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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是一个穷字了得 第80章~89章
第八十章 懿小王爷是混不吝的主
刘丞相愤然,虽然他确实没把小皇帝放眼里,可那也是背后的行为,怎能当着天下文武百官的面,公然表露出来?
现下,却被萧瑜这愣头青直接撕破脸,他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来。
真真是被气狠了,抖着手指,黑着脸,这竖子,动不动就往皇权上扯,是想给他刘家扣上诛九族的帽子啊。
刘皇后不明所以,以为自家弟弟又像往常一样仗势欺人,实在是他干这种事太家常便饭了。别说打伤人,打死人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最重要的是,这次惹得是懿小王爷,那是个混不吝的主儿,又得皇上青眼,怕是不能善了。
于是,不等皇上裁决,忙起身跪地求情:“求皇上网开一面,念在殷儿还小,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家人犯错,本宫有责。本宫,愿意代殷儿罚奉半年。”
皇上薄唇紧抿,很是为难的样子,思虑良久,方道:“皇后当真要如此吗?罢了,朕给丞相和太后一个面子,下不为例吧。”
这话让底下的大臣听着,就听出了一个重要的意思,太后、丞相、皇后都是刘家人,皇上真真是无奈啊,这让一些老臣很是悲凉,心里对刘家的厌恶又增加一分。
原本,他们就对刘氏一党把持朝政颇有微词,无奈以前皇上年幼,一直为刘家人马首是瞻,他们这些先帝老臣,即使觉得甚为不妥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中立处之。
但如今,看皇上的意思,对刘家的做派也是有些不满之意了,这就燃起他们心中希望的小火苗,觉得大庆天下有救了。
这边,刘丞相看到一些朝臣的不满,再者皇后都说了,他也不便多言,否则就是打皇后的脸。于是出列叩谢皇恩,同时替刘殷告罪。
不过,到底是老奸巨猾,事后,他让刘家管事出面,带着礼物银票和大夫去道歉,明为道歉,实则欲探真假。
只是,萧瑜也不是吃素的。俞木拦在帐子口,礼物银票收下,大夫赶走:“娘的,笑话我家爷没钱找大夫吗?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
躺在帐子里的苏三,笑得龇牙咧嘴,满嘴点心屑。
苏溪其实有些忐忑,虽然这次事件完美解决,可是和刘家的梁子也是结大了。
不过,随后萧瑜过来,安慰道:“都是计划内的,这次的事情只是个由头。”
可是,他还是嘱咐了一句:“不要单独出门,和粟家将在一起,只要你不在他们手里,任何事我都能摆平。”
确实,堂堂懿王府小王爷,不怕丢人,不怕骂名,不怕装疯和卖傻,真真是舍得一身剐,万事都不怕,唯独她除外。
她若平安,万事皆安。听了他的话,苏溪心里平静下来,想着:管它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时,门外传来贵公公的声音:“懿小王爷,皇上有请。”
萧瑜掀帘出来,只见满脸忧色的贵公公小声提醒:“皇上让奴才告诉小王爷,懿王妃带着何家姑娘,找太后做主,您心里有个数。”
然后轻咳一声,高声道:“请懿小王爷移步太后仪帐,皇上太后召见。”
萧瑜心里一紧,不自觉看向帐内,今天早上的事,他还没来得及和她说,她万一误会怎么办?帐内,耳神苏六听了个全乎,一字不漏的传达给苏溪。
第八十一章 什么阿猫阿狗都想碰瓷
萧瑜进入账内,行礼问安过后,就听到太后慈祥的声音传来:“瑜儿快过来,哀家许久没见过你了,可想的紧。”
看到萧瑜有礼却不亲近,太后再次开口:“你父王来信了没?前几个月哀家还和他信中提起你呢,哀家说啊,你也大了,该是成家的时候了。”
萧瑜知道,他这位父王,虽然因着先皇的关系,敬重这位皇嫂太后,但万万不会拿着他的婚姻大事做文章的,只要他不点头,父王是不会点头的。
父王英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可就是那次糊涂,让他抱憾终生,万万不敢再犯糊涂。
如今太后借着他父王的由头,说他的终身大事,想必是没得到父王的应允,在他这找机会呢?他才不吃这套。
于是,他耿直道:“太后抬爱,我还不想成家。”太后一噎,脸色变了变。
这时,帐中隐隐传来啜泣声。接着,就听懿王妃慈声安慰道:“荷儿不伤心,瑜儿开玩笑呢,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上首的皇上看了一眼萧瑜,一挑眉,那意思: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想好了应对之法了吗?
萧瑜冷漠如初,直接冷声道:“我可没开玩笑,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赖上我吗?”
