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鬼城现状(日本鬼城)
10年后的日本福岛,
除了人没回来,
啥都回来了。
摄于2016年,装满放射性土壤的黑色袋子曾遍布核辐射重灾区——日本福岛县相马郡饭馆村。
摄影:MANABU SEKINE
10年前的今天,
日本发生并观测到其国内最大地震——
3.11日本地震。
震级达9.0,
大地颤动6分钟;
福岛第一核电站因此泄露,
并酿成继切尔诺贝利后,
人类历史第二严重核事故。
日本福岛县,背景中远处的黑色袋子里装满放射性土壤
摄影:JAMES WHITLOW DELANO
震后1小时,
海啸席卷日本北部海岸,
浪高36米,
淹没方圆9.6公里内陆;
核电站应急发电机被淹没,
无法工作,
导致3个反应堆熔毁、爆炸。
在2011年3月,福岛在震后被海啸袭击后画面
摄影:TUN TERAMOTO
放射性沉降物扩散,
波及800平方公里——
相当于一个美国纽约的面积——
逾16万人撤离,
很多人至今仍未回家。
当时的“福岛”,
变成“最没福气”的炼狱。
摄影:JAMES WHITLOW DELANO
今天是3·11日本地震及福岛核泄漏10周年
摄影:YUICHI YAMAZAKI, GETTY IMAGES
即使长达10年之后,
核污染区内依然人迹罕至——
但你以为这个地方没救了吗?
不,
“炼狱”只是人类的炼狱,
对“它们”来说,
这里或许是重焕生机的新天堂。
摄于2017年,核辐射隔离区内五颜六色的鲜花如期绽放。
摄影:MANABU SEKINE
福岛县相马郡饭馆村,位于第一核电站西北方向,日本政府曾在这里检测出该国有记录以来最高含量放射物质。2011年春,饭馆村6000人被迫撤离;10年后辐射水平依旧很高,居民依然不能安全返回。
饭馆村核废料临时储存设备,由于辐射水平很高,当地居民已撤离。
摄影:JAMES WHITLOW DELANO
日本摄影师Manabu Sekine冒辐射危险,
于核泄漏3个月后造访片废弃区域。
太阳能监测器负责追踪福岛第一核电站周围地区的辐射水平。尽管人们已经尽力去除污染,但一些地区的辐射仍居高不下,人类无法返回。
摄影:MANABU SEKINE
在他的镜头下,除了没人之外,植物茂盛,动物繁多。严重的地震与核事故曾强横地夺走了人类生命、驱散了当地居民——但也把人与自然的界限疯狂抹除。
摄于2018年,日本长泥地区隔离区内,虽然居民已不在,每年春天杜鹃花仍在绽放。
摄影:MANABU SEKINE
摄于2017年
摄影:MANABU SEKINE
之后几年,
摄影师Manabu Sekine又来了,
而且是数次造访,
几乎年年都来。
摄于2016年
摄影:MANABU SEKINE
饭馆村的冬天非常寒冷,日本猕猴会闯入废弃房屋取暖。
摄影:MANABU SEKINE
野兔和其他动物会定期来访这个破旧的谷仓,相机陷阱记录下了这一切。
摄影:MANABU SEKINE
摄于2017年,在隔离区,野猪很常见,而且数量正在增加。而附近一些地区,已经有人回来了,由于野猪破坏庄稼,当地政府鼓励猎杀。但它们的肉不能吃,肉里含有放射性铯-137。
摄影:MANABU SEKINE
在Manabu Sekine的镜头中,依然没人。无人管理的稻田已干枯,长满杂草;柳树发芽,长成一片树林;居民们以前种植的栗子和柿子,如今成了野生动物的食物;破败的房屋和田地,成为野猪们完美的繁殖地,它们在人类曾经的居所里生活美满;如今,野猪甚至威胁到隔离区外生活的居民。
摄影:KO SASAKI, BLOOMBERG/GETTY
摄于2020年,树木刺穿废弃温室大棚肆意生长
摄影:MANABU SEKINE
虽然野生动植物看似不受辐射影响,
但未来状况还无法预测。
2015年,昵称为三悔堂(@san_kaido)的网友在推特发布疑似“变异雏菊”,拍摄地距福岛第一核电站110公里;但美国康奈尔大学植物学教授Jeffrey J. Doyle称:“不过这种畸变在雏菊中很常见,我在很多无辐射的地方也见过。”
终于,在连续数年、数次亲身造访福岛核泄漏重灾区之后,Manabu Sekine说出一席话直戳人心:
“在我看来,
人类对动植物的影响比辐射还大。
在这里,
我看见了大自然的繁荣,
而我知道这是真的。”
2016年,红外线相机陷阱抓拍到福岛隔离区内的猕猴母子
摄影:JIM BEASLEY
核灾难后大自然华丽回归,
这种事例并非福岛独有,
20世纪的“庞贝”——切尔诺贝利,
也是如此。
切尔诺贝利事故之后,废弃的摩天轮依旧矗立在已经长满树木的“死城”。
摄影:SEAN GALLUP,GETTY IMAGES
公元1986年,
一声巨响,
人类史最严重核事故产生——
“切尔诺贝利核事故”:
800年才能缓和的核泄漏“后遗症”;
几百万年才能自然分化的辐射物质;
50万人参与的救灾;
20亿人或多或少受事故的影响;
除了极少数““潜行者”(stalker),
没人再敢回到核灾区生活。
而切尔诺贝利的野生动物却觉得——
“天啊,太好了!”
切尔诺贝利“潜行者”在一座废弃的村庄燃起篝火,准备晚餐。
摄影:PIERPAOLO MITTICA,PARALLELOZERO
普里皮亚季(Pripyat,乌克兰基辅州靠近白俄罗斯边界)河把切尔诺贝利隔离区一分为二,河岸四周成为该地区许多物种重要栖息地。
摄影:JAMES BEASLEY, NATIONAL GEOGRAPHIC CREATIVE
一只欧洲灰狼漫步在切尔诺贝利,此地灰狼密度大约是其他保护区7倍。
摄影:SERGEY GASHCHAK, CHERNOBYL CENTER
普氏野马曾一度濒危。1998年,为了拯救该物种,人们把它们引入切尔诺贝利附近地区。现在,这里荒无人烟,但野马数量却显著上升。
摄影:GERD LUDWIG, NATIONAL GEOGRAPHIC CREATIVE
一只小赤狐正沿着隔离区内的铁轨寻找食物
摄影:GERD LUDWIG, NATIONAL GEOGRAPHIC CREATIVE
在切尔诺贝利隔离区,一群灰狼经过一个触发式相机陷阱
摄影:JAMES BEASLEY, NATIONAL GEOGRAPHIC CREATIVE
每个核辐射隔离区,
都有类似下图的核辐射警示牌;
每个人都懂得这个图标的含义,
也只有人类懂得它在“警告”;
它只把人类挡在外面,
唯独允许大自然本身长驱直入。
切尔诺贝利隔离区外,通往普里皮亚季城的路上,一个辐射警示牌赫然伫立。
摄影:GERD LUDWIG, INSTITU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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