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儿的北京话(俏皮并娱乐的北京话)
● 老北京人说话俏皮,还透那么点“娱乐”,您听:
●“您当(音:Dang读三声)真求他哪,到裉节上丫褶溜子了。说真格的,咱爷们儿压根儿就没给丫当回事儿,等丫醒过梦儿来。这(音:zhei读四声)辈子丫就栽了。等丫到哪(音:Nei读四声)起儿再装子,晚了!”
● “咱可是撒尿和(音:Huo读二声)泥长大的,要老为这点事日咕,还是站着撒尿的吗,忒没劲了。”
●您瞧,都是在数落人,这话里话外的透着俏皮和点儿浪当的劲儿。
●老北京人幽默,话也幽默。就跟听故事差不离儿。
● 平日里,北京人管愁眉苦脸叫“一脸旧社会”;要说这人相貌咋地是“对不起观众”或“有碍市容”;玩麻叫“修长城、码长城”。还有一些过去有些政治意味的词,也用到了生活中,象什么“反动”、“汉奸”、“苦孩子”、“苦大仇深”和“水深火热”之类的,这些个词儿,在当年王塑、冯小刚、葛优的作品里常见。
●北京人脾气秉性幽默中带着豪横,俏皮中透着幽默,而且抱团合伙,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哥们儿义气,再加上老北京人重情义的秉性,“仗义”、“够哥们儿”、“豁得出去”、“铁”、“磁”、“瓷器”等夸人够朋友的词是应运而生。相反“鸡贼”、“褶溜子”、“溜肩膀”、“掉链子”、“抠门儿”、“小心眼儿”、“小家子气”说的又是另一番意思。
●在北京的话里,还有些挺有意思的词儿,象什么“拔分儿”、“拔头分(音:FEN读四声)儿”、“放分儿”、“炸势”、“摆谱儿”、“派头儿”、“跌分(音:FEN读四声)”、“丢分儿”、“掉价儿”、“栽面儿”。
●前面说的是老北京话,新北京话也不含糊,更娱乐。嘴巴子里的“名”词总能与潮流接轨。如管名记者叫“名记,管有名的三陪小姐称名陪等。简单不说,话里透着人家的身份、地位和知名度。
●老北京人还愿意把罗嗦的名词简洁化了,“老”和“爷”就是如此。比如:“老莫是指“莫斯科餐厅”、老柴是前苏联的“柴可夫斯基”、老日您别误会说的是“日元”,老三是说“第三产业”、老个是“个体私营”、老倒儿是倒爷、老冒儿是说这人“傻冒儿”、老泡儿是说人家泡在家里或不上班的主儿。
●老北京人诙谐幽默、爱损人是天性,这话里也就带出来了。一个“爷”字既有抬举,又有损意。比如:“侃爷”、“倒儿爷”、“款爷”、“息爷”、“托儿爷”、“股爷”,还有佛爷(盗窃的人)、氓爷(耍流氓的人)、柳儿爷(玩弄女性的人)、冒儿爷(同傻冒儿)、板儿爷、的爷”等,这类词语极有特色。
● 北京人“能说会道”,北京话有时“贫嘴呱舌”,您比如:“白话”、“嚼舌头”、“贫嘴”、“碎嘴子”、“闲话”、“扯淡”、“扯臊”、“扯闲篇儿”、“云山雾罩”、“耍嘴皮子”、“满嘴跑舌头”、“神聊海哨”、“胡抡”等,都是说的这码事儿。
●还有,老北京人管在人家里串门老呆着不走的主儿,叫“屁股沉”,意思是说这人没眼力件儿,人家家里有事或是正赶上出门什么,总坐着不走;给街坊四邻送点吃的,临了得说句“套着喂”,意识是东西少,您别见笑。
●“玩”也是北京话里的特色,如“玩儿去”、“玩儿闹”、“玩儿活儿”、“玩儿稀的”、“玩主”。但进入与时俱金进后,北京话也“玩”出了新词儿“玩儿车”、“玩儿邮票”、“玩儿股票”、“玩儿深沉”、“玩儿潇洒”、“玩儿智慧”、“玩儿语言”、“玩儿文化”。等些个“玩”累了,就该有别的了,如:“嗑蜜”、“挎蜜”、“泡妞儿”、“小蜜”、“花老爷”,说了归齐,还是“玩”。
● 有人说,北京人说话爱加“儿”音,的确如此。但凡事都有个规矩。告诉您凡是北京话里加“小”、“少”、“细”的加个儿音一准没错。就拿“小”来说,比如您姓张,年轻的时候,管您叫“小张儿”,等老了就不能这么叫了,得叫“老张”。话说回来,等老了再加儿音,叫您“老张儿”,叫着和听着都不是这回子事儿。还有小狗儿、小车儿,等大了、老了就得说是“老狗”、“老爷车”了。再如“看你的腰吧,细得像根儿绳儿似的”。用侯宝林大师的话说,凡加儿化韵的话都有一种小巧、亲切的感觉。还有就是“冰棍儿”,一听就不大,“如果说‘冰棍’就不好听,那冰棍大得是不是要两人扛着吃啊?整个一“装坤”!
●老北京的腔调、词语要“歇菜”了,没多少人说了,可能也就是我们这些喜欢她、爱她的人还在回忆和说着,就如同鲁迅一篇文章的题目“为了忘却的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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