太后脸色一沉,呵斥道:“瑜儿,这么说来,你是不想承认今早之事了。”既然他谁的面子也不卖,那就直接来强的吧。
可萧瑜显然软硬不吃,抬眸直视太后的锐利目光:“太后明鉴,我今早救了一位落水的姑娘,没成想反而落得一身不是。偶尔一次做好事,天理都不容,看来我更适合做坏事。”
不等太后说话,刚才还在抽泣的何荷,此刻期期艾艾的开口:“太后娘娘,荷儿真的羞于启齿,可,再不说就要陷懿小王爷于不仁不义之地了,荷儿实在于心不忍。”
小脸红了红,何荷咬牙说道:“我其实是与懿小王爷撞在一起,才致落水。然后,懿小王爷英勇无敌,救我上来,只是,荷儿已经全身湿透……”
这时,懿王妃立马接话道:“傻孩子,既然有了身体接触,那定要有个说法的,不然对你对瑜儿的名声都不好啊。”
皇上气得无语看帐顶,冷笑道:“照顾一个人的名声是通过毁坏他的名声?”
萧瑜倒是痛快,直接黑脸拆穿她的话:“戏子都没你们会演,你们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懿王妃哂笑出声:“瑜儿不要任性,看看荷儿多替你考虑,半分怨言都没有,真真是个好姑娘。
若是进了懿王府,也是王府的福气。”何荷羞赧的垂手不语,萧瑜却讽刺道:“是福是祸谁知道?懿王府老的少的都是你们家的人,吃相未免太难看了!”
纵是懿王妃身经百战,也不禁老脸一红,何荷是她嫡亲的外甥女,可不是都是自家人吗?
太后适时出来调解:“瑜儿,不管怎么说,有了身体接触就要负责的,你不急着成家,先定亲也行。”
皇上愕然,这是要硬逼啊,于是,急忙替萧瑜解围:“母后,此事急不来,等懿亲王回来再说吧”。
太后掀了掀眼皮,不甚在意道:“皇上欲违背理法吗?如此可真是寒了肱股之臣的心。”
皇上面沉如墨,许久不语。生母身份卑微,自己从小被太后收养。
太后人前待他和善,人后待他冷淡,特别是太后育有嫡子的那几年,他成为废棋,几次三番差点被灭口,要不是懿亲王暗中庇佑一二,故意让萧瑜和他亲近,想必他早已横死皇宫。
只是后来太后的嫡子夭亡,他又成为不得已的选择。
后来,太后虽扶他上位,却让其做傀儡,明目张胆为刘家揽权,妄图架空他这个皇帝,事实上,他们也做到了。
不想皇上为难,萧瑜冷声道:“负责可以,可别后悔!”然后,礼都不行,愤愤离去。
看着萧瑜离去的背影,懿王妃露出胜利的微笑。
第八十二章 吃醋的女人小王爷最爱
萧瑜再次来到御膳房的帐前,犹豫一瞬才掀帘而入。
粟家将齐齐回头,目光严肃,神情微凉,看得他身后的俞木心虚不已。
反而是苏溪一脸笑意,招呼他们进来。萧瑜只觉胸口一滞,拉着苏溪的手就出了门。
行至帐外,他一把抱住苏溪,心情低落的说:“抱歉。”
苏溪怔住,下一刻,一脚踩在萧瑜脚上,脚尖捻着他的脚来回转圈圈,咬牙切齿的问:“你敢脚踏两只船?”
账内,粟家将拳头紧握,赤目欲裂,恨恨的看着呆若木鸡的俞木。
俞木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张口结巴的都不会说话了:“我,我……”
金子拿勺子毫不留情的敲上了他的猪头:“我什么我?你个花心大萝卜!”
俞木心里苦啊,他啥都不知道,平白替爷担了这份恶名啊。
账外,萧瑜剑眉微凝,想了好一会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顿时高兴不已:“你,吃醋啦?”
苏溪抬脚就要走,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男人,她不稀罕。
没成想,萧瑜一把拉回苏溪,贱兮兮的说:“再踩一会,舒服。”
苏溪一愣,无语问苍天。账内众人亦是惊呆了,这男人,八成脑子不正常吧,不但撒娇,还爱受虐。
只听萧瑜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早上我来这边,在河边被一女的撞了一下,我是没怎么着,她自己弹河里去了。”
听到这,苏溪噗嗤一声笑了,想到那画面真真是太搞笑了,以懿小王爷这硬邦邦的胸大肌,确实有这实力。
萧瑜接着道:“男女授受不清,怕她赖上我,我是捡了根树枝把她拉出水面的,没成想,还是被赖上了。”
苏溪淡了笑意,问道:“怎么赖上的?”萧瑜咬牙气到:“硬说撞了那一下,是身体接触。”
苏溪愕然:“她不该说你看了她湿漉漉的身子,才要负责的吗,这借口多好?”
