗普批准过渡而不认输;他允许独立于他的意志而做出的行为。他是一个活生生的矛盾体:号称自己是传统基督教价值观的守护者,其实是终极的后现代讽刺者;号称自己是法律和秩序的无条件执行者,其实是终极的法律和稳定秩序的破坏者。

特朗普身上体现了皇帝的新衣这一旧观念的新变种。在安徒生的原版中,需要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的目光来公开宣布皇帝是裸体的,而在今天公开淫秽(public obscenity)的统治下,皇帝自己却自豪地宣布他没有衣服。但这种公开的功能,却起到了加倍神秘化的作用。

历史学家恩内斯特·康托洛维茨(Ernst Kantorowicz)说国王有两个身体,同样可以说今天的民粹主义皇帝有两个衣服。所以,当特朗普标榜自己剥离了个人尊严的“衣服”时,却保留了自己的第二件衣服,即他象征性投资的工具。

他不仅仅是明目张胆地撒谎,没有任何约束;他还在人们以为他会感到尴尬的时候,直接说出了真相。当2020年8月,他宣布要取消美国邮政服务的资金时,不需要复杂的分析就能证明他提出这个建议是为了增加邮政投票的难度,从而剥夺民主党的选票。他直接公开这么表示了。

说谎意味着你仍然隐性地承认一些道德规范,只是在现实中违反了这些规范。但在这件事上,特朗普比说谎更糟糕:在说出字面上的真相时,他撤销或悬置了真相的维度。人们也可以从特朗普如何处理匿名者Q的问题上清楚地看到这一点,匿名者Q是一种极右阴谋论,指控所谓的“深层国家”对特朗普和他的支持者怀有秘密阴谋。当谈及匿名者Q,特朗普称他们是“爱国”的人,并说他感谢他们对自己的支持。

特朗普小心翼翼地没有说他认真对待匿名者Q理论。相反,他只限于两个事实,这两个事实都是真的:那些鼓吹匿名者Q理论的人是他的支持者,他们热爱美国。另外,他还补充了一个主观事实——这也是真的——他感谢他们的支持。匿名者Q的事实真相问题根本没有进入画面。

因此,人们正在逐渐接近一个实际上可以称之为后真相的话语空间,一个在前现代迷信(阴谋论)和后现代犬儒的怀疑主义之间摇摆的空间。这就是为什么特朗普不是法西斯,他是一种也许更危险的东西。

在旧时的王宫里,国王常常有一个小丑,他的作用是用讽刺的笑话和下流的言语来破坏高贵的外表,通过对比来确认国王的尊严。特朗普不需要小丑,他已经是自己的小丑了,难怪他的行为有时比他的喜剧模仿者的表演更有趣。

不幸的是,这一切并不意味着他的“过度”(excesses)不值得重视。梅拉尼娅·特朗普罕见地在竞选活动中露面,谴责拜登的“社会主义议程”。那么通常被认为比极度温和的拜登更左的卡马拉·哈里斯呢?梅拉尼娅的丈夫在这一点上很明确:“她是共产主义者。她不是社会主义者。她远远超出了社会主义者的范畴。她想开放边境,让杀手、杀人犯和强奸犯涌入我国。”顺便说,什么时候开放边界成了共产主义的特征?

拜登立即做出反应:“我说过的话没有一个音节能让你相信我是社会主义者或共产主义者”。事实确实如此,但这种反驳没有抓住重点。将拜登和哈里斯否定为社会主义者或共产主义者并不是简单的修辞夸张,特朗普并不是随便说说的,即使他知道那不是真的。

他的“夸张”是人们应该称之为观念的现实主义(realism of notions)的最好例子。观念不只是名称,它们构成了政治空间,因此具有实际的效果。

特朗普对政治空间的“认知地图”是对斯大林主义地图的几乎对称的颠覆,在后者中,每一个反对者都被认为是法西斯阴谋的一部分。同样,从特朗普的立场来看,自由主义的中间派正在消失。正如他的朋友、匈牙利总理欧尔班所说,自由主义者只是拿着文凭的共产主义者,这意味着只有两个真正的极点:民粹主义民族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

塞尔维亚语有一个奇妙的表达:“Ne bije al' ubija u pojam”。大致翻译一下,意思是“它不打人,但它杀死了概念/观念”。指的是有人不以直接的暴力摧毁你,而是以破坏你自尊的行为打击你,使你最终受到羞辱,被剥夺了你存在的核心或“概念”。

有一种情况是,你在实际中被毁灭,但你的观念以一种方式存活下来(就像杀死一个敌人,却使敌人在成千上万人的心目中作为英雄存活下来)。而“杀死观念”正是与之相反的。对付希特勒和纳粹主义就应该这样做:不仅仅是消灭他——除掉他的“过度”,保存他计划的理智(sane)核心——而是在他的观念中杀死他。

处理特朗普的遗产也是如此,真正的任务不仅仅是打败他,而是要杀死他的观念。

责任编辑:朱凡

校对: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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