萧瑜气结:“你向着谁呢?再说我也没稀得看她,她出来我都走远了。倒是俞木看着她……”
金子嫌恶的看一眼俞木:“脏男人。”俞木想死的心都有了:爷啊,您把自己摘出来就好,干嘛扯我进去?
苏溪一阵无语,过后才问道:“那是怎么处理的?”萧瑜愤然,想到这个,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懿王妃联合太后,要把那女人强塞给我。”
苏溪垂了垂眼,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说没感觉是骗人的,想着自己要和别的女人分享喜欢的男人,心里就不痛快,真要这样,她宁愿不要。
萧瑜看出她的不快,朗声保证:“放心,我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刚才只是不想皇上为难,我才没有据理力争。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答应了此事。”
苏溪不懂,太后都同意了,怕是无力回天吧。萧瑜看她还是不安心,柔声解释:“只要我不点头,我父王就不会点头,父王不点头,太后不敢硬来。”
苏溪了然,懿亲王手握重兵,威震四方,是保家卫国不假,但也是太后忌惮的威力。刘家虽然把控朝廷,但兵权空缺,全凭懿亲王睁只眼闭只眼的支持。
而懿亲王的这种支持,是基于对先皇的敬重,连带着给了皇嫂太后的几分敬重,如果她们作死折腾他唯一的儿子,那这几分敬重也就消弭殆尽了。这也是萧瑜一直横行上京,不把刘家人放在眼里的底气。
想通这些,苏溪莞尔一笑:“论拼爹,谁也拼不过你啊。”萧瑜轻弹她脑门,气笑道:“瞎说,是你男人本事无双!”
苏溪难得的老脸一红,羞赧的忙捂住他的嘴:“别乱讲,讨厌。”萧瑜顿时乐开了花,小女人还会害羞呀,真可爱。
账内一众人:没耳朵听,尴尬的忙假装忙活起来。俞木憨笑,邀功似的看向金子,抬抬下巴,那意思:看,你冤枉我了吧。金子甩给他一个大白眼:“跟你没关系,你也不清白。”俞木……
第八十三章 千百年不变的陷害戏码
萧瑜走后,苏溪又开始忙起来。
不管外面发生多大的事,她还是要做好她的蛋糕,其他的事,她即使有心也无力管,况且,那些尚未确定之事,只会让自己焦虑不安,与其一直被其困扰,还不如踏踏实实拼事业,抓住能抓住的实实在在的银子。
他们再相爱,也是相互独立的个体,她可以信赖他,但不能依赖他,她自己要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退一万步讲,以萧瑜这样的身份和地位,觊觎他的人以后只会多不会少,她担心是担心不过来的,能做的只能是好好挣钱,强大自己,即使有一天,他们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分开,她亦有转身离去的底气,她也能保证自己和家人衣食无忧。
正在这时,账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高声叫呵:“苏溪出来”。一听这声音,就非常不友好。
粟家将齐齐回头,瞪着账外,立马处于一种随时备战的状态,苏溪轻笑说没事,安抚大家紧张的情绪,然后理理衣襟,漫步而出。
出了帐子,她随公公来到一顶大帐前。进去之后,她才发现:帐里坐满老的少的美人,略一想就知道,这是集齐了最尊贵的夫人小姐们。
她们有人装作喝茶目不斜视,有人则直勾勾盯着她,仿若要把她扒一层皮下来看看,更有甚者眼神瞟着她低头窃窃私语。
她一边行礼一边不屑的想:呵,这就是大家闺秀的风范?不待她细想,就听一苍老的声音传来:“黄金糕是你的铺子做的?”
苏溪行礼之后,应声道是,心里大概知道是何原因叫她来了。还真是讨厌,千年来都是这些拙劣的戏码。
果然,接下来就听一道犀利的女声质问:“为何这黄金糕里有鸡毛?你是何居心?”
苏溪抬眸,映入眼前的是一张雍容华丽的贵妇脸,脂粉铺面,满头珠翠,眉眼间看起来倒是和懿王妃有几分相像。
不待她回答,就听一声柔弱的抽泣声响起:“苏姑娘,我知道你气我和懿小王爷定亲之事,但也无需以此侮辱我娘亲啊,何事冲我来便可。”
苏溪了然,这是那位碰瓷的何姑娘,刚才那位想必是她娘,懿王妃的亲妹妹,户部尚书的夫人,都是刘家人啊。
苏溪冷然,根本没理何荷的哭诉,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蛋糕的事情,她算个屁。于是,她不卑不亢道:“敢问夫人,小女能看看那盘黄金糕吗?”
何夫人使了个眼色,一位嬷嬷端着蛋糕来到苏溪的面前,直接把盘子扔给她。
苏溪拿起蛋糕,仔细查看了一番,还真是难为她们,为了陷害她,生生把一根小羽毛硬塞进蛋糕里。
就在她检查蛋糕的时候,懿王妃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清茶,借着抿茶的功夫,给何夫人使了个眼色。何夫人沉声道:“苏溪,你可知罪?”
何荷拉着母亲的衣袖,恳求道:“算了,苏姑娘年纪还小,就放过这一次吧。”账内夫人小姐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有赞扬何小姐大度的,有替何小姐不忿的。
总之,她这个当事人还未开口辩解,她们这一唱一和的已经给她定了罪。
苏溪哂笑,从容的开口道:“回禀夫人,我家铺子没做过这样的蛋糕。”
何夫人气得一拍桌子:“还敢狡辩,物证俱在。”
苏溪抬首,直视何夫人的目光:“这羽毛是事后插上去的,如果做蛋糕的时候羽毛掉进去,绒毛应该紧紧贴合在蛋糕体内,就像树叶落进泥里,是要有叶脉纹路的”。
她撕开蛋糕,朝大家展示:“各位请看,羽绒和蛋糕是完全分开的,明显是后来被人插进蛋糕里的。”说完,她还拿着掰开的蛋糕展示了一圈。
第八十四章 杀人不见血才是最狠毒
这时,懿王妃身后的尤妈妈有些急了,忙问道:“我们也不知道蛋糕是怎么做的?这不全凭你一张口吗?”
苏溪气结,妈的,这是仗着她不敢公开蛋糕的制作方法,就使劲往她身上泼脏水吗?
苏溪深吸一口气,好吧,算你狠,然后笑道:“我还有最重要的一个证据,就是这根羽毛”。只见她捏着羽毛的一头,昂首道:“这不是鸡毛。”
微光下,手里的羽毛散发着绿色的柔光,显得高贵而不凡,的确不像灰扑扑的鸡毛。
何夫人身后的嬷嬷突然嚷道:“那,那可能是野鸡毛呀,野鸡毛也是鸡毛啊。”苏溪低头轻笑,挑眉道:“我铺子小,可用不起野鸡蛋。”
在坐的夫人小姐赧然,不少人尴尬的低头假装饮茶。何夫人一下涨的脸色通红,回头狠狠的瞪了老嬷嬷一眼,老嬷嬷慌张的低头不语。
这时,太后的声音适时响起:“没事,把铺子里的伙计审一审,总归会知道真相的。”
苏溪骇然,姜还是老的辣,这老婆子是要拿铺子里的人,逼她承认啊。
可是承认了,蛋糕铺的名声就毁了,以后别指望再挣这些富贵人家的钱了。不承认,铺子里的人就要承受皮肉之苦。
咪咪的,杀人不见血,真是坏到骨子里。狠狠的眯了眯眼,苏溪决定:认了吧,什么都没有人重要,大不了重头再来。
就在她要开口之际,账外响起一阵骚动,萧瑜风似的冲到她面前,站定后上下看了她一圈,确定她安然无事后,才行礼问安。
懿王妃一如既往的慈母形象,温柔的笑道:“瑜儿来啦,到母亲这里歇歇,看你这一头的汗。”
萧瑜理都没理她,直接朝太后拱手:“敢问太后,刘家人这是要把我赶尽杀绝吗?”
太后心一惊,忙道:“不得胡说,这是哪里的话?”
萧瑜冷笑:“不然为何逼我至此。懿王妃抓住我娘亲的嫁妆不给我,我开个铺子挣点零花钱,也要被何夫人打压,刘家人这是要逼死我萧家人吗?”
懿王妃气得咬牙,捏着帕子的手指青白:这小畜生,动不动就说天下姓刘,这是要陷他们刘家于不仁不义之地啊。一点小事,就要上纲上线,真真是气煞人也。
刘太后也是愤然,可她不能让此事变大事,弄不好上升到朝纲,引火烧身烧到刘家,那才是大大的损失。
只能咬牙把小事化了,笑道:“原来这是瑜儿的铺子,那就是自己人,想必这事是误会,该是传递茶点之人不慎为之,哀家定要好好惩罚这些狗奴才。”
萧瑜不以为然:“是奴才失手,还是贱人陷害,谁知道呢?”
被骂的何夫人气得浑身颤抖:“懿小王爷慎言”。萧瑜寒眸一扫:“我就放肆了,你耐我何?”
众人鸦雀无声,不气不敢出。萧瑜睨一眼她身边的何荷,不屑道:“还妄想赖上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馋疯了。”
稍顺,萧瑜拉着苏溪就出了大帐,远远飘来何荷的惊呼声:母亲醒醒,母亲……
第八十五章 虽然不辨雌雄却是雄的
经此一事,苏溪一战成名。
上京权贵圈子确信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蛋糕铺子的女掌柜,有大名鼎鼎的懿小王爷撑腰,而且好像比大家想象的关系还亲密,因为,懿小王爷为了她不惜和太后及刘家撕破脸。
往后,无论是嫉妒者还是羡慕者,都要掂量掂量。毕竟,懿小王爷的怒火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萧瑜也知道,他如此明目张胆的维护,有利也有弊。
利是明面上的,那些想要欺辱苏溪的人,肯定会有所收敛。弊是暗地里的,这也明明白白告诉刘家,苏溪是他的软肋。
但无论如何,他不后悔,看到自己的女人被人折辱欺负,他是无论如何做不到按兵不动的。将来的事,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萧瑜把苏溪送回去,路上两人的手紧紧相握。苏溪刚才太紧张了,以至于都没了知觉,忘了手还在别人手里。
萧瑜则是假装忘了松开,握着柔弱无骨的柔荑,坚硬的心渐渐荡起圈圈涟漪,欢喜的嘴角上扬。他甚至觉得,就这样一直牵着手走下去该多好!
“咳咳,可以松手了。”前方,突然传来带着笑意的调侃声,吓得苏溪忙甩手,不仅如此,还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萧瑜握了握空了的手,不快涌上心头,咬牙瞪着吊儿郎当的陈冰寒:“你皮痒了?”
听到赤裸裸的威胁,陈公子一个箭步,冲到苏溪的身后,抱着她的胳膊就道:“小溪,怕怕。我是一心一意为你着想,怕他占你便宜才提醒的,你要保护恩人哪。”
苏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虽然这陈公子模样柔美,不辨雌雄,可到底是雄的啊,这样抱着她胳膊撒娇真是吃不消。
而这个动作直接让萧瑜炸毛,男女授不清,这家伙直接上手了。瞪着他的爪子,萧瑜冷声道:“一,二……”三还没喊出来,陈冰寒一个弹跳,麻溜离开苏溪的胳膊。
他是看清楚了萧瑜那眼神,再玩下去,他真的能剁了他的手。嘿嘿笑了两声,他摸摸鼻尖道:“玩笑而已,朋友妻不可欺,我懂得。”
这回轮到苏溪炸毛了:“谁是他的妻啊?”吼完,自己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这话却愉悦了萧瑜,他转头看着苏溪,温柔道:“你说谁的妻?傻瓜!”
陈冰寒恶心的打了一个趔趄,娘哎,这眼神这语气,当真是吓到他了,这还是原来的臭石头吗?
苏溪咬唇不语,耳根愈发的红了,瞪他一眼扭头就走。看着离去的背影,陈冰寒调笑道:“回魂了,不用看了,她心悦你!”
萧瑜睨他一眼,冷声道:“下次你再动手动脚,我废了你!”
陈冰寒一噎,艹,红颜祸水啊,竟为了个女人说翻脸就翻脸。他没骨头似的靠在树上,回道:“把心放回肚子里,她不是我的菜,爷不喜欢女人。”
萧瑜愕然,然后后退半步。陈冰寒知道他想歪了,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你也有怕的?哈哈哈哈”。
萧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嫌恶的睨他一眼:“我是恶心的。我有女人,你死远点。”陈冰寒收了笑,正色道:“我还看不上你呢。说正经的吧,狩猎去。”
萧瑜了然,是时候开始做正事了。明面上,他一会儿骂刘家男人一会儿怼刘家女人,貌似还是那个张狂无度、嚣张跋扈的懿小王爷,暗地里,实则一切安排都在紧锣密鼓的展开。
第八十六章 牛逼酷帅的狩猎三人组
猎场上,年轻的皇上一身骑装,骏马飞扬,威风凛凛。
猎场边,刘皇后满眼含情,粉腮带羞,一瞬不瞬的盯着皇上。心里止不住的想,这是他的男人啊,多么威风霸气。
可惜因着刘家的关系,他不待见她。可即使这样,她也心存希望,毕竟皇上不爱她,也没见多欢喜其他女人。
登基以来,皇上对所有的妃嫔都是淡淡的,没见得特别喜欢哪个妃子。
如此一来,这么多妃嫔也都没怀上一儿半女。想到这,刘皇后不经意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要是她有个他的孩子就好了,可现下皇上厌恶刘家人,对她多看一眼都不肯。
有时候,她真是恨自己的出身,要不是刘家这个身份,她相信皇上一定会爱上她的。
只是,皇上的眼神没有给她分毫,而是直勾勾看向策马而来的两人。
萧瑜和陈冰寒已经换上骑装,前者高冷霸气,后者飒爽俊逸。
皇上薄唇微弯,不待皇后细细欣赏他罕见的笑容,已经策马而出。萧瑜和陈冰寒左右相护,急行穿梭林中。
林场占地甚广,古树参天,杂草丛生,鸟声尔尔,是动物的最佳栖息地,也是,伏击的最佳场地。
突然,一声悠长的鸟叫声传来,树冠上呼啦啦滕起一群黑鸟。
萧瑜摆手示意停下,胸有成竹的转头问身侧两人:“前有猎物,比否?”皇上轻笑:“好。”然后命令亲卫原地待命,和萧瑜陈冰寒急行而入。
行了一盏茶功夫,三人勒马停下,古树上跳下四人,身披树枝,头戴树叶,浑身上下只在缝隙中隐约看到一双眼。
跪地行礼后,为首之人摆手,其他人牵马跑起来,马蹄声声,让人觉得他们还在骑行。
首领言简意赅的回禀:“回禀皇上,林中东南三里有设伏,以兽坑为主,坑内无利器。西北有设伏,十五人队伍,轻装简行,看身形轻功佳。”
萧瑜一挥手:“继续监视,谨防暴露。”首领行礼,一声鸟鸣,其他三人勒马停下,跃上树冠。
三人上马,徐徐慢行,皇上开口:“这是守队?”萧瑜点头称是:“守队以监察为主,轻功好,脚程佳,跟踪探听样样都行。”
陈冰寒嗤笑:“你还说漏了吧,吃喝嫖赌也都样样都行。”好家伙,那叫一个费钱啊,比他这个纨绔还会霍霍钱。萧瑜讥笑:“陈公子教的好!”
皇上见这俩人又要掐起来,忙做和事佬:“他们也是任务需要,这是他们的生存技能。算了,该去狩猎了。”
还真是,他们是打着狩猎比赛的由头出来的,要是一直手上空空,那也太假了。这次明为狩猎,实则是皇上与影卫见面。
这支队伍建立这么久了,都是萧瑜在负责,陈冰寒辅助,今日皇上还是第一次见。谁让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呢,久居深宫,万双眼睛都盯着,根本没有见他们的机会。
今日狩猎,还得特意支开亲卫,才得以见见这支队伍的一部分人。萧瑜声音沉冷:“看来他们没打算伤害陛下,只是想看看我们的实力。”
陈冰寒应声道:“没错,要是坑里有利器,伏兵放暗箭,我们只身出来,算不算找死?”
确实,要是刘丞相一党真打算赶尽杀绝,完全可以设置杀伤力更大的布局。现在都是无关生死的招数,想来只是试探。
第八十七章 都是演技一流的好演员
皇帝一边搭弓射箭一边眯眼瞄准道:“也可能是警告。朕若不听话,他们随时可结束了朕。”
嗖的一声,离弦之箭而出,精准射中灌木中的猎物。紧接着,萧瑜和陈冰寒也相继开箭,箭无虚发。
半个时辰后,三人追着猎物来到林子的东南角,只听噗通一声,陈冰寒的马摔入兽坑。
千钧一发之际,皇上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一把将其拽出来。两人身体相撞,强大的撞击让两人双双摔落马下。
萧瑜眼疾手快的冲上前,一手一人拖着俩人远离马蹄,否则两人非死即伤。
皇上倒还镇定,陈冰寒吓出一身冷汗,捂着撞得生疼的胸口,手脚冰凉的跪地行礼:“臣该死,差点连累皇上。”
皇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目色复杂的看着伏在地上的人:“起来吧,没受伤就好。”
萧瑜冷脸讥笑:“皇上刚才不用救他,他自己武艺不精,就该尝尝苦头。”况且那坑里没利器,即使掉进去也无大碍。
陈冰寒横他一眼,无情无义的家伙,还有心情说风凉话。费了半天劲,才把马从坑里拉出来,幸好坑不深,马也没受伤,只是有点惊着了,不太听使唤。
皇上特意放缓了速度,让那马适应一会再出发。不久之后,三人再出发,只是在几声急促的鸟鸣声后,勒马驻足。
果不其然,数息之后,高树之上迅速爬下一人,以叶为衣,以草为鞋,为首之人行礼道:“属下攻队首领,见过陛下。这是袖针,细如牛毛,上有剧毒,危急时刻一针毙命。还有十数款武器已经研发出来。”
萧瑜颔首:“请皇上收下,世间绝无仅有的一副。”这可是攻部历尽千辛,才由能人研发而成。
皇上悍然,心中甚为感动,为了保他救他,萧瑜真真是里里外外安排细致,不仅培养人才,还研发武器,并且连让他自保的武器都想到了。
陈冰寒也是真心佩服,他以往只知道萧瑜在忙着布局,没成想他背后要做到如此细致。他当即决定,以后绝对不骂萧瑜穷了。当然,如果他忍得住的话。
首领行礼退下,皇上长舒一口气:“有了这两只队伍,朕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听了这话,陈冰寒心酸不已,哪朝哪代的皇上,像当今圣上如此憋屈?刘家不给皇上留活路,何尝不是自掘坟墓。
三人一行又开始了“狩猎之旅”,特别是萧瑜,猎杀了一头雄鹿,这让三人的狩猎之名坐实了。毕竟,如果只是打些野兔野鸡回去,而且还进林子这么久,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不知不觉,来到林中西北角,对着冒出来的十几个蒙面人,陈冰寒“吓得”直往后退,萧瑜一脚把他踹出去,咬牙低语:“你是御前副统领,上!”
陈冰寒幡然醒悟,艹,戏演过了,哪有御前的人见到刺客往后退的,那不是等着掉脑袋吗?
于是,大喊一声:“懿小王爷,快护着皇上离开。”由于情感太过饱满,声音都劈叉了。萧瑜双手抱胸,这个傻子,演戏还演上瘾了。
皇上撇他一眼,冷声道:“你也一起,早解决早回去。”萧瑜无语,得,自己忘了演戏了,光看戏了。
只见萧瑜飞身上前,踢掉一个蒙面人的武器,顺手解决了他,反手就着他手里的武器,如切菜砍瓜般接连放倒几人。
接着把活着的人,卸掉他们的下巴,防止他们服毒自尽,然后敲碎他们的膝盖骨,防止他们跑路。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过后,蒙面人疼得蜷缩成一团,看的陈冰寒一阵肝颤儿,这废人不杀人的狠劲儿,真是配得上他暴戾无情的名声。看来往常揍他的时候,确实是手下留情了,否则他早就是废人一枚了。
萧瑜给他使了个眼色,他立马心神领会的放了手里那人,得留个报信的回去啊,不然没人汇报他们的情况,一下午白溜达了。
于是,一行三人出来,皇上马后拖着鹿,陈冰寒马侧拖着野鸡野兔,萧瑜不一样,马后拖着几个人,流着哈喇子瞪着眼,双腿血糊糊的。
经过刘丞相跟前时,吓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没站住。萧瑜邪邪的一笑:“刘丞相莫怕,废了而已,没死。”
刘丞相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萧瑜冷然,这次,定要扒你一层皮下来。
第八十八章 心机深沉的初生牛犊子
那一夜,整个营地的上空回响着哭喊哀嚎声。
凄厉的叫声吓得夫人小姐们瑟瑟发抖,都没能睡个好觉。当然,没能睡个好觉的,还有此事背后的主谋。
夜半,刑部尚书王慈悄悄的来到刘丞相的账内,刚进去就瘫软在地,连连磕头:“丞相大人救命,救救王某,我对您忠心耿耿啊。”言外之意,我是替您办事的,出了事你要救我。
刘丞相冷脸:“好歹你也是一品尚书,如此软骨头,成何体统?”
王慈抹一把额头的汗,长叹道:“行刺皇上,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王某岂能不怕?”
此时,刘丞相也软了下来,是了,原本只是想试探萧瑜的实力,看看他背后是否有其他力量,毕竟上次眼睛被全灭,让他心存疑虑。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那样的精锐怎能说消失就消失。
他想,若是萧瑜背后有别的力量,此番接二连三的袭击,他们势必会出来保护自家主子。
如若背后无人,顺便给他个教训,让他也别猖狂,所以,他没打算下死手,如今反而成了他们反制的手段。
长叹一口气,刘丞相眯了眯眼:“倒是小瞧了那小子。到底是懿亲王的种,还真有两下子。”
王尚书更慌了,那该如何是好?他眼珠子一转道:“丞相大人,皇上一向听您的,要不您去劝劝?”那意思,叫他去压一压皇上,毕竟这皇上只是个傀儡,最是听刘家的话。
刘丞相咬牙:“今时不同往日,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拖出刺客,皇上不查,本相也要查,必要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啊。”
这事,要是私下捂着还好办,没成想萧瑜直接当众拖出刺客,如今,不查也不能了。
是萧瑜看透人心有心机,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
要是前者,当真是可怕,比他老子可怕多了,才多大的年纪,就有这样的城府?要是后者,那还好办,不过是小孩子一时冲动,咽不下这口恶气。别说,他还真是看不懂这小子。
王尚书还欲催,刘丞相直接冷脸:“慌什么慌,这事你直接吩咐人行事的吗?”
王尚书想了想,抹了一把汗道:“我没直接出面,吩咐管事安排的。”
跟了刘丞相那么久,当然也是学会了这手,万事不能直接出面,以防失败摘不出来。
刘丞相面皮一松:“那就好,如今之计,只能断尾求生了。”
王尚书骇然:“没有别的法子了吗?不能压一压吗?”
啪嗒一声脆响,上好的青花瓷杯应声而碎,刘丞相沉着脸骂:“糊涂的东西,什么时候了还想压?实话告诉你,这件事你自己都别想善了,罢免都是轻的。”
王尚书一屁股坐在地上,仿佛被抽干力气般:是的了,行刺皇上乃诛九族的大罪,即使查不出来他直接指使,但管事所为他也脱不了干系。
见他彻底想透,刘丞相又敲打道:“本相自会保你一命,不过你要打算攀咬,那就休怪本相翻脸无情。”
听了这话,王尚书骇然,还哪敢供出丞相。
一则丞相并未直接露面,只是幕后交代,他根本没证据。二则刘家只手遮天,除了懿小王爷这种不怕死的,谁能抗得了刘家势力,揭发他更是死路一条。
最终,王尚书只能行礼告辞。
第八十九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是真的
当黎明破晓之时,当陈冰寒走进刑帐内,映入眼帘的除了满地的鲜血,就是挂在刑架上奄奄一息像破布一样的人,对,像破布一样,毫无生气,鲜血淋淋,有的地方甚至露着白骨。
陈冰寒先是一怔,俄而,被浓郁的血腥味熏得差点吐了,他捂着鼻口忍着恶心,嫌弃的撇一眼悠然看口供的人,问:“说好的仁慈呢?”
萧瑜剑眉一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对付恶人,就要比他更恶!”
陈冰寒一想,是呢,恶人作恶之时,可没想着仁慈。
他们这些在温柔窝里长大的人,习惯性用仁慈去思考,殊不知,这对多数人是对的,可是遇到恶人只能吃亏挨打的份儿。
只有像萧瑜这样的“恶人”,才能让真的恶人怕。真是应了那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拍着萧瑜的肩膀:“你可以的,的确配得上恶人这个称号,你继母的活儿没白干。”
萧瑜开始的暴戾名声,可不是懿王妃传出来的吗?不仅暴戾,还嚣张跋扈、目无尊长、六亲不认、冷血无情……
至于什么缘由得出这些称号,也无从考证,反正满上京都知道萧瑜是这么个臭形象。
以前,他替萧瑜愤愤不平,不过倒是他自己毫不在意,照单全收。不仅如此,还变本加厉的全做出来。
用萧瑜的话说,既然你们这么说了,我不这样做,如何对得起你们的唾沫。
只是,当他真这样做的时候,那些说他的人倒不敢说了,甚至不知不觉中,他竟然赢得一些人的爱戴,也是奇了怪了。
或许刘家行事太过,以权压人太甚,真的让一些人看不过去,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突然杀出萧瑜这么个不怕死的,敢和刘家硬碰硬,渐渐激发了那小撮人心中的怒火,这是好事。只是这事,也只有萧瑜能带头做,别人要做,肯定被秒杀。
稍顺,萧瑜把血迹斑驳的供状甩给陈冰寒,低头嗅了嗅满身异味,嫌恶道:“呈给皇上,可以抓人了,我该沐浴更衣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陈冰寒惊呼:“抓人还要沐浴更衣?太讲究了吧?”
俞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陈公子,爷一晚没见苏姑娘,想狠了。”
陈冰寒不可思议的瞪大眼:“艹,他谈情说爱,我一人面对啊,皇上问细节我怎么回答?人不是我审的啊。”
背影头也不回的远去,陈大公子收回视线,嘟哝着往回走:“算了,看在他忙了一夜的份上,饶了他吧。”
一咬牙,一跺脚,陈冰寒拿出帕子,包着血迹斑斑的口供,慷慨就义般的往皇帐而去。
说实话,他不想独自面对皇上,因为同样的事情,萧瑜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皇上,轮到自己这儿,皇上却要问上半天,事无巨细,他每次都要搜肠刮肚的回答,好累啊。
而且,最近皇上颇有些不正常。嗯,对,就是不正常,感觉怪怪的,看他时像被面糊黏住了一般,盯得他毛骨悚然,时不时要反思一下,最近他是作死了?还是闯祸了?
可是思来想去,翻来覆去,愣是没找出自己的毛病啊,最近他乖得不得了,安上尾巴就是小奶猫了。
进到皇帐,陈冰寒压轻了脚步,行至御前,缩着脖子道:“皇上,此乃刺客口供,请皇上过目。”
正在低头书写的皇上,充耳不闻,只是低低的回了一句:“嗯,知道了。”只是,手上书写的速度加快了些许,过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收笔抬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抬头看到站在御前的陈冰寒,愣了一刻,之后快行几步,伸手扶着陈冰寒的手臂,让他起身,嘴里说道:“不是傻得吗?怎么不平身,不累吗?”
陈冰寒慌忙后退一步,道:“微臣不敢!”皇上一怔,冷哼一声,立刻薄怒上涌,冷声道:“怎么?连你也跟我生分了吗?我哪里惹到你了?”
陈冰寒一听,皇上这是真的生气了,连我都出来了,不禁缩了缩脖子,吓得一个哆嗦。皇上气馁,看他那副受气的小媳妇样,顿时不忍心了。唉,真是冤家呀!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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